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玄奘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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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論是凶獸亦或是靈獸,隻要利用它們的人殘忍弑殺,區別並不大。

    在一開始的時候,張三豐是打算前往東北擊殺女真族的凶獸饕餮的,但現在卻有些動搖了。

    因為和女真族相比,鐵木真的凶殘程度要明顯高出一籌。

    更別說鐵木真出身於黃金家族,其所居住的黃金營帳也不是凡物,對於他們這些術士可以起到一定的削弱作用。

    而且相傳,女媧補天所用的女媧石也在此人的手中。

    這是一件神物,是由天地靈氣聚集而成,比一般的龍脈還要給力。

    他之所以能夠統一蒙古各部落,同時奠定了元朝的基礎,也和此物脫不開關係。

    本來擁有黃金營帳在,就很難對付了,如今再加上一枚女媧石,難度更是陡然間增加。

    ——

    伸手摸了摸手中的太極劍,張三豐心中大定,這把劍擁有聖賢的加持,威力極大,隻要給他機會,斬殺一頭尚未達到巔峰狀態的凶獸並不難。

    站在原地休息片刻,沒過多久,就看到一道道熒光在其身上閃爍著,從原先的白色,慢慢轉變成青色,隨後又顯露出一絲絲紫光。

    這是他的命格,相當於一省或者數個省份的位階,再往上就是更高等級的金色命格了,也就是所謂“皇帝命”。

    換句話說,如今的張三豐已經初步具備了開宗立派的資格!

    至於編列典藏,成就聖賢之位,以現在來看,還要差一些。

    而差的這一步,正是天地氣運的加持。

    比如超度亡魂,亦或是斬殺凶獸等。

    所以就算是為了成就聖賢,他也要前往蒙地。

    ——

    數個時辰以後,就在張三豐離開沒多久,玄奘法師同樣來到了這裏。

    作為華夏的三大教派之一,佛教的影響力自不用多說。

    從其傳播途徑來看,大抵可分為三類,其一是南傳佛教,源於印度早期佛教,傳播地域為斯裏蘭卡、東南亞(不包括南越)以及華夏的雲省地區。

    其二是漢傳佛教,源於印度中期大乘佛教,傳播的地域也更廣,華夏絕大多數地區,霓虹國,半島國都是。

    至於排在第三位的,便是藏傳佛教了,其擁有印度晚期大乘、密乘佛教的特點。

    根據這三個傳承,華夏也分為了三個流派。

    而玄奘法師,正是漢傳佛教的奠基人之一,其與六祖慧能法師、天台宗的始祖智顗法師以及第一位前往天竺求取真經的法顯大師並列,成為漢傳佛教的四大高僧。

    除此之外,在華夏的曆史上,還有兩位外來和尚留在了這片土地上,比如創立了禪宗以及少林絕技的菩提達摩,被稱為“三藏法師第一人”的鳩摩羅什。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華夏的佛教是不可能擺脫印度影響的。

    這從佛陀的數量上就能看出來,印度擁有釋迦牟尼佛、燃燈佛、彌勒佛以及藥師琉璃光佛。

    這是已經證得佛陀果位的,而在華夏,卻沒有出現一個。

    這並非華夏人“不努力”,而是佛教的本源就在印度。

    不過當代印度人的信仰極其複雜,真正信仰佛教的已經沒有多少。

    根據統計,在整個印度,信仰印度教的人數最多,占到,其次是教,基督教,錫克教,隻有的人信仰佛教。

    而這種數量,還不足以支撐佛陀果位,之所以沒被“拉下來”,也和數量眾多的古印度人有關係。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古印度人,這些佛陀果位便會落在其他國家的身上,像華夏、霓虹國都有可能。

    此時玄奘法師來到這裏,也是抱著類似的想法。

    在很多人的印象裏,和尚就是一群六根清淨、無欲無求的世外高人,但真實的情況卻未必如此,一些高僧,他們可能會對世俗之事不感興趣,但如果事關佛陀、菩薩果位,那肯定是要爭取一下的。

    玄奘法師的實力很強,綜合能力並不比張三豐差多少,也是屬於那種一隻腳踏入了佛陀、菩薩果位的頂尖人物。

    而像他們這種人,最近一兩年更是頻繁出現在華夏大地上。

    正所謂盛世哲學,亂世宗教,隻有局勢混亂了,宗教才會發展壯大。

    真正的修道者追求的是長生不死或者是超脫生死輪回,他們在太平盛世的時候躲在深山中,修煉著屬於自己的道,然而一旦亂世降臨,便會下山,救濟紅塵煉本心。

    張三豐和玄奘法師僅僅是這裏麵的代表,大量普通的道士、僧人,也在此刻紛紛下山。

    他們傳播信仰,吸納信徒,有人出錢出力,自發地為其修建道觀、寺廟,也有人頒布律法,尊其為國教,在短短兩年的時間之內,佛道兩家的影響力便開始在華夏大地上蔓延開來。

    這裏麵最為尷尬的,自然是儒家了。

    儒家是盛世之學,局勢越穩定,儒家就越興盛,反之亦然。

    以如今的局勢來看,戰爭仍舊會是未來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主軸,絲毫不見大一統的趨勢。

    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的國家便誕生了。

    自從焚書坑儒、三武滅佛以後,已經沒有宗教領袖敢於挑戰皇權了,至少在華夏是如此的。

    尊重皇權是政治原則,也是遊戲規則,這一點和歐洲以及中東的國家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這個的國家,正是以北海相孔融為世俗的國君,手下擁有太史慈、武安國等實力非凡的將領,再加上儒家的幫襯,如今已在東山省曲市(縣級市)站穩了腳跟,統治麵積達到了九百平方公裏,治下之民七十萬。

    這是一次嚐試,也是儒家為了擺脫當前困境的一次實驗,隨著戰爭的深入,原本被壓製的法家、兵家、縱橫家,甚至是墨家,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發展,獨尊儒術這個執行了上千年的“國策”,也遇到了空前的挑戰。

    長此以往,儒家“萬法之首”的位子恐怕就不保了。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而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當所有的皇帝、諸侯首先考慮的是活下來,以及如何增強軍事實力之時,更加重視治理以及穩定的儒家,變成了次要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