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全軍覆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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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嬌跟著黑衣人的隊伍進了京城。
這幫黑衣人確實訓練有素,反跟蹤的水平比以前的“飛蛇組”強了很多,幸虧這幾天跟著呼延恒學了不少,否則還真有可能跟不上。
這些黑衣人確實狡猾,不多時就把衣服全換成統一的墨藍色,和夜行衣沒有區別,又不引人注目。不敢跟的太近,白雪嬌看不清這些人的長相。
一進城就有好幾輛一模一樣的馬車迎上來,幾輛相同的馬車一交匯就突然散開,這是障眼法!用來混淆視聽的,真狡猾!這讓人分不清那一輛是先前押送人犯的“真馬車”。
那幫黑衣人押著師弟師妹們也跟著馬車散開了!該跟那一輛?該追那一隊?
天太黑,焦急的白雪嬌趁著皎潔的月光和微弱的燈光,分辨每個馬車輪子上泥土的厚度、車轍的深淺……這時有幾輛馬車已經快要走遠。
突然,白雪嬌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藥味,這種藥味非常特別,是這一路上馬車中人每天都要吃的一種藥,她不知道這藥有什麽作用,但是她很熟悉這種藥的味道,這就夠了。
跟著這股藥味,白雪嬌跟上了一輛馬車,這倆馬車七拐八拐,還沒有到地頭,白雪嬌就已經迷路、分不清方向了,隻能一直跟著。
這一路有不少錦衣衛和巡更的官差盤查,馬車旁的人打個招呼就過去了,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雪嬌想要混過去就沒那麽容易了,每次要翻牆、躲藏來避過盤查,有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但都用她靈敏的嗅覺,順著似有似無的藥味跟上了馬車。
不一會,這幾人牽著馬車就進了一條非常偏僻的背街拐巷,連巷子口都有人把守,白雪嬌進不去,隻能繞著這條胡同走了一圈,發現這個胡同的兩個出入口都有人把守。
隻要能確定馬車停在胡同裏,再沒有出來就行,白雪嬌舒了一口氣,終於跟到終點了。
可是,要怎麽找林平之公子呢?所有人都被抓走了,呼延恒也死了,唯一一條聯係的線也斷了,再拖下去,師弟師妹們恐怕凶多吉少了,京城這麽大,公子你在哪裏!
……………………
灤園。
短短的一會功夫,林平之就把不少內力壓縮成了真元,後邊還有重要事做,林平之就收了功,囑咐一遍注意保密,程厚仁歡天喜地的去了。
接著,指揮副使喬正奇、高震雷和霍鐵智等幾人也先後進入密室,林平之按照程序讓幾人自行抉擇,不出意料,幾人都非常願意吃下紅色藥丸。
一個小時之後,林平之的幾位核心成員的修為全部提升完畢,幾人心中感恩戴德。一夜之間就紛紛達到了傳說中的武林“一流境界”,覺得傳說中萬金難求的神丹竟能讓他們有幸享受,都是托了林平之的洪福。
都是自己人,雖沒有千恩萬謝,但從神色中都已表露無遺。
如此逆天的神丹隻存在於傳說故事中,原來是真的存在!那麽林大人又是怎麽得來的?林平之在他們心中頓時更加神秘起來。
林平之轟走吵鬧的幾人,薛亮走了進來匯報道:“宮中傳來消息:皇上大發雷霆,杖斃了禦膳房總管和兩位管事,還處死了十幾個太監。”
“哦?僅此而已嗎?劉瑾呢?”
“劉瑾被皇上和皇後訓斥,官職降一級,罰俸一年。”
“隻是不痛不癢的懲罰,說明禦膳房總管替劉瑾背了黑鍋,沒有把劉瑾供出來!”
“確實如此,禦膳房總管到死都沒有把劉瑾供出來。”
“不錯,這個劉瑾倒是真有幾把刷子,這麽大的事,禦膳房總管寧死都要擔下來,不管劉瑾使了什麽手段,都是本事。”
薛亮撇撇嘴道:“劉瑾一個太監,能有多少手段,不外乎威逼利誘。”
“不可掉以輕心,更不能輕敵,劉瑾此人城府極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讓大家以後小心盯著……這次的消息是誰傳出來的?”
“回大人,是穀大用公公和張永公公兩人分別傳出來的消息。”
“嗯,這兩人不錯……呼延恒和林衛押送的犯人,快到了吧。”
薛亮鄭重的回答:“呼延恒大人剛才已經傳回來消息,馬車隊安全進城!”
