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原來她是怕失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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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梓瞳在剪輯室裏,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的審片子時,肖昆卻也有正經事可做,就是正經的會見了許天章。
昨天與許天章告別時,梓瞳問他,與許天章說些什麽,他隻是略略敷衍下,就引到別的話題上,其實,還真有事,許天章昨天在臨別時,鄭重的邀請了肖昆,彼此都是做事不拖泥帶水之人,直接訂了今天見麵的時間地點,十點,在新城區的高爾夫球場。
錦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全中國這些個城市裏,也算排進個二線城市,南臨大海,背有青山,又是南北交通的要脈之地,曆來戰爭中兵家所爭的重地,據說當年解放戰爭時,錦城一戰,傷亡慘重,所以,在錦城北邊的高坎,現在,還遺留有十餘處當年領帥帶兵打仗的作戰指揮部。
隻不過,當年的領帥因戰後的政治問題,而成了叛逃者,所以,那些遺址便也有了尷尬的身份,曆史上的事物多是如此,成王敗寇,個人的一小點偏差,直至影響了一個地方,錦城因此也沒有成為什麽革命根據地之類的,在以後的改革開放,經濟發展的數十年裏,錦城雖靠海,但它所臨是內陸海,又因是北方省市,排在大連之後,劃開放區的時候,並沒有入圍,被身後那些城市所累,並沒有太過突出的地方,但錦城卻有一個特點,就是它特別的隨行情。
也有外地人,給錦城起了個名號,叫做“詭城”,不是鬼,而是詭。
之所以是詭,就是錦城雖小,但五髒俱全,各個大城市有什麽,錦城很快就能跟上,流行的元素,從來不落下,大到政府投資,高架橋,機場,高鐵……,小到街頭巷尾的咖啡廳,KTV,無不透著流行的惡俗與攀附。
明明人們的生活水平線極低,但奢侈起來,一點也不比那些大城市落伍。
今天肖昆與許天章所約見的高爾夫球場,就是十餘年前所建的,錦城第一家高爾夫球場,地處淩水河畔,周邊是兩大片先後建成的高檔別墅區,當年還隻是這一家,十餘年來,什麽賽馬場,高爾夫球場,掛著各種名目的會所,如雨後春筍,遍布在這一地段上。
冷森開車,肖昆在座上閉目養神,下了高架橋,就進了新城區,周圍的綠化做得特別的漂亮,中國人做事,就是眼皮上的都要做大做強,偶一進入新城區,你會以為進入了歐洲某個城市。
遠山如黛,車行在高坡上,向南,看到一塊如巴掌大的海麵,像淺藍色的寶石,公路修得極漂亮,兩側鬆柏成林,花草清香,大片大片的綠草地,中間零星座落著各種形狀的別墅,再拐過一個坡路,就看到高爾夫球場了。
肖昆與梓瞳分手後,就與冷森聯係,閉目養神的空,還想起梓瞳臨走進電視台的樣子。
還有,她咬在自己耳上的那一口,濕濡溫暖,她總是出其不意的,讓他心懷激蕩,徒惹起火來,她卻沒事人一樣的走了,害得他隻有猛喝水解了身子裏的火。
他從不承認自己是重情欲之人,而梓瞳,也分明不是狐媚,但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會無意間引動電光火石無數,愛情中,不隻是情投意合,還有身體的契合,味道的相投,喜歡一個人,從他的長相到言行再到味道,愛情總是帶了哈哈鏡,毛病缺點不計,一點好處,會在戀人的眼中,無限的誇大,就像那句歌詞: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裏好這麽多年我還忘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
是的,不愛的人,不會明了,那些可親可愛的偶爾的小毛病,可以容忍可以接納,甚至是縱容,如果我愛你,那麽,你就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對於相愛的人來說,任何時間相遇,都是相見恨晚,所以,珍惜在一起的每一點時光。
很快到了地方,球場上人跡稀少,幾台打球專用的電瓶車零零落落的點綴在球場上,綠地做底,倒似撒了幾個蔥白。
一上午來打球的人不多,這本來就不是平常的消費,打球場與下麵的淩源水庫相隔很近,一邊打球,就可以看到水庫上的波光閃閃,似還有人在垂釣。
遠遠就看到許天章,肖昆叫冷森等在原地,他直接走了過去,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運動衣的他,看上去,飄逸灑脫,倒真像是來打球休閑一樣。
許天章不是一個人,彎身執杆,一球打起,身後一聲嬌媚的叫好聲,他回過頭來,向著他的小情人挑唇一笑,“你也來一杆……”
“不行,我不會!”薑寶兒笑,她還有幾分聰明,知道藏拙,她真的不會,寒門出身,演藝班裏傾軋排擠,倒還沒有怎麽熏壞了她,妙齡少女,混著演藝圈,也遭過潛規則,前輩一個師姐告訴她,就當被狗咬了。
可是,咬她的狗真狠,咬了她還不算,還要將她送給幾個臭男人做人情,她被逼急了,死活不同意,被對方拿出裸照來相要挾,就在那時,她遇到許天章。
她一個人坐在酒店的大堂裏哭,還不出名,但她還是捂得嚴實的,頭巾,墨鏡蓋住多半個臉,手裏拿的房卡要被她撅折了,但卻不敢,那個導演說,要是她不上去,就讓明天的報紙上,全是她的裸照做頭條。
她知道房間裏不是一個人,因為那個導演打電話的時候,她有聽到了,她知道有些看似衣冠楚楚的有錢人,偏有那種惡心的嗜好,專愛玩個什麽幾P的,或是穿了製服玩SM,她看到導演的錄相裏有,前麵一個小藝員,差點被他們折騰死,當然,後來也去拍了個廣告片,但那惡心的樣子,讓薑寶兒現在都怕得站不穩,雙腿如篩糠,一走了之很容易,可是,這些年的打拚,和那導演所付出的代價,就此白費了。
狗咬了,就當狗咬了,她起身,猛的轉身要走開,就撞到了許天章。
許天章早就看到她了。
他那天有閑,正想著去哪裏消遣,司機說堵車,要他再等一會兒,他坐在那裏看著薑寶兒哭了好半天了,看著她把那張卡扔下又撿起,左捏右拽,好像要撕裂了才解恨,但終是不敢,隻嚶嚶的哭,他坐得不遠,有路過的人,都有些回頭望著他,還以為,他把那小姑娘怎麽樣了。
是小姑娘呢,個子小,穿著俗氣的泡泡紗紅裙,堪堪裹住了屁股,身材不錯,露出不露出的地方,都可以打滿分。
許天章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為什麽哭得這樣的淒慘,他實在無聊,就拿過麵前紙巾盒裏的紙,剛要遞過去,就被她撞到了。
眼鏡掉下去,露出一對眼睛,卻是很好看的,大眼睛,眼角有些上挑,年紀又小,像極了記憶裏的一張臉,他輕笑下,除了眼睛,倒沒有太相似,不過,這些年來,他總是改不了這個毛病,一遇到女人,總是下意識的在她們的身上,找到當年那個記憶裏的她的樣子。
就在這時,那個導演出現了,他十分的不滿意,但看到許天章,卻不敢造次,許天章是個大財神,好多同行都夢想找他出資來拍片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