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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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元赫聽報告聽到心煩,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個小東西。該不會有人欺負她吧?儀式順不順利?

    今天正是需要有人幫她撐腰的時候,越想越心煩意亂,索性就中斷了會議,讓韓彬備車,直接朝劇組開去。

    一路上,陸元赫給白鴿打了好幾通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陸元赫把玩著手裏的手機,低頭銜了一根煙,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

    韓彬從後視鏡看到總裁一直冷著臉,於是開了車裏的音樂,放起了鋼琴曲,安慰道:“陸少,別擔心,少奶奶人緣很好,上次下雨天我去接她,她還跟其他演員一起吃飯了呢。”

    “其他演員?”陸元赫挑眉。自己老婆可不是會和陌生人一起吃火鍋的性格。

    “是啊,有慕家的小少爺慕一辰,還有一個叫沫鄰的年輕演員。”

    陸元赫的臉色沉了幾分。自己怎麽就沒問問和她搭戲的都是什麽演員呢!

    “早怎麽不告訴我?!”

    韓彬跟了陸元赫好些年,知道總裁這個語氣之後,就是馬上要狂風暴雨的節奏,於是識趣地噤了聲。

    誰知道陸元赫的語氣又冷了幾度,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

    “兩千萬的車,就是給你開六十邁的嗎?!!!”

    韓彬一嚇得激靈,趕緊將油門往下踩到了180。

    ……

    在白鴿眼裏,此時此刻的裴思源,就像發了狂的野獸。

    平日裏溫文爾雅的他,從沒有這麽失控過。她簡直要不認識眼前的裴思源了。

    手上被禁錮著動彈不得,白鴿在這個突出起來的吻裏,左右躲閃,猛的一偏頭,狠狠咬向裴思源的脖子。

    白鴿一點沒收著勁兒,這一口咬的著實不輕。裴思源吃痛,手上一鬆。白鴿瞅準了時機,立刻回身去抓門把手。

    裴思源這會兒哪會讓白鴿離開,他手臂一伸,一把將白鴿拉了回來。因為力氣稍大,白鴿隨著慣性踉蹌地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床沿。

    裴思源也跟著走到床邊,一隻膝蓋跪在床沿,雙手握住白鴿的手腕,俯身看著白鴿的眼睛,聲音帶著濃濃的欲望:“小鴿,我好不甘心啊……”

    “你放開……”

    話沒說完,裴思源一個欺身,伏在了白鴿身上……

    “小鴿,小鴿你給我吧,你為什麽不給我呢,為什麽對我有所保留呢……”

    白鴿的睡裙已經被扯到了腰部,裴思源眼神迷離,就像僵屍片裏中了邪一樣。

    白鴿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把他扇醒,奈何手腕被抓著,掙紮不過,隻好冷聲吼了一句:“我已經把自己給出去了!”

    這句話出口,裴思源整個人一窒。

    比扇了他一巴掌還管用。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像是被人點穴了一樣,眼睛裏寫滿了不可思議,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止了。

    四年了,因為白鴿的堅持,他們一直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

    他每次紳士地笑著說沒關係我可以等,內心裏都有對白鴿的埋怨。

    四年都冰清玉潔的女孩兒,如今卻對他說,她已經……

    “誰?!”

    裴思源憤怒了。

    他心裏認定,一定是白鴿自暴自棄,將自己的貞潔隨隨便便丟棄了。為什麽?為什麽要糟踐自己?!我這麽珍惜的身體,你為什麽不好好珍惜!!

    “你告訴我他是誰?!!”裴思源撐著手臂在白鴿上方,一雙眼睛瞪視著她。

    “跟你沒關係!我給了誰都跟你沒關係!!隻要不是你!!!”

    裴思源被徹徹底底地激怒了。

    他的白鴿。他小心嗬護的珍寶。他年少最純真的眷戀。

    這一刻他已經將是自己劈腿在先拋在腦後,一種被背叛的羞辱,和一碰就碎的心痛,讓他越發的不理智。

    他開始撕扯白鴿的衣裙,動作也愈發地粗暴。

    “裴思源你住手!!!”

    砰!

