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聲音很大。
    回蕩在茶館裏。
    老孟頭腳也沒有停。
    徑直離開了。
    ….
    老孟頭的背影消失在了茶館門口。
    ……
    幾秒後，茶館裏的空氣恢複了正常流動。
    ……
    “氣死我了。”
    老太太還在忿忿。
    “就這麽走了……”
    ……
    “媽。”
    蕭母安撫老太太。
    “別氣了。”
    ……
    “是啊。”
    蕭驍微笑。
    “奶奶，我沒事。”
    ……
    “那是你厲害。”
    老太太還是有些不甘心。
    她孫子厲害，幾次避開了那個老頭子的攻擊。
    但凡有點疏忽……
    她孫子不就遭殃了？
    她孫子的厲害不能掩蓋老頭子要攻擊她孫子的惡劣行為！
    那個老頭子該為他的惡劣行為對她的孫子道歉！
    ……
    “真是的……”
    老太太嘟囔吐槽，“剛才不走……”
    第一次襲擊蕭驍失敗的時候不走….
    “現在走什麽？”
    “有本事繼續留著……”
    ……
    “也是。”
    其他人也有一樣的疑惑，
    “剛才不走……”
    “我還以為他沒有那麽輕易的離開呢。”
    “他不是被抓住了嗎？”
    “看到沒希望再攻擊人家孩子了唄。”
    “還不走？”
    “留著幹嘛？”
    “被罵一頓？”
    “那也是他活該。”
    “是他活該。”
    “但人家沒蠢到這個地步是吧？”
    ……
    “別氣了。”
    眼鏡老人苦笑。
    “人也走了……”
    “看在他一個孤寡老人的份上……”
    “驍驍也沒有事……”
    “就原諒他吧。”
    ……
    老太太臉色不善。
    蕭母抿了抿嘴唇。
    ……
    “奶奶，媽媽。”
    蕭驍微笑，“我沒事。”
    “你們知道的。”
    “一般人傷不到我。”
    ……
    老太太、蕭母的臉色好些了。
    也是。
    驍驍這麽厲害….
    一般人哪裏傷得了他？
    不對。
    這也不是可以容許對方肆意傷害驍驍的理由。
    ……
    見老太太、蕭母的臉色又要難看下來，蕭驍轉移話題。
    “張爺爺，鄒爺爺，你們認識那位老人家？”
    蕭驍看向眼鏡老人與光頭老人。
    這兩位老人是茶館裏的老顧客了。
    蕭驍也見過他們幾次。
    小時候，兩位老人總是給他糖吃。
    那時候的他對糖果還遠沒有現在的喜愛……
    ……
    “認識。”
    戴眼鏡的張爺爺苦笑點頭。
    “我們認識好多年了。”
    ……
    “那時候那老小子還不這樣……”
    光頭鄒爺爺撇嘴。
    眼裏卻有幾分擔憂。
    ……
    “那家夥……”
    老太太開口。
    “到底怎麽回事？”
    “他這裏……”
    “真的有問題？”
    鄒老頭剛才是這麽說的……
    ……
    “是。”
    “不知道。”
    張爺爺與鄒爺爺迥異的答案讓老太太、蕭母還有圍觀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什麽？
    怎麽兩人的回答還不一樣？
    ……
    蕭驍眉梢微揚。
    也就是說……
    那位老人的情況……不確定……嗎？
    ……
    鄒爺爺皺眉。
    他剛想開口……
    張爺爺搶先一步開口。
    “其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老孟頭”
    “怎麽沒有？”
    鄒爺爺不滿。
    “他那樣子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麽？”
    “那你倒是說出一個他這樣做的理由來？”
    ……
    張爺爺有些無奈。
    “你不能這樣看……”
    ……
    “那要怎麽看？”
    鄒爺爺奇了怪了。
    “一個人的表現不是最明顯的嗎？”
    ……
    “你要有專業機構出具的證明。”
    張爺爺耐心的解釋。
    “有醫院證明老孟頭的腦子出問題了嗎？”
    “沒有我們就不能妄下結論。”
    ……
    “他都那樣了……”
    鄒爺爺的表情有些誇張，“還需要什麽證明啊？”
    “你這個老古板。”
    “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
    …….
    “不是。”
    張爺爺搖頭。
    “你眼睛看到的跟結論沒有必然的關係。”
    “比如，有人難受了，量了體溫就是感冒了。”
    “但有人一樣難受了……”
    “量了體溫一點問題都沒有。”
    “沒有感冒。”
    “如果你隻是靠眼睛的話……”
    “不是誤判了嗎？”
    ……
    “那能一樣嗎？”
    鄒爺爺才不管張爺爺說了什麽。
    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
    邊上的人看著張爺爺與鄒爺爺唇槍舌劍……
    呃。
    倒也沒有這麽的劍拔弩張。
    鄒爺爺的態度稍微激烈些。
    張爺爺始終不溫不火的。
    但兩位老人之間的確有來有往，誰也不讓誰。
    誰也說服不了誰。
    ……
    眾人：……
    ……
    “行了。”
    老太太打斷兩位老人。
    再讓他們這樣爭執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他們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聽這兩個老家夥打嘴仗。
    ……
    “這個問題先不管它。”
    老太太幹脆利落。
    說不清的問題繼續糾纏下去毫無意義。
    “你們說……”
    老太太皺眉，“那家夥不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她沒聽錯吧？
    也沒記錯吧？
    他們的確這樣說了吧？
    老太太看著兩位老人。
    ……
    兩位老人點點頭。
    沒有絲毫異議的達成了一致。
    “是。”
    ……
    張爺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我來說吧。”
    ……
    鄒爺爺撇撇嘴。
    沒有吭聲。
    在講清楚事情這方麵，張老頭的確比他稍微厲害一點。
    ……
    張爺爺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事啊……”
    “說來有些話長。”
    ……
    “那坐著說。”
    老太太道。
    ……
    張爺爺一口氣堵在喉嚨裏。
    幾秒後，他點點頭，“好。”
    ……
    圍觀者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
    鄒爺爺也咧開了嘴角。
    他率先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
    張爺爺左右看了看。
    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
    蕭驍給老太太與蕭母拉了一把椅子。
    看她們坐下後，蕭驍也坐下了。
    ……
    茶館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爺爺的身上。
    ……
    張爺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
    鄒爺爺不耐的瞪了張爺爺一眼。
    “快說！”
    哪來這麽多的雜七雜八的事情？
    ……
    張爺爺好脾氣的笑笑。
    隨即，他臉色微斂。
    “老孟頭……”
    ……
    老孟頭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漂亮的妻子。
    可愛的兒子。
    ……
    那時候他總是看到他們一家人飯後散步。
    笑意盈盈。
    其樂融融。
    ……
    讓看到的人不由得發出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