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你不要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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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勳微低著頭看了一眼一旁乖乖盤坐在地的阿虎,抬起臉語氣裏滿是寵溺:“你先下來,我再告訴你。”
說著,他張開了手臂,似乎是想要接住傅年月。
確定了猛虎確實沒有危險,緊抱著樹幹的傅年月放鬆下來,有些不好意。
她想自己從樹上爬下去,但是身子一動,右腳腳踝處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從樹上倒栽蔥摔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傅年月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出聲尖叫就摔了下去。
可怕的失重感席卷全身,夜間的涼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傅年月因為害怕緊閉了雙眼,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在傅年月以為自己就將和大自然來個親密接觸傷上加傷的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接著,鼻尖縈繞著熟悉清冽的淡淡香味。
傅年月睜開眼,正對上一張放大了數倍的俊顏。
陸承勳的臉離她不過半掌的距離,她甚至能清楚看到陸承勳高挺的鼻尖之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和他因為隱忍而微微緊抿的薄唇。
傅年月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她正躺在陸承勳的懷抱裏。
她下意識地就想要掙脫陸承勳的懷抱站起來,卻被陸承勳摟住她腰和背的一雙大手給製止了。
陸承勳在傅年月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暗含擔憂和急切:“你怎麽樣?有沒有摔傷?”
傅年月也跟著打量了自己一番,發現除了腳踝上原本的扭傷之外,身上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見傅年月否認,陸承勳微微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傅年月放到了他身旁的地上。
傅年月這才發現,陸承勳應該是為了把她接住,此時正單膝跪在地上。
她想起來落在陸承勳懷裏時聽到的那聲聲響,難不成是她摔下來的力量太重,把陸承勳壓得跪倒在地?
傅年月抬頭看了看,之前她在上麵還好,現在從下往上一看,才發現自己剛剛爬了有多高。
看著那起碼兩層樓高的高度,傅年月深深有些後怕。
如果她腳沒有受傷,這個高度對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剛剛要不是陸承勳接住她,不管她反應多快,右腳上的扭傷恐怕都要再嚴重很多。
事出突然,陸承勳幾乎是憑著本能把下墜的傅年月接住。
傅年月雖然身材纖細,但是90斤的體重從兩層樓的高度摔落下來,就是這重量都夠他吃不消的了。
此時陸承勳的膝蓋因為猛地落地,已經腫了起來,用力過猛的兩條手臂也是撕扯般的疼痛麻木。
緩過神來,傅年月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你的手沒事吧?”
陸承勳看著傅年月滿含擔憂的水眸,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不見,心中隻有一片暖意柔情。
他微微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
傅年月是醫生,自然知道陸承勳這話裏一定有逞能的意味。
“你怎麽這麽傻?就不怕我把你的手給壓斷了?”傅年月有些氣惱,但是心裏更多的卻是心疼。
她伸手把陸承勳的手臂拿了過來,輕輕在上臂處揉捏了一下。
雖然陸承勳的麵上沒有任何反應,但是肌肉的拉扯痛還是讓他的淺眸微微有些緊縮,而這並沒有逃過傅年月眼睛。
傅年月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酸意,圓月般澄澈清亮的眸子裏便盈了水意,在月色的映照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陸承勳察覺到了傅年月的情緒,心下有些慌,再一次重複:“我真的沒事,不是騙你,你不要難過。”
傅年月用力閉了眼睛,語氣傲嬌:“我哪裏難過了,你看錯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明明自己受傷還差點喪身虎口,那麽危險的境地都沒有難過委屈想哭。
怎麽現在反而還升起了淚意?
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畢竟哭泣不過隻是一種發泄情緒的方式,事實上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可是看著陸承勳明明很痛,還忍著不說不想讓她擔心的樣子,從心上湧到眼睛裏的酸意就止也止不住。
都怪陸承勳!這個大傻子!
傅年月狠狠地在心底罵了一聲,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你把衣服脫了,我馬上幫你紮針,緩解一下緊繃拉傷的肌肉。”
陸承勳雖然不想傅年月為他擔心難過,可是看著傅年月這麽關心緊張他的模樣,心底依舊無比的受用。
深邃冷凝的眸底是點點笑意,雖然手上的疼痛讓他的動作有些阻礙,但還是很聽話地迅速地把自己上身剝了個幹淨。
白皙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之中,濃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從男人精壯的上身中散發出來,帶著神秘而誘惑的氣息席卷了傅年月的呼吸。
陸承勳的皮膚很白,精壯的胸膛上皮膚白皙幹淨,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就連傅年月都有些嫉妒,一個男人皮膚竟然好到這個地步。
見眼前的女孩目光帶著些許癡迷看著自己,陸承勳的嘴角噙起淡淡笑意,低沉醇厚的聲音惡作劇般帶著喑啞:“好看嗎?”
被陸承勳的聲音所驚醒,傅年月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陸承勳的身體入了神,連忙帶著幾分驚慌和羞惱地扭過頭去。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傅年月還是第一次因為眼前的男人胸膛羞紅了臉龐。
好不容易感覺自己臉頰的溫度降了下來,傅年月自動地忽略了陸承勳剛剛那戲謔的問話,低著頭給陸承勳紮起針來。
在兩隻手上紮了幾針,傅年月默默地把多餘的針收進針盒,又默默地把針盒收了起來,期間都沒敢抬頭看陸承勳。
一陣寒風吹過,傅年月冷得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後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抬起頭看向了裸著上身,麵色無異的陸承勳,暗暗懊惱自己,竟然連這個都給忘了。
山裏的天氣這麽涼,她還讓他把衣服給脫了,怕是等他胳膊好了就得著涼發燒了。
可是現在衣服都脫了,針都紮了,難道把針起了再穿衣服嗎。
傅年月餘光看見陸承勳剛剛脫下扔在一邊的衣服,連忙把他的西裝外套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披在了陸承勳的肩頭。
接著,她又把襯衣拿起,蓋在了陸承勳的胸膛之上。
因為陸承勳的手上紮了針,沒辦法把衣服穿上,傅年月隻好傾身過去雙手圍住陸承勳,壓著圍在他身上的襯衣。
此時兩人的姿勢,就像是傅年月靠在陸承勳的胸膛之上,雙手圈抱住陸承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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