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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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是有點事兒想要找您。”鍾躍民笑著道:“咱們村是不是有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啊?”

        常貴吸著煙鍋,“還有這事兒?額咋沒聽說呢?”

        “支書,您還沒有收到消息?其他地方的知青都知道了”鄭桐急道:“是不是您忘了?”

        “咋會忘了呢!”常貴想起來,“公社是來了通知,明天要額去開會,可能要說這個上大學的事情嘛。”

        “那好啊,常貴支書,明天公社要真的說這個事兒,您可千萬要幫咱們要幾個名額。”鄭桐高興道:“把咱們這些知青都給大發了,村裏不就能少幾個吃飯的人口了嗎?!”

        “鄭桐,你這個嘴最能說,對自己好的事兒,愣是說成對額們千般好萬般好,真以為叔不懂啊?!”常貴斜著眼睛望著鄭桐。

        鄭桐不好意思笑笑,不知道說啥好。

        鍾躍民把他推到一邊,“支書,您別生氣,鄭桐這是太心急了。他都離家兩年了,一直回不去,有點想家了。”

        “哎!你們這些城裏娃離家那麽遠,確實不容易,要是能回城,額一定給你們幫忙。”

        “支書,這麽說您答應了!”鍾躍民驚喜道。

        “答應了!”常貴在鞋幫子上瞧了瞧煙鍋,“就是不知道這個上大學到底是個啥章程?”

        鄭桐趕緊道:“支書,我們都打聽過了,初中以上文化就能報名,然後群眾推薦,咱們這些知青都有資格,關鍵是您要給咱們爭取名額。”

        常貴沉呤片刻,“行吧,額明天去公社會上給你們說說。”

        “哎,謝謝支書!”鄭桐樂得蹦起來,趕緊把隨身帶的東西拿出來:“這是兩瓶酒,一斤糖,給您和嬸子的。”

        “這哪行!拿回去,拿回去,你們長身體也要營養嘛!”常貴一個勁兒地推辭。

        “酒喝多了長不了身體!”鍾躍民笑道:“您對我們這麽照顧,孝敬您也是應該的!您就收著吧!”

        “對對,咱們還小,酒喝多了不好!支書您收著吧!”鄭桐幫腔,把東西直接塞到常貴懷裏。

        常貴喜不自勝,看看酒,“那就收了?”

        “收了,收了!”

        “那就收了。”

        鍾躍民和鄭桐趕緊告辭。

        常貴老婆對常貴道:“當家的,你咋能收知青的東西呢?躍民他們額們村辦了那麽多事,給他們幫忙,不是應當的嗎?”

        “你個女人家懂個啥?額不收,他們能放心?”

        “那事情能辦成嗎?”常貴老婆先是問了一句,轉念又道:“躍民、碧雲還有王虹醫生,要是走了,五隊隊長、小學還有村裏人看病怎麽辦?”

        “你說的這些額都知道,可他們已經起了心思,怕留也留不住啊!”常貴道,“不說別人,這鍾躍民就不是池中物,早晚都要走。”

        “唉!走就走吧,這些娃在額們這兒吃苦咧!”常貴老婆感歎了一句,收拾著去洗碗了。

        ·········

        另外一邊,鍾躍民和鄭桐兩人出了常貴家,鄭桐一路喜滋滋的。

        “至於嗎?這麽高興?”鍾躍民笑道。

        “當然高興了!”鄭桐樂道:“我要上大學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咱們村有沒有名額還不知道呢!”鍾躍民道。

        鄭桐道:“常貴支書不是說了幫忙嗎?咱們肯定能有名額!”

        鍾躍民聽了直翻白眼,“你哪來的自信啊?”

        “我給他送禮了!”鄭桐道。

        “你小子真雞賊!你昨天說是去奎勇他們村找老道士,其實去買酒去了吧?”

        “嘿嘿,你知道就行了,別聲張啊!回頭讓其他幾個人知道了,我怕被他們拍黑磚!”鄭桐不好意思道。

        “看來你小子誌在必得啊,那蔣碧雲不要了?我看她最近對你挺好的。”鍾躍民問道。

        鄭桐道:“最近是挺好的,可這關係也就到這兒了,我決定曲線救國,先把自己折騰出去,再來顧她。”

        “行吧,你小子心裏有數就行,別把蔣碧雲折騰飛了就行。”鍾躍民還真有點擔心鄭桐和蔣碧雲這對散了。

        鄭桐拍著胸脯道:“放心,我是那樣兒的人嗎?”

        “我看就是。”鍾躍民又問道:“白店村道觀裏那個老道士怎麽樣了?”

        “挺好的,我經常去看他,能吃能睡,跟剛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都沒有變化!”鄭桐低聲道:“我發現這個老道士對風水堪輿特別精通,對古董也很明白,經常跟我講這些東西。”

        “不能吧?他要是真這麽厲害,能把黑油瓷碗給你換窩頭?”鍾躍民奇怪道。

        “我後來也覺得不對勁,這老道士不像是吃不上飯的,我後來越想越覺得這黑油瓷碗就是個誘餌,專門來釣我這條魚的,我一閑下來就忍不住往道觀裏麵跑,老道士也願意跟我聊天。”鄭桐道。

        “那你也是願者上鉤,老道士就天天跟你聊風水?”鍾躍民好奇道。

        “不是,這老道士好像什麽都知道,咱們幾乎什麽都談,談得最多的就是曆史,他對曆史上人物如數家珍,還經常能說出那些帝王將相的墓地情況。”

        “慢著!”鍾躍民越聽越不對勁,“你是說這老道士對風水堪輿、曆史、還有古墓都特別了解?”

        “是啊,怎麽了?”鄭桐被鍾躍民嚇了一跳,奇怪地看著他。

        “這老道士搞不好以前是個摸金校尉,到這道觀來避世來了。”鍾躍民揣測道。

        鄭桐沒聽明白,“什麽叫摸金校尉?”

        “這是曹操成立的軍隊,專門挖陵墓的。”鍾躍民幽幽道。

        “啊?!”鄭桐大驚,他也知道曹操挖墓這件事,“你是說這老道士是個倒鬥的?”

        “你自己想想,這老道士天天跟你聊得東西,是不是幹這回事兒?”

        鄭桐越思考越覺得鍾躍民說的可能是真的,“那這老道士天天跟我聊這麽幹嘛?不怕泄露了身份?”

        “這老道士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怕什麽啊?”鍾躍民道:“我估計他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又看你天資不錯,準備把這一身倒鬥的本事都傳給你。”

        “真的假的?躍民你能確定嗎?”鄭桐吃驚道。

        鍾躍民撇撇嘴:“你回頭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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