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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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淵將兩個小的趕去隔壁睡,殷勤地伺候著溫婉舒舒服服地洗了腳把人放到床上。又急不可耐地吹了油燈翻身上床,兩眼冒著綠光。溫婉瞧他這樣,哪有不明白的,白他一眼,隻當看不見。

    林淵緊緊摟著溫婉喘著粗氣在她臉上一通亂親“好婆娘,天兒不早了,早點兒歇著吧。”

    溫婉忙捂住他的嘴慌忙避讓,青色地胡茬戳得她手疼“忙了一天了還不累?現在蓋鋪子都這麽閑啊?”

    這男人整日精力充沛,恨不得天一黑就吹燈歇息才好。溫婉往往被他鬧得沒法子,五次裏允個二三次。

    林淵捉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嘴邊親一口,笑著拿開“看你這話說的,再累也不能見著你沒有力氣啊,哪有耕牛不犁地的,你說是不是?”

    說完欺身壓上,溫婉紅著臉啐他一口,沒好氣地軟了身子放棄了抵抗。林淵興奮的滿臉通紅,沒一會兒就將她婆娘扒得精光,露出潔白如玉的肩頭“我勤快些,你這塊肥田可得給我多長幾棵莊稼苗兒。”

    待在夜色裏看到溫婉咬著唇眼眸如水地嗔他,再也忍耐不住急急解了腰帶低吼一聲就要衝鋒陷陣,忽的房門“吱呀”一聲,黑漆漆的床邊鑽出個小人來舉著拳頭叫囂著要打他。

    “打死你,我打死你!老東西,你敢欺負我娘?你給我等著,今兒看我不揍死你的!”林和安一邊抱著往床邊衝一邊不怕死地放狠話。

    林淵嚇得連忙拉上被子摸索了短褲來穿,又用被子將溫婉包個嚴實,溫婉被他壓在身下早捂著臉沒臉見人了。

    “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覺跑我屋幹什麽?跟什麽人學的混賬話,老子今天要是嚇壞了,仔細扒了你的皮!”林淵一手係著褲腰帶一手扯著被子,狼狽不堪地瞪元寶,恨不得給這小祖宗生吞活剝了。

    元寶抱著他的小枕頭在屋裏四處翻找,不時回頭惡狠狠地怒罵“你打我娘你還有理了?男子漢欺負個婆娘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下來和小爺較量較量!”

    又溫聲溫氣地哄他娘“阿娘,你莫怕,有兒子護著你啊。明兒個一早,兒子就帶你回外祖家去!”

    溫婉聽了這話鑽在被窩裏笑得花枝亂顫,不知道兒子哪裏學的這一套一套的。

    林淵看著滿屋子找家夥真要打他的兒子,氣的青筋暴起,捶床怒吼“誰說我打你娘了?我和我婆娘說悄悄話與你有何相幹?不信你問你娘!”

    元寶半信半疑地探個頭朝床裏張望,果然見他娘從被子裏伸出頭朝他笑,頓時一顆心放回肚子裏。急急忙忙捂著嘴朝他爹討好地笑“你要不打我,我還和你做朋友!”

    林淵:稀罕!

    又轉著水汪汪的大眼珠扯開話題,向他爹控訴“我不和他睡!他夜裏老說夢話,還用腳踢我!”

    一邊說元寶一邊手腳並用地往大床上爬,壓根不怕他爹那要把他瞪穿的眼神。他娘懷裏可香,他終於逮到機會可以摟著娘睡了!那小子可總算做了件好事。

    林淵翻身下床,撈起兒子就走“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能成天往母親懷裏鑽?要真冷抱你婆娘去,別惦記我婆娘!那小子呢?走走走,我跟你去瞧瞧。”

    林和安隻得蔫蔫趴在他爹頸窩裏望著他娘眼淚汪汪:救我!這老小子怕是要吃人!

    溫婉:自求多福吧!

    沒一會兒林淵回來了,一把蹬了鞋滾上床扒完自己衣服就要扒他婆娘的。溫婉迷迷糊糊被他弄醒,忙摁住他到處點火作亂的手,氣喘籲籲“兒子睡了?”

    林淵粗聲粗氣不耐煩地答“小孩子家的,哪有那麽多事兒?多抱床被子讓他們分開睡,明兒個再打張床就是了。先辦事兒再說,男人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說完又低頭吞著口水解溫婉的衣服,溫婉抵死不從“困死了,睡吧,明日你還上工呢!”