    白鴿的話剛落音,門就從外麵被踹開了。下一秒鍾,裴思源被人從床上拽起。

    慕一辰站在床邊,正皺著濃眉,望向白鴿的目光是說不清的複雜。

    剛才卯足了勁裝出來的強硬此刻不複存在,白鴿此時嚇得渾身發抖,立刻把床上的被單拉上來,整個人蜷成小小的一團。

    剛才在宴會廳,慕一辰見裴思源喝多了酒,就想跟來看看,誰知道看見裴思源進了白鴿的房門。

    果然滾到一張床上去了。慕一辰心想。

    嗬,不就是男男女女的那點事嘛,門關上之後,慕一辰還在心底冷笑。這一檔子事,他一向是最不屑一顧的。

    轉身走遠,直到聽到了白鴿的呼救,這才重又跑了回來,踹開了房門。

    白鴿驚弓之鳥的樣子刺痛了他的眼睛,慕一辰移開了視線。

    “你酒醒了以後會後悔的。”慕一辰放開了裴思源的胳膊,淡淡地說。

    扔下這一句,慕一辰轉身就要走。

    蹬蹬蹬蹬——

    門外一陣高跟鞋的急促的聲音傳來,轉眼就走到了門口。

    沫鄰看著屋子裏的一幕,一時間,妝容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

    裴思源的領帶扯掉了,襯衫開了好幾顆扣子,皺巴巴的。白鴿蜷在床上,發絲淩亂。每個細節,都在提醒著她,這個房間裏剛剛發生的一切。

    沫鄰的眼睛裏,好似要噴出一座火山來。

    在她眼裏,哪有什麽白鴿驚魂未定,分明就是捉奸在床。

    於是一步上前,一把抓住白鴿的頭發,將白鴿從床上拽起來。

    啪——

    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白鴿白皙的臉上瞬間落下了五個指印。

    “賤人!!狐狸精!!你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人盡可夫!!裝的冰清玉潔的,誰知道背地裏這麽髒!!”

    說著揚手又要打。

    慕一辰眼疾手快,一步跨過來,抓住了沫鄰揚起的手腕,“沫鄰,你這樣不好吧,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沫鄰猶豫了……

    慕一辰的話很管用。

    這裏是劇組,住著很多工作人員和圈內人士。而沫鄰,不能讓自己和任何醜聞沾邊……

    ……

    陸元赫進劇組之後,一路暢通無阻。

    白鴿的房門虛掩著,陸元赫輕輕一推。

    眼前的場景,陸元赫覺得自己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下一刻,就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白鴿頭發淩亂,死死的扯著被單蓋在身上,肩上的吊帶斷了一邊。臉上是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

    房間裏還站著兩個大男人,慕一辰負手而立,裴思源的身上淩亂不堪,帶著一身酒氣,脖子上有一個清晰的齒痕。

    幾乎是不假思索,一拳就揮向裴思源。

    剛才進門的時候,陸元赫下意識地就去看裴思源的穿著,看著褲子還好好的穿著,腰帶也沒有解下的跡象,他說不清自己是不是鬆了一口氣。

    這一刻,他隻想殺了裴思源。

    “說!你哪隻手碰了她?!!!!”陸元赫的聲音出離憤怒,把一旁的慕一辰都震住了。

    “敢動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陸元赫周身的殺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不知疲倦的揮動拳頭,一拳,又一拳,滿腔的怒火,恨不得將裴思源殺之而後快。

    裴思源嘴角流血,臉上腫成一片,他哪裏是陸元赫的對手。僅僅幾下,就被打得奄奄一息。

    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人命的。

    一旁的沫鄰見狀上去攔,拽住了陸元赫的手臂,“別……別打了,會出事的……”

    陸元赫一頓,像想起來什麽一樣,雕塑一般的臉龐,轉過臉來,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沫鄰,“對了,她臉上是怎麽回事?”

    沫鄰心驚,“我……我剛才太生氣了……”小心翼翼地囁嚅著。

    陸元赫脫下西裝,解開袖扣,挽起了襯衫的袖子:“我不打女人。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滾……了?是什麽意思?沫鄰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陸元赫。

    “需要我說第二遍嗎?我說,滾!滾的意思就是,從這個房間,從這個劇組,從星宇傳媒,滾出去!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說完,一拳將裴思源掀翻在地,接著又是一腳。

    裴思源臉上掛了彩,白襯衫上全是鞋印。

    沫鄰跌坐在地上,好像完全沒有聽懂陸元赫的話。她不能,她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才爬到現在的位置,她不能……她不能失去……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全都是因為她!沫鄰的目光裏迸射出恨意,為什麽男人一個兩個的都為了她神魂顛倒,她到底是什麽好命,長了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

    “怎麽,還不滾嗎!”這次陸元赫沒回頭,而是一腳踢飛了一旁的煙灰缸。

    沫鄰索性就坐在了地上,開始慢慢解開高跟鞋的綁帶。她的動作很慢,嘴角好像還噙著笑。

    趁著陸元赫將注意力放在裴思源身上,沫鄰輪圓了胳膊,舉起細跟高跟鞋,對著白鴿的頭砸去!

    “啊!!”白鴿一聲尖叫!

    陸元赫回頭望去,白床單上,登時殷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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