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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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闕城內轉了一晚上,識隱戒都沒有感受到靈生蓮的力量,祭幽南便在一家客棧暫且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如雪和完顏澈都早早地起了,梳洗完後,完顏澈提議先進城吃些東西再回。
“不如我去采些野菜吧,然後君上你去打些獵物回來,我們自己做飯吧!”
“你會?”
“我當然會呀,你不知道,我經常去膳房和裏麵的姑姑們學做菜呢,今天正好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包你滿意!”
“那你一個人要小心,不要走出竹林,隨便采些就好,采完早點回來,有事就放這個信號彈,對著天空拉開,我會立刻趕來!”說著拿出一個信號彈給她。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嗯!”
如雪背著竹簍拿著小挖鋤興衝衝地四處挖野菜,說是挖野菜,其實她也不知道有什麽野菜可以吃,隻是想著這既是片竹林,又聽膳房裏的姑姑們說雨後春筍味道最是鮮美,現在正值春季,前些天又剛下了雨應該會有很多竹筍,便到處尋竹筍挖。
“好多呀,看形狀這個應該就是了吧……不管了,先挖了再說!”小挖鋤不停地攢動著,不一會兒便挖了小半簍。
“呼~好累啊,原來竹筍都是這麽來的,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再去看看其他的吧!”於是她背起簍筐想著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她在膳房裏見過的野菜!
“蘑菇,這裏居然有蘑菇,還有木耳,好多啊,賺大發了!”橫在路上的一棵枯樹經風雨的腐蝕長出許多菌類來,好在如雪平時喜歡在膳房逛,這些她基本上都認得。
“這些應該夠了,都采了大半簍了,再多兩人吃不完真浪費了,不能這麽暴殄天物啊。”正準備回去,忽然一把匕首從她麵前飛過,衣服上瞬間被濺了幾滴血,嚇得她正準備拔信號彈,卻見一紫衣男子從麵前經過,徑直走到一邊的樹旁,取下匕首擦拭幹淨。
“銀頭蛇!”如雪差點嚇個半死,她居然差點就被銀頭蛇咬了,她曾聽宮女說起過,在東闕,銀頭蛇毒性最強,此蛇最喜歡在潮濕的地方活動,頭上有銀色的觸角,想必是這些天接連下雨,銀頭蛇才出來活動覓食。
“謝先生相救,不然,我這小命肯定不保了!”
“不必客氣!”
那紫衣男子轉過身來,膚白唇紅,兩鬢的碎發隨意搭在刀削似的臉上,襯得更加優雅適宜,金色的半麵麵具露出一雙似潭的眸子,看得人要陷進去一般,沒想到世間除了君上竟還會有人能生的這般好看,華貴高傲,又隨意慵散。
“此處甚是偏僻,先生出現在此可是迷路了?或許我可以幫忙。”
“迷路?就東闕這屁大點地方本王也會迷路?簡直是笑話……”
如雪心想:屁大點地方?表示我就會迷路的好嗎!
話說回來,此人自稱本王,難道君上還有個兄弟不成,也沒聽人提前過呀!
“不是迷路就好,我出門采些食材,現在采好了我該回去了,您的恩情來日有機會我定當湧泉相報!”說完背起竹簍準備回去。
“等一下!”紫衣男子突然叫停。
“先生還有什麽事嗎?”
“我初來東闕,對這的一切還不熟悉,不妨交個朋友,以後恐怕還有要麻煩姑娘的地方。”
“榮幸之至,我是……”如雪正準備自我介紹一番,完顏澈突然出現了。
“采好了嗎?”隻當是沒看見那紫衣男子。
“采好了君上!看,應該夠我們吃了。”如雪炫耀似的舉起背簍給完顏澈看。
“那我們回去吧!”轉身時警告性的看了那紫衣男子一眼,四目相對,隱隱間殺氣四起。
“好啊!對了,這位先生剛剛殺了一條銀頭蛇救了我!”
完顏澈冷笑一番,轉身道:“走吧!”
額……見完顏澈如此冷漠,自己也不便多說什麽,隻好帶著歉意的眼神,與那紫衣男子揮手道別。
“識隱戒居然沒有反應!難道不是她?”祭幽南轉動著識隱戒,意味深長地盯著離去的如雪,讓人不寒而栗……
完顏澈眉頭微蹙,對如雪說,以後離那人遠點。
“為什麽?那位先生看起來挺好的呀?剛剛還救了我一命!”
完顏澈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便隨口說了一句:“他是妖怪!”
