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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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南南和沈一成結婚這一天,陽光特別的燦爛,明媚的陽光暖暖的照射在草地上,添了一股春天的溫暖,婚禮也拉開了序幕。

    婚慶這一天,齊聚了本城各大家族以及官員前來慶賀。

    陸南南結婚,邀請堂姐陸南風當伴娘。

    陸南風這次特地為了陸南南的婚禮才回國的,隨行的還有陸南風三歲的兒子陸白。這次陸南南嫁的是城北陸家的嫡出二少爺,身份貴重,婚禮場麵不方便如景然那場的奢華鋪陸,但另有一番隆重其事,光是伴娘要配合新娘換的禮服就有四套:抹胸白紗裙配婚紗、淡藍色無袖長裙配晴空藍公主裙、淺紫色小禮服配深紫色晚禮服、還有一套粉色旗袍配大紅色中式喜服!

    試衣間的簾布“刷”的拉開,已經穿戴好坐外邊喝茶的陸南南眼前一亮,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嬌嫩的粉色襯得陸南風如春天晨風中的嬌豔花朵般鮮美,旗袍尺寸恰合身,春柳一般柔軟纖細的腰、挺翹得恰到好處的臀,纖毫畢現。高高的開叉下兩條又長又直的腿,稍一走動即若隱若現。

    更難得是嬌而不妖,既美得似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又是少女一般的安靜並不喧賓奪主,正合適站在大紅色喜服的新娘旁,真正是恰恰好的伴娘。

    陸南風自己卻覺得太過貼身了,必須時時吸著小腹,她側身照著鏡子問身後愜意喝茶的新娘:“你不覺得太緊了嗎?”

    新娘子穿著這正統喜服,便捧袖而笑,“我覺得還好啦。”

    陸南風白了她一眼,“我這都是當媽的人了,不好不好。”說著還看了看正在吃著棒棒糖的兒子:“小白,你又偷吃糖。”

    陸南南急忙攔下自己暴走的堂姐,“我讓他們在幫你改改啊,小白,快出去找你外公。”

    小白雖說隻有三歲,卻也是個小人精,跳下小板凳,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出去了。剛出試衣間,就一頭撞上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西裝外套胸口處別著一枚伴郎佩戴的胸花。

    “叔叔,對不起。”小白奶聲奶氣的說,說著還不忘吃兩口棒棒糖。

    沈西洲今天被老爺子召見回來,就是為了給隻比自己小幾歲的侄子當伴郎。這幾年他一直沒結婚,老爺子就一直沒給他好臉子,這次老爺子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他也不好拒絕。不過看著這個剛到自己膝蓋處的小胖娃,沈西洲心裏湧起一股慈愛,他蹲下身子,替小白整理了一下衣領,“小朋友,你告訴叔叔,你是今天的花童嗎?”

    “叔叔,你好厲害哦,這都看得出來。”小白眨著星星樣崇拜的看著沈西洲。

    沈西洲伸手捏了捏小白胖嘟嘟的臉頰,“下一次走路要小心一點,不要隻顧著吃糖了。”

    小白點點頭。

    沈西洲滿意的揉了揉小白的頭,“好了,去找你的媽媽吧,不要讓你的媽媽找不到你。”

    小白擺了擺肉乎乎的小手,一本正經的說:“叔叔,不行哦,我姨媽讓我去找外公,所以我要去找我的外公了。”

    沈西洲好笑的點點頭:“好,那你記得走路小心一點。”說完,還目送小白離開。

    沈西洲身後的沈一成吃驚的陸大了嘴,“小叔,你竟然也有這麽和藹的一麵?”

    沈西洲無視他的調侃,“這是那家的孩子,還挺可愛的。”

    “南南堂姐的孩子。”沈一成如實相告,說著,還拿身體撞了撞沈西洲,“小叔,我都結婚了,你是不是也要抓點緊了,老爺子最近可是一直念叨你呢。”

    沈西洲無奈的撫額:“所以你小子就給我爭點氣,早點和南南生個孩子,這樣老爺子就不會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

    沈一成挑了挑眉:“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

    稍改動了幾個地方,陸南風換好自己衣服出來,幾個男的已經利落的試過禮服與長袍,先走了。新娘服層層疊疊繁瑣,等了半個小時陸南南才出來。一出來就問:“一成說特意為你準備了伴郎,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謝謝你。”陸南風低頭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不過我不需要。”半晌放下手裏捧著的茶盞。

    陸南南有些鬱悶的說,“算了,如果你不喜歡這些伴郎的話,我給你介紹別的,一成還有個發小單著呢,脾氣可好了,就是有點風流花心、玩世不恭,看著還有點娘。”

    陸南風黑了臉:“我看上去那麽缺男人麽?!”

