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火麟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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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佛滿臉慈悲看向手臂都已骨折彎曲段浪,心頭不忍他還算有點良心,嘴中喃喃自語,原來是在念經。

    “你個和尚還會念經,段浪還沒死呢,你就給他超度嗎?”

    笑佛聽得劉一凡碎語,不過點點頭,也不搭話,叫劉一凡看得無趣。

    “段浪,回去好生養傷,火麟劍我暫為保管了”言罷,戰如來還帶著賤賤的笑容伸手朝著火麟劍直奔而去,心頭早已樂開了花。

    段浪聽聞此言,心中一片黯然,又忍住斷臂之痛,怒目瞪向那身形魁梧的戰如來。

    寒夜裏,忽現一道白影,宛如從天而降的神靈,眾人皆是眼前一花,那戰如來麵前就出現一個帶著冰麵之人。

    “嘿!嚇死爺爺了,你什麽鬼”戰如來被這突然出現的冰麵還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笑佛本就喃喃自語立馬停住,及忙衝到戰如來身邊。

    “屬下拜見聖主”笑佛朝著這冰麵之人便是一恭敬一拜。

    劉一凡一瞧心中疑惑,她被帝釋天封印了一段記憶,武林人雖都知曉,但她卻不知曉眼前之人,眼珠子飛速在此人身上掃描,尤其那冰麵尤為神秘。

    “嗬嗬,你就是戰如來?不好玩啊,你師父就是僧皇對不對”冰麵正是帝釋天,言語中透著幾分熟悉。

    戰如來本就對這突如其來之人壞他好事感到憤怒,聽聞此言後也微微一震。

    “前輩可認識家師?”

    劉一凡跟笑佛二人紛紛一驚,這戰如來的師父竟是傳說中的人物,僧皇!

    “師父,聖主就是天門之主,你…”笑佛聽得自己還有個如此牛掰的祖師更為熱切,不過看著冰麵聖主,心頭又十分的懼怕,此人神秘莫測,武功更是強到他隻能仰視。

    “哎呀呀,你師父就是我好友,你就是我侄兒,今晚早點回去睡吧,你看寒風蕭瑟,大雪紛飛”

    戰如來聽得此人來意,就是要救走段浪,臉色一下子變狠,火麟劍他窺覷已久,近在咫尺,豈能如此就放棄。

    “我不管你是誰,段帥是我的至交,段浪現在不能自保,這火麟劍就我這個做大伯的’代為’保管!”戰如來講這代為二字說得極重,那大手掌更是直直垂下,不過五指合並,顯然開始蓄力,一旦冰麵之人敢壞其好事,定是一掌拍去。

    “怎麽都這麽執著呢,哎呀呀,火麟劍那就都不要了,好不好!”

    冰麵之人說完,身體一下子便是詭異出現在了段浪身後,手中火麟劍何時到他手中,眾人皆是沒看清。

    劉一凡臉色一沉,心頭暗道,此人真是強的沒邊,這速度連她這天境強者都沒看清,直覺那空間一下稍作扭曲,人跟劍便是在那裏。

    “你想怎樣!”戰如來臉色黑鍋,還好這在黑夜,他本來長得也較黑,倒是沒人理會他這個。

    “轟!

    黑夜中爆發出一道炙熱的紅色光球,那火麟劍被帝釋天注入內力,仿如一顆烈日,光球愈來愈刺眼,最後聽得一聲巨響,火麟劍竟是短成幾段。

    戰如來一瞧眼神中露出不甘,不過身體立在原地,不敢出手,此人太強,令他格外忌憚。

    “怎麽樣,沒了,嗬嗬,早點睡”冰麵下傳出一句調笑之聲,音落,段浪跟他竟消失在了黑夜中。

    笑佛站在師父戰如來身邊,額頭冒出一股冷汗,這聖主當真是曠世奇人,來去匆匆。

    “師父,我們還是走吧”笑佛扭頭擠出一分笑意,勸解開來戰如來。

    “不走難道留在這裏喝西北風啊,啊!”戰如來緊握雙拳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的朝著笑佛怒道。

    “是,明白…”笑佛不敢再刺激自己師父,又回頭跟劉一凡擠了擠眼睛,師徒二人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早起來,劉一凡推開房門便是瞧的園中滿是厚厚積雪,昨夜她也睡了個好覺,看了一場好戲,大清早的也沒什麽事兒幹,跳到這房頂上遠眺,一片銀裝素裹,屋頂上皆是披上了一層白雪。

    嶽信三父子一夜沒合眼,先是請來城中最好的大夫,又是坐在大廳裏商議對策,劉一凡的手段三人可是見識到了。

    “大哥都怨你,你為何要勾結段浪陷爹於不義”嶽重身受那寒毒之苦,寒毒發作便是比那大雪紛飛林子裏跑一圈還冷。

    嶽信坐在主座椅子上臉色一沉,手掌狠拍在桌子上“啪”

    “住嘴,大錯已鑄,還是好生想想如何補救吧,我老了倒是無所謂,但是你們剛初入武林,我不想你們受此之苦”

    嶽信年歲增長,見識也增長,當日那段浪花言巧語哄騙於他,還有僧尼同盟的盟主都出手,自然是心中十分自信,他習武不過列陽刀,兩個兒子也是練得火候十足,再是難以提高,段浪答應事成之後會交出幾本秘笈,一下子鬼迷心竅,起了反叛之心,如今悔不當初!

