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鬼瑤正睡在自己的床上。一道身影慢慢走了進來。身影走到鬼瑤床邊，是墨淵，不，應該說是墨冥。

    墨冥看著床上熟睡著的鬼瑤，眯了眯眼睛，手也慢慢伸向鬼瑤臉上，鬼瑤已經被他下了咒，所以他並不擔心鬼瑤會醒來，墨冥一邊撫摸著鬼瑤的臉，一邊輕輕的說著“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臉毀了的話，哥哥還會再看你嗎？我覺得我可以試試看。”

    “淵”就在這時，鬼瑤翻了個身，嘴裏還這樣說著。墨冥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墨冥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恭喜你，鬼瑤，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殺意。”墨冥把手放到鬼瑤的脖子上。然後，猛的用力，鬼瑤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頭。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墨冥看見鬼瑤難受的樣子。笑了起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猛的放開鬼瑤。墨冥看著床上漸漸恢複平靜的鬼瑤，說到“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的，因為這樣的話，哥哥就知道是我做的了。我不能讓哥哥知道。所以，鬼瑤，慶幸吧，我現在不會殺了你，因為我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讓你離開哥哥。永遠的離開。”說罷，墨冥笑了笑，把鬼瑤脖子上的痕跡拭去後，墨冥給鬼瑤喂下了一枚丹藥。然後找了下來，轉身離開了房子。

    第二天，鬼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對聽雨說“我總覺得脖子這裏有些疼。”

    “你沒事吧，瑤姑娘。”

    “沒事沒事，話說，昨天晚上睡覺時，我還感覺有人在掐我的脖子呢。”

    “瑤姑娘，要不去看看。”

    “不用了，聽雨，別擔心了，我沒事。”

    “好的，那，瑤姑娘，如果有事，請及時告訴我。”

    “嗯，好。”

    日子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墨淵還是很忙，但他總會抽出一些時間去陪陪鬼瑤，墨冥每天晚上都會來鬼瑤房間，喂給他一枚丹藥。

    這天，墨淵正在房間裏處理政務，鬼瑤在旁邊幫他磨墨。

    突然，鬼瑤指著一份奏折裏的“深淵之主”幾個字問到“淵。這是什麽啊？”

    “”深淵之主“是魔界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帝的寵物，”

    “寵物？”

    “對。深淵之主也是目前為止魔界存活時間最長的魔獸。”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你想見見他嗎？”

    “唉，可以嗎？”

    “嗯，可以的，自從女帝失蹤後，深淵之主就被留了下來，之後在魔界就有了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曆代魔界之主在與其妻子成婚後的第二天都要去見他。”

    “必須去嗎？”

    “嗯，必須去。但。有提前帶你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啊，淵”

    “……”墨淵聽見鬼瑤的“謝謝”皺了皺眉，但看見鬼瑤興奮的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第二天，墨淵將鬼瑤叫了出來，說是要帶她去深淵之主所在的深淵之界。

    “淵，你不是說這幾天很忙，沒時間嗎？”

    “沒有，那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走吧，我帶你去。”

    “好吧，”鬼瑤覺得墨淵有些怪怪的，但還是沒有說什麽。

    深淵之界

    “好了，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淵，你不進去嗎？”

    “不了，這不合規矩。你自己進去吧。”

    “哦，那好吧”鬼瑤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墨淵站在外邊，看著鬼瑤的身影，嘲諷般的笑了笑。

    “嘶，好痛，深淵之主在哪裏呢？唉，要是他能直接出現在我麵前就好了。”鬼瑤的腿不小心被樹枝紮破了。她不禁有些氣餒，同時又在心裏埋怨自己，“之前這點小傷是根本不會有什麽感覺的，但現在，唉。果然是被嬌養了啊。”

    “是你在叫我嗎。”鬼瑤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龍頭。

    “啊啊啊”鬼瑤被嚇了一大跳。

    “……”龍頭默默地往後退了退。

    “你就是深淵之主嗎？”鬼瑤看著眼前龍。

    “深淵之主嗎，是啊。”龍噴出一大口氣。

    “那我可以叫你龍先生嗎？”

    “可以，隨便你。”

    “謝謝你，龍先生。對了，龍先生，淵告訴我說，你的壽命是魔界所有魔獸裏最長的，你多少歲了啊。”

    “……我可以不說嗎。”