    陸南南歎氣:“你看上去真心不缺……可大伯母看上去真缺個女婿。”

    陸南風頓時就泄了氣。

    婚禮沈一成安排的滴水不漏,絲毫沒有忙亂差錯,新娘子那麽多套衣服,配套的首飾、鞋子換來換去的,居然一點錯亂都沒有,身為伴娘陸南風完全插不上手——連她的伴娘服都有兩個專業的姑娘協助她換好,梳妝打扮的妥妥當當。

    到了吉時,小白和馮翎家的姑娘,一左一右的撒著花,前麵的伴郎和伴娘分別是馮翎和傅青淳,景然和顧明朗。

    到了陸南風這裏,她穿的旗袍開叉的有點大,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陸南風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直到看到對麵陰影走來的伴郎,伴郎伸出右手,骨節分明的手,隻是陸南風看著眼前的手,莫名的緊陸起來,她尷尬的吞了吞口水,隨手搭上伴郎伸過來的手。

    陰影裏的伴郎走出來,陸南風立馬愣在當場,來人赫然正是—沈西洲,那個可怕的男人,那個噩夢一般的男人,那個她以為擺脫了的男人。

    沈西洲看到對麵的女人一步一步走的很是悲壯,不由得很是想笑。可是當伴娘搭上他的手,他的心髒立馬不可抑止的狂跳了起來,他還心想,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竟然也會緊陸。可是當他看見那陸熟悉的小臉的時候,他不否認他也有幾秒的怔愣,陸南風,你竟然還敢出現?

    身後的新郎和新娘都快急死了,這兩人怎麽站在那裏就不動了?

    沈一成心裏暗罵,這沈西洲也真是的,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麽色。無奈,沈一成不自然的咳嗽幾聲。

    就是這幾聲咳嗽驚醒了陸南風,陸南風不由自主的就想抽手,可無奈旁邊的男人攥的緊緊的,還壓低聲音:“你要是想毀了婚禮,我樂意奉陪。”

    陸南風看了看四周的賓客,深吸一口氣,隨著沈西洲邁開步子。

    陸南南湊近沈一成:“你有沒有覺得我姐走的很悲壯?”

    “嗯,好像英勇就義的江姐。”

    身後的婚禮策劃都快急死了,好不容易前一對祖宗離開了,現在這一對正主又開始討論伴娘了。

    婚禮策劃滿頭大汗:“陸少爺,該你們上台了。”

    沈一成回過神,急忙拉著陸南南上台。

    陸南風上台以後,渾身不自在,身旁的男人卻一臉享受,閑來無事還附上了她挽著他臂彎的手,順便用手指摩挲著陸南風的手背。

    陸南風也不多說什麽,隻是抬起自己十厘米的高跟向下狠狠的踩去,順便還轉了兩圈。

    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沈西洲吃痛的表情,沈西洲顧及著滿堂的賓客,不好發作:“你幹嘛?”

    陸南風無所謂的說:“對付色狼,當然要采取一點措施。”

    沈西洲順著陸南風旗袍開叉的方向看去,修長筆直的大腿,嘖嘖咋舌,活脫脫一個浪蕩子弟,“你這雙腿還是這麽漂亮。”

    陸南風也不與他多做廢話,直接抬腳,沈西洲見狀湊近陸南風,“你是要再不老實,我就在這裏扒了你的衣服。”

    陸南風看到沈西洲躍躍欲試的眼神,她絲毫不懷疑沈西洲的話,隻好訕訕的收回腳,把臉別向一邊,不肯在與沈西洲多做交流。

    台上的主持人的臉都快笑僵了,這兩位在台上聊的真是太肆無忌憚了,在一旁婚禮策劃人員的示意下,沈西洲和陸南風才互相別過頭,一臉的嫌棄。

    交換完戒指,新郎和新娘一幹人等移駕餐廳,陸南南早就聽聞沈一成的小叔是個不好相處的人,陸南南總算看清楚沈西洲的臉,依舊是冷冰冰的,仿佛除此之外,那陸臉再沒有其他表情。

    回去換了禮服又出來敬酒。新郎和新娘這邊的親戚不多,鬧騰的是沈一成和陸南南的一幫發小好友,這群人同樣不敢惹馮翎和顧明朗,並且沈西洲他們也太知道那是個多麽狠的角色,而且沈西洲還是長輩,他們也不太敢造次,所以紛紛去灌嬌豔欲滴的伴娘。

    馮翎和顧明朗擋了幾波,但奈何敵方人多勢眾,他們分身乏術。

    陸南風手裏攥著塊擦汗的小毛巾,悄悄的把酒吐在上麵,她換第三條毛巾的時候看了眼身邊的沈西洲,隻見他背脊筆直、眼神有力,隻是臉漸漸發白。

    陸南風也不想與他多做交流,隻是自己的旗袍被人扯了扯。

    小白的嘴角還有沒擦淨的巧克力漬,“媽媽,我可以喝可樂嗎?”

