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像是思索那般，白萌萌發出長長一聲鼻音。

    過了好一會兒，白萌萌才笑道：“那裏的東西，對你們來說沒有用。”

    “如果，對我們沒用。”傅曉也笑了起來。他知道，白萌萌是同意了帶著自己和杜儒生進去。現在要做的，就隻有和她好好商量好價條件而已。“那讓我們看看就沒有什麽問題吧。”

    “可重點就在於，我不想你們看到裏麵有什麽。”

    “裏麵有對於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嗎？”傅曉一下就想到掛在暗網上，那條不知所雲的信息。那條讓諾斯這樣的人，也感到懼怕的信息。或許，知道機房裏麵的數據。他就能解答出，那條加密信息到底有什麽意思。

    可下一刻，白萌萌的回答卻打消了傅曉的所有想法。

    因為白萌萌居然用一種極其認真的態度，告訴傅曉她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杜儒生叫著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麽叫做你不知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白萌萌麵色平靜地看著陷入呆滯狀態的兩人。雖然她的理智和直覺都告訴她，這個時候笑會造成很不好的後果。可她的嘴角依舊不可抑止地上揚，“老實說，我幫我的客戶建好那地方後。”

    說這話的時候，白萌萌還扭頭略帶責怪的去看了沈朗一眼。

    “我就沒有再進去過。”白萌萌有些無奈地攤攤手，“所以說，裏麵具體有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

    “居然你不知道，你又怎麽會知道裏麵的東西對我們沒用呢？”

    這話讓杜儒生的眼睛都突出來了。

    白萌萌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現在都沒有辦法分清楚，白萌萌說得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們不是在查那個製造毒素的人嗎？”白萌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示意兩人跟著自己來。雖然杜儒生和傅曉有些疑惑，為什麽白萌萌要帶著他們往樓上走。但他們還是跟著她上了樓。

    站在二樓一扇窗戶上，白萌萌才繼續她剛剛的那個話題。

    “除非你們現在追查的是另一個人。”白萌萌用手指著不遠處一棟大樓，在她手指的方向正是他們的目的地。“不然，他的數據裏麵不會有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

    看著那棟，他不久之前才進去過的大樓。

    傅曉微微皺眉，他不明白白萌萌將他們喊上樓是為了幹嗎。如果是要說剛剛的那些話，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上樓啊。

    “你喊我們上來幹嘛？”杜儒生十分疑惑地問道。

    “那是我的客戶所居住的大樓。”白萌萌放下她為兩人指明方向的手指。她轉而站在窗戶前背對著兩人，似乎在研究窗台上的什麽東西一般。

    “我們知道，不久前我們才去過。”傅曉依舊不明白萌萌想要幹嘛。白萌萌的應該知道，他們才從那個地方回來。他們又怎麽會不知道，那棟大樓就是她客戶居住的那棟大樓呢。

    “那你們來過這裏嗎？”

    “什麽？”杜儒生一臉疑惑地看向扭頭的白萌萌，“白萌萌，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能不能不要再這樣讓我們猜啞謎。”

    手指微微掃過窗台，白萌萌轉身凝視滿臉全是疑惑的兩個男人。她輕聲問出她的問題，“你們來這裏建臨時指揮室的時候，上過二樓來嗎？”

    “我們沒有。其他人就不知道，來來去去挺多人的。”

    杜儒生和傅曉頭銜高，等級也高。像是建立臨時指揮室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需要親自參與。隻是在建好的後出現，然後負責監控就好了。所以白萌萌問他們倆，有沒上過二樓，他們還真沒有。

    至於那些建造樓下那間指揮室的人。有沒有上過二樓，他們就更不知道了。

    畢竟，建指揮室的後勤隊伍和突擊隊伍都不是一對人。

    “白萌萌，窗台上有什麽嗎？”

    除了對白萌萌的話感到疑惑以外，傅曉也注意到白萌萌用手指擦窗台的動作。她從給自己指了方向後，就一直在觀察著這個窗戶。似乎在這個窗台上麵有什麽特別值得她研究的東西。

    “沒有。”白萌萌說這話的時候，食指和拇指還互相揉了揉，“問題就在於窗台上什麽都沒有。”

    這棟建築恰好就是老城區改造的工程項目之一。住戶全都已經搬離，周圍也開始拆卸房子。但凡有縫隙的能進來灰塵的地方，大多都積了無數的灰塵。可這扇對著那棟大樓的窗台上，卻幹淨的就連一絲多餘的塵土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清楚周圍環境的傅曉神色也不由得一冽。他幾步湊到白萌萌的身邊，像白萌萌那樣用手指摸了把窗台。然後兩個手指互相揉了揉。“這怎麽可能？”

    幹淨過分的窗台，讓傅曉的眉心緊緊地皺起來。

    “我有一個想法。”白萌萌看著他們兩人，她神情顯然沒有不久那麽輕鬆。或者說，她再也沒有辦法裝得那麽輕鬆了。“不過，我需要你們幫我驗證一下。”

    “你說。”傅曉迎上了白萌萌的眼睛。

    “你們的人，會清理這個窗台嗎？”白萌萌輕聲開口問道，“你知道的，這是周圍唯一能直線觀察到。我客戶房間的位置。”

    “他們確實有可能在這裏觀察過。”杜儒生也從白萌萌身後的窗戶往外麵仔細看了會兒。

    “但不可能弄得這裏幹淨。”今天負責突擊行動的，是在他屬於下的小隊。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會做什麽安排與觀察計劃。

    “這裏位置太低了，根本沒法安排狙擊手。”

    像這種幹淨的似乎像是被人擦了無數地方。唯一能解釋的，就隻有倚在上麵的狙擊手。用衣服將灰塵全部都蹭掉了。

    “那就隻剩下，我那種可能性了。”

    白萌萌歎了口氣，似乎在為喪失了某種重要機會而感到歎息那般。

    “這個窗台，應該是被人塗抹上了某種特殊的靜電材料。”

    “你怎麽知道，這個窗台被人塗了東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