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的一個櫃子裏翻出個鐵罐子。白萌萌放在耳邊輕輕搖了搖，確認罐子裏麵有東西後。

    她才拿著回到桌子邊。

    “這座溫室種這個。”白萌萌從罐子裏到出幾片幹蘑菇，“蘑菇。”

    “蘑菇？”

    看著桌麵上躺著的那幾片蘑菇，傅曉和杜儒生都忍不住重複了遍。

    嗯哼。輕輕地嗯哼了聲，白萌萌撿起其中一片蘑菇遞到傅曉麵前。“香菇，你要嚐嚐嗎？”

    看著自己麵前的那片香菇幹，傅曉忍不住皺起眉。一時之間，沒人明白。他隻是單純嫌棄麵前這片香菇，還是對白萌萌大費周章。隻是為了種菌類感到不滿。

    “有這麽嫌棄嗎？”

    白萌萌收回了手，她將香菇幹收回自己的手心。

    可麵前的兩人，依舊微微皺著眉。聽到白萌萌的問題後，他們依舊都不知道自己該是嫌棄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傅曉才勉強撿起片蘑菇幹嗅嗅。發現，這幹貨確實隻是比較大的香菇幹。他才麵色怪異地開口問：“這也算是你的興趣？”

    “算是吧。”白萌萌將桌麵上的香菇片收回罐子裏。“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溫室該種什麽上嗎？”

    說這話時，白萌萌看向杜儒生。她知道，杜儒生早就憋了一肚子話。隻是礙於傅曉的臉，他才沒有直接對著自己爆發出來。

    “你……”

    杜儒生頓了頓，他瞪了白萌萌好幾眼。又看向傅曉，他才對白萌萌問道：“我們問，你就會說嗎？”

    “那就要看你們準備問什麽問題。”白萌萌無所謂地聳聳肩，她再次來到櫃子邊。在櫃子裏麵翻找出一個個櫃子。然後去看櫃子上貼的標簽。

    “那我們就說說，剛剛那密室吧。”

    嗯。白萌萌發出長長一聲鼻音。

    她從櫃子中拿出又一個鐵罐。在鐵罐中到出幾片幹菇放進自己的茶裏。

    “那裏也就隻是我客戶的房間而已啊。”喝了口茶，白萌萌露出絲微笑。

    “你帶我們進去之前，還告訴我們。那裏絕對不可能會出現毒素呢。”聽見這話，杜儒生略帶諷刺地扯扯嘴角。他毫不猶豫地就對白萌萌發出幾聲嘲諷。

    “嗯，我可沒有這樣保證。”白萌萌捧著茶杯，她將自己說過的話重新回憶了邊。確定自己沒有說過毒素不會出現那樣的話。“我隻是保證，我的客戶和這件事無關。”

    略挑了下眉，白萌萌將自己手中茶杯的茶喝光。她才繼續說道：“而事實證明，他確實無關。不是嗎？”

    “你怎麽能確保，他和這件事無關。”

    或許，杜儒生確實對白萌萌氣憤到不行。他對白萌萌一點好語氣都沒有。

    “他死了。”白萌萌聽到杜儒生提起自己的客戶。她有些生氣地將自己手中的杯子砸在桌麵上。“需要我再次說明這個事實嗎？”

    “你怎麽能保證，他不是……”

    “好了！”傅曉低呼聲，他看著杜儒生，“杜儒生，讓我來。”

    “哼，隨便你。”杜儒生抱著手臂，別過臉不再說話。

    有些無奈地看著鬧得很僵的兩人。傅曉輕聲對白萌萌問道：“你事情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如果我知道，你覺得我還會放任我客戶死掉嗎？”想起那人死時的慘狀，白萌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馬上，她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

    因為她想起還在地下室躺在的沈朗。

    “如果我知道，我會和沈朗一起去冒險？”白萌萌有些不悅地怒視著麵前的兩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曉輕聲安撫白萌萌的情緒，“我隻是想要搞清楚，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白萌萌依舊是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聽到這話，杜儒生忍不住諷刺了道：“我還以為，你對自己手下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麵對杜儒生的指責，白萌萌倒是直接就接受。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有錯。

    “我是人，不可能顧忌到每個細節，每個角落。”事實上是，她很少關注自己的客戶。除非，他們有什麽需要到自己的地方。或者，她有什麽需要用到他們時。

    他們才會聯係。

    當初設定這個規定，就是為了保證雙方的隱私。可沒想到，這本該是保護措施的規定。卻讓他們陷入雙盲，讓白萌萌根本沒有救援。

    沒有等傅曉再說什麽，杜儒生就再次對白萌萌開口嗆聲。

    “那為什麽，我們的人會發現。”

    “這是個好問題。”白萌萌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而且很有啟發性。”

    “啟發性，什麽啟發性。”杜儒生撇了撇嘴，依舊沒有用正眼去瞧白萌萌。

    “那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實驗設備。運進去，我的人沒發現，你的人卻會知道。”

    杜儒生的話，確實給了白萌萌啟發。她終於想到鏈接這些事情的重點了。那就是，為什麽那麽多東西運進去。她這邊居然沒有人知道這事。

    按道理說，這樣的事肯定會有什麽反饋。可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她這邊的情報網，像是死了般安靜。

    “那是你的人不夠專業。”

    “是嗎？”白萌萌點點了頭，“我倒是覺得這事裏麵有蹊蹺。”

    “你……”

    “停！”傅曉再次阻止兩人間馬上要越演越烈的爭吵。看著白萌萌，傅曉問道：“白萌萌，假設，假設真有什麽蹊蹺。你該說說，你的想法了。”

    “我的想法是，我們兩邊都沒有錯。”白萌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或者說，我們兩邊都錯了。”

    “錯了，什麽錯了？”傅曉微微皺眉，他看著白萌萌。這可以說是白萌萌第一次承認自己居然有錯。

    “你們的情報員沒錯，我們的人也沒錯。”白萌萌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她已經明白，那些設備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密室。

    雖然，謎題還沒有全部解開。但白萌萌已經想到個大概，現在她需要連上的是。

    為什麽……

    白萌萌的思考，被簾子掀開的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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