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回 我要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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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李緣正得意忘形之際,被一個小女子找到了門上。
當李緣看向質問自己的女子時,心虛得有些慌亂!
此女子紅衣似血,滿臉緋紅,是一個有著傲人美姿的韻味十足的美少女。正是被雪鷹挾持的那個女孩,剛剛被李衛解開了穴道。
李緣狠狠地瞪了李衛一眼!這小子存心給我找不自在!而此時的李衛卻莫名其妙又倍感委屈地低著頭嘀咕著:我又怎麽啦!我解開管冪的穴道也有錯?
這個紅衣女郎正是在西安府城門前被李緣誤傷,又被李緣用內丹救過來的管冪!沒想到又被人挾持了一回!而且又是被李緣救了下來!
隻是,管冪不虛懷感激李緣,怎麽反而要刁難李緣呢?這恐怕隻有當事人知曉了。
“你說話呀!你一個都活了快一百歲的一代刀帝還有什麽可顧忌的?怎麽?連我這樣一個小女子都不敢麵對?”管冪見李緣默不作聲,一臉慍怒地質問道。
李衛聽她如此質問曾祖,臉一沉喝道“管冪!不可對我曾祖無禮!”
一旁的黑旋風牛衝更直接,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訓教訓這小妮子!敢這樣跟我師傅說話!活膩歪了,是吧!
管冪連看都不看這倆人,隻是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緣,嘴唇都被有些顫抖的小白牙擠出了血絲。
“牛衝退下!”本想在師傅麵前表現一下的牛衝,被這聲怒喝嚇了一跳,委屈地看向師傅。比剛才的李衛還憋屈!我這好心好意地維護師傅的威嚴!竟然--此時,李衛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牛衝的肩頭,沒有言語,僅僅是拍了拍。那一刻,牛衝真有撲在李衛的懷裏,大哭一場的衝動……
李緣沒有心思去顧及那倆小子!而是凝視著管冪艱難地開口道:“你想讓我怎麽安置就怎麽安置!”
“好!這可是你一代刀帝說的話!”管冪揚了揚脖頸,說出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震驚的話!
“我要你娶我!”
“胡鬧!你怎麽能嫁給我曾祖呢!”李衛第一個站了出來。那還了得?我與她父親天子劍管良同是天下之人。在組織內,我稱他一聲宗主或前輩。可在私下裏,是以兄弟相稱的。
他的女兒要是嫁給了我曾祖?媽呀!這輩分--不行!李衛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怎麽不可以!”管冪反駁道:“江湖兒女還在乎那些繁文縟節?況且,他還是隱居世外的刀中帝王!還怕那些世俗的眼光嗎?”
“你--”李衛真不知如何說好了,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小冪啊!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好時光等著你呢!以你京城奇葩的盛名!相信,隻要你說要選夫婿,會有很多年輕才俊趨之若鶩的!你再看看,我曾祖!都是快一百歲的老人了!你跟他--”
還未等李衛說完,管冪已打斷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這曾祖看起來比我還年輕!你曾祖的皮膚比我還嫩!要是這樣都算老的話!我想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曾祖還年輕稚嫩的夫婿了!”
“小丫頭!我師傅那是修煉到某種境界!淬煉出的金剛不壞之身!”牛衝得意的吹捧著自己的師傅。
“呀!金剛不壞之身哎!”管冪故作驚詫地掩嘴道:“那豈不是永遠都不壞不老了?嘿嘿,我要是嫁給你師傅,學會了這種養顏之術,豈不是芳華永駐嘍!”
“我--我這臭嘴!”牛衝一個嘴巴子扇在自己嘴上!乖乖地站到了一邊,再不敢搭腔了!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師傅那裏。
現在的管冪一改剛才的怨婦狀,露出那調皮地嬌蠻女兒態。瞄了四周人的臉色,然後定格在李緣身上:“你-你總該說句話吧!”
李緣頭疼的望了一眼管冪,而後又看向身側的朱仙兒。此時的朱仙兒也正在眯縫著桃花眼,玩味的打量著李緣。
“這個--是意外!是迫不得已--”李緣看著仙兒那玩味的眼神,實在是不知說什麽好了。
朱仙兒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李緣跟前,輕輕地窩在那不是很寬厚的胸懷裏,閉眼傾聽了一會兒。然後說了聲:“我知道了--”隨即起身走向管冪,儀態萬千地輕啟朱唇:“我替我老公決定了!娶你過門!”
