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一派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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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姑娘沉迷美色之時,蘇鬱接到了路知打來的電話。
說他那邊已經收工,正在回來的路上。
蘇鬱瞥了眼一旁恨不得上去舔屏的連姑娘,暗戳戳問了句賀大少。
賀大少那邊直接把電話搶了去,單刀直入,上來就下命令,不要讓某人知道。
蘇鬱應承下來,和路知說了兩句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連聞語隨口問她是誰打的電話,蘇鬱便隨口如實回過去,聽到答案之後連姑娘隻是點了點頭,轉眼就又沉浸到皮特的美顏之中了。
門鈴響的時候,兩人看的正入迷,還是薑絲兒過來叫的蘇鬱。
蘇鬱起身過去開門,連姑娘抱著抱枕腦袋靠在上麵看的認真。
門甫一打開,路知和賀東林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頭上都扣了頂鴨舌帽。
“嗨,蘇鬱。”
賀大少壓了壓帽簷,笑意盈盈主動打招呼。
蘇鬱愣愣地擺了擺手,還沒撤下來便被路知握住。
兩人進來後,帶上門,賀大少輕車熟路換了拖鞋,循著聲音往裏走。
路知還在門口站著,握著蘇鬱的手在說話。
“晚飯吃了麽?”
帽子已經摘了下來,麵容之中透露出稍許疲憊。
蘇鬱甜甜笑著點頭,“吃了,我做的意麵。”
得意邀賞的小模樣。
“真乖。”
路知揉了揉蘇鬱的後腦,帶著人攬在懷裏,下巴擱上蘇鬱頭頂,閉了閉眼。
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家就有這麽軟軟的媳婦抱著。
真好。
蘇鬱乖乖任他抱著,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大會兒,那邊賀大少身後就跟著連姑娘齊齊走了過來。
連姑娘一手提著包包,另一隻手上掛著車鑰匙。
路知聽到動靜鬆開她,俯身換拖鞋。
“這就走了嗎?還早,要不要再坐會兒。”
賀東林看了眼腕上的時間,“再坐會兒嗎?”
換好拖鞋的路先生聞聲動作一頓,抬眸直直瞪過來,暗藏殺氣。
來之前兩人可是說好了的,他帶他過來,到地方他領到人就走。
厚著臉皮做電燈泡這種事,零容忍,絕對殺無赦。
“算了,還是不了吧。”
感受到殺氣,賀東林及時改了口,“也不算早了,都在你這兒賴了快一天的,我還是把人領走吧。”
說話間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連姑娘。
連姑娘冷著眼,看也不看他,低著頭在磨指甲。
賀東林不自覺摸上帽簷,咽了咽口水。
蘇鬱不動聲色瞧在眼裏,默默在心裏替賀大少捏了把汗。
她走過去,從連姑娘手裏拿過車鑰匙。
“今天中午喝了點酒的,你就別開車了。”
聞聲,賀東林立即上道去接車鑰匙,“我來開,我來。”
趁兩人換鞋子的空隙,路知繞過去站到了蘇鬱身後,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
“路上小心,我們就不送了。”
賀東林勾著車鑰匙,賊兮兮看過來,“送一送也行啊,送一送吧,就送到樓下。”
小語氣小模樣簡直浪到飛起。
蘇鬱看的一陣好笑。
幾個月來,要說她對賀大少的印象,是一直在被他本人一再地刷新著,仿佛根本不存在所謂下限這個東西。當初第一次見麵時那副清冷矜貴的精英模樣,記憶裏早已經不忍直視。
路知淡淡挑眉,嘴角噙笑,“開車回去一定好好看路,這麽看你這帽簷好像有點長啊,多擋視線,不然還是摘下來吧,啊?”
最後那一個上揚的尾音,成功擊破了賀大少的心理防線。
一直冷著臉的連姑娘嘴角彎了彎。
“咳咳。”
賀東林側臉咳了兩聲,目光落在連姑娘嘴角那抹笑上,自己也跟著彎了彎唇角。
看向路知時又用力皺眉,“走了。”
門打開,兩人走出去,路知悠悠揚手,“不送。”
蘇鬱也乖乖擺了擺手。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電梯。
門關上,蘇鬱耐不住好奇問路知,“那個帽子,是怎麽回事啊?”
路知直直奔著臥室的方向走,回頭答話時笑意溫柔,“是為了掩蓋賀大少光榮負傷的痕跡。”
“光榮負傷?那為什麽還……”
蘇鬱還沒問完,路知已經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寶寶,你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嗎?”
