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媽媽盯著孩子看了一會……
    就在蘑菇頭小女孩開始不安的時候，孩子的媽媽點點頭。
    “好。”
    “娜娜，我們不去之前的幼兒園了。”
    “我們去新的幼兒園。”
    “在那裏，你會遇到很好的老師跟同學。”
    “你會認識新的朋友。”
    “更好的朋友。”
    在娜娜遇到麻煩的時候即使不好明麵上支持娜娜也願意偷偷的支持娜娜的朋友。
    最好的當然是能跟娜娜同進退的朋友。
    但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
    換位處之，如果娜娜的朋友遇到了麻煩……
    身為娜娜的父母，她肯定是不希望娜娜過於牽連其中的。
    為了別人的事情讓自己遭遇了不好的經曆……
    這樣的事情沒有一個父母希望在自己孩子的身上看到。
    所以他們理解露露。
    隻是……
    連私下裏都不願意維持這份關係嗎？
    孩子的媽媽為自己一腔真心錯付的孩子心疼。
    ……
    她的孩子很容易滿足。
    就算露露今天告訴她，在幼兒園裏、在外麵她們都要裝作不親近，但她們可以在家裏打電話聯係……
    隻是這樣……
    娜娜也會很高興的。
    ……
    可惜露露斬斷了她跟娜娜之間所有的聯係。
    幹脆……冷酷得讓孩子的媽媽心驚。
    也愈發的為自己的孩子心疼。
    ……
    蘑菇頭小女孩神色愣怔。
    睜大的眼底有些熹微的、幾乎不可見的光芒。
    “真、真的嗎？”
    她可以交到新的朋友？
    這幾天在幼兒園裏的“人人喊打”幾乎讓蘑菇頭小女孩以為自己就是這麽的討人厭。
    沒有人喜歡她。
    也沒有人相信她。
    她都開始懷疑了……
    她原來……有這麽的糟糕嗎？
    ……
    “當然是真的。”
    孩子的媽媽摸摸孩子的腦袋。
    “娜娜。”
    孩子的媽媽語重心長。
    “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不總是能一起走下去的。”
    “半途分開的朋友很多。”
    “會傷心，會難過，會遺憾都很正常。”
    “但不用懷疑自己。”
    “娜娜。”
    孩子的媽媽微笑，“你很好。”
    “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
    “你一定會遇見更多的人。”
    “會遇見新的朋友。”
    …...
    蘑菇頭小女孩被說得愈發的心動了。
    “真、真的嗎？”
    蘑菇頭小女孩再次問出了一樣的問題。
    媽媽描繪得的未來太過的美好。
    蘑菇頭小女孩有些不敢相信。
    ……
    “當然是真的。”
    孩子的媽媽點點頭。
    “娜娜。”
    “不要害怕。”
    她伸手輕輕撫摸孩子的臉。
    “沒關係的。”
    “這次隻是一個小意外。”
    “也是爸爸媽媽沒有處理好。”
    孩子的媽媽放低了聲音。
    如果他們在孩子一開始告訴他們看到黑影的這件事的時候，可以表現得更重視一些，可以應對得更積極一些……
    孩子就不會經曆後來的那些事情了。
    ……
    “娜娜很好。”
    孩子的媽媽一再告訴孩子這點。
    她知道，露露的態度還有班上同學的態度讓蘑菇頭小女孩對自己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不需要。
    蘑菇頭小女孩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這次的事情……
    說到底……
    誰都不能說完全有錯。
    過於有正義感的同學……
    膽小退縮的好朋友……
    產生幻覺的……孩子……
    責任不是其中一方的。
    所以受到最大傷害的孩子沒有辦法義正嚴辭的去指責其他兩方。
    畢竟孩子是一切的源頭。
    孩子的媽媽反而有種是他們做家長的疏忽讓一切脫離了秩序的懊悔感。
    ……
    事已至此……
    再懊悔也無濟於事。
    場麵一塌糊塗。
    很難恢複如初。
    既然如此……
    那就開號重來。
    換一家幼兒園。
    讓孩子遠離這次事件的影響。
    忘記這次的事件。
    而且最讓孩子的爸爸媽媽頭疼的是……
    孩子的幻覺問題……
    並沒有得到解決。
    ……
    他們總不能指望一直不下雨。
    ……
    他們希望他們的辦法有用。
    幻覺來源於孩子自身。
    若是孩子一再告訴自己……
    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眼前的一切是假的。
    久而久之……
    幻覺就會消失的吧？
    ……
    他們希望如此。
    ……
    但事情一件件來。
    幻覺的事到下雨天再說。
    話說，孩子產生幻覺的條件給他們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現在最重要的是……
    讓孩子從失去好朋友的傷心與痛苦中走出來。
    讓孩子不因為她同學與朋友的態度對自己產生懷疑、產生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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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娜娜很好……”
    蘑菇頭小女孩低低的、含糊的重複媽媽的這句話。
    娜娜很好……
    蘑菇頭小女孩的腦海裏浮現喧囂的聲音。
    ……
    “不歡迎！”
    “壞孩子！”
    “你說謊！”
    ……
    蘑菇頭小女孩嗚咽一聲。
    若不是孩子的媽媽反應迅速，蘑菇頭小女孩手裏裝有熱可可的馬克杯就掉到地上了。
    ……
    “娜娜？！”
    孩子的媽媽抓著馬克杯，心有餘悸。
    抬眼看到孩子捂著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她不由得低呼出聲。
    她怕太大聲會嚇到這個孩子。
    ……
    “娜娜？”
    孩子的爸爸伸手攬住孩子的肩膀。
    “怎麽了？”
    孩子的爸爸拿兔子玩偶的腦袋碰了碰孩子的臉。
    “頭痛嗎？”
    ……
    孩子的媽媽把裝有熱可可的馬克杯放在邊上的茶幾上。
    她伸出雙手。
    幫孩子按摩太陽穴。
    “腦袋不舒服？”
    “疼嗎？”
    “這樣有舒服一些嗎？”
    “娜娜？”
    ……
    蘑菇頭小女孩聽到了爸爸媽媽擔心急切的呼喚。
    爸爸媽媽的聲音很近又很遠的感覺。
    她想回答爸爸媽媽。
    但是……
    腦海裏的呼喊不曾停歇。
    “不歡迎！”
    “壞孩子！”
    “你說謊！”
    ……
    不、不是的……
    她不是……
    “……不是的！”
    蘑菇頭小女孩終於大聲叫了出來。
    歇斯底裏。
    滿臉淚痕。
    眼底都是紅血絲。
    努力瞪著眼睛的模樣有幾分色厲內荏，又有幾分狼狽。
    ……
    “不是，不是。”
    雖然不知道孩子在喊什麽？
    但顯然此時順著孩子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孩子的媽媽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
    嘶！
    好燙。
    孩子媽媽的手倏然離開孩子的臉。
    她被燙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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