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從驚愕的蒼白與興奮的臉紅中不斷變化。

    在傅曉即將說出，已經躍然而出的答案前。白萌萌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隱瞞的東西。

    “我不僅僅是名單中的一員，我還是名單的製作者之一。”

    “天啊。”杜儒生吃驚地眼鏡都快要掉了。

    他可沒有想到年紀比自己還要少上好幾歲的白萌萌。

    居然可以參與到這麽重要的東西的製作之中。在吃驚之後，是濃濃的深思。白萌萌到底是怎麽接觸到這麽重要的東西。從資料上看，白萌萌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那麽重要的人。

    “我是怎麽成為製作者，這不是你該了解的。”白萌萌淡淡地將話題重新來到之前的話題上。

    像是沒有聽見白萌萌的話那般，杜儒生還是那麽沉思中的樣子。

    在白萌萌站起身前，準備終結這個話題的時候。傅曉急忙問道：“你知道名單裏麵有什麽人。”

    “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能保持中立。”看著傅曉，白萌萌臉上露出了幾絲看不明白的複雜情緒。似乎是在考量，傅曉到底是單純不想要自己結束這個話題。還是他真的不明白那樣。

    最後，白萌萌選擇了前者。白萌萌相信，傅曉沒有這麽愚蠢。

    “他們之所以不動我。是因為大家都忌憚我，但是他們也都需要我。”

    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杜儒生，也開始重新加入到提問之中。

    “那第二類人有什麽人。”

    “那就多了。”白萌萌又重新坐下，她慢慢地說道，“從黑客到清潔工，從科學家到旅行者。什麽人都有。”

    “也就是說，第二類人是屬於服務類。他們為各種各樣的罪犯提供服務。”

    “也不止罪犯，還不少政客。”白萌萌忽然沒有任何由來的就中止了這個話題。她用某種她不會做任何解釋的語氣說道，“關於名單信息的免費提供。就到這裏了，現在我想知道你最近的調查結果。”

    “那些人帶著的毒藥有結果了。”

    從一開始就知道，白萌萌肯定會問這個問題。杜儒生直接從一個檔案袋裏麵拿出份報告。“你能看懂吧。”

    接過那份報告，白萌萌嗯了一聲算是表示知道。

    然後她就開始低頭研究那份報告了。

    一直注視著白萌萌，直到她合上自己手上的那份報告。傅曉才開口問道：“你不是已經猜到，那群傭兵是誰了嗎？告訴我，那個名字。”

    “如果你們要關注的是這種毒素，那麽你們不該追查那些傭兵。”

    白萌萌將報告扔到台麵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顯然，她還沒有完全在生病狀態中恢複過來。而這時間有些長的交談，已經讓白萌萌開始感覺有些累了。“那些傭兵隻是伸在前麵的刀而已。毒素是雇主給他們的。”

    “我得到名字的機會隻有一次嗎？”很顯然，傅曉很貪心地想要知道兩個名字。

    “一個名字。”白萌萌眼中透出不容置疑地光芒，“或者一個都沒有。”

    “我要知道製作毒素的人。”杜儒生立即搶先將要求說出口。說完，他看著傅曉。他意思很明顯，他要讓還在猶豫中的傅曉答應他。

    “可……”傅曉卻想要追查另一條線索。如果找到那些傭兵，就能找到記錄。這還是一樣可以找到毒素的所有者。

    “沒有什麽可是，追查毒素的來源才是最重要的。”

    “追查傭兵也一樣可以找到毒素的主人。”傅曉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

    在兩人討論的時候，白萌萌隻是輕輕挑了下眉。她隻是平靜地看著兩人互相搶奪那個名字的知情權。

    “你不明白，那毒素很危險。”杜儒生怒氣衝衝地說道，“那毒素很活躍。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將這種毒素純化放進什麽爆炸物裏。那顆炸彈就會成為生化彈。”

    傅曉當然知道，那毒素很活躍。他可是曾經感染過那種毒素，那種過敏的感覺可讓他不是一般的難受。可對正常人來說，那僅僅隻是難受而已。過敏反應，隻要不算太嚴重。離死還是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更可況……

    “這種毒素，不是現在才有。你怎麽能確定，那人會選現在來釋放呢。”這個才是傅曉這樣有恃無恐地最大原因。

    “因為要將生物毒素武器化，不是一種簡單的事情。”杜儒生比傅曉更加清楚，這種製作生物武器的流程。“那怕能研究出生物提取和純化方式，但要將它們武器化完全就另一個幾何難度的事。”

    “這倒是沒錯。”白萌萌懶洋洋地說道。

    看著杜儒生，傅曉咬牙切齒。他是被說服了，但是他卻不想這麽快認輸。直到最後，他才歎口氣說道：“那就選這個名字吧。”

    在傅曉確定的下一刻，白萌萌就開始解釋。“如果要製作這種能達到生化武器的毒素。需要很先進的技術，才能提取和改造。”在說話的時候，白萌萌還有將那副肖像畫拿出來。顯然，她是準備在談話結束後看自己畫的畫。

    “要武器化的話，很顯然還要保證空氣不會稀釋濃度。”白萌萌將畫放到一個畫架上。那油畫特有的鬆節油氣味，立即就開始汙染白萌萌的病房。微微皺眉，白萌萌將連畫帶畫架移到外麵。“能達到這兩點的技術人員，世界上沒幾個。”

    “誰？”杜儒生急切地問道。

    “還沒有準確的名字。”白萌萌微微搖頭，“你們想要自己去查，還是我來查。”

    “有什麽區別。”

    “區別在於，我查我不能保證時間。”白萌萌單手撫摸著那副油畫，像是在懷念畫中人那般，“但我可以保證不會打草驚蛇。”

    不用白萌萌細說，另一種可能當然就是雷厲風行。然後會打草驚蛇的，他們來負責查。

    “你查。”傅曉想到沒有多想就選擇了後者。打草驚蛇很可能就代表著會顆粒無收。這種事，還是寧可慢點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