林平之鬆了一口氣:終於安全進城了……
……………………
張三發被一桶冷水澆醒,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還沒穿褲子,光著下身,坐在椅子上,這椅子的中間有個大洞,張三發的兩顆蛋蛋從大洞垂下來,風吹的蛋蛋涼颼颼的。
麵前是一位全身套在夜行衣的漢子,隻露出一雙眼睛,手中拿一根粗大的麻繩,繩子頂端綁了個大疙瘩。
這漢子壓低聲音問:“你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三豐,是個鏢師。”
黑衣漢子嘿嘿一笑,用粗麻繩上的疙瘩沾一沾水,走到張三發的椅子背後,一甩手,用麻繩疙瘩“啪”一聲抽在張三發的蛋蛋上!
“颯……”一聲奇葩的慘叫,把黑衣人也嚇了一跳,等張三發叫完,黑衣人才說:“你是張三豐的話,我就是達摩祖師了!小子,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
張三發疼的直抽冷氣,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疼痛,原來被打蛋蛋會這麽疼!比以前受過的劍刺刀砍都要疼得多!
稍微緩過一口氣,張三發說:“藏頭露尾的雜碎!你知道你惹了什麽人嗎?老子門派的人馬上就會找到這裏來,到時候將你碎屍萬段!”
黑衣蒙麵漢子暗想:才剛剛開始就露了怯?哈哈一笑,一使勁又抽在張三發蛋蛋上,不等慘叫聲停了就笑到:“哦?說說看,你究竟有多大來頭!”
“颯……老子告訴你,老子叫林三發!是日月神教的人!快把老子放開,再磕三十個響頭,老子大發善心、或許會放過你!”
黑衣蒙麵漢子不說話了,張三發得意道:“怕了吧!怕了就趕快放開老子!”
黑衣蒙麵漢子嘲諷道:“哦?我怎麽沒聽說過日月神教有你這hao人物啊?老子就是日月神教驚濤堂副香主,看看,這是老子的腰牌!不知林三發兄弟是日月神教那一堂、那一壇、那一香的兄弟呀,啊?”說著使更大力氣抽向張三發的蛋蛋。
“颯……”一聲慘叫,張三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這下李鬼遇上李逵,扮魔教的人,碰上了正牌魔教!
另一間房,林國虎雙手被綁著吊在空中,被隔壁的奇葩慘叫聲驚醒。
角落暗處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醒來了?睡的香嗎?”
林國虎不說話。
“怎麽,不出聲是口幹嗎?來,喝口熱的!”這人從角落陰暗處走出來,也是一身嚴嚴實實的夜行衣,提起一個熱水瓶,捏著林國虎的鼻子就灌了下去!
林國虎死命掙紮,奈何身體軟弱無力,半瓶的熱水被灌了進去,燙的口腔的皮都快掉了,但是連吭都沒吭一聲。
“唉吆!還挺硬氣!看你嘴硬道什麽時候!”說著又拿起一個熱水瓶說道:“知道這壺是什麽嗎?這可不是開水,這叫老虎湯!喝下去,一刻鍾之內,從食道到胃、再到腸子都會被腐蝕成一坨爛肉!”
林國虎死死盯著黑衣人,仍然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黑衣人吭吭的笑道:“好漢子!看你一會腸子肚子流一地的時候,還能不能這麽硬氣!”說完直接朝林國虎的嘴裏灌了下去!
林國虎根本沒有抗拒,甚至主動的大口吞咽,他已經存了速死的決心。
一壺灌完,黑衣人問:“說!你們的幕後頭頭是誰!為什麽抓馬車中的人!說出來,我就給你解藥!”
林國虎仍然一聲不吭,心中想著:公子,不要忘了替我們報仇,不要忘了替我的師門報仇……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的舌頭迅速的發麻,麻到沒有了知覺……
隔壁另一個房間的林狂花被反手綁著躺在幹草堆裏,雙腳也被繩子拉的大張開,以一種極度羞恥的姿勢仰臥著,一動也不能動。她是被摸醒的。
一雙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還頻繁的用力揉捏,林狂花心中一股羞恥的怒氣直衝上頭,默念一聲:公子……就要咬舌自盡,誰知一隻手嗖一聲捏住林狂花的嘴,頓時咬不下去了。
一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說道:“想死?沒那麽容易!隻要你說出你們為什麽抓馬車中的人,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我們就放了你!”
林狂花多少次死裏逃生,求生意誌無比強烈,此時動了念頭:無論如何我要活下去!公子一定會來救我的!所以林狂花說:“我們是綁匪,隸屬於日月神教旗下的黑河派,馬車上的人是我們bang jia的朝廷高官,今夜就要交人收錢,三十萬兩!整整三十萬兩白銀!全都給你們!隻要你放了我,我帶你們去收錢,三十萬兩全都是你們的!”
