第七十三章無法擺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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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銘櫟態度冷漠,對於蘇以柔來說,這無疑是個打擊,她見自己的問題男人僅僅回複了一個字,頓時小臉就垮了下來。

    “我們好幾天沒見麵了。”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蘇以柔進門的時候正好遇上喬銘櫟出門,看樣子她是過來赴約吃飯的,神情愉快,不像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見沒有自己她也過的很好。

    喬銘櫟隻覺得她虛偽,便冷言問道:“你不吃飯了?”

    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蘇以柔下意識看了看肚子,“我還不餓,如果你陪我的話,我們還可以共度晚餐,夜宵也可以。”

    雖然喬銘櫟沒有用過晚餐,但他現在全無胃口,被蘇欣然掃了興,又遇到她,就是氣也被氣飽了,哪兒還有吃飯的念頭。

    更何況這個不合理的提議,他就是餓死也不願意同蘇以柔一塊共進晚餐。

    哄女人是一個很累的事情,工作已經足夠疲憊了,他不想自己唯一的閑暇也被蘇以柔霸占,他不光不喜歡她,甚至隱隱有厭惡的趨勢了。

    “不用了。”喬銘櫟並沒有遮掩自己的疏離,他扒開了蘇以柔挽著自己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噴泉廣場走去,“我不餓。”

    男人幾乎沒用什麽力氣,那隻小手就自覺地離開了他的胳膊。

    蘇以柔對付男人的段位高超,自然能品味出他現在心情不快,倘若自己強求,恐怕隻會適得其反,她逆來順受地鬆開了手,眼中閃爍著盈盈的不舍。

    “你今天不高興嗎?”她小心翼翼地如同影子般追隨著他的腳步,思量半天才敢開口。

    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並沒有回複她,他走的很快,似乎是急於擺脫這樣的現狀,腳下生風帶起的落葉沙沙作響,蘇以柔幾乎要追不上他。

    走了一小段路,就氣喘籲籲了。

    她作為掌上明珠被蘇父珍藏在家中,平常都是作為名媛出席各種各樣的活動,平常最多無非做做瑜伽練習柔韌性,自然跟不上平日裏健身不斷的男人。

    更何況喬銘櫟本身就不想等他,他急迫地要甩開這個煩人的跟屁蟲。

    終於,蘇以柔忍不住了,小跑著跟上了他的步伐,“能不能走慢點,等等我?”

    “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喬銘櫟停下了腳步,不耐煩地偏過頭,一雙看不見底的眼眸牢牢地凝視著她。

    蘇以柔的確很漂亮,也很聰明,隻是無論她再怎麽出色,也撩動不了他心中的漣漪,強扭的瓜不甜,她應該明白。

    被問的啞了聲,蘇以柔局促地絞著衣角,還真的找不出自己跟著他的理由,她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想和她一起走。

    可哪有對她這麽冷漠的男人,蘇以柔驕傲的小臉深受打擊地垂了下來,眼簾下卻顯現著不服輸的倨傲。

    “我想多看看你。”她小聲地說著話,企圖打動男人的心。

    喬銘櫟不解風情地僵著臉整整三分鍾,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在風裏站著,三分鍾以後,他才張了張口,“給了你三分鍾,夠了嗎?”

    蘇以柔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不夠。”

    “我這個人比較有時間觀念,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做。”喬銘櫟難得多說了幾個字,聲線卻寒如冰雪,聽著就讓人渾身一寒。

    “給你三分鍾,可以了。”

    他像是不耐煩地別開了臉,半張臉沉浸在黑暗中看不清,另外半張臉則在霓虹的閃爍下映襯地多了幾分顏色,使他素來冷漠的麵龐也生動許多,可惜蘇以柔的位置,隻能看見他沉浸在黑暗中的半張臉。

    作為女人想看看自己深愛的男人,連三分鍾都是奢侈,蘇以柔隻覺得一陣好笑,她連笑容都擠不出了,眉頭皺起,一雙含情目也蓄了淚。

    “你就這麽忙嗎?”她軟著嗓音,脆弱地仿佛風一吹就能散了。

    “連陪陪我的時間都沒有?”

    喬銘櫟聽地眯了眯眼睛,他實在是高估了這個女人,以為她有多聰明,其實也不過是個披著狐狸皮的蠢物,真正狡黠的讓他不能罷休的狐狸精,自始至終隻有蘇欣然一個,姐妹之間,差別可真大。

    均勻的呼吸沒有被外界所打擾,喬銘櫟得體的微笑了一笑,“蘇小姐,我現在似乎沒有陪伴你的必要。”

    他攤了攤手,空空的雙手仿佛在警告著她,曾經的感情與婚姻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她的請求都是奢求,他沒有答應的必要。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蘇以柔被他的話駭地後退了兩步,兩隻盛著淚水的眼中寫滿了不情願,她嘴巴一癟,意料之中地滾下燙人的熱淚。

    “銘櫟,你怎麽可以這麽絕情?”她纖弱的小手捂著胸口,很是難過的模樣,“我們的從前,你都忘記了嗎?”

    “對。”喬銘櫟壞脾氣地耷拉下嘴角,“我沒有記住的必要。”

    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仿佛蘇家掌上明珠的身份,美色與金錢都無法撼動他堅如磐石的心一分,蘇以柔恨不得把他的心撬開看看,到底是石頭還是肉長的。

    感覺遭到了羞辱,蘇以柔哽咽了一聲,“我們沒有繼續的可能了嗎?”

    “我那麽愛你,銘櫟。”

    女人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自己的愛意,恨不得將自己的身份放低到塵埃裏去,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咬牙切齒是一件多麽難忍的事情。

    喬銘櫟麵無表情地立在樹蔭下,他的車就在不遠處,隻要他再願意,隨時就可以開車走人,但他還是想多留一會。

    不是為了蘇以柔,而是為了這片噴泉,他記得他剛才在車裏看見蘇欣然坐在噴泉廣場時的神情,輕鬆愉快,是麵對她從無表現出的感情。

    那模樣美麗的叫他著迷,像吸毒一樣,死死地盯著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其實對噴泉這種景觀並無感覺,他的世界冷酷而利益,從不為多餘的事務停留,今天卻被留下了,他其實沒有在聽蘇以柔的話,而是在專注地看著水光妖嬈多姿地扭動著,水花四濺,被沾染上的人無不露出了笑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