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唐朝宗的陰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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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皇,這是給三弟和…唐歌小姐的禮物”,李同樞說完便從盒子中取出兩件物事,一件是墨玉扳指,一件是翠玉短笛,
“三弟,這個送給你”,扳指雖然是時下流行的貴族男人們的首飾,但它另一個作用是軍人的護具,射箭時用於保護拇指。
“唐歌…小姐,這個是送給你的”,李同樞拿出翠玉短笛,唐歌一眼便認出了那便是第一次見李同樞時他攜帶的那支笛子,她默了片刻,便要伸手去接,卻被李禊打斷,隻見李禊直接伸手將笛子拿了過來,“多謝太子,我與王妃改日必將登門道謝”。
在短笛離開自己手裏那刻,李同樞感覺心中突然塌了一塊,像是開了一個缺口再也無法補上,他看著前麵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心中的痛覺更深,他勉強笑了笑,回到了座位中。
不知為何,剛才處在兩人中間的唐歌莫名的感到一種殺氣在周身徘徊,卻在李同樞轉身之後消弭於無形。
一場歌舞後又是一場歌舞,卻從未叫人看的厭煩,唐歌看著李禊手中的短笛,嘴唇嚅動了片刻,終究沒有跟他要回來,轉頭看向了殿中,
李禊看了眼唐歌,見她並沒有十分在意這支短笛,又看了看回到座位後一直喝酒的太子,莫名的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就這樣,
歌舞進行到最後環節的空擋,皇上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哦,對了,朕倒是給忘了,唐愛卿是今日回京複職吧?”。
禮部關於上前回道:“回皇上,微臣已經派人去城門接唐郡王,相信一會就有消息”。
果然,片刻後殿外來了一道影子,隨後便是太監的聲音傳來,
“市舶司唐郡王—覲—見!”,
“說曹操曹操到,來人,請唐郡王”唐昭宗看向李禊和唐歌“老三,這可是你未來嶽丈大人”
“嗯,兒臣知曉”李禊淡漠的應道,唐歌在旁邊默不作聲,隻是神色淡了些,
不一會一身官服打扮的唐郡王便隨著太監的帶領走進殿中,隻見他在邁開第一步的時候便用餘光掃了一眼唐歌的位置,而後目不斜視向昭宗行禮,待禮畢後唐昭宗才說道:“愛卿出使南嶽辛苦,本想先讓愛卿回府休息,奈何今日乃是宮中宴會,亦是慶賀愛卿之女成為虔王妃的日子,想來愛卿不會怨怪朕自作主張”。
“微臣惶恐,一切全憑皇上做主”唐郡王再次躬身,而後轉頭看向唐歌,細細的打量著她,似是要好好看看這個許久不見的女兒,而唐歌亦是平靜的回視著他,同時心裏也在感歎,果然長的好相貌,更無奈的是,自己的容貌與他竟然十分相似。
此刻,唐靖的心裏亦是震驚的,這個女兒在自己的麵前從來都是怯懦膽小,從不敢大聲說話,何曾會是這般模樣,淡定從容,冷靜穩重,一看便是高門府邸教養出來的貴女,而且她的眼中閃著冷意和看透一切的了然。
他想,這樣的女子留在虔王身邊,對虔王將是如虎添翼,盡管自己並不想跟她有任何關係,也明確的告訴皇上不必管她的死活,可是若是任她成長,勢必成為一個威脅,
到此刻他才明白皇上為什麽一定要除掉唐歌,或者說借這個機會除掉李禊的勢力。唐靖握了握拳頭,眼神逐漸冷了下來,似是已經做了什麽決定,而唐歌在看見他這般神色時,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撲通”一聲,唐靖跪在地上,並磕了幾個響頭,口中大喊道:“微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愛卿這是何意?”唐昭宗大驚,探身上前,其他在殿中的人亦是大驚,
“皇上,微臣之女早已與人有了婚約,並許下終生,微臣實在不知為何此女會成為虔王的妃子啊”,
!的一聲,大殿中眾人嘩然,尤其是李同樞,喝酒的杯子竟然摔碎在地上,他猛然站了起來,一句話失控般脫口而出:“你說什麽?”,
這下眾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他,他說出口後便察覺自己的失誤便解釋道:“唐郡王,切不可妄言,說話可有證據,你這可是在戲弄皇家威嚴”。
“愛卿,話不可亂說,到底是何情況,還請愛卿說清楚!”唐昭宗沉聲說道,
“回皇上,微臣以性命擔保,兩年之前微臣府中請了一個教書先生,兩個女兒便在府中學習婦德女戒,誰曾想過了一段時間,大女兒唐歌便向微臣提出她喜歡教書先生,想要與教書先生在一起,求微臣成全”,
