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萌萌像是在思考那般，發出長長的鼻音。

    “說實話，我確實沒有半點實質的證據。”

    在茭白對自己發出嘲笑之前，白萌萌再次開口說道：“但是，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那個人就是他。”

    “這可不一定。”

    語氣中依舊透露出不悅，茭白略帶嘲諷地開口：“你的話，可不符合什麽邏輯。”

    “那你告訴，還能有誰。”白萌萌忽然後退了幾步，遠離了茭白和火堆，“能請得動你……”

    “閉嘴！”

    茭白猛地將自己手中的杯子砸向白萌萌。

    茶水翻出杯子，灑落在火堆上。升起陣陣帶有焦炭味的煙氣。

    早有準備的白萌萌，成功地躲開了飛向自己的杯子。

    “如果你說的那些都成立的話，那麽確實隻有他才能請得動我爸去做那些小事。”

    整張臉黑黑的，但茭白還是同意了白萌萌的話。

    “那麽你？”

    白萌萌輕聲詢問茭白的意見。

    “我會和你一起走的。”茭白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畢竟，我不會放棄任何和我父親相關的線索。不是嗎？”

    見茭白同意幫助自己，白萌萌小小地鬆了口氣。

    “但是！”茭白的聲音猛地拔高，“如果證明了，事情和那個混蛋無關的話。我會立即離開！”

    “如果無關的話，我也不會要求你幫我。”白萌萌立即同意了茭白的條件，“成交？”

    哼！

    給了白萌萌一聲哼，茭白算是回答了白萌萌。

    達成目的，白萌萌整個人瞬間就輕鬆了下來。

    “茭白，我餓了。”賣萌地看向茭白，白萌萌用撒嬌地語氣問道，“我們啥時候吃晚飯。”

    “去，吃你的壓縮餅幹去。”

    像是趕蚊子那樣，茭白不耐煩地揮著手。

    “我沒帶。”

    喜好美食的白萌萌，堅決不承認她背包帶著壓縮餅幹。

    將白萌萌的背包一把扔回給她，茭白指著重重地背包反問：“你覺得我信？”

    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發揮到極致，白萌萌可憐兮兮地看著茭白。

    “信！”

    “信你個頭，我管你吃不吃。”

    見沒把白萌萌趕走，茭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幹脆無視白萌萌，直接爬上一塊大石頭。

    拿了兩條魚，又抓了把野菜。

    還沒等茭白從石頭上爬下來。在石頭下的白萌萌就已經可憐巴巴地喊道：“茭白姐姐，我也要。”

    “我！”茭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我覺得，我絕對是上輩子欠你的。所以這輩子才總是被你折騰。”

    從石頭上弄了一會兒。

    茭白丟下個裝著魚，野菜還有大米的籃子。籃子裏麵的食物的數量，足夠兩人吃的飽飽的。

    從石頭上下來，茭白氣勢十足地說道：“想吃飯就再生堆火。”

    領命的白萌萌趕緊在旁邊弄出了個新的篝火。

    在兩人的配合下，很快大米就下鍋煮，魚火邊烤著，魚頭魚尾和野菜在另一口鍋裏燉著。

    等晚餐煮熟的過程中，兩人再次靠著火堆邊上烤火。

    “我說茭白。”

    白萌萌喝著茶，小聲問道：“如果，你真的找到你爸。你打算怎麽做？”

    “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怎麽樣做嗎？”

    茭白的聲音挺起來有些空靈，她淡淡地對白萌萌反問。

    “我知道。”白萌萌說話的時候，聲音更加小。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白萌萌的聲音微弱到幾乎無法聽見。“我就是知道，我才會問你這個問題。”

    “白萌萌，你到底是想要對我表達什麽。”

    似乎特別厭惡這個話題，茭白已經顯露出她的不悅。“難道說，你也要對我說血濃於水這種鬼話？”

    “不是。”白萌萌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我隻是在想，你真得下的了手嗎？”

    看著麵前跳動的火焰，茭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沉默了好一會兒，茭白才冷漠地開口：“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直接往後躺下，茭白雙手正墊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看著黑暗的石窟頂，茭白的聲音卻像是已經飄散在外太空。

    “或許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了。”

    嗯。

    白萌萌輕聲應了聲。

    茭白和她父親的關係很糟糕。白萌萌隻知道，茭白曾經被她父親當成小白鼠。做過各種實驗。

    對自己父親的恨意，茭白從未減弱過。那怕是知道他消失之後。

    可是恨歸恨，茭白真的下得了手殺掉自己的父親嗎？

    靠著自己的膝蓋，白萌萌胡思亂想著。

    又過了會兒，茭白忽然開口對白萌萌問道：“那你呢，再見到那個人之後。你會怎麽做？”

    沉吟了一會兒，白萌萌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看來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兩個也是很相似。”輕笑聲，茭白重新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她翻動了下火邊的魚，然後遞給了白萌萌一條。“吃飯吧。”

    接過那條魚，白萌萌吹吹輕輕咬了口。

    然後她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一掃剛才的陰霾，白萌萌雙眼發光地看著茭白。

    “茭白，好好吃。”白萌萌裝作要哭那樣抽了抽鼻子，“我好感動，怎麽辦。”

    “別感動，吃你的魚。”拔出另一條，茭白直接背對白萌萌。她都懶得看白萌萌表演，“別吃太快，不然一會兒你就吃白飯吧。”

    當然，最後茭白到底還是沒有給白萌萌吃白飯。

    在白萌萌把第一條魚吃掉後，她又給前者烤了條送飯。

    吃掉飯，喝了野菜魚湯。

    白萌萌直接漲肚漲的動不了。

    感覺自己胃快炸掉的白萌萌，無奈地向茭白開口求救。

    “茭白，茭白。我胃難受。”

    “告訴我幹嘛！”

    看都沒看癱瘓在地上的白萌萌一眼，茭白將食物的殘渣埋進土。

    “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吃那麽多。活該！”

    邊罵著白萌萌，茭白邊去打水。直到她將水撒向空中和地上後，完全所有工作的茭白才再看了眼白萌萌。

    見白萌萌一臉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

    茭白無奈地做到白萌萌身邊給她的胃做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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