    “父親,既然走到這一步,那就順其自然吧…”嶽敬歎了一口氣,沒法子了,隻能是如此。

    “好,以後將功贖罪,希望主人能原諒我們”

    大門突然嘎吱一下被人推開,便是瞧的一身紅裝的劉一凡邁著蓮步搖曳著身姿緩步走了進來,那傲人雙峰一走一顫,尋常時候嶽信定時會多看幾眼,不過眼下立馬便是從椅子上起身。

    “主人,屬下該死勾結外人背叛主人,還請主人責罰”嶽信跪在地上,雙掌趴在地上。

    “爹!”嶽重跟嶽敬二人連忙跑到他的身邊,也是半跪在地上,伸手便是要扶起他。

    嶽信死了心要認錯,二人如何用力拉拽也無法將其拉得起身。

    劉一凡冷眼瞧這一幕,也不發話,徑直走到那高堂椅子上,輕身坐了下去,還翹起二郎腿,蔥白手指輕敲在桌子上。

    嶽信給倆兒子使了個眼神,三人也都跪在地上,把頭埋在地板上。

    片刻後,三人慢慢抬頭瞧得劉一凡那晃動的白腿,還有腳上穿著的刺繡花鞋,再慢慢一路看向其臉!

    “哎,起來吧,段浪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不過小小懲戒我看還是有必要的”

    三人聽得前麵所言心頭巨石落下,又忽的感覺身體一疼,感覺自己被擊中!

    “噗”

    三人眼前一花,鼻尖到一股幽香,皆是身體一疼,不過眨眼間就又抬頭看著劉一凡正坐在椅子上。

    “好了,我給你們種下一道生死符,非要逼著我這大好人幹壞事兒,以後每年去無雙城一次領取解藥,不然啊”劉一凡說道關鍵地方,居然一下停止不說了,叫嶽信父子三人心頭一疙瘩。

    “不然怎樣?”嶽重年紀最輕,忍不住開口問道。

    “嗬嗬,身體發癢,你約撓約癢,最後自己撕爛自己的身體,全身長滿膿瘡腐爛而死!”

    “啊!”

    嶽重被劉一凡這突然做了個凶狠的模樣嚇了一大跳,三人聽得竟是如此歹毒的控人手法,不過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飯桌上,昨夜還賓主盡歡,喜笑顏開的嶽信父子三人,今天徹底是吃不下飯了,不時的偷瞄幾下劉一凡。

    “好了,吃飽喝足,昨晚叫你們救的人呢,帶我去看看”劉一凡吃過了早飯這才記起昨夜段浪所說的她的小男人。

    “還好,昨夜我請來城中名醫,他說並無大礙,隻不過是身體虛弱而已,多養一段日子就能好”嶽信不敢大意,這段浪底牌就是懷空,他也聽聞過這一段風流軼事,這無雙城主成名已久,竟是找了一個精壯的少年做男人,想想就覺得可笑,這少年還籍籍無名之輩。

    幾人來到那房間後,劉一凡也輕身走到大床邊上,屋外寒風刺骨,屋內溫暖如春,美目一望,一名男子正靜靜躺在床上昏睡。

    劉一凡邁著輕盈的步伐呆了不到幾秒就離開了,身後的嶽信臉上更是覺得江湖傳聞不可盡信,這要是主人的姘頭,能看幾眼就離開的嗎?

    住了幾日,劉一凡換了一身的新裝,她變身成女人後自然極為愛美,就算是男人也喜歡扮帥,倒是沒什麽心理壓力。

    “嶽信,你們好生的照料那人,以後每年去無雙城拿解藥,要是表現好,我給你們徹底化解身上的生死符亦無不可,我這人賞罰分明,知道嗎”

    三人抬頭掃視一身明黃裙裝的劉一凡,那胸口露出一道引人犯罪的溝壑,不過三人不敢細看,此人要是再突然起什麽幺蛾子,那可麻煩死了。

    “明白,明白,屬下恭送主人”嶽信彎腰便是雙手抱拳道,心裏舒了一口氣,走了便好,以後大不了去無雙城走一遭。

    “嗯”劉一凡輕點了一下頭,這才踏入那雪色之中的大街上,在這住了幾日,她也沒覺著什麽有趣,便是想再出去走走看看。

    “爹,你說那屋子裏躺著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嶽重瞧得那婀娜曲線慢慢消失,回頭朝著嶽信一問。

    嶽信聽得此言,心中大怒“還敢說,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說說而已,不過好奇嘛,再說此次大禍是大哥闖的,礙我什麽事兒,我也是殃及無辜的…”

    嶽信本就心情不好,聽得這小兒子抱怨,立馬就是一掌打在了嶽重的臉上。

    “啪”嶽重捂著臉,眼裏擎著淚兒,不敢相信從來不打他的爹出手給了他一巴掌。

    “哼,重兒,咱們嶽家本就一體,你大哥與你就是嶽家未來跟希望,你要爭氣!”嶽信說著說著臉上也是老淚縱橫。

    “爹,孩兒明白了,爹以後我會爭氣長進的”嶽重瞧得父親兩角鬢白,這才發現原來心中高大的爹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