    “不可以告訴我嘛，龍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鬼瑤有些失落。

    “……幾百萬年了吧，”

    “這麽久了？”

    “是啊，從魔界誕生之時，我就出生了，”

    “好厲害啊，”

    “那是”龍聽見鬼瑤這樣說，開心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兩人，不，是一人一龍又聊了許久，直到天快黑了才結束。

    “龍先生，我要回去了。再見，和你聊天很開心，我下次會在還找你玩的。”

    “等等。”龍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鬼瑤。將一枚果子遞給了她。然後又看著她吃完那枚果子。

    “好好吃啊，龍先生，還有嗎，我拿回去給淵他們嚐嚐。”

    “沒有了，”龍見鬼瑤這樣，沒好氣的說。

    “唉，真是可惜。早知道就不吃完了，給淵留些也好啊。”

    “你以為這是什麽呢。這果子從幼時到成熟要花上萬年的時間，你懂不懂啊，真是。”

    “上萬年，我，我……”

    “不用想著吐出來了，真是不懂得珍惜。”龍說著，翻了個白眼，繼續說到“這果子可以保你一魂一魄。”

    “一魂一魄”

    “對，就是說，即使死了，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有了這一魂一魄，你就還有一線生機。知道了嗎。別隨便告訴其他人。”

    “淵也不行嗎？”

    “不行”

    “……”

    一人一龍大眼瞪小眼。最後。龍敗下陣來，“好吧好吧，但隻能告訴那小子。”

    “嗯嗯，謝謝你。龍先生，那我先走了。”

    “哦，小心點，再見。”

    之後，鬼瑤找了個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墨淵。墨淵很驚奇深淵之主竟然對鬼瑤這樣親切，不過，墨冥所做的事也讓他有些頭疼，“阿冥這小子，就是算準了，有白鳳玉佩證明瑤瑤的身份，深淵之主不會傷害她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吧，唉。這孩子。”但墨淵卻並未將這件事告訴墨冥。

    之後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和諧”。但就在離祭祀隻剩下五天的時候，魔界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天，“墨淵”正在與鬼瑤試穿祭祀時要穿的衣服，“墨淵”一直都很沉默，也不和鬼瑤有任何肢體接觸。

    鬼瑤覺得奇怪，這不是墨淵以往的風格。但麵前這人就是墨淵。鬼瑤也就沒說什麽。

    一切都進行的很好。直到當鬼瑤穿上聖女的服裝時，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鬼瑤搖了搖頭。卻並沒有什麽用處。鬼瑤“昏了過去”，在暈過去之前，鬼瑤隻看見了“墨淵”嘴角揚起的弧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陛下”叫醒鬼瑤的是婢女的一聲驚呼。鬼瑤這才發覺自己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抓著一把劍。而劍尖那一麵插入了墨淵身體裏。墨淵穿的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來什麽，但鬼瑤身上所穿的白色聖女服卻是沾滿了鮮血。鬼瑤顫抖著鬆開了手，向後退了幾步。

    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抬起頭來，卻隻看見墨淵那失望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痛，“不是我做的，淵，你相信我，好不好。”

    “……瑤瑤，你不該這樣做，你不該傷了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墨淵沒說話，他看了鬼瑤半天，然後，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拔起了那把劍，隨手丟到一邊。然後，墨淵閉上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來人，把聖女關起來。”

    被侍衛拉走的時候，鬼瑤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沒有任何用。而且，他現在滿腦子裏都是墨淵剛剛那個失望的眼神，她隻覺得心疼的要命，疼的她無法呼吸。

    晚上的時候。鬼瑤一個人蜷縮著身子，她的身上還穿著那件染上了鮮血的聖女服。鬼瑤一個人望向整間房子中唯一有窗戶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窗戶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人影跳了進來，是“墨淵”。

    鬼瑤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墨淵”。不知過了多久，鬼瑤輕歎了口氣，說到“你不是淵，你是誰？”

    “……哦，真虧你能看出來麽。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那我就不隱瞞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冥，墨淵……是我哥哥。”

    “今天陪我的是你？當時把我叫去禁地的也是你？帶我去見龍先生的還是你，對吧。所以，淵才會質問我，才會在我說那些事時那樣驚奇。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做過這些事。對嗎。所以他才會怪我傷了你。”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中卻是肯定的。