    可她哪裏是林淵的對手,沒一會兒手腳就被壓製得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接受那鋪天蓋地的吻,細若蚊吟地哼哼。

    林淵心裏火燒火燎,麵上還流裏流氣的笑“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

    他婆娘這溫香軟玉,婀娜多姿的身軀,死在她身上他也願意。

    溫婉紅著臉媚眼如絲地咬著唇捶他鐵塔似的身軀,呸!色胚!流氓!直弄得林淵氣血上湧,心中怦砰似有鹿跳,再顧不得說話,一把提刀入巷精神抖擻地享受這漫漫長夜。

    晨起吃早飯的時候,一家之主端著碗粥不緊不慢宣布“我今兒個去學堂報名,你們準備準備,等交完束脩就去進學。”

    溫婉一口鹹菜堵在嗓子眼,“咳咳”兩聲咳出眼淚花。早不去晚不去,就要入冬了去學堂,這不是折騰人麽?

    她看看一個蹦得歡實一個滿臉刻板的兩個娃,真心地為他們鞠一把同情淚。小氣的男人絕對在報複!折騰她一宿還不夠,還要折騰兩個兒子!

    林淵見溫婉通紅的臉上一堆表情變來變去,咬著筷子欲言又止的“你有意見?”

    溫婉像隻兔子般乖覺“沒,不敢,我覺得這個決定甚好!咳咳,甚好。”

    一家之主瞥她一眼,對她的表現不甚滿意。從盤子裏抓個雜麵饅頭,站起身哼著小曲,去了院裏牽著毛驢出了門。

    林淵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沒多久就和鎮上的嚴夫子交過束脩,約好了第二天帶孩子入學。好巧不巧的是,當天半夜裏,紛紛揚揚的雪花就覆蓋了整個村子,天地之間,銀裝素裹一片雪白。

    溫婉打著哈欠,點了燈起來做一家子的早飯,又攤肉餅又下麵條的忙活完還不見人來端碗吃飯,有些納悶。回屋見林淵不在屋裏,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又尋到隔壁房間。

    林淵正在裏頭氣急敗壞手忙腳亂地給兩人穿衣服,阿羨還好,覺輕。林淵一喊就半睜著眼自己摸摸索索穿衣。元寶可是打雷都不醒的主,好不容易叫起來一眨眼又躺回去打呼了,沒辦法林淵隻能固定住幫他穿衣。

    可剛給元寶穿上,阿羨又點著頭睡過去了。林淵又得盤腿圈著阿羨穿衣,滿頭大汗地忙活了半個時辰才將倆人弄醒,長長呼出口氣。

    溫婉看得有趣“下雪了,要不,開了春再去學堂吧?天寒地凍的孩子多受罪啊!”

    林淵自顧自給兒子穿鞋“不行,慈母多敗兒,你莫瞎摻和!別家的孩子連進學的機會都無,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麽成器?”

    他四歲就幫著家裏下地,深山裏撿柴火,市集上撿爛菜葉,哪分什麽天氣?不過是冬天去學堂而已,他再寵著他們,也是望子成龍的。

    忙活出一身汗,總算將兩人收拾齊整喂飽了塞上驢車。抱了床褥被子讓兩人在裏頭躺好,林淵駕著車就要走。

    溫婉叼著餅子追到院外,將她連夜縫的兩個斜跨布包和一個煎餅遞給林淵,這才放了人走,光顧著兒子,他自己可連口水都沒喝。

    也不知過了多久,驢車搖搖晃晃的停在了鎮上長春學堂的門口。林淵掀開車簾,兩邊腋窩各夾一個將人抱下車。

    門口站了一個黑發黑須,手拿戒尺身材頎長的夫子。見了徐淵隻不苟言笑作個揖,又問這兩個是否就是他家送來進學的學生。

    林淵還禮後忙讓兩人見過嚴夫子,阿羨學著父親有模有樣的作揖,元寶則有些怵,呆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麽。林淵想伸手揍他被嚴夫子攔住。

    “無妨,想是有些認生才會如此,我自會教導,你且回去吧。”說著麵無表情的送客。

    林淵隻能一麵說著讓夫子不要嫌棄兒子們愚笨的客套話,一麵叮囑他們晚上乖乖站學堂門口等他來接才往外走。

    想了想不放心,又回頭朝夫子歉意一笑,瞪著兩個孩兒“不許惹事,不許打架,對夫子要尊敬。布包裏吃的給同窗們分分,莫吃獨食。”

    又絮絮叨叨了一通,才往手裏哈出口白汽,三步一回頭地走人。孩子年紀小,到底還是不放心。

    嚴夫子瞧著兩個模樣不俗的農村蘿卜頭,依舊不苟言笑地招呼“稱呼我嚴先生即可,跟我來吧。”

    阿羨牽著元寶的手,默不吭聲的跟上嚴夫子的大步子,規規矩矩的走在大人後麵。元寶則轉動烏溜溜的眼珠,四處打量著任由他兄長牽著進了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