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是在犯罪的情況下，她頂多是遊走在灰色地方。不算特別道德，卻從不犯法。她甚至連私藏槍械都沒有。

    “那沒問題。”傅曉是做情報工作的，每次潛入他都會看到違法，甚至能稱得上是罪惡的事。對某些事情視而不見，這是職業素質。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白萌萌看著傅曉一臉笑容。這樣陽光燦爛的笑容，傅曉隻覺得毛骨悚然。“讓你的隊伍停下對我的調查。”

    “如果我們合作了，這件事是很正常。”傅曉不明白，白萌萌為什麽還要特別將這件事提出來。如果開始合作，還互相攻擊。那和沒合作有什麽區別。

    “這很正常？”白萌萌不同意地搖搖頭。看來傅曉並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情況啊。“在正常情況下，很正常也很好處理。但……”經過白萌萌這稍微一提醒，傅曉也明白了為什麽。

    不是說，他們停止互相攻擊不正常。而是停止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特別是他不能公開的白萌萌線人身份的情況下。他既要讓自己的組員不起疑，又要讓白萌萌不受到影響。

    考慮好一會兒，傅曉還是答應下來。“我會盡量處理好的。”傅曉答道。

    “是必須處理好。不然，我會處理的。”白萌萌可不滿意傅曉句子裏麵說得那個盡量，“我不想要在找名單的同時，我還要分心應對來自你那邊的問題。”

    傅曉心裏明白，白萌萌口中的處理可不是什麽好事。

    猛地抓住白萌萌的手，傅曉凝視著她的眼睛。

    “讓我來處理。”

    將傅曉緊抓著自己的手推開，白萌萌有些嫌棄地開口：“你忽然抓我這麽緊幹嘛，我又不能隔空對付你的組員。”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傅曉說聲抱歉重新坐下。

    直到傅曉重新在椅子上坐穩，又喝了大半杯茶。白萌萌才將他們的話題繼續下去，“好了，我的條件就這麽多。”說完，白萌萌看向已經整理好資料的沈朗。“沈朗，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沒有。”邊回答白萌萌，沈朗邊拿著他的本子走過來，“我整理好了。”說完，沈朗將自己手裏麵的本子交到白萌萌手上。

    看著白萌萌開始快速地翻起來，傅曉對白萌萌問道：“這是什麽？”

    回答傅曉的不是白萌萌，而是沈朗。“可能的人選。”說話間，沈朗瞥向牆上的時鍾，“萌萌，你到時間吃藥了。我幫你拿過來。”

    目送著沈朗離開，房間裏麵陷入某種尷尬寂靜之中。空氣安靜到甚至連白萌萌翻頁的聲音都能聽見。不知道該幹嘛的傅曉，開始看天看地看空氣。

    忽然，傅曉發現。纏繞他的那種渾身難受的煩躁感消失了。他不能確定那種感覺是什麽時候消失的。但確確實實消失的一幹二淨，仿佛剛剛他的不安全是幻覺。

    在沈朗回來前，白萌萌就已經將本子上寫得東西全部看完了。她靠在沙發上有些疲倦地揉揉自己的眉心。

    終於有機會能打破沉默，傅曉立即開口：“你在找什麽？”

    “那個給我們拍照的人。”白萌萌倒是直接，她將自己的信息共享給傅曉知道。“他應該是潛伏者中的一員。”

    潛伏者，傅曉知道是個什麽樣的組織。他也曾經和他們中的某人打過交道。跟蹤，潛伏。他們靠出賣情報，還有製造情報為生。隻要是他們接下來的生意，你要的就絕對能得到。

    回想起那些照片刁鑽的角度。看來是有人故意製造這起醜聞。

    從白萌萌的表情，傅曉理所當然地認為。白萌萌無法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人，“你心目中的人選都不在星城嗎？”

    “恰恰相反，所有人都在這裏。”也正是因為這樣。白萌萌根本無法肯定，到底是誰接下這宗生意。又或者說，他們都有份參與。

    潛伏者的組織很龐大，那怕是內部人員都不清楚對方。而白萌萌卻能定位到某些指定的人上，傅曉看著白萌萌不由得有些質疑她的話來。

    傅曉那直接的質疑目光。讓白萌萌有些不滿，她還是第一次被合作夥伴這樣質疑自己說的話呢。旋即她又想到，她根本不知道傅曉對自己到底了解到什麽程度。

    或許，傅曉手上的情報還真不足以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傅曉，你讓潛伏者調查過我嗎？”白萌萌選擇用迂回的問題來試探傅曉。

    “沒有。”傅曉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可他還是回答了白萌萌，“有什麽我該知道的嗎？”

    知道白萌萌的身份後，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等傅曉想要獲得更多情報時，他已經沒機會聯係上潛伏者。或許自己出去之後，該和他們聯係一下了。

    難道傅曉會質疑自己。

    白萌萌笑笑，她猜出傅曉這次出去後。肯定會聯係潛伏者調查自己。“我給你省略些麻煩。我和他們有過協議，他們是不會接受麵對我委托。”

    用某種雲淡風輕的態度，白萌萌透露了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地位。

    顯然，傅曉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答案。他滿臉震驚地看了白萌萌很久，“但那些照片？”傅曉不認為，白萌萌在這件事上是在說謊。可如果他們不會以她為目標，那些偷拍的照片又是怎麽一回事。

    “很顯然，有人接了私活。”

    那個未知者和自己之間還沒正式開戰。那麽潛伏者們應該還不會撕毀他們間的協議。除非那個未知者的破壞，在無聲無息間已經到達自己想象之外的程度。

    如果是私活，那麽還是不能解釋。很顯然，白萌萌的地位不低。就算要接私活，也不可能去接違背協議這種麻煩活。而且還隻是為了雇主，拍一些醜聞炒作的照片。

    為了這種沒什麽意義事，顯然也沒多少錢的活付出生命代價。是個人都不會這麽傻。

    “這個解釋是矛盾的。”傅曉向白萌萌表示自己的疑惑。

    “傅曉，我對你的記憶力表示深深的憂慮。”白萌萌用某種看白癡地神情看著傅曉，她毫不掩飾得露出別讓我後悔和你結盟樣子。

    直把傅曉看得尷尬無比。（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