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看見初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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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圍著岑晨就是不讓下台,都是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態。自從爆出來嚴靜柏和他的關係後,已經不需要什麽代表提問了,眾人的八卦因子全部都激活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接踵而來。

    “岑晨,所以說,這些照片都是事實嘍?”,這是一個女生問的,難得放下了靦腆。

    “算是吧,高中的時候,就如照片上看到的那樣,所以,你們可以發揮想象空間”,岑晨說完後,看著周錦說:“點吧,下一個人。”

    下一個人,下一個人誰來著?周錦實在是沒有反應過來,底下的人見岑晨這樣都選擇了適可而止,“下一個,周雲陽。”

    正在打醬油的周雲陽,沒想到火勢竟然燒到了自己這裏,一副苦瓜臉怏怏的回答說:“這裏”。

    周錦看了他後,眼神一亮,就仿佛看到了他滿身的八卦氣息一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問道:“有沒有女朋友?”

    周雲陽瞪她一眼,怎麽這麽大差別,問岑晨時那麽委婉,到我這裏了就單槍直入,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周雲陽壓力山大的回答說:“台下有沒有單身的道友,願意與貧道一起結束單身呢?”,死道友不死貧道啊,阿門!

    眾人回答:“滾回火星去,給說地球話。”,眾人笑噴。

    “這麽說就是沒有女朋友了是吧,好吧下一個題目就是,到台下找一個女同學,念一首我們準備好的情詩”,周錦壞心眼兒的將剛剛問岑晨時沒有用到的情詩來說事兒。

    楊媛接到信號後,適時的拿出情詩揚了揚手,眾人叫好,周雲陽傻眼兒,泥煤,這是那個女大王讓我給碰上了,“能不能有骨氣的喊一句:要詩沒有,要命一條”

    斜了一眼他,周錦淡定的看著手裏的問題,反問:“你覺得呢?”,台下眾人跟莊說:對啊,你覺得呢?

    心底灑下寬麵條,周雲陽四下看了看,終於再看向楊媛的時候,停下了目光,十分不懷好意的走了上去,這時候大家也都看出來了,他這是選的對象是楊媛了,可是台下有人不同意了:“人家楊媛可不是單身啊,你丫想破壞人家感情?”。

    大家聽了都在笑,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兩個卻完全沒有了笑意,眾人也覺察出不對勁了,停下了哄笑,一時間氣氛緊張。楊媛這才抬起頭,溫婉的笑著說:“念吧,我還沒有聽過別人給我念情詩呢,而且,我現在可是單身,絕對夠格!”

    周雲陽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眾人沉默的沒有再問,而岑晨這時候說:“我剛剛看了下,好像是外國的情詩,周雲陽這個時候可是展現你個人魅力的大好時機,所以”,周雲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岑晨接著說到:“中文我們大家聽,英文再來一遍,對你而言小意思吧?”,眾人叫好。

    周雲陽內流滿麵,拿起楊媛手中的紙,哀怨的看著楊媛,看了眼詩後,頓時石化。楊媛看著他這樣內心裏憋著的笑終於爆發出來,笑的張揚。

    紙上寫的是,非常經典的愛情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麵對愛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二)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三)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聽不到我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聽不到我的傾訴我愛你而是我永遠都沒有機會對你傾訴親愛的朋友,當你坐在柔美的月光下臨窗遙望繁星,黑咖啡的濃香便漫溢空靈世界,潛伏在你心靈的最隱蔽處的記憶,是不是便鏡子一般反射出你的背影?

    一個雀躍的靈魂真實的來到了你的眼中,世界上最遙遠的不是距離!

    周雲陽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想當年這首詩被亂改成什麽樣子,現在竟然讓我念,周雲陽看著岑晨無聲的說了句:算你狠!岑晨笑了笑,不解釋。

    這首詩怎麽這麽長啊,為什麽是這首啊?周雲陽還是不想念,覺得太矯情了,可是楊媛說:“念吧,達令,我等的花兒都要謝了。”,眾人跟莊:我們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周雲陽喪權辱國的念的有些淒淒摻摻,一遍,楊媛說:重來,大家跟:重來。兩遍,楊媛說:是不是餓了?,眾人跟:是不是沒吃飯?岑晨再次發下重量級的話語說:“再不好好念,再加一首詩。”,頓時周雲陽悲憤了,卯起勁兒來深情的念完了情詩,眾人連聲叫好。

    周雲陽再次內流滿麵,看著岑晨看著周錦,看著楊媛在心底給他們加上了二百的仇恨值,此仇不報非君子,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熱鬧過去,周雲陽已經成了過去式,沒有人在繼續扒他的八卦,接著又開始了下一位的話題,一直這麽熱熱鬧鬧的一天就過去了,走的時候,明明都還年輕的眾人都忍不住說出了:珍重這樣傷感的詞語。都明白聚一次不容易,也許這次的分別就再也見不到了,而且還有好多的同學沒有來,這樣的相聚在以後都會變成奢望。

    走在路上,岑晨拿出手機打到了嚴靜柏那裏,“聚會結束了,我們兩人的被人肉了,你說怎辦?”

