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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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人群走出一個紋身的男子,他伸出雙手,合並按在銅鍾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他按動這個銅鍾,一聲,聲波浮現,振動銅鍾旁的樹葉,揮灑下一道道音紋,他閉上雙眼,再次按下,用心靈在感受銅鍾的力量。許久過後,他睜開雙眼,“我盡力了,此物不屬於我。”
“難道禦龍道者也無法感悟其中玄妙?”
紋身男子,雙手合並,“此物在等一個有緣人。你我皆不是。”青年臉色平靜,“大師所言即是,我想告訴大師,我也感受他所散發的那種力量,但這種力量讓我們感覺一種顫抖。”
“這裏麵應該不止一個淨化靈力的口訣那麽簡單。”青年直接傳音給紋身男子,紋身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有機會我可以與大師一起試一下這其中的奧妙。”
鍾聲斷絕,人群稀疏散去,昏暗的傍晚,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銅鍾旁,他看著銅鍾,靜靜的摸著,轉眼天黑了下來,他身影融合進黑夜之中。
三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那個模糊的身影盤坐在銅鍾旁,漆黑的夜裏,他揮著手,三淨站在一棵老榆樹旁,看著寂靜的夜晚。月影下的淒涼,寂靜的可怕。“來!!”漂浮的一個字傳入三淨的耳中,房間中,三淨突然睜開雙眼,臉頰滑下汗水,“我夢到了什麽?”
深夜無眠,他拿出一本靜心咒在反複研讀,化解內心的雜亂,一盞青燈點亮整個房間,桌麵上畫卷鋪開,“這是師叔送給我的!”放下靜心咒,他下床走近桌旁,坐下,腦海裏浮現師叔穿著青袍,身後背著一把大劍,一股強大的氣勢,超越世俗的神態,“什麽時候我才能像師叔師傅那樣?”
畫麵中隻有一個人握著一把長槍,胯下騎著黝黑的獵虎,虎牙疵出,虎背一雙若隱若現的翅膀,騰飛的王者氣概充斥整個畫麵。虎背上強者臉色專注,全身肌肉隆起,黑黃的皮膚,天空雲化作白龍,伸出獠牙怒吼蒼天。
轉眼之間,他困意再次襲來,迷糊之中,他熟睡了過去。夢中銅鍾旁的身影依舊存在,沒有再呼喚三淨。
清晨澎渤的霧氣升起,籠罩著整個道宗山脈,每天都有無數的凡人跪拜在宗外,祈求開門接受朝拜,一個花轎坐落,披著麵紗的女子走近宗門,身後另一個轎子落下,一個身穿金服的壯年走下,“風,還有多久道宗門會開?”
“主公,還有半時”,鐵劍掛腰,蒙麵青年低頭開口,金服之人重呼一口氣,“準備一下,我們要麵朝道宗。”他麵色露出凝重,轉眼看向身旁的水潭。
道宗宗門前此水潭,旁邊平民用瓦罐在此取水,此水非常水,清新脫俗,噬者身心安康,脫乏解疲。金服之人單膝下跪,從懷中拿出一個腿骨,在水中侵泡下,透出一股通靈的感覺。
“主公這腿骨?難道是……”蒙麵青年疑惑道。
“不錯,是族中先祖之腿骨,此骨昨夜化形,先祖傳夢與我,讓我用宗門潭水侵泡,我想這骨化形定有事要發生。”
這時, 蒙麵女子走近,“父親,祖先也傳夢與我,讓我多留意道宗機緣。”金服之人點了點頭,“道宗為人族蠻荒大宗,機緣無數,強者無數。我祖也是開荒之人,當年為我族留下一道神念,就是讓我族總有在輝煌機會。”
“你們等都不要浪費祖先留給我們的機會,我想這機會也不多了。”金服之人麵色沉默,內心浪濤洶湧。
天空的雲霧逐漸疏鬆,門口齊聚的人族眾多,宗中銅鍾響起,一聲,宗中花草避諱,二聲,天空天空烈日當空,三聲,開門迎客。
“這道宗倒也是多事,打擾我清淨。”天空飛落一個飛布,一個肥胖的光頭男子,拿著酒壺,仰頭一飲,酒氣飄飛,一個酒嗝震得灰塵四起,他一拍酒壺,連著空中的飛布一起消失在了空中。
“這不是酒俠,賀清風嘛!!”金服之人抱拳行禮,光頭男子睜眼一瞥,開口說道,“呦,夢魂一族都來了,我想夢族長還欠我一壺酒多會歸還?”
“嗬嗬,酒俠開口,事後族中一坐!!”“好!就想跟這麽爽快之人對酒。”
天空陸續飛出更多的身影,一個全身穿著紅鎧甲,全身殺氣彌漫,踏入宗中,“紅魔子來了!”天空鬼笑連連,身穿白衣,身邊桃花飄飛,“白煞子也來了!”正當天空寧靜,金服之人想要走近大門,天空遠處虛空凝滯,走出一個無麵勇者,身後走過的虛空直接劃出一道裂痕久久不能凝結。
金服之人麵色呆滯,“無相戰仙!”他震驚的看著遠處,遠古一聲咆哮,一條烈龍睜開雙眼,露出全身的輪廓,“獸尊!”“為何他們都來了!!那,那,看來一定有大事發生。”他此時心情一直都不能平複。
道宗大門正式迎客,一道道光照耀在宗中山巔,像是一個透著跨越時空的生物逐漸要蘇醒,四周山脈所有的樹木都枯萎,天空的烈龍透出一股忌憚和疑惑,道宗道塔之上,傳出一個滄桑的話語,“道宗將聚合個路人族,征戰蠻荒。”此話一出,個路強者驟起眉頭,“道尊,我們實力不夠再次征戰蠻荒,需要修養備戰。”
高塔之上,數息沉默,“道龜蘇醒,所指方向,為我族出路,等則死。”山巔之上露出一個龜殼,龜殼貫穿著倒刺,衝破天際,它抬起頭顱,向著遠處睜眼。
“三月之後,出征!!”空中的道光消失,山巔的道鬼化作一個石雕,怒睜著雙眼,“該來的還是來了!”
滄桑的身影消失,個路強者都透出遲疑,在原地思考,金服之人更是震撼,“道宗太瘋狂了!”“我族難道出路在開拓蠻荒?”
他身上的腿骨此時悄悄的化作了灰塵,出現一道金絲線飄落在一個臥室桌旁,另一端直接刺進蒙麵女子的額頭,蒙麵女子被紮疼了一下,啊了一聲,金服之人轉頭看了看蒙麵女子“怎麽了,啊珍”
,蒙麵女子在蒙麵之下麵色平靜,“沒事,父王。”
另一端,這少年正是三淨,他走到桌旁,看到在陽光下的線條,用手去摸,卻轉眼消失不見,透出疑惑,坐在桌旁發呆。
虛空之中穿出一聲歎息,帶著內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