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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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麽樣,時間他是不會停止的,終於到了火車開啟的時間,嚴靜柏兩眼紅紅的看著嚴母,而嚴母則緊緊的抱著她,還不放心的向岑晨一一叮囑著,岑晨堅定地讓嚴母放心,然後兩人上了火車,找到座位後,嚴靜柏眼淚刷刷的就向下掉,趴在窗子上,看著窗外的嚴母,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岑晨看著她這樣也覺得離別太悲傷,就無聲的將輕輕拍著她的背,靜靜的看向嚴母保證著,一定會好好照顧嚴靜柏。

    窗外的嚴母看到了後,就擦幹了眼淚,轉身就走了。哪知道嚴靜柏看到了後,放開聲音就哭了,什麽形象都不在意了,在岑晨旁邊掙紮著要下車。

    岑晨說什麽也不放手,說:“靜靜,阿姨之所以走,就是怕你忍不住想要下去,所以才忍著走了,你要是追上去了,就辜負了阿姨的一番心意了。”

    果然聽到了岑晨的勸說,嚴靜柏停止了掙紮,可是還是在不停的哭著,結果,突然那邊來了個聲音,“岑晨,你怎麽坐火車來了?”

    岑晨看過去發現是以前班上的同學齊安誌,就微笑的說著:“嗯,我父母都不在家,就我一會個人,當然是坐火車。”

    “這樣啊”齊安誌斜眼看了看岑晨懷裏的嚴靜柏,一副我知道,我了解的樣子。

    岑晨見他這樣,也沒有多解釋,反正他和嚴靜柏的關係還需要一些外在因素的激化。

    抱歉的向齊安誌示意說:暫不方便,你自己隨意。

    收到回答的齊安誌童鞋傻眼了,老指望它能夠將懷裏的妹紙介紹下的,結果,竟然就這樣打發了。

    齊安誌一個不服氣,就坐到了他們的對麵,盯著他們看。岑晨皺著眉頭看了眼不知眼色的某人,隻好忽視他,繼續輕聲哄著嚴靜柏,嚴靜柏漸漸的停止了哭泣,隻是還是將頭埋在他懷裏,絕對沒有吃人家豆腐的嫌疑,隻是某人還哭的不明東西而已!

    岑晨一直輕輕的撫著嚴靜柏的後背,直到嚴靜柏掙紮的推開了懷抱,岑晨才放開,然後看著眼睛紅紅的還在抽噎的嚴靜柏說:“還好吧?”

    “謝恩謝啊,恩恩”一邊抽噎的嚴靜柏說話表示沒事然後坐正身子後,就看到那邊齊安誌張大著嘴巴,吃驚的望著她,嚴靜柏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剛剛哭完的形象。

    齊安誌童鞋風中淩亂了,怎麽是她,怎麽會是她,怎麽可能是她?

    一連串的疑問在看到岑晨吃人的陰森表情後,憋了回去。然而他一臉難受的樣子,讓嚴靜柏還以為自己臉上真的是不能見人了呢?這讓嚴靜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抬不起頭來,岑晨見她這樣,隻好將對麵那個死皮賴臉的某人介紹給了嚴靜柏,“原來,恩是你同學啊!”說話還是一哽一哽的岑晨看著這樣鼻頭紅紅,眼眶紅紅的嚴靜柏,覺得可愛極了,不覺的就盯著嚴靜柏一直看著,嘴角還掛著微笑,“喂,別當我不存在好嗎!”齊安誌不滿的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微妙,這讓岑晨再次有了種想要把他扔出去的衝動。

    “還沒和我說了,這個妹紙是誰撒?”齊安誌故作可愛的眨眨眼,這讓本來還在微泣的嚴靜柏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呀,妹紙怎麽看你這麽眼熟了,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靜靜,別理他,他見著任何一位女性都會這麽說。”

    瞅了瞅鼻子,嚴靜柏有些好笑的反問道:“真的?齊安誌,我是嚴靜柏,以前也是會英高中的學生。”,“是你啊!怪不得我怎麽覺得真的很眼熟了!原來我們岑大才子,每天嗚嗚”,話還沒有說完,岑晨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在嚴靜柏看不到的角度,岑晨額角抽搐的警告齊安誌,小聲的說:“你丫,要是不怕後果就給我全都出來試試?”

    聽完話的齊安誌傻傻的問了句:“會有什麽後果?”

    “我怎麽記得某人某天剛午睡完後,準備去廁所時嗯?還要我繼續說嗎?”

    語罷岑晨斜眼的看了看他,隻看得齊安誌想吐血。那邊嚴靜柏吃驚的看著溫文爾雅的岑晨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麵,一時間也忘記了剛剛被齊安誌談到的話題。

    “那個,你們在幹什麽?”

    “沒什麽。”

    “沒,沒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一見他們這樣,嚴靜柏雖然很好奇,但也不好再問下去,隻好向齊誌安問道:“你也是去A大的嗎?”

