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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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名島。

    這是一座私人小島,鬼門訓練基地之一,這也是蘇家五人當年訓練的地方。

    由於這兒離其他的訓練基地很遠,所以無名島上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少,每十年才進一批新人來,且每一批新人的數目並不多,而其他的島都是每五人進一批新人,數目較多些。不過無名島的景色要比其他的訓練基地要美上幾分。

    伴隨著海浪拍擊著礁石的聲音,在一片金色的沙灘上可以看到有些孩子們正在烈日下紮著馬步,有些在訓練跑步,有些在訓練射擊,有些正在對打,做各種事情的應有盡有,每張青春鬥誌的小臉蛋益發出不合適這個年紀該有的堅定。

    無名島上除了好幾座學員宿舍和飯堂之類的,再離海邊相隔二十多米處的地方有一座豪華的大別墅,許多孩子都好奇過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卻沒有人趕緊去打探一下,因為別墅門口豎著一張告示牌,上麵寫著:

    島主居住地,擅闖者死!

    若是平常的孩子,恐怕就不會管著告示牌,直接闖進裏麵去看看,但島上的孩子不管有多好奇也不會進去看看。

    他們的智力要比同個年紀的人還要成熟些,這告示牌的消息是島主自己寫的,在他們的世界裏,教官就是魔鬼,而島主就是魔鬼的頭,魔鬼都那麽恐怖了,如果他們惹怒了島主,那麽下場豈不是比惹怒教官還要慘?

    他們都被教官罰慘了,失去了一些孩子的天性,知道什麽該做也知道什麽不該做。

    海邊別墅,二樓。

    在一個有一百多平米的房間裏,清晨的陽光透射進來,照在一個穿著白色蕾絲睡裙的短發少女身上,襯托出少女白皙的肌膚,並幫她的皮膚染上淡淡黃色,她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膝,無助的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中,仿佛這樣就能不受外界的困擾。

    少女的背影被陽光拉得又長又纖細,看起來她是多麽的瘦弱,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想要去保護她的想法。

    她是誰……

    這裏是哪裏……

    為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記得……

    為什麽她的記憶是空白……

    為什麽……

    她是在昨天晚上醒來的,在她昏迷的時間裏似乎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她感覺那場夢似乎對她來說很重要,想要回掃腦海翻出記憶的時候,卻發現她不僅忘記了那場夢境,連她所有的記憶都沒了,都是空白的!

    她完全想不起任何事情,就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感覺就好像被洗腦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糟糕,在記憶空白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仇人利用,她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掌控的情況,像一個傻瓜一樣傻傻的被利用被騙,是她覺得最討厭的事。

    她醒來沒過多久,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她看著他覺得他很熟悉,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她使了勁的在記憶庫裏翻閱關於他的資料,卻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隻能選擇接受,可看到那個男人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就算忘記了所有人也不能忘記眼前這個人!

    想記起他腦海卻一片空白的感覺很難受,她幹脆就不再去想了,可看到這張容顏她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和她到底什麽關係。

    俊美的男人坐在她旁邊,她意外的沒有躲避,男人也顯得很高興,告訴她,她叫做蘇唯一,父母在她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因為她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世交關係,所以她從小就和他住在一起,並且和他訂下了婚約。

    他還告訴她,他叫做蘇瑾城,除此之外她一點都不知道其他關於他的事情。

    她問他,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說是因為一場爆炸。

    她現在對外麵的世界都是陌生的,她不應該全心全意的相信蘇瑾城,可她總覺得他不會傷害她,對他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不過信的成分明顯比較多一點。

    蘇瑾城還告訴她一些關於他們小時候在島上訓練的趣事,她又得知原來自己是一名殺手,還是國際第一殺手,名聲那叫一個響亮。除此之外,她還知道蘇瑾城還有個弟弟叫做蘇墨然,兩人都是鬼門門主,她有兩個好姐妹叫薔薇阿九,和她並列國際第一殺手,他們五人感情很好,從小一起訓練長大,無名島就是他們的訓練基地。

    她問蘇瑾城,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而不見其他人。

    他說,薔薇和阿九接了一個任務去了北美,而他把自己身上的事物都丟給了蘇墨然,蘇墨然要承當鬼門所有的事物沒時間來,四個人隻有他一個人能過來陪她養傷。

    她檢查過自己的身體,除了一些淡去的傷痕之外根本就沒有傷口,就連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沒有!

    而蘇瑾城給她的解釋是,她昏迷了好幾個月,身上的傷口當然消失了,她表麵假裝一副深信的模樣,心裏卻在尋找他語言中的一些破綻,不知道是因為他演技太好了,還是因為他說的是實話,她竟然連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但她還是保持著一副半信半疑的心態。

    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很好利用的人選。

    “唯一?我進來了!”蘇瑾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唯一快速的坐在床上,理了理裙子的褶皺,蘇瑾城端著牛奶和吐司走了進來,放在水晶桌子上,招呼唯一過來吃早餐。

    唯一冷著一張臉,人是鐵飯是鋼,其實昨天晚上她就很餓了,隻是她不想向一個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一個陌生人的男人說,畢竟他們現在還不熟。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她豈有不要之理?

    唯一坐在沙發上,拿著吐司就咬,她一點都不擔心蘇瑾城會下毒,如果他想要她死的話,那麽他就不必那麽大費周章的救活她了。

    他溫柔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唯一沾上牛奶的唇角,她下意識的躲開,蘇瑾城收回手帕放在桌子上,並不生氣唯一對他冷冰冰的模樣,隻要能讓她忘記了以前的記憶,無論多大的痛苦他都會接受。

    其實他算是幸運的了,昨天晚上他坐在唯一的旁邊,她並沒有躲避,他看過關於記憶的書,上麵有一句話他銘記在心:失憶的人對外界往往都很敏感,很難有一個人能夠一見麵她就不排斥你,不過相處久了,她就會對你產生依賴,把你當成救命的稻草,緊緊地抓在手裏。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他要消除唯一的記憶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這個人做事想來謹慎,他早在唯一回到蘇家的時候和他們說要帶唯一去巴黎旅遊,所以才會有唯一在門口遇見他的那一幕。至於淩斯恩,也就是最難搞的一位,他曾經去查過他的資料,卻發現除了一些常識性的,其他全是空白,他特地留心讓人去查查他,結果查到他和暗夜組織關係匪淺,所以他不能和他硬碰硬,不然淩斯恩起疑心,查到唯一在這裏並告訴唯一一切的話,唯一很恨他一輩子的。

    他從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知道淩斯恩遲早都會起疑心派人查唯一的下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讓淩斯恩不去找唯一。

    對付淩斯恩很簡單,隻要有手機,他深知唯一沒有發短信的習慣,所以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淩斯恩,偽裝成唯一的聲音告訴他,唯一將要和他去巴黎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叫他這幾天決不能給她打電話,因為一打電話她就會有危險,並承諾淩斯恩婚禮之前一定趕回來。

    他不知道唯一有沒有對淩斯恩坦白身份,可那時候他暫時隻能想到這個方法,隻好賭上一把,要是淩斯恩不知道的話,那麽他就索性告訴他,沒想到他賭贏了,還贏得十分漂亮,淩斯恩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沒想到這是一場騙局。

    他隻能給唯一六天的時間,如果六天她還沒愛上他,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反正他定的婚期是這個星期日,比淩斯恩和唯一的婚禮還要早一天!

    所以,他讓薑楊惠幫他選婚紗就是想要給唯一辦一個婚禮,不過這個婚禮隻能在島上舉行,等他和唯一撇清關係之後,他再去Z市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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