    “是的，就是這樣，那又如何，你知道我裝了這麽久，卻突然不裝下去了，這是為什麽嗎？”

    “……”

    “這是因為，我要讓你知道，在我和你之間，誰是對哥哥來說最重要的，我要讓你看清現實。哥哥會因為我受傷了，而去責罰你，這就說明了在他眼中，我更重要。”

    “……是，你更重要，那你現在玩夠了嗎，能放過我了嗎，”

    “不可能，我告訴你，鬼瑤，除非你死。不然，哥哥心裏就還有你，隻有你死了。哥哥才是我一個人的，”說著說著，墨冥的眼神開始變得瘋狂。鬼瑤皺著眉頭看著墨冥。半晌才開口說到“你這個瘋子。”

    “是，我是瘋子，那有如何，隻要能把你從哥哥心中去除。當個瘋子又會怎樣呢。”

    “今天，我覺得意識開始模糊，你對我幹了什麽？”鬼瑤沒在提這件事。

    “沒什麽，就隻是喂你吃了毒藥而已。”

    “毒藥！”

    “是啊，毒藥，這毒藥可以腐蝕你的身體，當然。也會使你意識開始覺得模糊，能讓我更好的控製你。我本以為一枚就行了，沒想到，你的自製力竟然這麽厲害，沒辦法，我隻能多用幾次了。”說著，墨冥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你……”鬼瑤並沒有想要解藥，她也知道就算她要

    了，墨冥是不會給她的

    “怎麽，很生氣，想要殺了我，那你最愛的人會怎樣可就不一定了，知道嗎。我和哥哥是一體的，”

    突然，墨冥靠近鬼瑤的耳邊說到。

    “你也不用在想著告訴哥哥了，哥哥是不會信你的。”

    “你說的一體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

    墨冥看著鬼瑤越發難看的臉色，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淵好，可你是怎麽做的。你用他來威脅我，這就是你口中的對一個人好？”

    鬼瑤的話讓墨冥的笑容僵在臉上，墨冥有些生氣的反駁說“還不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這樣做的，所以，隻要你死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哥哥也就隻是我一個人得了。你就好好呆在這裏，享受大牢的感受吧。”說罷，墨冥轉身離開，他走之前，對鬼瑤說了最後一句話“期待著五天之後的祭祀兼婚禮吧，我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回憶的。”

    “……”墨冥走後，鬼瑤就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她不怪墨淵。一個是剛剛認識，還是被逼的成為自己妻子的人，而另一個，卻是自己疼愛的弟弟，誰都會選擇後者。但知道是知道，卻還是會不禁埋怨，埋怨墨淵。

    鬼瑤第二天就被放了出來，但卻被軟禁在自己的房間裏，日子就這樣過了五天，這五天裏，墨淵並沒有過來看鬼瑤，墨冥也沒再來，鬼瑤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在發呆。

    祭祀這日早上天還沒亮，聽雨就來到了大牢裏。她帶鬼瑤沐浴更衣，洗漱打扮。然後帶著鬼瑤去了接下來要祭祀的地方——湛天台。

    祭祀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麽差錯，鬼瑤看了一眼身邊的墨淵，又低下頭去，她在思索，思索墨冥什麽時候會動手，鬼瑤並沒有告訴墨淵這件事，墨冥說的不錯，在她和墨冥隻間，墨淵一定會選擇墨冥，而不是自己。但她不想讓墨淵受傷，不想讓她的墨淵先生受傷。即使是犧牲自己也沒關係。

    這樣打定主意後，鬼瑤便開始留意墨淵的動靜，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

    祭祀下來就是婚禮，鬼瑤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任由聽雨幫自己梳妝打扮，心裏卻在想著“已經快要到婚禮了，墨冥為什麽還沒有動手呢，難道他是想在婚禮上搗亂嗎？”這樣想著，鬼瑤皺了皺眉。嘴也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婚禮開始了，進行的很快。和平常的婚禮並沒有什麽不同的，已經到了二拜高堂的時候了，就在鬼瑤以為墨冥隻是騙自己的，不回來搗亂的時候，鬼瑤發現墨淵有些奇怪。