    齜牙對著岑晨一笑,然後才說:“是呀,你看高中同校,大學又是同校,真有緣分啊?”

    “緣分,是呀,還真是有緣分啊,我跟你那是絕對的孽緣!”

    岑晨沒好氣的說著。嚴靜柏看著這樣的他,更加的淩亂了怎麽回事,怎麽麽回事?難道他們有基情?不會不會甩了甩腦袋,嚴靜柏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盯著他兩看,想要找到些蛛絲馬跡。隻聽齊誌安不服氣說:“我又不是和你說,你亂插什麽話,是吧靜靜!”

    靜靜,突然聽到他這樣一喊,嚴靜柏雞皮疙瘩都抖了一地,看著一臉諂媚的齊誌安,嚴靜柏是在是受不了他的自來熟就說:“別叫我靜靜,我叫嚴靜柏。還請叫我本名。”

    “那為什麽,岑晨就可以這樣叫你?”

    一囧的看向岑晨,隻見岑晨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嚴靜柏突然心就猛地快了一拍,臉上又升起了可疑的紅暈,為了不讓岑晨察覺到隻好對齊誌安說:“有嗎?我怎麽沒聽到,再說了你怎麽能夠跟人家岑晨比。”,一時間快語,這讓聽到的岑晨高興地雙目發亮,而齊誌安則是氣結,隻有那後知後覺的嚴靜柏,還不知道她自己說了句多麽曖昧的話語。就這樣氣氛一時的靜謐了,嚴靜柏隻覺得這樣的安靜有些後怕,難道自己說的話真打擊到他了,不會吧,這麽不經事兒?嚴靜柏隻好求助的看著岑晨,結果岑晨卻毫不在意的拿出一本書,示意嚴靜柏坐過來自些,嚴靜柏隻得靠近了些,就見岑晨拿著書咻的移到嚴靜柏身邊,挨著她做好了,不給嚴靜柏說話的機會,就指著書中的某頁說:“看看,這些看的懂嗎,我給你的那幾本書裏麵,有類似的知識。”

    向前伸了下頭,嚴靜柏看著他隻得那頁說:“看是看過,知識不太懂,哎呀,其實有好多不懂。”嚴靜柏張著亮晶晶的眼眸望著岑晨,用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語氣撒嬌道

    一聽這語氣岑晨有片刻的恍惚,然後想要伸手揉揉她的秀發,卻在行動時,收緊了手,不行,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隻好轉而將心思放到了嚴靜柏的話上,問道:“怎麽?扯什麽問題了?”

    這一句話一問出來,嚴靜柏就吧啦吧啦的從包裏拿出筆記,然後,翻開指著筆記上記得內容向岑晨細心地請教著,岑晨認真的幫她一個個的解答,雖然很多都是無厘頭的問題,比如:為什麽這個要這樣,C怎麽來的,創建他們人的腦袋是怎麽長的?聽得岑晨想笑不已,卻在看到嚴靜柏那煩惱嚴肅的樣子,收回了笑意。可是對麵的某某就不這樣想了,“切,沒常識!問題這麽幼稚。”

    齊誌安一直為剛剛的話耿耿於懷,雖然不至於生氣,但是看到他們兩人當他是空氣的樣子就來氣,這不,已找到機會,就開戰找茬了。

    嚴靜柏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結果被岑晨伸手壓下了,隻聽岑晨說:“別管他,是我忘記了,學習編程,本來就應該先了解了解它們發展的曆史。好了,我們繼續向下看,你說的那些等到學校了,我在給你找幾本書看看,你就會明白了。”

    “哦”

    嚴靜柏乖乖的繼續和岑晨看著筆記。

    看到他們這樣。齊誌安氣的笑了起來,隻好無語的說:“岑晨,你也太不哥們兒了,好歹咱也是你同窗十好幾載的同學哎?”

    “還記得那些,就給我安靜。”

    岑晨頭也不抬的說著,嚴靜柏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岑晨心裏想:這是神馬情況,在吵架?

    岑晨繼續點著筆記,然後就不再多言,隻是很細心的給嚴靜柏點解。對麵的齊安誌見他們這樣,也隻好哼哼唧唧的別過臉去,不滿意的嘟囔:“有異性沒人性,哼!”。

    時間在岑晨的講解中就這麽靜悄悄的溜走,而嚴靜柏那本幾比幾的本子也差不多講完了。隻是這時,翻到筆記的最後一頁時,嚴靜柏突然就激動了,趕緊的吧筆記一合,局促的看著岑晨,什麽都沒有說,就是用閃躲的眼神看著岑晨,而岑晨則是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嚴靜柏。