    這邊正處於溫情的嚴靜柏聽到了後,笑著說:“好吧,我會給你個名分的,你別著急。”

    聽完,兩人隔著手機都笑了起來,岑晨狀似隨意的問道:“怎麽去C市了。”

    “家本來就是C市的,我爺爺奶奶、姥爺都在這邊,最近才回來的,沒有和你說。”

    “嗯,我聽著了,然後了?”

    “我和我媽媽離家三年,現在回來了。”

    聽她這樣說,岑晨也覺察出她是不想多說,就沒有再問,“那以後是定居到那邊還是回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聽我爺爺們的意思就是不回去了,你說怎麽辦?”,嚴靜柏壞心思的說著“難道要讓我當上門女婿,這個還有待商考啊”,岑晨恰當的開著玩笑。

    “扯遠了,我在這邊很好,有些事情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但是,我隻希望你知道,我很好就行。”,對於岑晨的退步,嚴靜柏比誰都清楚他的擔憂。

    “好,什麽時候有心情了再說。那也就是說在到學校去之前,我是沒有辦法見到你了?”

    “是啊,目前看來就是這樣的,我和爺爺奶奶們之間錯過的三年太珍貴了,現在需要的就是彌補,最起碼我媽不能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也好,到學校了再見,晚上回去把聚會視屏發給你,楊媛錄好了給我的。”

    “好啊,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麽顯著的變化。”

    “也沒多少變化,但是成長是顯而易見的。”

    “”

    喜慶的迎來過年,嚴靜柏在C市陪著媽媽和奶奶忙的腳不沾地,可是當看到這一大桌子的菜,嚴靜柏又高興得不得了,飯桌上給爺爺添點燙,給奶奶加點菜,陪外公喝點飲料,祝福媽媽更加年輕這樣的一大家子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

    初一初二忙著C市的親戚走動,初三初四,拜訪以前父親好友,初五初六也是行程排滿,看著日曆嚴靜柏劃了一天又一天,快到去學校的時候了,也是快要見到他的時候了,不由就溫暖的笑了。

    這天是開學的時間,嚴靜柏看著身邊幾大箱的東西,扶額無奈的說:“爺爺奶奶,我在S市的時候,去C大也就一個箱子,怎麽現在離得更近了反而還要拿這麽多啊,再說零食也不用裝這麽多啊,況且以後周六周日不是回家嘛,這麽近。”

    一旁的嚴老太太停下裝東西的動作說:“這才多少東西啊,去了和你同學一起吃嘛,而且這些都是你用的上的,放心了,待會兒讓你鍾叔叔順路送你過去。”

    “順路,C大離這裏比A大離這裏還要遠很多吧,哪裏來的順路啊,奶奶你就聽我的吧,就帶上平時的換洗衣物,到了周末我就回來了,隔得這麽近,說不定我餓了或是委屈了就回來了。”

    最後大家還是經不住嚴靜柏的洗耳放棄了那些不用帶的,然後輕輕鬆鬆的嚴靜柏就帶著一個大一點的手提包,坐上了鍾叔叔的順風車。車裏還坐著鍾叔叔的女兒鍾莎,兩人在車上聊著天,不一會兒時間就過去了,嚴靜柏也到達了A大,和他們告了別,嚴靜柏拿出手機向校門走進。

    看著C大的大門,嚴靜柏還能夠想到去年初來報道時候的荒唐場景,隻是在放假的這一個月裏,經曆了很多,就讓她有了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很多東西都沒有變,變得隻是自己堅強的心而已。

    這其中沒變的就有“喂,岑晨,我到學校門口了,你來了嗎?”

    “還沒有,正在校車上準備去學校。”

    “大約到哪裏了,我等你啊,就你一個人?”

    “大約還有十來分鍾的路程吧,就我一個人。”

    “那好,我就在門口等你,你快點啊。”

    “嚴小姐,我不是司機。”

    “好吧,口誤,司機你快點哈哈哈”

    所謂望穿秋水就是嚴靜柏現在的樣子,說了不到十分鍾路程,可是等起來卻顯得十分漫長,終於校車到了,嚴靜柏起身張望著那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拖著行李箱的岑晨。可是嚴靜柏現在想到的不是大聲打招呼,也不是走過去,而是一個笑話,話說周錦閑著無聊在網上和嚴靜柏吐槽說:你有沒有這樣的一種趕腳,就是在茫茫人群中,岑晨總能夠被你第一眼認出來。嚴靜柏答:是呀。周錦發了個鄙視的表情說:那不是詩裏寫的於千萬人中遇見你想遇見的人,而是,那廝霸氣側漏了。嚴靜柏:默

    現在看著那邊的情景,想到這段聊天內容,嚴靜柏仔細的看了又看,直到岑晨走了過,嚴靜柏終於意動而情深的說:於千萬人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可是眼底的笑意,卻不是那麽的協調。

    岑晨也不知道盯著自己看的嚴靜柏在念叨什麽,隻是看到了後溢於言表的高興說:“傻帽,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