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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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戛然而止的那瞬間。
整個世界都跟著好像是跟著被人按下了一個消音鍵。
周遭所有的人,都有那麽幾秒鍾的懵逼,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音樂停了,燈光依舊是在。
時雨這會兒臉上都是汗,感覺到音樂沒了,周圍的人聲好像是被放大了,那些目光都似乎是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並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
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朝著舞台下走。
這種夜店酒吧,多的是亂七八糟的人,時雨看著就是清清爽爽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這樣的小姑娘,在這些男人的眼裏,那就是成了,床下清純,床上妖嬈的。
最是受人歡迎。
剛剛她跳成那樣,底下不知多少人都已是蠢蠢欲動。
有幾個,那眼神,完全就是直勾勾凝視著她的背影。
不過時雨也沒多少扭捏的樣子,她跳舞不為任何人,隻為了釋放情緒而已。
何況,她要是很在意旁人的眼神,估計大學都無法念完。
她下了舞台,才聽說是有人讓人把舞台的音樂給關了,這會兒已是換上了舒緩一些的歌曲。
沒有了勁歌熱舞,這些人開始在吧台喝酒泡妞。
時雨看了一圈四周圍,也不見陸薇薇,掏出手機,剛要給陸薇薇打電話,就看到躺著的一條信息,是陸薇薇發的。
薇薇:【我在二樓,你上來。】
時雨放回手機在衣服口袋裏,眼角餘光就見到有人直直朝著自己走來,她心裏大概也是有點數的,懶得理會,一轉身就直接朝著二樓走去。
那身後跟著要過去的幾個人,卻是下意識在樓梯口站住腳。
混夜店的人,也都知道,這種酒吧,樓下是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但上了那個樓梯,都是貴人富豪。
而時雨以前雖也是經常會去酒吧,根本就不知道這種規則。
隻是上了樓,她就發現,轉角處還站著兩個黑衣男人。
她很自然就認為,是這裏的保安,沒多想。
這二樓好幾個房間,門都關著,時雨走遠了一些,就站在走道盡頭,重新拿出手機來,給陸薇薇編輯了一條信息。
還沒有按發送,她就感覺到,背後似是有一層寒氣籠罩著。
熟悉的感覺,又好似有些陌生。
她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還沒回過頭去,果然就感覺到手腕被人一把拽住。
時雨本能“啊”了一聲。
但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猜出來,這拽著自己的力道,是屬於誰的。
腦海裏,也一瞬間就閃過了那副畫麵——
男人和女孩兒坐在餐廳裏,女孩兒笑顏如花。
她到了這一刻,似乎才不得不去承認,其實自己該死的,相當在意。
是不是因為,之前孟祁然才把自己壓在床上說了那樣的話,做了那樣的事,而一轉身,就又和另外一個女孩相談盛歡?
對,一定就是這樣的。
她才不是因為孟祁然這個人,她隻是覺得……他勾三搭四的,很不厚道!
而現在,這種不厚道的意識,促使著時雨的情緒翻滾發酵。
她無法克製,就是覺得胸口澀澀的,脹脹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不知應該怎麽形容才合適。
孟祁然麵色深沉,眼神卻十分平靜。
時雨抬頭望過去,就隻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微微有些胡渣。
這才聞到了他身上清香的沐浴露味道。
頭發也是鬆鬆軟軟的,看著就是剛洗過澡,整個人的穿著打扮是放鬆隨意,又帶了幾分慵懶,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卻足以將人凍住。
不過時雨其實骨子裏根本就不懼怕孟祁然。
可能這就是一種潛意識的習慣。
她掙紮了兩下,“原來是孟先生,幹嘛?見麵就得摟摟抱抱的,是你的習慣嗎?”
孟祁然看了她一眼,冷笑:“那見麵在床上,你能習慣?”
時雨咬著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當然聽得出來,這家夥是在諷刺自己,當初第一次見他就是爬了他的床。
一點破事,他就得一直都記掛著麽?
時雨心裏有氣,自然是要懟回去:“是你自己說的吧?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幹嘛現在還一直都抓著不肯放了?你一個大男人,這樣有意思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了?”
時雨咬牙切齒,“孟先生別否認了吧?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還是可以體會出來的。”
“是麽?”孟祁然似笑非笑:“真能理解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時雨覺得他這個眼神,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她本能就不想接這個話題。
又是用力掙紮了兩下,結果孟祁然非但不鬆手,禁錮著自己的力道,好像更大了一些。
她覺得手腕有些疼,心裏就更委屈了。
嗬,對自己就這麽野蠻,對別的小姑娘就溫柔如水,逗得人家眉開眼笑。
她本來就不是脾氣多溫和的人,這會兒心裏這種狀態,更是如同激將法,掙紮不開,她一咬牙,一個轉身,就企圖對孟祁然進行過肩摔。
不過顯然自己太過看高自己的身手。
有點尷尬的場麵,就是自己卯足勁,用了好幾次力,背後那個男人,卻依舊是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而他任由自己這樣“作威作福”,別人看來也許是帶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時雨就覺得,他根本就是在看自己耍猴戲!
她眼眶頓時一紅,喉頭澀得要命,因為背對著孟祁然,她這會兒更是不敢轉身過去,要被他看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要掉眼淚,那不是更丟人丟到太平洋?!
“鬧什麽?”孟祁然的確還不知道,這丫頭眼眶都紅了。
看著她的後腦勺,脊背硬邦邦貼著自己的胸口,她比自己矮了一個半的頭,竟然還妄想對自己進行過肩摔。
男人又好氣又好笑:“在海城,你不說一聲就走了,我都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倒是好,感冒發燒的時候忘記了?還沒好徹底就在樓下跳成那樣,你想做什麽?”
完全就是教育的口吻。
時雨心裏“嗬”了一聲,這人怕是有病!
自己做什麽,幹他什麽事?
到底還是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哪見得那麽沉得住氣?
甩不開手,還摔不倒他,她挫敗,尷尬,覺得丟人,全部都變成了委屈。
明明是想要氣勢洶洶喊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就完全變成了撒嬌的口吻,還帶了一絲絲的哽咽——
“你是誰?!要你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