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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悅她們就從這麵上去。”蘇雲和鄭仁說道。

    “上麵是大廳吧。”

    “嗯,咱們要去後台。”

    走在紅毯上,鄭仁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沒有多麽的神聖而激動,更多的卻是想回到912。走在手術室的走廊裏,似乎更能讓自己踏實一些。

    “裏麵就是著名的藍廳,諾貝爾獎的傳統頒獎大廳,典禮和宴會都是在這裏進行的。宴會的時候你要發言,想好說什麽了麽?”

    鄭仁搖頭,向裏麵張望,卻不見藍色,便問道,“為什麽叫藍廳?”

    “修建時設計貼上海洋色的馬賽克,驗收毛坯時覺得很好,沒有改變的必要,藍廳的名字就一直叫下來了。我前幾年來的時候聽導遊說的,真假不知道,你就當真的聽。”蘇雲笑道。

    鄭仁仔細觀察,藍廳的門楣雕刻極為精細,大門上部的管風琴音箱有數百根音管,每一根都能清晰可見,當時建造的時候耗費的心力可是不少。

    和諸位其他諾獎得主相互握手、寒暄,鄭仁看著自己精力值已經下去了一大半,不由得長長的歎了口氣。

    “老板,登台領獎,你的晚宴稿子呢?”蘇雲問道。

    “落旅店了。”鄭仁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該不會把莫言先生的那一套再說一遍吧,我看行。”

    “正常來講,再說一遍是最經濟的。”鄭仁道,“要是有可能的話,我一定會這麽做。”

    “別扯淡,準備一下。”

    “不著急,4點半才正式開始呢。”鄭仁百無聊賴,躲到了角落裏。看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像是交際花一樣四周聊著,覺得這一切好生無趣。

    “你看,島國穿的是和服,老板你應該不應該穿漢服?”蘇雲看著一名島國諾獎得主小聲說道。

    “燕尾服、領結挺好的,形式不重要。”鄭仁說道。

    “切,昨天是誰,一夜不睡,就為了在雪地上踩幾個字!現在就形式不重要了?真香!”蘇雲鄙夷道。

    “還好吧,諾獎怎麽能和伊人比呢。”鄭仁很坦然的說道。

    “愛美人不愛江山,讚!”蘇雲譏誚的笑意滿溢。

    鄭仁顯然不認同這些話,他搖了搖頭。

    “不想說就不說,也沒什麽。估計是拉夫森那貨在台上說話,然後國王給你頒獎,一個獎狀,一個裝著獎牌的盒子,你客氣兩句回來就行。”蘇雲道,“不過不說幾句,還真是錦衣夜行啊。”

    “好好想想回去下怎麽給小石頭做手術,好好做台手術,比這裏假風光強多了。”鄭仁微笑著說道。

    蘇雲聳了聳肩,對於自家老板這種單線程的怪物來講,他能接觸、琢磨的事情多了很多。這兩件事兒有影響麽?蘇雲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16點30分,從前台傳來樂隊的奏響的瑞典國歌聲。鄭仁凝神站立,和奧運會不一樣,聽不到義勇軍進行曲,似乎有點遺憾。

    幾分鍾後,一名戴著古怪帽子的禮儀女郎領著眾人入場。鄭仁整理了一下燕尾服,跟在物理、化學獎得主之後,踩著莫紮特的圓舞曲走上了別人眼中的高光時刻。

    二樓是舞廳,也就是著名的金廳,深達25米。鄭仁走進一看,土豪金的顏色真是讓人很讚歎,入眼金光閃閃。仔細一看,那些金光都是一片片十幾公分大小的金色馬賽克散發出來的。

    “走呀。”蘇雲在後麵推了一下鄭仁。

    “呃哦。”

    “這些馬賽克是由兩塊白玻璃片中間夾了一塊金箔燒製成的,整個大廳用了1800萬塊。不是正經的金磚,昨天讓你來先看看你不看,現在愣神。”蘇雲小聲說道,“別丟人,趕緊去坐著。”

    台下掌聲轟鳴,鄭仁掃見伊人,她挽著林婉兒的胳膊,揮舞手臂。這時候,鄭仁終於露出了笑容。

    “主席台位置的那幅鑲嵌畫最為著名,中間手拿皇冠與權杖的大眼睛女人是斯德哥爾摩的保護神梅拉倫女神。

    據說她的寶座漂浮在門前的梅拉倫湖上,左右兩邊各有一群人向她湧來,右邊是西方人,左邊是東方人,意味著全世界的人都向往斯德哥爾摩。”蘇雲小聲的介紹著。

    坐在椅子上,聽評委會主席的致辭,然後是物理評審委員會主席的演講,隨後今年獲得物理學獎的得主登上台,從國王手中接過一個黑色的本子與一個盒子。

    兩人握手,親切交談了幾句,隨後物理學獎得主離開。

    原來真的不用在台上演講,估計所說的演講是之後晚宴上的,鄭仁頓時放了心。

    每一段中間都插著樂曲,還有詠歎調,鄭仁聽的昏昏欲睡。就沒那個藝術細胞,真心欣賞不了這種美。

    隨著拉夫森博士登台,鄭仁這才打起精神。拉夫森博士的係統麵板已經變成微紅色,腫瘤早期治療的效果還是不錯,他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他麵帶微笑,極為優雅的開始講述手術的意義所在。全球多少乙肝患者,多少肝硬化晚期的患者,改良後的手術有多大的改變,可以挽救多少人的生命。

    聽拉夫森博士的演講,鄭仁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當時就是他在不斷的阻撓,哪怕是有梅哈爾博士的幫助,要不是湊巧遇到了老羅切,怕今年的諾獎還是沒有希望。

    而此時拉夫森博士站在台上,大講手術的意義所在。

    鄭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是訕笑,不是譏諷,笑容平淡,仿佛看著市政廳前結冰的梅拉倫湖。

    幾分鍾後,拉夫森博士演講完畢,鄭仁站起來,走到形的光影下,見國王陛下手裏拿著黑色的本子與盒子走過來。

    “鄭,你的工作很有意義。”

    兩人握手,鄭仁聽到國王陛下微笑著說到。

    意義?

    一瞬間,鄭仁想到了很多。一幕幕閃過,鄭仁微笑,握著國王陛下的手輕輕動了送,隨後鬆開,“意義?”

    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隨後鄭仁見國王陛下怔了下。

    “nn。”鄭仁肯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