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聲，白萌萌算是回答了杜儒生的話。

    等到白萌萌的情緒，明顯沒有那麽激動。杜儒生才再次開口：“你能確定，你的客戶和他們無關嗎？”

    “你想要表達什麽？”

    白萌萌在聽見杜儒生的問題後，她就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你是忘記了，我的業務到底是什麽。”白萌萌在生氣的時候，說話會拖出長長的尾音，“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明白。什麽叫做，絕對中立。”

    “算計你們的人，是我的敵人。”白萌萌微微昂起自己的頭。在她的眼中全是自豪與自信。“會成為我客戶的人，可不會也不敢和我的敵人合作。”

    “我道歉。”

    讓白萌萌意外的是，杜儒生居然直接選擇為自己的行為道歉。看著白萌萌，杜儒生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在你上次，讓我們去見。”杜儒生在句子中間長長地停頓了下，“啊，圖靈之後。今天算是我們唯一的進展了。”

    “我說過我會給你們一個名字。”

    白萌萌知道杜儒生是在暗示，她說好幫助他們處理掉製作毒素的人。卻隻給了他們一個，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什麽用的名字。就當作是了事了。

    “我給了，可我從來都沒有說。”白萌萌看著杜儒生露出絲勝利的笑容，“會給你們那個製作毒素的人的名字，我隻是答應給你們一個相關的名字而已。”

    “相關的名字是嗎？”

    到這裏，杜儒生還不知道白萌萌是故意算計他。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子了！“你隻是給了我們，一部屏幕貼著名字的電腦。還是放磁盤的老式電腦。這甚至不是一個人。”

    “老式電腦，可是好東西。”白萌萌笑了起來。她可以想象到，當他們兩人帶著一堆人衝進去。卻發現在房間裏麵，隻有台老式電腦時。他們到底會有多生氣，臉上的表情又該有多精彩。

    “隻有在物理隔絕，不連接任何網絡情況下。才能保證存放在電腦裏資料的絕對準確性。”

    明知道白萌萌隻是實話實說，可不知道為什麽。聽著白萌萌的話，不管是杜儒生還是傅誠都覺得好別扭。

    就好像白萌萌是在嘲笑他們倆，而不是在給他們做解釋那般。

    “對了，圖靈確實是一個人。”

    雖然，讓他們去找圖靈。是白萌萌為了自己被逼交出名字，所做的小小報複。但白萌萌還是要給他們好好解釋清楚。畢竟，對他們來說隻要交易成立，就是神聖不容侵犯的。

    白萌萌說會給他們一個，在名單上的人的名字。她就絕對會將那個名字給出來。

    “他的代號，來源於圖靈測試。”

    “就是那個讓人去分辨，回答的是人還是機器的那個測試。”

    對於這個用來分辨是否能確定為人工智能的著名測試。杜儒生還是知道的，這也是他們為什麽會在看見。白萌萌寫下圖靈這個名字時，對她發出疑問的原因。

    “人工智能發展到最巔峰，恐怕就是機器和人沒有區別。甚至機器的能力超過人類。”

    “所以呢。”

    聽著白萌萌解釋，杜儒生的臉色有些糟糕。在白萌萌這麽一解釋之下，她確實也準守了她當初的諾言。

    “對於他來說，他是人也是機器。他給你們留下的，是他的一部分。”說到圖靈給杜儒生留下他的一部分。白萌萌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說，就算是對於她來說。這事依舊還是挺別扭的，詭異到別扭。“在某種意義上，你們確實算見到他了。”

    “我的天啊。”

    那句給你們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讓杜儒生忍不住發出聲驚歎。而傅曉臉色複雜的扯了扯嘴角。幸好，他所謂的一部分。是一部存放在資料的電腦。不是真的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然，事情就不僅僅隻是別扭。而是驚悚了。

    “白萌萌，他，那個圖靈。”成功找回自己聲音的傅曉，眨著眼睛看向白萌萌，“我想問你個問題。”

    “是，如果你想要問他是不是《終結者》的瘋狂粉絲的話。他確實是。”

    “好吧。”

    其實，傅曉想要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可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比較好。

    “他們的人走了嗎？”

    不過，白萌萌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她對抱著杜儒生的平板看著的沈朗問道。

    “出去了。”

    沈朗對答如流。

    意識到沈朗用得是自己的平板。監視著的也是他的人。杜儒生伸手就將沈朗手中的平板重新奪回來。

    在確定了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都順利離開後。杜儒生才瞪著眼睛對沈朗問道：“我的平板怎麽在你的手上。”

    “你自己給我們的。”沈朗聳聳肩，表示那個平板是杜儒生自己塞到他手上的。在他們研究圖靈是誰的時候，他還很自覺的承擔了監控行進這工作。

    “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確定了怎麽樣一個流程。”

    想了想沈朗還是決定提醒杜儒生和傅曉一下。比起去想，那平板為什麽會是他拿著。還不如問問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還有你不是該問。為什麽，你的人完成任務卻沒有匯報嗎？”

    “為什麽他們沒有匯報。”重複了一遍，沈朗提出的問題。杜儒生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不好了。

    “好問題，我也想要知道。”

    在沈朗稍有趣味凝視著自己的時候。

    杜儒生已經將隊伍撤退時的錄像看了遍。然後，再往上翻看。發現在他們下達撤退命令前。傳回來的錄像就已經沒有任何聲音，隻有畫麵。而傅曉也沒有閑著，他拿起對講機就想要聯係正在撤退的隊伍。

    發現對講機像是掛掉那般，沒有任何聲音。在檢查了對講機的電量後，傅曉眯起了眼睛。

    抓起紙筆，傅曉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

    “我們被人黑了。”

    然後沉默著讓其餘三人看他手上舉著的字。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挑挑眉，沈朗直接對紙上的廢話表達了自己的意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