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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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告訴文光塵,什麽事情都不要想的太過於美好,雖然因為被剛剛出郡城的郡兵發了個新兵大禮包而且和他的直屬上級周旅帥聊的很來,可是涉及後勤民夫的事情他也隻能救下文國貴一個人,人多了怕是管後勤的長史不會賣這個麵子。
文光塵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可是當文光塵把這個消息告訴好不容易找到的文國貴的時候,文國貴卻是拒絕了,文國貴到底是比文光塵想的要多一些,從桐柏山出來的時候是一群人結伴通過,有些危險見到人多勢眾還沒有開始就退卻了,但是文國貴要是一個人那可就說不好有沒有危險了,與其危險重重還不如在郡兵裏待著。
文國貴同時拒絕了文光塵要他一起去周旅帥的提議,他是認為戰兵比後勤危險,任文光塵怎麽勸說都不肯走。
文光塵跟著郡兵走了兩三天就到目的地——五勝關,這地方關隘、驛站、巡檢司,稅課局一應俱全,這地方歸文光塵那隻在收農稅時見過禮山縣管轄,理論上文光塵和本地人是同縣老鄉,可惜他們說的地方話文光塵一句也聽不懂——山川形便、犬牙交錯的行政劃分下桐柏山也難怪寧願去平荊縣而不是禮山縣。
看著郡兵裏的校尉、長史、軍司馬們都去了驛站歇息,普通士兵和低級軍官都在巡檢司和稅課局騰出來的房子裏住下,文光塵沒有來由的一陣心虛,這幫驕兵悍將都到了戰時還搞兵將分開的情況,要是這個時候來上一場夜襲不是完了?
一想到這文光塵也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兩三日行軍中文光塵也不好占卜,如今好不容易分到一間無人的柴房,文光塵倒是可以一個人占卜,文光塵一邊掏出算籌心裏一邊歎了口氣:要是修煉的是《宿命經·未來篇》就好了,提早知道一些事情做出準備總比當個事後諸葛亮要好的多。
不過文光塵隻有這《宿命經·過去篇》那就隻能多收集些情報分析分析,文光塵第一次撒出算籌的問題是:“敵人還有多遠。”這幾日文光塵是打聽清楚了,北邊的象州發生災荒,郡兵要防範的是饑民轉化的流寇,郡守接到密保派郡兵攔截的罷了。
文光塵清點算籌得出來的結果還算好的:離五勝關還有百裏開外。
鬆了一口氣的文光塵本來想算一算對麵流寇的成色,看看是否是精銳,可轉頭一想饑民出身的流寇,又不是像李自成那般攻下過州縣的存在,能有什麽精銳不精銳之分,恐怕都隻是炮灰。
一念至此,文光塵趕緊收了手中算籌,一日三卦可不是說今晚算完過了子時第二天又可以算,純粹是靈氣、精神得一天時間恢複過來才行。
文光塵想了想,拋出算籌的同時說出了第二個問題:“流寇中有沒有大氣運者主持?”上一世曆史上都有一個氣運之子劉秀召喚隕石砸人,軍中事關文光塵自己的生命,文光塵不得不小心應對。
算籌的結果顯示是沒有,文光塵的身心算是徹底放下了,沒有危險就好,兩輩子加起來四十多歲的文光塵可玩不動心跳,一切以苟為重,雖然以文光塵的資質築基可能性不大,可練氣後期也能多活幾十年不是?
放下心來的文光塵選擇了了第三個問題和上一次的一樣:“附近最珍貴的無主靈材。”出了七嶺村文光塵一個勁的想找靈材,就好像起點小說中經常出現的“資質不夠資源補”那樣文光塵哪怕是認命了也想著能不能來個驚喜,就好像普通人明明知道彩票黑幕重重但是依舊買一樣,文光塵明明知道資源未必能夠補上資質但是依舊抱著的想法。
因為附近人煙密集,為了避免算到軍司馬這位築基強者身上,文光塵還特意強調“無主”兩個字,扔出來的算籌文光塵一分析就有些納悶了——現在沒有,但是過幾天就會有。
五勝關是潤州與象州來往的重要通道,人流量密集總會有些修士和文光塵一樣有著現在比較流行的寧濫勿缺的精神掃視一邊,那別說無主的靈材就是有主的靈材都能起上幾場爭執。不過文光塵倒是有些好奇後麵一段分析是不是自己搞錯了,畢竟這世上隻要是人為法術總會有點成果率,就以文光塵自己的火球術來說,練氣二層的靈力支撐起來的火球術不但連雞都殺不死,還是十發五成的成功率,這世上百分百成功的法術隻有瑪雅的祈雨術,每天殺人祭天直到下雨了才算完成。
“莫非是因為流寇中有人身藏靈材但是會被殺死。”文光塵一麵懷疑自己是不是法術出錯了,一麵又照著分析結果猜測著,心裏頭不由對即將可能展開的戰鬥心懷期待。
烈日當空,燒灼著五勝關外遠處象州的土地,按製郡兵無州刺史令不得出郡界,況且這地方兩州交界,即使是郡守親兒子郡兵們也隻能在五勝關待著。
文光塵跟著周旅帥是個不錯的人,長的不錯不說人也好說話,一個郡千餘郡兵校尉為正全權掌握三百郡兵,旅帥為輔,戰時被校尉安排掌控一小部分兵力,周旅帥手下就是被校尉分到兩個隊一百人被安排到五勝關外一小關隘青岩關。
文光塵癱坐在城垛的陰影下躲著炙熱的陽光,五勝關不比上輩子的潼關華山那樣就一條道,相比於關卡更像是一堆堡壘守著桐柏山,流寇一直都沒有來的跡象文光塵也是樂得輕鬆,不用接發十裏箭的消息就成。
可郡兵就不一樣了,在郡城平荊縣那片花花世界待久了就是難持久等待,沒一會一個隊正(正七品)就對周旅帥問道:“旅帥,這幫天殺的流寇什麽時候來啊?”
周旅帥雖然和軍司馬一樣從六品,可隻是戰時臨時掌控兩隊人馬,平日裏雖然也管著兩隊人馬對下沒有什麽威嚴,聽到隊正的問題也是兩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啊?”
隊正在周旅帥那吃了鱉,正好瞧見文光塵在那裝死,就踢了一腳文光塵的腳:“你是這唯一的修士,你知不知道象州大旱怎麽回事嗎?”
文光塵一臉懵逼——自己一個臨時抓來的壯丁知道個什麽?好在就是這個時候遠處傳哨騎的聲音:“流寇來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