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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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飛的視線落在了武幻宗主的臉上,他想看清楚對方的尊容,可是,一開始看到的仿佛雲裏霧裏,迷幻不清有仿佛模糊難言,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很可怕,墨羽飛擔心是被什麽迷惑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他不再去看,閉上了眼睛。靜心養神。
然後再次睜開,再次觀看和聆聽。
墨羽飛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對方的一種迷幻術法,對方的仙男氣質,其實就是一種攻擊敵人的手段,哪怕情不自禁的被迷幻住,墨羽飛還是猜到了這一點,他一向對自己的心境了解透徹,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迷幻感,墨羽飛排除了自己,那看到的就一定是外因。
而自己看到的武幻宗主的臉上,就是外因。
武幻宗主的臉上依然撲朔迷離,仙氣繚繞,仿佛不真實的仙男降落到了世間。但卻有不能完整的表達一下自己的真實容貌一樣,不止是墨羽飛看不清,哪怕是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這樣慧念期武幻修為,也看不清楚,他們倆同時感到惘然。但,非常清楚這是對方修為的展示。實力的彰顯。
實在告訴眾人們,告訴芭蕉老人並回應那句話。
我憑什麽可以把這個地方包下來,當然是我的實力,我宗門的實力,那麽,你們連我的尊容都看不清楚,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和我談實力?
這是一種反擊。無聲的反擊。
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一樣,依然沒能看清楚武幻宗主的真容。他不禁有些慚愧,剛才自己為什麽說那句話,難道對方的境界實力真的強了自己以及在場眾多武幻士們,太多太多了麽?
不可能,他最多也就是淨念期巔峰狀態,沒有達到覺念期,不然,他早就破開光幕,進入金剛大陣生擒墨羽飛,何至於在此故弄玄虛?
可是,他又怎麽可能是故弄玄虛,分能是靠著自己的淨念期修為,施展出來一種迷幻人心的術法,讓大家看不到真容,讓大家心生莫大惶恐,然後真的以為他是仙人下凡,或是當初一萬年前那個輝煌的宗派,然後讓諸位意欲爭奪傳承的武幻士們,紛紛知難而退,讓開一片空地,此人這是先聲奪人之策,但,又怎麽可能真的就迷惑而震退了我們,不可能的。
芭蕉老人這樣想,摩天武祖也是這樣想的,至於幽冥子,臉上神色如常,卻看不到什麽表情,這很怪,因為幽冥子的境界修為不及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那麽,他有什麽理由可以視若平常,而不驚懼呢?
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和武幻宗主同屬一黨。已經暗中聯合,但這可能嗎?
當然可能!
隻見,幽冥子散發著一股幽冥般的力量,目中露出一抹古怪陰然的笑意,緩緩走到武幻宗主的進前。沒有畏怯,卻很恭敬。
這一副畫麵讓看到的武幻士們不住的膛目結舌,正在大家猜測之際,幽冥子還是麵色如常的開了口道:“我擁護武幻宗主的做法。”這話一出,幽冥子身後的冥月藍和南琪兒,以及諸多冥島弟子們,似乎早有準備的跟了上來。
武幻宗主麵容不清的繼續開口道:“那麽,我忘記了提醒諸位道友,如果有誰像冥島一樣的站在我身後,願和我成為盟友,聽我指揮,那麽可以留下!但不要指望著和我搶奪傳承!”這口氣相當的狂,相當的直接,相當的強硬,就是在示威,當眾示威,展示自己的強大,更是告知一下,幽冥子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那麽,誰還會繼續現在他的身後,聽從他的指揮?
此時的武幻宗主,已經全然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出塵之意的仙氣,更像是入塵的君王的告誡。
聽到武幻宗主的回答,芭蕉老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一向以閑雲野鶴自居,先前看到武幻宗主上演了那一幕,覺得並不新穎,可還是被他強大的麵部迷幻術給震到了一把,畢竟他也沒有看出來對方的真實麵容,或者說,對方耗費了極大的修為術法,就是不讓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此人當然是工於心計的陰險宗主。
芭蕉老人嗬嗬的笑著,笑的有些勉強,不甘說道:“想不到到堂堂的冥島島主,早就已經知道武幻宗主要來,早就知道了武幻宗要崛起,而一直到先前的某一刻,都還在演戲,你的演技真高,我算服了你,不過,這位宗主已經不複萬年前那個輝煌宗門的盛光了。你到底受了對方大多的好處,你值得這樣做嗎,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宗門和自己的意願和野心嗎?你不覺得愚蠢至極嗎?”這話是對於幽冥子說的,同樣也是對武幻宗主而言。
武幻宗主沒有開口,繼續保持著虛幻不真實的麵容,模糊不清。幽冥子卻開口說道:“這是我自願的。武幻宗門本就是萬年前的至尊宗門,縱然萬年的凋零謝落,但總該有重新生起輪回更替的時刻,這是天道正理,誰敢違背不從,我當然會遵從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的真的愚蠢無知,所以,我奉勸芭蕉老人你速速和在場的高修們,審時度勢,認清大局,還是站過來吧!”
芭蕉老人聞言微微心驚,他猜想幽冥子的心意到底堅強如何,卻想不到幽冥子的回答確是這般的強勢,居然當場讓自己站過來。這意味著什麽?當然是,非常的堅定,早有的準備和對於武幻宗主的默契。而非當下的一刻。
“幽冥子你是隻老狐狸。也服了你了。不過,你的兩個徒弟,你的島上弟子,難道也同意你這樣做嗎?”這話話是在攻心。攻的就是幽冥子的內心。可是,幽冥子幽然一笑道:“我的徒弟和弟子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這該用的你來提醒?!”
說話間,幽冥子示意他的徒弟冥月藍和南琪兒表達看法。
冥月藍和南琪兒紛紛皺眉,但師父的命令又是豈能夠被違背的,他們盡管心中極為的不甘,但還是表現的很沉靜。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開口道:“我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