“啊?啊,不用了不用了。”
蘇鬱連忙擺手後退,在某人的目光注視下,雙頰不自然地鋪上了一層淡粉。
“那我就先洗嘍。”
“嗯,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路知低笑,視線似有若無繞到蘇鬱唇上頓了頓,而後俯身帶上了衛生間的門。
蘇鬱站在門外,原地站著不動愣了會兒才知道往外走。
什麽叫我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說的跟、跟那什麽一樣。
還有,這還是她的公寓吧,路先生是不是、太熟練了點。
進了門才多大會兒,就直奔她的臥室洗澡。
怎麽感覺好像根本就沒回家過這個年一樣,比之前更甚了還。
客廳裏電影還放著,伴著兩位無敵帥氣的吸血鬼的無敵美顏,蘇鬱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桌上那一片狼藉,然後關了電影到廚房清洗。
洗盤子時終於想起來一點,關於賀大少的光榮負傷。
下午她拽著連姑娘一起打掃衛生時,連姑娘翹著蘭花指,在她麵前掙紮了好一會兒。
說她剛做了沒幾天的指甲,而且是花了重金做的。
蘇鬱雖然不做指甲,但多少能看出來點,明明就不是剛做的。
被戳穿之後,連姑娘換了個說法,說她那雙手有大用,說話時眼睛眯著,說完還比劃在自己額頭上撓了撓。
當時她隻顧著催人一起幹活,沒多想,現在仔細琢磨琢磨,看來這連姑娘口中的大用,是往賀大少臉上撓啊。
嗯,還真是光榮負傷。
等她洗完碗碟,又把沒吃完的食物封好放進冰箱,再給薑絲兒泡了碗牛奶之後,臥室裏都沒什麽動靜。
安置好薑絲兒,把客廳廚房的燈都關上之後,她走進臥室,路先生不知何時已經躺進了被窩。
被子拉到了下巴上,眉目清晰,睡的很安穩。
怪不得一直沒動靜。
看來是真的累了。
她關掉房頂的燈,隻留下床頭一盞,指尖流連在路先生柔軟發間點了點,然後輕輕踮腳進了衛生間。
怕驚醒外頭的人,她一直小心著動作,平時半個多小時就能搞定的事,生生拖成了一個小時。
出來時頭發還有些滴水,她拿毛巾裹著,塗完護膚品就去翻吹風機,拿著吹風機踮腳走出臥室,到外麵吹的頭發。
等吹完頭發回來,路先生換了個睡覺的姿勢。
她把吹風機放回原處,躺上床剛關掉床頭的燈,就被人從後頭攬著腰抱了過去。
路知仍閉著眼,湊到她臉上親了親。
蘇鬱小聲問,“吵醒你了?”
路知睡的聲音有些啞,“嗯,算是。”
“什麽叫算是。”
“不抱著你,睡的不踏實。”
聽到想要的答案,蘇鬱默默偷笑,被子下的手自然環住了路知的腰。
路知又抱的緊了緊,“睡吧。”
“嗯。”
綿綿冬夜,任外麵如何風聲冷嘯,屋內床上兩人相擁而眠,一派安寧。
第二天一早,蘇鬱的生物鍾照常發生作用,早早就醒了過來。
下了床,路先生自然而然抱過了一旁的胡蘿卜。
床邊空蕩蕩的,她套上拖鞋,隨意綁了綁頭發走進衛生間。
自從路知住進來後,不知道具體從哪天開始,她不知不覺養成了回臥室關門的習慣,薑絲兒也養成了在臥室門口等她的習慣。總之,她早晨醒來,這間臥室裏隻能看到路先生一個。
刷著牙,她從衛生間出來,給薑絲兒開門。
客廳裏窗簾拉著,一片黑暗,她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拉開卻也沒起到什麽效果,外頭天色暗沉,天邊飄著大片大片的烏雲,看著有點像要下雨。不遠處一座高樓上偌大的橫幅飄飄欲飛,目光所及之處,寒風肆虐。
薑絲兒在腳邊站著,朝向窗外,看起來不大開心。
沒辦法,今天是不能出去跑步了。
隻能轉戰樓梯間了。
等她洗漱好,走到床邊替路先生扯了扯被子便帶著薑絲兒出發了。
爬樓梯其實比跑步還要累,薑絲兒一躍就是兩格三格,蘇鬱費勁跟著很快就氣喘籲籲。
大約折騰了有十五分鍾,最後停在一樓時,她就徹底沒力氣再往上爬了,還是坐電梯上去的。
臥室裏路知已經醒了過來,正站在窗邊講電話。
蘇鬱滿頭的汗,自動飄回衛生間衝澡。
路知看著窗外的天色,聽他親愛的經紀人煩躁地在那頭念叨。
“……我就說直接叫人過去打他一頓,一大早的就給我打電話,當他是誰啊,昨天都那麽說了,就是他媽想要錢。嘿,我還就不給這個錢了,不行,我今天必須得看到他被打到進醫院,醫藥費我付,說什麽也沒用……”
路知漫不經心地聽著,等那邊消停下來之後才開口。
“那就隨你吧,完事之後記得留個人在醫院看著他,能動了之後叫人寫篇報道出來。”
“靠。”
賀大少那邊一聲低吼,“老子不用他,就他這堅持不懈要錢的精神,肯定寫不出什麽好來,為了我寶貴的勞動力著想,我還是另找個人吧。”
“也好,聽你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