啊——一語驚倒四座!
早就看出仙遊公主跟李緣的關係的眾人,都沒想到公主會替李緣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你真願意將他拱手讓人?”管冪又驚又喜地看著公主的神情。
朱仙兒抿嘴一笑:“我何時說過要拱手讓人了!我是替我老公答應娶你為妻。而我--是我老公的老婆!”
“老公?老婆?”管冪不明白地問道:“老婆跟妻子有什麽區別?”
“老婆就是為老公理順家務的老婆子!而我就是我們李家的老婆子!”朱仙兒雍容地伸出手來:“來,歡迎來我們李家!”
管冪已經明白了。公主才是這個李家的一家之主!李家的家務由她決定!她甚至能決定李緣都無法決定的家務!看看李緣剛才那個熊樣吧!還一代刀帝呢?
管冪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她雖然不喜朝政也不愛闖蕩江湖,平時瘋瘋癲癲,脾性變化無常的,但是她有自己的夢想,給自己設定了一條人生之路。
雖然要嫁給李緣,有些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李緣還真是酷像自己設想中的那一個人!
隻恨相識太晚,無法取代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來日方長!公主有公主身份的束縛,而我卻可以給他信馬由韁的自由!再說,草落誰家還未定呢!
朱仙兒微笑著凝視著這個一起長大的閨蜜,她那點小心思豈能瞞過自己的法眼!“既然你不願意來我家---”朱仙兒故意拖著音說道。
管冪噌的一下鑽到公主的懷裏,翻了翻白眼“誰說不願意了!哼,別想一個人獨吞!”
“你呀!有好東西,我什麽時候忘過你了?”朱仙兒回頭瞟了一眼李緣,輕啐道:“你還把他當成寶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那公主後悔嗎?”
“我-我是-被*無奈!”
“原來公主也被他生米煮成熟飯了!”
“原來--嗨,我說呢!這陣子我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唉,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
李衛跟牛衝也算是看明白了,此時站在旁邊,如履薄冰啊!可兩人都有留下來的目的,也隻能咬牙堅持著。
最輕鬆地莫過於冷血了!嘿嘿,你們這亂七八糟的關係,我才懶得理呢!這李前輩能識破我的底細,那定是超越宗主的存在!如能得到他的一點半滴的指點,我突破真正的劍帝可謂水到渠成、輕而易舉啊!
不行,我得博得他的好感。心念至此,冷血看著正深陷情網不知所措的李緣,很隨意的閑聊道:“李前輩,也是個懂酒的高人吧?”
李緣正內心糾結於兩女之間呢!聽到冷血的話,心中直呼救星啊!哪像那兩個家夥就知道傻愣愣的看熱鬧!於是,李緣借坡下驢的回應道:“來,這多出的一壺酒是留給你的!咱倆對飲一番,可好?”
“榮幸之至!”冷血欣喜地上前接過酒壺,跟李緣碰壺對飲了起來。把個李衛和牛衝給羨慕的,隻恨自己跟老爺子關係太近了!輩分在哪裏!豈能放肆?
而最讓兩人羨慕嫉妒恨的是,冷血竟然敢跟老爺子嬉皮笑臉地毫無顧忌的攀談——隻聽冷血之乎者也得瞎侃著“酒,若男人本色者,情義,即是男人本色矣!而美色,亦是男人本色也!有酒有色有情有義,方為真男兒!”
“精辟!”李緣心中又來了一句:馬屁精!
女人真是種善變的動物啊!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場麵一下子又變成了其樂融融的和諧氛圍。看那倆女孩聊得那個起勁啊!還不時地大笑著!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李緣一邊跟冷血對酒當歌,一邊留意著兩女的動態。然而,李緣沒留意到的是,朱仙兒是正對著李緣跟管冪聊天的!而朱仙兒對李緣可是從骨子裏就放在心上的,所以李緣有什麽異樣幾乎都逃不出仙兒的法眼。
於是,就在李緣瞎嘀咕之時,朱仙兒跟管冪打了個暗號。然後一起走過來,倆人就那樣默默的同時盯著李緣。
李緣剛剛放鬆下來的心神又提了起來!不是都過去了!沒事了嗎?這倆這是唱的哪出啊?李緣隻敢用武識來映射出二人的神情,卻不敢抬頭去看。而冷血又是背對著倆女,且為了表示對前輩的尊敬,根本不敢幅散出武識。
於是,冷血依然旁若無人的海侃著:“沒想到前輩不但在美色中左右逢源、遊刃有餘,在這酒道上也是酒中高手啊!晚輩真是佩服!佩服啊!”
