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戰天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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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軍頂風冒雪繼續對吐穀渾進行掃蕩的時間,伏俟城的王宮亂做一團,吐穀渾的大王伏允,和一眾大臣還有他兒子,慕容順,以及另外一個更牛逼的人物天柱王
整個王宮散發著一股子陰沉的味道,伏允臉色有些憔悴,看著下麵的一眾人,有氣無力的揮揮衣袖“都說說吧,唐軍大軍壓境,前方噩耗不斷傳來,是戰是降,大家給個章程”
一眾大臣你瞅我,我瞅你,一個穿著唐人服飾的男子站出來“回父皇,唐軍壓境實乃有人禦下不嚴,屢次侵犯唐人邊境,把偌大的大唐視若草芥,這才引得唐皇震怒,派大軍侵略我吐穀渾”
“所以當務之急是請大王捉拿罪魁禍首,綁送到大唐皇帝麵前,請求大唐皇帝退兵,方有可能保我吐穀渾一絲血脈”
聽完年輕男子的話,伏允沒有吭聲,坐在他身邊的一個漢服女子,滿眼的憂愁,場麵一時冷了會兒
過了會兒,伏允發話了“順兒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唐軍不問緣由,不宣而戰,如果我吐穀渾就此示弱,怕是以後任誰都會瞧不起我吐穀渾,所以此事不提也罷,其他人還有什麽好辦法嗎”
慕容順看到老子一錘定音了,無可奈何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天柱王冷哼了一聲,這小子,跟他那個娘一樣,雖然披著鮮卑人的皮,但是內心卻是向著漢人的,不可靠
當下天柱王站起來“秉大王,臣以為唐軍遠道而來,雖然前麵戰果累累,但是那是因為我等準備不充分,被唐軍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
“等再過些時日,唐軍銳氣耗盡,我軍反應過來,定能反敗為勝,狠狠的給唐朝皇帝一記耳光,讓他知道我吐穀渾可不是泥捏的”
伏允聽完這話,心裏稍稍的安定了一下,忽然王宮外麵傳來吵雜的聲音,伏允嗬斥一聲“嘛呢這是,去看看”
不大會有人來稟報“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下雪了”
伏允先是一愣,然後不可抑止的爆笑,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表情,笑夠了,伏允滿血複活般的來到王宮門前,雙手托著天“天助我也,五月飛雪,我到要看看這唐軍怎麽戰勝上天,傳令下去,各地軍民加緊戒備,如見唐軍,是不可為,燒光糧草,堅決不給唐人留下一粒糧,一根草,本王要餓死他們,哼“
聽到伏允的命令,其他大臣都是低頭稱是,天柱王抱拳的同時從胳肢窩裏看了一眼慕容順,慕容順一臉的落寞,這個有著漢人血統的王子,一心想當,但是伏允一直怕這娃當了大王之後,吐穀渾到底是姓慕容還是姓楊亦或是姓李誰也說不清,一直沒把他立為,所以慕容順的落寞是天柱王最喜歡看到的
你別說,伏允一個堅壁清野的命令下去,還真給唐軍帶來不小的麻煩,北路軍還好,可以之字形的往返與大唐和吐穀渾之間,雖然耽誤了時日,但是還能在涼州甘州肅州以及玉門關這些唐人自己的土地上獲得補給。
小販所在的南路軍就稍顯麻煩了,一連數日的翻山越嶺,已經把新軍戰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更加上打一座城,空的,打一座城,空的
氣的侯君集已經摔扁了好幾個頭盔了,小販悠閑的叼著煙“候尚書,你就放過那個頭盔吧,想看新軍頭盔的質量,也不用這樣吧”
侯君集用腳把扁了的頭盔踢出帳篷,一屁股坐下,從兜裏摸根煙“哎,尼瑪這吐穀渾的人是鐵了心要惡心死我們了,這都幾天了,連根人毛都沒見著,本將的鐵槍都快生鏽了”
小販看了他一眼“後營還有幾個歌姬,要不你去磨磨槍”
侯君集擺擺手“沒意思,你說這伏允是傻了吧,明知道你跟著,他這招堅壁清野沒啥用,還非得在臨死前折騰一把自己人,真是的,我要是伏允,看到咱們的情況,估計得一口老血噴死”
可不是嘛,在伏允的設想中,唐軍這會兒估計正發揮人定勝天的意誌,戰天鬥地呢,不過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從侯君集所在的大營望去,整個南路軍的軍營一片歌舞升平,因為大雪封山,所以部隊每天行軍也沒啥大的要求,安全第一
所以將士們每天跑個三五十裏,就開始安營紮寨,然後就等待著廚師開飯,因為天冷,國師很舍得的每天拿來一百口生豬給大家打牙祭,吃完之後,戰士們在點著煤火爐的帳篷裏,趁著燈泡的光線打牌度日,這要是不知道的遇上了,還以為這些人是出來旅遊的
營帳外麵,席君買和薛仁貴碰麵了,倆人作為一批從軍的,互相稱為同學,席君買遞根煙給薛仁貴“薛同學,你能不能求求老天爺,別在下雪了,這有你一個薛就夠了”
薛仁貴點上煙“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惜老天爺他不聽我的啊,你看我這肚子上都吃出來膘了”
席君買看著用手揪自己肚皮的薛仁貴,也薛同學你也該沒事多運動運動了,要不跑個三千米,不然的話,你這一身膘出現在伏允麵前,把老頭嚇著了怎麽辦,人家都堅壁清野了,你到活的滋潤,這不是打人臉嗎”
薛仁貴朝雪地上吐口唾沫“呸,氣死了才好呢,要不是老天爺幫忙,老子一早用槍敲碎了老丫挺的腦袋了,哪還用得著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吃雪喝風,艸”
席君買又笑了笑“薛同學槍法出神入化,君買不及,對了,薛同學,能說下你是怎麽做到的嗎”
薛仁貴擺擺手“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回去逮個跳蚤,然後掛到十米遠的地方,每天盯著看,哪天那個跳蚤在你眼裏變成磨盤大小,你的槍法自然就出神入化了”
席君買嘴張的老大“我去,你可真閑”
薛仁貴萬萬沒想到對方給了這樣的評價“我那也是被逼的,不過我更佩服席同學的臨危不亂,上次戰鬥,要不是你壓住了陣腳,後果真是難以想象啊”
聽到薛仁貴誇自己,席君買重重的歎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薛同學知道我以前是奴隸出身,在主家的時間老是受氣,一旦主人發脾氣,我是萬萬不敢反抗的,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種性格”
薛仁貴也嘴張了半天“你可真能忍”
席君買把煙一扔,一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表情“都過去了,薛同學告辭,我巡邏去了”
“席同學多加小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