“啊?”如雪大為吃驚,心想,難道妖怪都長這麽好看的嗎,這不符合曆史呀,看古書上記載的妖怪,不是三頭六臂,就是鬼麵獠牙,從未見過如此姿色的妖怪,莫不是他是妖界的新輩。不過,縱他有傾城容貌,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以後遇見了躲著便是。
說著,二人到了林中小屋,各自忙活了半天。
不做不知道,一做嚇一跳,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呀!看著自己采回來的一籮筐東西,不知該如何下手,索性洗完後一下子丟進木盆,揮起菜刀亂剁一通,剁出來的模樣,實在慘不忍睹。不過想想,剛剛牛皮已經吹出去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說不定誤打誤撞做出一桌美味佳肴呢!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廚房傳來一陣呼喊。
“君上,飯……做好了,過來吃吧!”看著盤中形狀怪異,色澤奇特的菜肴,如雪知道,自己“創作失敗了”,果然,平時在膳房光看是不管用的,還是要動手操作才學的會。
“……”完顏澈看了眼桌上的膳食,心裏打了一陣寒顫。看著頭上掛著一根稻草,臉上全是蹭的黑灰,正端著一盤黑不溜秋的東西從廚房衝出來的如雪,問了句,“你怎麽了,可有受傷?”
“我沒事呀,吃飯吧!”如雪看著自己的這些創作,想了想,怯聲說到,“君上,要不咱還是回去再吃吧!”如雪也實在不忍心看君上受到自己的“毒害”。
完顏澈淡定地坐了下來,想想她說要讓自己嚐嚐她的手藝還說包他滿意就不由得心頭一笑,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一掠而過。道:“無妨,填肚子罷了,趕緊吃吧,吃完早點回去。”
兩人坐了下來,完顏澈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眉頭微蹙又轉瞬即逝,頓了一下的手又重新夾起了菜。如雪見完顏澈吃的如此淡定,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慢慢咽下自己種的“苦果”,長這麽大,這大概是她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了,想想自己還在君上麵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過自己的手藝包他滿意就想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的太丟臉了。
“跟我來……”完顏澈放下碗筷,向門外走去!
“哇,君上你太厲害了,什麽時候烤的?”
隻見屋前的一片空地上架著火堆,上麵烤著一隻肥美的野雞,烤得金黃的皮冒著油,雞肚子裏還塞著野果,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你做飯的時候……”
她現在聽到“做飯”二字就感覺渾身哆嗦,被自己的黑暗料理支配的恐懼依然還未散去,隻好厚著臉皮說到:“早知道你這麽會烤東西我們就直接吃烤雞了那還用我……做什麽……飯呀!嘻嘻……”如雪似是尷尬一笑。
“不是你說要嚐嚐你的手藝嗎?”完顏澈故意打趣道。
“哎呀君上你不要嘲笑我了,這次……這次是失誤!等下次有機會我肯定能發揮出我的正常水平!不過,跟君上你比肯定還是差遠了,就隻能請你將就著吃點了!”說完目光便又盯到了這隻雞上。
“這隻雞好像烤好了,我們快吃吧,好香啊,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此時的如雪已經完全被這隻雞吸引顧不得其他了,她想著等這次回去她一定好好學做菜,下次可不能這麽掉鏈子了!
完顏澈拿起烤好的野雞,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不可一世,超凡脫俗的一國之君竟然會烤野雞,而且還烤的這麽好。如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伸手掰雞腿,眼睛一直盯著雞腿就沒移開過,喉嚨不停的上下滾動著……
“小心燙!”可惜提示已經來不及了。
“啊!”如雪反射性的立馬縮回了手。
“怎麽樣了燙到沒有?”
“沒事沒事,我們趕緊吃吧!”說完便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隻雞漸漸被如雪一個人吃光了,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完顏澈還一口都沒吃淨在旁邊當她的“傭人”了。
“呼~吃飽了!”高興之餘,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問題……都怪這烤雞太好吃了,她竟然都忘了一邊的完顏澈還一口都沒吃,怎麽辦,自己居然一個人把它吃完了,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早點回去,這樣君上也能早點吃上東西。
看著空空如也的一隻雞,完顏澈不由得心頭一笑……
“君上,我去收拾一下桌上的飯菜,然後我們就回東闕閣吧。”
“嗯!”
片刻後,二人終於啟程。
“你來禦劍,昨天剛學會,需多加練習才能禦劍自如。”
“好吧……”如雪先用內力將劍定在空中,然後自己飛了上去,一個沒站穩差點把她給晃了下來,完顏澈飛上去一把扶住了她,控製住了劍的平衡。二人啟程,星影劍由開始的搖搖晃晃逐漸變得平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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