李緣一個勁得用武識發送信號,可是這小子竟然一點武識都不用,根本收不到自己的提示。當李緣聽完這小子的這一番話,直接噗通趴在了桌子上,一醉不起。我哪有臉去麵對那倆本就幽怨的少婦!又被這小子一番話勾起了倆人本就刻意壓製的怒火!此時,李緣真想穿越啊!
然而,讓李緣想吐血的還在後麵呢!
“咦-前輩?您醉了?不可能啊!”冷血思量道:“就算您不是酒中高手,以您的修為根本就沒有醉酒一說啊!除非是--您想尋求酒道中最高的境界--醉生夢死。否則,不可能醉的!”
冷血無意顯擺他懂的多,其實他對酒道也是一知半解。可就是因為一知半解,他才會疑惑,有疑惑就不由自主的犯嘀咕!他這一犯嘀咕,不要緊。可把李緣給害慘了!
——“你真行!在我麵前裝醉!”朱仙兒被氣樂了:“你覺得你裝得了嗎?不說我的感覺。你在快活樓跟蕭別離和蕭鬆喝了一晚上的酒。你的酒量我會不知道?現在我更能確定了,你是不會醉的!還多虧這位俠義的兄弟啊!兄弟,多謝你提醒!”
當冷血聽到公主的聲音,再看看趴在桌子上的李前輩,心想:壞了!前輩記恨上我了!前功盡棄啊!
冷血沒有去想怎麽去幫李緣補救,關心的是自己在前輩心裏的印象。於是,便有了後麵的話…
“前輩,晚輩知道您已經記恨上我了!可是晚輩實在是無心之過啊!再說,晚輩說的都是事實啊!在您這一代刀帝的麵前,晚輩怎敢信口雌黃?
況且,隻有至誠之人,才有可能臻至刀劍修為的巔峰!您是刀帝應該比晚輩更懂這個道理吧!反正,晚輩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晚輩說的句句屬實。您要是因為晚輩說實話,而責怪晚輩。晚輩不服!”
我的哥哥噯!你是說了實話,而且是大實話!可這也得分個時候不是?你這大實話可是要我的命了!怎麽這麽一根筋呢?跟蕭別離似的!難道修煉劍道的都這樣?
朱仙兒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拍了拍冷血,安慰道:“你不必自責!你做得對!他要是敢記恨你?我幫你出頭!還反了他了!說實話也有錯?”說著,朱仙兒‘嘭嘭嘭’狠狠地拍著桌子一聲嬌喝:給我起來!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李緣乖乖地起身,隨即一臉心疼地捧起仙兒的小手,一個勁地揉搓著,嘴裏還念叨著:“拍疼了吧!我給你揉揉--”
朱仙兒沒好氣的狠狠地抽回了手:“疼死,活該!讓我疼死算了!”
“哎呦呦,那可使不得呀!”李緣又賴皮的奪過那有些泛紅的小手,繼續揉呀搓呀……
管冪見閨蜜已經被那小壞蛋揉得沒了剛開始的脾氣了,便跑上前湊熱鬧:“哎呦,剛才被那個什麽雪鷹弄得我渾身酸疼!本來還沒感覺有多疼,現在怎麽--哎呦-哎呦…”
這是什麽情況?這小妮子是要我疼她啊!爭寵?可是,這正主還沒擺平呢!我守著她再去疼你?這不是找刺撓嗎?可是人家剛剛納過門來,不能寒了美人的心啊!於是,李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了--這後果……
“唉,師傅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啊!”牛衝捅了一下旁邊的李衛,使了個眼色:“還杵在這裏幹嘛?找打啊!撤呼--”
“可是-我有急事求曾祖出麵啊!”李衛苦著臉說道。
“什麽急事以後再說!現在你指望老爺子?他老人家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走啦--”
“唉,食色性也!男兒本色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