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周末王艾再次在比賽中憑借個人發揮力挽狂瀾，法國各界的目光終於開始聚焦：哪怕是驕傲的法蘭西麵對一個屢次創造奇跡，給巴黎這家徒有金錢、陣容卻很不穩定的球隊注入了王者氣度的球員，也不能不為之傾心。

    俱樂部開始給王艾轉發球迷信件，禮物……這一切突如其來，搞的王艾一時手忙腳亂，這天回家就嚷嚷：“瞅瞅、瞅瞅，這是犯了什麽病？我都來了快一年了，先前一個沒有，這會兒抱不過來！”

    黃欣微笑著迎出來接過王艾手裏的大塑料袋，裏邊都是各種各樣的小禮物，各國球迷都差不多，能送的小禮物也就那些樣，而且王艾早就申明不接受20歐元以上的禮物，所以多是小零碎。

    甚至還有給王艾送菜的，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也許是農民在表達樸素的感情，問題是王艾不敢吃。他現在一年藥檢還一百多次呢，肉類食材一律國內空運。

    “量變引起質變。”雷奧妮繞著禮物堆轉了一圈，隨手抓起一張明信片：“親愛的王，這是我兩年前在長城遊覽時留下的，感謝你為巴黎帶來了藥品，也感謝你在法國比賽。”

    “有心人呐，知道你回不了家，怕你想家呢。”雷奧妮放下明信片，又拿起了一方天然黃水晶擱在掌心裏感受著它的溫涼：“這個倒是不錯，歸我了。”

    黃欣從雷奧妮手中拿走水晶：“你挑別的。”

    “憑什麽呀？”雷奧妮嘴上說著，心裏卻不在意的拿起了一本書：“哦，詩集，嗯？球迷自己出版的？還是個詩人，王艾，藝術界誒！”

    王艾第二次抱回來一袋子：“什麽？”

    “詩人給你郵了一本他的作品。”雷奧妮開心的晃動著書。

    王艾搖搖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順便把乖乖等擼的獨立抱起來：“我又不是藝術家。”

    “態勢！這表明藝術界在注意你，在巴黎、法國，藝術界舉足輕重。”

    王艾了然點頭：“嗯，明白了，當不了什麽。去年夏天我送那麽多藥，指不定救了多少藝術家呢，他們感謝我是應該的，就是太晚了，眼看又一個夏天了。”

    “你還打算讓人們怎麽感謝你？”黃欣把黃水晶放在一邊，又拿起了一個天河石雕刻的王艾踢球像端詳著：“巴黎榮譽市民不是給你了？法蘭西騎士勳章不是也要給你？”

    王艾嬉笑：“我是替國家領的，我送的和國家送的不是一個量級，雖然國家收錢了，但中草藥才幾個錢？許多城市都是免費發的。隻不過我是首倡者，還是個人，比較好糊弄。”

    雷奧妮一手拿著詩集，一手按在王艾肩上：“也許那些巴黎藝術家們應該主動上門？嗯？蘇菲瑪索？”

    王艾嫌棄的一咧嘴：“她都多大了？”

    黃欣也一咧嘴：“比我大十歲，也不是很大。”

    王艾翻白眼，雷奧妮在背後湊近王艾的耳朵：“艾莉婕……你別否認，我看你看她跳舞視頻了！還慢放來著。”

    黃欣也悠悠然道：“我記得你說過，艾莉婕除了身高一般之外，各方麵都算是完美法國女人。”

    雷奧妮接著道：“怎麽樣？如果是你邀請的話，這幾年聲勢低落的她一定不會拒絕。別看她結婚了，可法國女人嘛……”

    “得得得。”王艾晃晃頭躲開讓他發癢的雷奧妮的頭發：“我是看了她跳舞的視頻，但主要是好奇。你們沒發現她的舞姿很特別嗎？我是從她這裏才體會到什麽叫性感而不放蕩的，這麽特別的定位和我在足球界的定位差不多。”

    “評價這麽高？”雷奧妮轉到王艾對麵：“那還不見一次看看？體育、藝術可以互相促進的哦！”

    “我對她本人沒興趣，她是藝術家，接受她的作品就好了。就像我的球迷接受我的比賽就好了。隻不過嘛，她個性很強，不討好觀眾，否則她就應該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可惜啊，浪費了天賦。”王艾搖頭晃腦：“這點跟我們中國人不一樣，我們但凡有點天賦都恨不得吃幹抹淨。法國人更追求內心的感覺，嘖！”

    “你又辱法！”

    “你開心什麽？德國佬！”

    第二天出版的報紙解開了王艾心中的疑惑：法國足協發言人聲稱正在準備法甲單賽季個人進球整數紀念品，但本賽季不見得能推出。

    同時，該發言人還對王艾的成就表示祝賀，聲稱：我和我的同事們都在密切關注這位中國球王。

    “是他嗎？不對，法國足協沒這麽大能力去動員球迷。”黃欣翻過報紙又看了一眼堆在牆角的兩大包球迷禮物。

    王艾吃著早餐不說話，任憑人們議論紛紛，這時弗洛麗卡小聲道：“是不是因為快到70球了又要達到一個新的門檻讓法國人驕傲不下去了？”

    正琢磨事兒的王艾抬起頭想了想：“有道理呀。”

    黃欣也放下糾結：“別說，還真可能是這樣，聯賽還剩三分之一呢，早點動彈早點主動，省得最後裏外不是人。”

    雷奧妮笑道：“在巴黎是天黑開局啊，法國人又小氣又記仇，能搞到如今的局麵，可真不容易。”

    王艾看向楊軍和弗洛麗卡的方向：“你們幫我找找關於我的法國球迷調查，這個賽季在保溫箱裏比賽，感官都退化了。以前球迷對我是什麽態度，一場球踢下來就知道了，現在什麽也不知道了。”

    弗洛麗卡點頭，楊軍道：“沒有球場球迷的帶動，潛在球迷失去了意見領袖，可能更碎片化一些，網上的帶動總歸號召力沒那麽強。”

    中午吃飯時兩個助理匯報：“巴黎球迷對你的觀感現在普遍較好，整體評價呈現一個曲線上升態勢，尤其是你打破44球記錄以後升級明顯。賽季初還有的對你的負麵評價近來關注度、搜索量越來越少了，我們還發現一個社交平台上有趣的話題，叫做跟你上山看風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