一幫黑衣人麵麵相覷,還是那個聲音說:“編,繼續編!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見我身後的這幫漢子了嗎?都是好幾個月沒碰女人的餓狼,你再不說實話,哼哼……聽!聽到旁邊那間屋裏的慘叫聲了沒?你們人多,總有嘴不牢的會招供,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
林狂花不屑一笑:“姑奶奶什麽場麵沒見過,這裏才有六、七、八個男人,姑奶奶曾經一夜睡了十四個精壯漢子,就你這點人還不夠姑奶奶塞牙縫的!有本事來呀!功夫不好的趁早滾出去,把器大活好的換進來,今晚可要把姑奶奶伺候舒服了!”
剛才說話的那位黑衣人也是一愣,隨即嘿嘿笑道:“嘴硬的很啊!兄弟們折騰你一夜!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都給我上!”
林狂花看著一擁而上的這群餓狼,臉上的嘲笑變作淒慘,心中一陣絕望,默默在心裏呼喊道:公子,你在哪……
不遠處的另一間屋裏,梁詩詩被一陣瘋狂的狗叫聲驚醒,她坐在地上,被反手綁在一根柱子上,身邊有五六隻體型巨大的狼狗凶殘的向梁詩詩撲過來,但是被幾個黑衣人拽在手裏,有一隻狼狗的獠牙離梁詩詩不足一尺!
梁詩詩嚇得一聲尖叫!
一個黑衣人安撫狼狗之後蹲下來對梁詩詩說:“這是純種的狼狗,從小吃生肉長大,已經餓了三天了……說,你們幕後主使是誰?為什麽抓馬車中的人!說出來,就不會被狼狗吃掉。”這人是個破鑼嗓子,聲音極其難聽,口中還有大蒜混合著韭菜的惡心味道。
梁詩詩強壓下心中恐懼,腦子急速轉動,道:“你知道剛才在橋上被你們殺死的是誰嗎?他以前是遊擊將軍,現在是錦衣衛百戶!殺官是大罪!你們吃罪得起嗎?錦衣衛知道我們馬上進城了,現在恐怕正在滿世界的找我們,你們是什麽人,連錦衣衛都敢得罪?”
這口臭黑衣人嗬嗬笑道:“錦衣衛?我知道他是縱橫遼東的遊擊將軍呼延恒,軍功顯赫,那又怎樣!還不是被我們殺了?為什麽我們敢殺他?因為我們也是錦衣衛!看看我們的錦衣衛飛魚腰牌!呼延恒是錦衣衛中的叛徒、反賊!早就投靠了魔教!你們竟敢助紂為虐,投靠天理不容的魔教,不怕被誅九族嗎!”
梁詩詩不知道這是不是黑衣人使詐,看著他手中的錦衣衛腰牌,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有幾位膽小的師弟師妹已經招供了,你們的幕後主使叫林平之,沒錯吧!你不招,總有別人會招的……說,林平之是什麽人,馬車中的那人又是誰?”
不要說梁詩詩根本不知道林平之究竟是什麽人,也不知道馬車中的人是誰,就是知道她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所以幹脆閉嘴不言。
口臭黑衣人拿過來一個盆子,裏邊黑乎乎、黏糊糊不知是什麽液體,對梁詩詩說:“這是緬南進貢的珍貴香料,狼狗最喜歡這個香味,你看……”
他說著,把香料往其中一隻狗頭上抹了一抹,其他幾隻狗突然瘋了一般咬向這隻狗頭,一眨眼功夫就把這隻活生生的狗頭吃光,隻剩了脖子以下,還把骨頭咬的咯嘣脆響。
梁詩詩看的狂吐不止,蒼白著臉一言不發。
口臭黑衣人拿著刷子沾一沾盆中的香料說:“說吧……否則,我把這香料抹在你的胸前,那麽你懷裏的兩團粉嫩的玉兔,就成了狗兒的美食了!想想看,五六隻狗撕咬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還把你胸前的兩顆紅丸吞下去……”
梁詩詩緊閉著雙眼和嘴唇,臉都嚇得變了形,嗚嗚的哭出了聲,但仍然不說話。
隻聽黑衣人說:“哎,何必呢?如花似玉的姑娘、花兒一般的年紀,讓一群畜生狼狗給糟蹋了,值得嗎?”
看梁詩詩還不說話,黑衣人把半盆香料潑在梁詩詩胸前,幾隻狼狗頓時瘋狂撲來。
梁詩詩對撲來的狼狗充耳不聞,用隻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輕輕的呼喚著:公子,救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