    “淵，你怎麽了？”鬼瑤小聲的說。

    “我身體動不了了。”墨淵皺眉，回答道。

    “怎麽會。”鬼瑤聞言也是皺著眉頭，就在鬼瑤想要暫停婚禮時，一個人影衝了上來，嘴裏還喊著“暴君，拿命來。”手上充斥著綠色的光芒。向墨淵衝來。

    眼看這那人就要傷到墨淵了，鬼瑤衝上去，替墨淵擋了一掌。那人見沒有傷到墨淵，還想再來一次，卻被趕上來的血月製住了。

    墨淵睜大了眼睛，看著鬼瑤倒在地上，他不禁怒火攻心，咳出了一口血，硬是衝破了禁製，將倒在地上的鬼瑤抱在懷裏。

    鬼瑤躺在墨淵懷中，她有些開心的說“墨淵先生，我做到了，你沒事，太好了。”鬼瑤明白，墨淵突然無法動彈，是墨冥的手筆。那行刺的人，估計也和墨冥拖布了幹係。隻是她不明白，若是自己沒有替墨淵擋住的話，他又要怎麽做？但她想不出來了，也想不到，鬼瑤覺得自己好困，好困。已經沒有力氣在思考了。

    很久以後，鬼瑤才知道，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替墨淵擋下那一掌的話。墨冥就會自己出手，解藥他也早就準備好了。到那時，自己肯定是難逃一死。魔界也並不需要一個貪生怕死的魔後。所以，不管怎樣選，鬼瑤都是一死。更別說，那人的掌法可以令人魂飛魄散，這也是墨冥選擇他的原因。他要讓鬼瑤死無葬身之地。但墨冥策劃好一切，卻獨獨沒想到……

    “已經三天了，不知道王怎麽樣了。”血月看著天空，喃喃自語。

    那天過去後，淩白就像是失了魂一般，被軟禁起來，血月心疼極了，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月殿下。”

    “聽雨！你怎麽在這裏，這可是九闕天，你在這裏很危險的。”血月有些驚奇的看著眼前出現的聽雨。

    “奴婢沒事，月殿下。求求你救救陛下，救救瑤姑娘吧。”聽雨跪了下來。

    血月一愣，隨即連忙扶起聽雨，苦笑一聲“聽雨，你太高看我了，鬼瑤魂魄盡失。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瑤姑娘沒有魂魄盡失。”

    “什麽？”

    “瑤姑娘還有一魂一魄。”

    “鬼瑤還剩下一魂一魄。”

    “是的，月殿下，求求你，救救瑤姑娘吧。”

    聽雨說著又跪了下來。

    血月沉默了許久，像是想到了什麽，血月眼神一暗，轉身對聽雨說到“好，帶我去見王吧。”

    “是，”聽雨急忙轉身，帶著血月來到了墨淵的所在地。

    墨淵散亂著頭發，衣服還是嫁衣，根本沒換下來。顏色蒼白至極。一看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隻是不停的看著麵前那團光球。

    “王”

    “血月，你來了。”在血月第三次叫的時候，墨淵轉過頭，看向他。

    血月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說真的，看見墨淵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

    “王，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幫你呢。”

    “幫我什麽”

    “讓鬼瑤的魂魄複原。”

    “你是說真的”墨淵快步來到血月麵前，緊緊的抓著他。

    “當然，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我可是火鳳凰，王是忘了嗎。”

    墨淵臉上動了動，最後露出一抹笑容。墨淵保持這個狀態許久，然後，他放開血月，問到“你要什麽報酬。”

    “我不要任何東西。”血月搖了搖頭。“這不是單方麵的付出。而是一場交易，王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鬼瑤。而我要的，隻是一個人的死心而已。”血月將光球去了下來，轉身離去。

    “是那天那個男孩子嗎。”就在血月快要走到門口時，他聽見墨淵這樣問到。

    血月轉過頭來，說了句“那我先走了，王。”兩人都知道那是承認的意思。

    血月本以為不必那樣辛苦，卻不知，這竟耗費了他五百年的時間。整整五百年。他日日用心頭血澆灌。才複原了鬼瑤的魂魄。這其中，他有好幾次都堅持不下來了，但一想到淩白那失神的樣子，血月總會咬咬牙，繼續下去。

    之後，他拜托王陪他演了一場戲，他和淩白的父母商量好，將淩白放了出來，並騙他說，讓他下去舒緩一下心情，可實際上，除了淩白，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一場戲，除了他。

    －－－－－－題外話－－－－－－

    啊啊啊，回憶篇終於完了，接下來就是虐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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