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能感覺到傅曉內心的正式想法。沈朗再次向傅曉遞出自己手中的酒瓶。這次傅曉沒有拒絕沈朗，直接拿過酒瓶子就對著自己的嘴灌了一口。

    “哇！”

    辛辣的酒液，讓傅曉渾身一陣。“這味道！”傅曉嘎巴了下嘴，完全沒有回味到除了酒精以外的任何味道。“簡直比泔水好不了多少！”

    “沒錯，但勝在足夠提神。”沈朗當然知道這酒味道奇差無比。但是他需要攝入酒精當動力的時候，還是選擇喝這種酒。“傭兵自己私釀的配方。酒精度數高，危機時期還可以當酒精用。”將酒瓶收回自己的衣服裏麵，沈朗解釋了這酒的來曆。

    “你沒有想錯，我確實為萌萌提供服務。當這不是我的代價。”沈朗說這個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陰鬱。似乎他想起什麽根本就不該想起的恐怖事情。“至於代價……”沈朗在說出真相前一刻停了下來。

    他看著傅曉。

    “你想知道嗎？”沈朗對傅曉輕聲問道。

    “如果我說，我想你會告訴我嗎？”傅曉輕笑起來，他示意沈朗跟著他去書房。在書房的機關櫃裏，拿出瓶威士忌。傅曉請沈朗坐下，“需要攝入更多的酒精嗎？”

    微微搖搖頭，沈朗笑著拒絕。“還是不了，一會兒還要工作呢。要是被萌萌知道，我這樣消極怠工我可是會到大黴的。”說著沈朗從自己懷裏掏出封信，同老式臘封的信。信上的臘封已經被打開了，露出裏麵有點灰黃的牛皮紙。

    “這是什麽？”

    傅曉皺眉打開的信，在信裏麵有一串名字。每個名字後麵跟著都是死亡原因。看完後，傅曉皺眉看向沈朗。他輕聲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沈朗敲了敲那張牛皮紙，“上麵所有名字都是那天見證過真相的人。就是萌萌被人說幽會柳永那天。現在所有人都死了。”

    “包括路人！”傅曉不敢置信地驚呼了聲。

    我的天啊，那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們證明一條緋聞，居然把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全部殺掉了。瘋子，真是瘋子啊。

    “差不多。不僅如此，他什麽都沒有留下，除了……”沈朗拿出一張便簽紙。上麵有三個人的名字：柳永，祁紅，祁雲天。“除了在我們庇護下的阿林外，他們是唯三的存活者。”

    將信和便簽全部收起來。傅曉還是不明白，沈朗這樣告訴自己到底有什麽用意。或者，這樣做他能得到什麽好處。

    “你告訴我這個幹嘛。”

    “讓你還這些人一個公道。”

    “我知道了。”傅曉對沈朗點點頭。

    給自己倒了酒，傅曉就這麽默默地喝起來。對麵的沈朗也沒有繼續說話，隻是像是在發呆那般看著傅曉在喝酒。

    又喝下幾杯酒，感覺酒精開始產生熱力時。傅曉才借著酒意再次對沈朗問道：“你對白萌萌要求了什麽。”

    “就是她提供的那種服務，中立。”

    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答案。所以，傅曉再次問出已經問過的問題。“我說過，你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她的客戶。”舉著酒杯，傅曉笑問道。

    “中立，有很多種意思。”一直沒有再次喝酒的沈朗，忽然拿出自己的酒瓶小口抿了抿。似乎隻有這樣做，他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我想要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

    說這話的時候，沈朗站了起來。他走到窗戶邊去看外麵的風景。“我要人們看到的是一個獨立的沈朗，而不是保羅布魯尼。又一個布魯尼。”

    “我明白了。”傅曉也端著酒杯走到沈朗身邊，他也該是時候說出。白萌萌需要他傳達的話了，“在我們被槍手伏擊的時候，白萌萌和槍手有過交談。”

    嗯哼？

    一個鼻音，沈朗示意傅曉繼續說下去。

    “他們說，白萌萌不是他們的目的。”傅曉並沒有去看自己身邊的沈朗是怎麽一個表情。他隻是小口小口地喝著酒，等待沈朗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不奇怪，能闖進去那地方的人。他們知道萌萌是誰也不奇怪。”沈朗對此沒有感到特別的驚奇，在某種情況下其實白萌萌還是挺總所周到的。“萌萌，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目標。傷到她，很容易得不償失。”

    “他們不僅僅隻是說了這點。”傅曉的思緒，似乎一下子就回到那個時候。他有些難受地走回自己的桌子邊重新坐下，而沈朗也跟在後麵。

    直到他們都坐穩之後，傅曉才再次開口。

    “白萌萌想要我告訴你，那個幕後黑手，是你和她都認識的人。”

    “這不可能！”沈朗發出聲驚叫。

    下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麵前的人並不完全可信。

    “我隻是有些吃驚，沒什麽事了。”沈朗皺了皺眉，他將自己手邊的畫交到傅曉手上，“你把這個帶給萌萌吧，我有事先走了。不用送我。”沈朗離開的速度完全就是逃跑，在話還沒全部從他口中說完。他就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麵。在沈朗走後，傅曉掀開了那罩著畫的布。那副曾經帶給過他震撼的畫，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看著那副畫，傅曉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我想要你在數據庫裏麵搜索一個人。”

    得到電話裏麵那人的答複後，傅曉說了句：“我馬上傳給你畫麵。”

    將畫用手機拍下來，傅曉將畫麵傳給某人分析。

    沈朗離開不久後，杜儒生就來了。

    “我看到布魯尼，他中文名是沈朗吧。”杜儒生一屁股坐在沈朗剛剛坐的位置，“他來找你幹嘛？”

    沒有回複，傅曉隻是將那副未完成的話遞給杜儒生。“為了這個。”

    “白萌萌畫的。”

    “嗯。”

    看著畫中人，杜儒生忽然一聲不出。他細細地研究著這副肖像畫，似乎畫中會告訴他什麽答案一般。

    就這麽將畫中每一寸都看遍，杜儒生才問道：“白萌萌對我有什麽要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