“微臣當時大怒,即刻便將教書先生趕出府中,並嚴令告訴大女兒不準再與他往來,誰知大女兒初心不改,竟絕食抗議,且那個書生竟然一直在大門口守著不走,微臣不忍,亦是維護郡王府臉麵,這才勉強答應了她們,誰曾想這次竟然在這裏見到此女,微臣大駭,一時不知該如何做,這可是欺君之罪,微臣怕死,但微臣不能讓此等敗壞門風的女子再去禍害虔王,故而微臣選擇說實話,還請皇上明察!”。
李同樞已是震驚在了當場,他看著殿中的唐歌,想要上前替她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沒有資格,
且不說太子李同樞震驚,在場所有人亦是悠然深吸了一口氣,醜聞,真是好大的醜聞。
“果然是個騷狐狸,勾引書生不說,竟然始亂終棄妄想爬上枝頭變鳳凰”,聽見這個醜聞,最開心的莫過於沈菲君了,她盯著唐歌,一臉狠毒快意外帶鄙視的說道。
而其他人聽見這句話,並沒有說什麽,隻等著上邊的人說話,
唐昭宗冷著臉,沉聲說道:“愛卿,此話當真?”,
“微臣該死,敢以性命作保!但請皇上饒過小女一命,讓微臣回去好好教導”。
皇後的臉色亦是十分難看,要知道自己還在皇上麵前誇讚這個女子來著,誰曾想她會是這般人?
“唐歌,你有何話說?”唐昭宗冷冷的注視著唐歌,
而唐歌,亦是在此刻才明白當今天子的打算,想必是自己某些特點被皇上看中,怕自己嫁了虔王對虔王更加有力,故而才與自己的“父親”搞出這麽一出,真是…高。
唐靖的一番話說下來,將事情說了個全,先給自己蓋一個始亂終棄,見異思遷的名聲,再通過所謂的愛戀教書先生讓世人看清自己的目光是多麽的短淺,而看上虔王又是多麽的癡心妄想,而之後再為自己求情,全了他一個好父親的名稱,這個“父親”對自己可真是“父愛深沉”…
而皇上呢,扮演的角色無非就是一個公正的執法官,罷免自己的虔王妃身份是必然的,同時因為自己給李禊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使他成為京城笑柄,之後自會有流言散出,說虔王識人不明,選個妃子竟也能選個不貞不潔的,自此他在朝堂中的分量勢必受到影響,這之後便是逐步削弱虔王的勢力了,
說到底,其實自己是被人拖下水的,不論其他,而是因為虔王妃的身份本來就是個燙手山芋,一個針對於李禊的陰謀!
皇上,真正的目的還是李禊手中的兵權,還有,除掉李禊這個人!
殿內一時無言,隻等著唐歌說話,李同樞早已失了神,那眼神很是複雜,卻不知為何複雜,他想要為唐歌出頭說話,但不知為什麽,嘴張了張竟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父皇,不可能,兒臣不相信三嫂是那樣的人”,遂王李煒此刻突然跪出來說道,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說相信三哥的眼光,若不是真心喜歡,三哥是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成為自己的妃子的。
唐歌看著他,倒是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此時此刻,這個小子竟還敢替自己說話,於是看他的目光也愈發和善了起來。
“煒兒,你可知道你說的什麽話!”唐昭宗怒喝一聲,
“兒臣清楚,兒臣隻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三哥那般睿智的人,怎麽可能識別不出心思歹毒之人,他對三嫂好,那三嫂就是好人!”。
唐歌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個李煒,可真是逗啊!李禊端著茶杯的手亦是抖動了一下,顯然是無法接受李煒的這番談論,而李同樞,再聽見李煒這番話後,又看了看李禊悠閑放鬆的神情,也皺眉思索了起來,“來人,將遂王叉出去!”,
唐昭宗一聲大喝,胡鬧的李煒被叉了出去,邊被拖著便大喊,
唐歌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而後轉身淡淡看著唐靖問道:“敢問父親,可還認得女兒”,
“你是我的女兒,我又如何不識得你?”唐靖看也不看唐歌便說道。
“哦,原來您還知道我是您的女兒啊...”唐歌淡淡挑眉,很是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卻叫唐靖心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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