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沈朗向白萌萌點點頭，“你想自己待會兒嗎？”

    “讓我自己待會兒吧。”

    對沈朗露出個安心的笑容，白萌萌看向阿龍的畫作不再說話了。

    茭白看了白萌萌的背影一樣，也沈朗一起離開了。

    摸著阿龍的骨灰盅，白萌萌低聲地說道：“阿龍，我想你了。”

    淡淡地歎息飄散在空中。

    白萌萌重新拿起畫筆，繼續完成著阿龍的畫像。

    和白萌萌心情相似的，還有遠在城市另一端的傅曉。

    在某個秘密基地裏，傅曉等著守衛將諾斯帶出牢房。

    離他上一次見到諾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再次站在諾斯麵前，傅曉的心情可比上次糟糕多了。

    “你找到她了。”

    和上次不一樣，諾斯似乎變得健談起來。

    沒有回應，諾斯的話。傅曉隻是想要和他扯家常那樣，說了句：“看來，牢獄生活。反而教會你說話了。”

    諾斯是個大人物，那怕他在牢獄中。他也依舊危險，傅曉知道如果他沒辦法掌握節奏。那麽得到信息的，將不是他。而是麵前這個一臉輕鬆的對手。

    麵對傅曉的謹慎，諾斯隻是輕鬆一笑。

    仿佛帶著鐐銬被關著的人不是他，而是傅曉。

    “你難得來一次。”說著，諾斯舉高自己的手。他示意傅曉去看他帶著手銬的手。“誰來主導這場談話，還不是一樣。”

    “一樣，你覺得那裏一樣。”

    傅曉也露出個自信的笑容，仿佛他掌握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引誘著諾斯上鉤。

    可要是諾斯這麽容易就上鉤，他就根本不可能坐到他所處的位置。

    看著傅曉的眼睛，諾斯饒有趣味地開口：“她讓你很苦惱吧。那個迷人的女孩，總是讓男孩們苦惱萬分。”

    “確實。”

    傅曉露出絲淡笑，“可，我覺得該苦惱的不是我。”

    將在暗網上截下來的消息放在諾斯麵前，傅曉柔聲問道：“對於這條消息，你怎麽看。”

    其實在將平板給諾斯看之前。傅曉根本不知道，這條消息與諾斯有關。他之所以這樣做，純粹隻是賭博。

    但看見諾斯看清楚那條內容的瞬間，表情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後。

    傅曉知道他賭贏了。

    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傅曉滿臉輕鬆地坐在諾斯對麵。“看來這條消息很重要啊。”

    他用自己的輕鬆來向緊張的對方施壓。

    “你什麽都不知道。”情緒波動變得有些大，諾斯卻還是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傅曉，你隻是在詐我而已。”

    “或許吧，或許不。”

    收起平板，傅曉作勢要走。

    “你走吧。”諾斯大笑起來，“這場對話。從一開始你就輸了。如果你知道，你是不會出現。不會坐在這裏了。”

    頓住離開的腳步，傅曉回頭去看諾斯。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諾斯，卻沒有對諾斯的話給出半點意見。

    直到諾斯再沒有發出半點笑聲。

    傅曉才帶著勝利笑容地開口：“我承認，我是不知道。但你知道，不是嗎？”

    邁步走到諾斯的身邊，傅曉在離諾斯一尺遠的位置頓住。

    “你知道，這條消息代表什麽。”傅曉用某種機器般毫無生氣地語調說著，“知道，將有什麽發生在你的身上。”平靜地吐出著句子。

    可傅曉的話在諾斯耳中卻恍若死神低吟。

    砰！

    諾斯猛地掙紮了一下。

    他憤怒地想要站起來。卻被鋼鐵鎖鏈硬生生扯回到椅子。外麵的守衛，聽到房間的聲音。想要衝進來幫忙，傅曉連忙抬手示意他們別進來。

    他能清楚看到，在諾斯的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驚恐。

    諾斯他在害怕。

    那個WM到底代表什麽。

    居然會讓像諾斯這樣的人都感到害怕。

    “你在害怕。”

    眯著眼睛，傅曉像是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般看著諾斯。

    “傅曉！”顯然是被傅曉的話刺激到，諾斯終於不在像之前那麽冷靜。“你最好祈禱，我永遠沒有機會出去。”

    陰冷地看著傅曉，諾斯就像是條盯上青蛙的蛇。

    可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看的傅曉，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相反，他甚至有些高興。因為，這讓他掌握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兄弟，你壓根不想出去。”

    傅曉搖著頭走回諾斯對麵，重新在鐵椅子上坐下。傅曉略帶蔑視地看著諾斯，“在這裏，除了沒有自由外。你還能活著，要是出去了。”

    發出嘖嘖的聲響，傅曉勾起唇凝視諾斯。

    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候，人總是不怎麽冷靜的。陷入暴怒中的諾斯，不管不顧地大吼著。

    “我會出去的。然後砍下你的頭，綁上蝴蝶結來請求原諒。”

    這下，傅曉明白。

    諾斯和那條信息的聯係。因為諾斯告訴了自己，白萌萌回過的那班飛機的航班號。

    所以說，那個WM是這個意思嗎？

    這個想法隻在傅曉的腦海中停留了不到幾秒鍾。就被傅曉自己否決了，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根本就不用和那副畫放在一起說。

    那個WM絕對代表著其他意思。

    既然這樣的話，就再刺激一下諾斯吧。看看，那個WM到底為什麽能讓諾斯聯想到殺戮。

    “我明白了。她確實令人害怕。”傅曉像是聯想到什麽那樣癡癡地笑起來，“特別是在你背叛了她的情況。”

    傅曉知道白萌萌的手段，那些惡作劇。他知道，如果白萌萌要下狠手的話。那些不見血的手段，能變得無限惡劣。

    甚至，惡劣到會讓你寧可見血。也不要在那樣繼續下去。

    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漏了嘴。

    諾斯一下就重新變得冷靜下來，他緊緊閉著嘴不在發出半點聲音。

    諾斯這樣的變化，讓傅曉比有些不悅。

    眼見就要得到需要的信息，卻在最後功虧一簣。任誰都沒辦法高興起來。

    就這麽互相沉默了一段時間，傅曉再次開口：“請求原諒，我覺得有點遲了。”

    這話，讓諾斯微微抬眼看了傅曉。

    可他依舊沒有說話。

    他需要得到信息。傅曉知道，他要達到目的就必須讓諾斯再次開口。

    “你覺得，殺了我。就可以換取白萌萌的原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