    嚴靜柏這個時候正在糾結中,怎麽會這樣,怎麽就把想說的話也寫了進去,怎麽辦,他看到了沒有?見這種詭異的情況,岑晨隻好先說:“靜靜,我又不是什麽外人,而且我看好像還是關於我的,這個很介意嗎?”,嚴靜柏還魂飛在他那句:我又不是外人中,岑晨已經將筆記拿走打開了,無奈被人搶先,嚴靜柏隻好認錯的低下了頭而這是岑晨也看到了筆記上寫的:倒追?開什麽玩笑。岑晨,那可是神,我是個凡人,總不能來場‘凡人修仙傳’吧!啊,岑淵你怎麽還不回來呀!我把你給的手機號碼弄丟了,想打電話給你哥,也沒有號碼。紙上還畫著一個大大的臉,很鬱悶的臉。

    岑晨不知不覺的就笑了出來,這樣嚴靜柏就更加不好意思了,隻好解釋說:“那是,那是你弟他把書給我了後,也給了我你的號碼,結果,我不小心弄丟了”後麵的越說聲音越低,後來幹脆的閉了嘴巴,戰戰兢兢地將頭垂的更低了,岑晨這次再也忍不住的伸出了手,搭在了嚴靜柏的頭上,輕輕的揉著,略帶低沉的聲音說:“沒事兒,我不介意的,電話號碼,等會兒我輸到你手機上。”

    聽到他這麽說,嚴靜柏鬆了口氣的抬起了頭,然後在意識到岑晨的動作時,全身就僵硬了,然後臉上也咻的爬滿紅暈,剛想要說出拒絕的話,就聽到他繼續說:“但是,你好像忘記了點事啊。為什麽說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

    “就是倒追不可能。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那個,能不能不說啊?”嚴靜柏苦著臉說,“好啊,你不說也行,那我問你答,怎麽樣?”

    “好啊,好啊”嚴靜柏高興的點著頭岑晨看著這樣的她,眼中黑光流轉,不清楚正在想些什麽,“那我開始問了,這個倒追是說的你倒追嗎?”

    “嗯”,想了想嚴靜柏覺得有必要解釋解釋,就又聽到他說:

    “是不是因為書的事?”

    “是”嚴靜柏繼續點著頭,臉上卻是一副苦惱的樣子。

    岑晨不為所動的繼續問著:“那這麽說,你覺得倒追不可能?”

    “那當然,這怎麽可能,我們並不是太熟啊?你說對不對?”,岑晨沒有回答她,隻是定定的看著她,這樣的眼神讓嚴靜柏莫名的就有些心虛,然後就急忙的補充道:“也不是不可能啦,隻是我個人還沒與找到突破口。”

    然後衝岑晨虛假的笑了笑,在聽到了這句話岑晨毫不猶豫的接道:“那,要怎樣的突破口,你才有可能,嗯?”

    最後一個‘嗯’字拉長了音,這讓嚴靜柏很不好回答怎麽會這樣,我隻是想跟他混個熟臉,免得他覺得我在打他注意而已,怎麽就這樣了,這個要怎麽回答?難道說我個人不喜歡主動,還是說,要確定你的心意後才會那樣?

    嚴靜柏糾結的臉都皺到了一起,這一切岑晨都看在眼裏,會不會追問的太急了?岑晨突然有些後怕了,如果被她厭惡了,這可不是我想的結果。

    就準備結束了這次的問話,結果嚴靜柏的一句話讓他震在了當場,嚴靜柏說:“其實我對你肖想已久。隻是,你好像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呐。”

    說完後看了看岑晨,結果就看到岑晨眼裏閃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後嚴靜柏受傷了嗚嗚我的首次告白啊,雖然有些水分的,但是,也不用這樣吧,感覺好我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然後,眼裏莫名的就泛起了淚水,就趕緊的低下了頭,岑晨怎麽會沒有看到,就湊到了嚴靜柏輕輕的說:“這份肖想我答應了,不過有一個條件。”

    這時換成了嚴靜柏不可思議的盯著岑晨了,岑晨又揉了揉她的頭,堅定的說:“這一肖想,就別想再換別人了,你敢不敢?”

    看著這樣認真的岑晨,嚴靜柏有種正在做夢的感覺,但是岑晨手掌的溫度還在頭上移動,卻又讓嚴靜柏返回到了現實,“岑晨,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一開始隻是,隻是想要和你拉近關係而已,並沒有,沒有真的想要那樣,肖想那是真的,但是,在會英高中時很多人都是像我這樣的。”

    說完反而很坦蕩的看著岑晨,在聽完這一席話後,岑晨略微有些失望,隻是還是笑笑的說:“沒關係,還有很長時間,來讓你明白你的肖想與別人肖想的不同之處。”

    聽到他這樣說,嚴靜柏就更加不敢相信了,天上這次竟然不掉餡餅,掉的竟然是優質男!嚴靜柏呆呆的看著微笑的岑晨,突然想到一種很狗血的畫麵,陽光斜斜的從細縫中散落下來,灑在對麵的人身上,很耀眼也很溫暖,更加讓人覺得不可觸摸,嚴靜柏隻覺得周圍,因為岑晨一番話的緣故,漂浮彩色的泡泡,一個又一個的回放著剛剛岑晨說話的那段鏡頭,這讓嚴靜柏眯了眼,迷了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