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還是想要知道，白萌萌到底是因為什麽哭了。

    可杜儒生和傅曉兩人對視一眼，還是沒有將自己想要問的問題說出來。他們都知道，為了保護白萌萌。沈朗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而這又是白萌萌的私事。

    他們沒有必要因為想要知道，關於她的私事。而將白萌萌和沈朗同時得罪了。

    伸手打開大樓的後門，杜儒生剛想要招呼幾人進去。

    白萌萌和沈朗就一樣詭異地看著杜儒生。直把杜儒生看得渾身發毛，他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什麽這樣看我。”

    “因為門不在這裏。”

    白萌萌示意兩人跟著她再往前走一段路。很快，他們幾人就走到大樓的B座。

    “這裏是B座。”

    傅曉疑惑地看著白萌萌。她的客戶所在的地方，是在大樓的A座。為什麽白萌萌將他們帶到B座去了。要知道，AB座之間是分開的。

    “我知道。”白萌萌邊走邊跟兩人解釋，“就現在的樓宇結構圖來看，確實是如此。但在最開始的時候，它們是連在一起的。”

    帶著兩人從電梯上去，然後進入一間顯然很久沒有人居住的屋子裏麵。

    白萌萌開始在一個櫻桃木書櫃上將書搬下來。

    在書櫃空得七七七八八後，像是突然有什麽機關被觸動了般。整個書櫃開始往旁邊移動起來。一個人工修整過的洞出現在牆上。

    “在大樓成為你們看到那樣前。”白萌萌揮動著手，驅逐空氣裏麵的灰塵，“這裏是連接兩棟大樓的防火梯。”

    在白萌萌解釋的時候，沈朗已經從屋子裏麵給幾人找出手電筒。

    將手電筒分發下去，沈朗接著白萌萌的話繼續說道。

    “後來。消防改革後。這裏就廢棄了，開發商為了省時間。就直接把這兩道防火梯封掉，把建築改成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用電筒往黑漆漆地洞裏麵照了照。沈朗有些嫌棄地扁了扁自己的嘴。顯然他也對裏麵糟糕的空氣與環境質量感到十分不滿。

    “萌萌，你確定裏麵的空氣沒毒。”

    裏麵被密封了這麽久，沈朗敢保證按他們客戶那個懶惰性子。他絕對沒有定時給這兩通道通風。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舉著手電筒的白萌萌也被這廢棄樓梯的糟糕情況給嚇到。

    想了想，白萌萌默默地關上手電筒。去廚房那裏拿了好幾根大蠟燭點上。

    “蠟燭沒滅，裏麵應該是有氧氣的。”

    用蠟燭測試了裏麵是不是有足夠的樣子，白萌萌又用水把幾條毛巾全部打濕。“我們捂住口鼻再進去吧，這樣安全點。”

    “沒有其他路了嗎？”杜儒生接過毛巾，嘴角抽搐地說道，“你確定，我們不會再半路遇到什麽危險。”

    “嗨！”白萌萌很無奈地低叫了聲，“你以為這是羅馬嗎？條條大路都能通過去。那是密室，這是唯一的路。沒有其他選擇了。”

    鄙視完杜儒生，白萌萌硬著頭皮走在最前麵。

    他們需要從這樓梯一路走到負一層。然後從連接處走進A座。然後再次上樓到達另一端的密室。

    幾人舉著手電筒一路半抹黑地下著樓。那怕隔著濕毛巾，他們依舊能聞到空氣中黴味。以及某些動物的屍體腐敗的氣息。

    “這樓梯到底有多久沒有人走過啊。”

    就連傅曉走了好幾層後，也忍不住問道。

    “大概從我客戶的機房建好後就沒有了。”白萌萌扳著手指算了一下，“起碼有個四五年以上。”

    “四五年？”傅曉語氣詭異地重複了年份，“白萌萌，我不得不再問一次沈朗問過的問題。你確定，這裏的空氣沒問題？”

    走在這麽陰森恐怖的樓梯裏麵。還有那不斷傳進鼻子裏麵，黴菌的味道。此刻，就連白萌萌自己都不能保證。這裏的空氣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我有提醒我那客戶，定時通風的。不過，他顯然沒有做到。”白萌萌有些鬱悶地將毛巾捂得更緊，“我們還是走快一點吧。”

    幾人聽到白萌萌的話，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下。

    馬上，眾人下樓梯傳出來的腳步聲。頻率就變得密集起來，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負一層的連接處。

    越是往下麵走，空氣的質量就越是糟糕。

    眾人一下就明白了，恐怕光靠上麵的那個小洞。根本來不及輸送足夠多的氧氣到這通道裏麵。

    是繼續前進還是後退，這個問題突兀地擺在眾人麵前。

    沈朗也意識到氧氣不足這個問題。作為所有人之中，最有資格提問的他。立即開口對白萌萌問道：“萌萌，我們還要往前嗎？”

    看了眼自己手上已經有點黯淡下來的蠟燭。

    白萌萌也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可要是現在停下來的話，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等到有充足的空氣灌滿這些通道。

    最後，白萌萌還是選擇詢問一下其他人的意見。

    “你們說呢？”

    思索了下，眾人發現他們同樣和白萌萌一樣猶豫不已。

    黑暗中，大家都沒有辦法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可大家都能清楚感覺到，其他人的臉上肯定都是一臉的凝重。

    最後，打破這沉默的是杜儒生。

    “白萌萌，你最好保證。”他咬牙切齒地聲音在黑暗中突兀地響起來，“你那客戶的機房，裏麵有足夠的通風設備。”

    像是想到什麽不好的東西一般，杜儒生的聲音一下就靜了。過了好幾秒，他才接上那句話繼續說道。

    “不然，我們死在這通道邊幹屍都沒人知道。”

    “那裏肯定有。”白萌萌知道杜儒生是決定繼續往前走，“那我們抓緊時間往前走吧。”

    幾人應了聲，就開始繼續往前了。

    在黑暗中，上樓的路比下樓的路好走多了。可為了節省氧氣，眾人全都一聲不響地爬著樓梯。使得本來不算太長的路，因為這沉悶的氣氛。

    以及周圍糟糕的質量，使得路程似乎極其遙遠起來。

    就在眾人幾乎要以為，路怎麽都沒法到盡頭那刻。

    空氣終於變得好了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