    陸南風看了看小白嘴角的巧克力漬,搖了搖頭,“不可以,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偷吃巧克力。”

    小白撅著嘴,苦著一陸包子臉,“媽媽,我就喝一口,就一口,”小白在收到陸南風危險的眼神後,隻好扭著胖胖的身體,撒嬌道:“一小口,可不可以?”

    陸南風不忍心,“一小口。”

    一旁的沈西洲看見剛剛撞自己的小包子,聽見她們的對話,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但一接觸到小包子,他就又生不起氣來,一字一頓的問:“這個小包子是你兒子?”

    陸南風沒搭理他,給小白整了整衣領,叫他去找外公外婆。

    沈西洲目送小白離開,惡狠狠的問:“他父親呢?”

    “死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陸南風也不願與他多話,扭頭就走。不料卻被沈西洲抓住手腕,“你以為你不說清楚,我會放過你嗎?”說完,沈西洲遞給顧明朗一個眼神,拉著陸南風就出了大廳。

    一路上,大家紛紛側目,陸南風隻好埋頭跟著沈西洲,無奈那高跟鞋實在是太高了,陸南風不斷掙紮,“你可以慢點嗎?你又沒穿這麽高跟的鞋子。”

    沈西洲見已經出了餐廳,又看了看陸南風的高跟,他記得陸南風可是穿不慣高跟的,也就放緩了步伐。不過他還是沒忘記他的初衷,“孩子到底是誰的?”

    陸南風嗤笑一聲,將目光投向別處,“這和你有關係嗎?我有必要一定要告訴你嗎?”

    沈西洲忽然欺身上前,將陸南風的頭掰回來,惡狠狠的說:“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陸南風無所謂的和他對視,看著他瞳孔裏小小的自己,“你以為我還是原來的陸南風嗎?我還會任由你們欺負嗎?”說著,整了整自己的旗袍,笑的很是放肆,語帶挑釁:“不相信,我們就試試。”

    沈西洲眼皮一抽,欺負她,那麽多年在她眼裏竟然都是欺負她,她都沒有半點情分了嗎?沈西洲怒極反笑:“漂亮,真是長大了,都敢和我叫板了,不過你現在這牙尖嘴利的樣子,越來越讓我喜歡了。”說著,捏住陸南風小巧的下巴,男人溫熱的氣息撲麵襲來。陸南風慢慢的攥緊左手,右胳膊掄圓了使勁向沈西洲掌摑去,沈西洲眸色一暗,以迅雷之勢抓住陸南風的右手,他挑起嘴角笑的很陰險:“你以為我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啪”沈西洲保養得當的臉頰上赫然是五個手指印沈西洲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南風,他被打了?他竟然被陸南風打了一耳光?

    陸南風揉了揉發麻的左手,剛才確實用了很大的力氣,現在都有點發麻了,陸南風學著沈西洲挑眉的樣子,挑釁的說:“還要試試嗎?”

    陸南風一把推開離自己還很近的沈西洲,厭惡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轉身回了餐廳。

    因為沈西洲的缺席,灌酒壓力全在她一個人這兒了。好在陸南風酒量也算好的,一路鬧過來都還擺得平,隻有一個實在難纏,她已經連幹了三杯,還不肯放人。第四杯剛要端起,忽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按住了她手腕。

    陸南風心上一跳,還以為某人陰魂不散了,轉頭去看,卻是一陸陌生的好看的男子的臉,桃花眼風流倜儻,薄唇似笑非笑,目光在她臉上一轉,竟讓陸南風覺得頭暈。

    後來才知道那就是傅青城,名動本城的傅大公子傅青城。

    有意纏著嬌美伴娘的那位一看是傅青城來了,就先沒了底氣,為了不至於下不來台轉圜了一句:“青城,你要英雄救美也行,你把酒喝了,我沒話說,這關就算過了!”

    他打量著誰不知道於大公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出了名的從不為女人喝酒?

    可那天也不知是怎麽了,傅青城一句話也沒囉嗦,薄唇淺淺勾了個笑,端起陸南風的杯子就幹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也不看別人,隻衝她眨眨眼睛一笑。

    這下好了,連伴娘都沒人敢灌酒了。

    陸南風暈乎乎的扶著新娘子敬完剩下的桌,陸南南看她臉越來越紅,叫人過來扶她先去休息,陸南風擺擺手:“我現在一睡下就起不來了,還是等結束了回家再睡吧。不然我媽又要嘮叨了。”

    陸南南看時間差不多,就說那你這就回家吧,這幾天都這麽辛苦了。她叫人去安排車,一會兒卻過來了傅青城,笑吟吟的看著她倆,說:“誰要車?我正好要出去一下,順便!”

    陸南南欲言又止,陸南風已經站了起來,說:“我先出去找小白了,你們聊。”

    傅青城看著陸南風窈窕的背影,傅青城薄醉的鳳眼蘊了笑意,在滿室觥籌交錯流光碎影之中,亮得像夜晚月下水麵粼粼的波光。

    其實傅青城雖然妖名在外,但那是陸家的長女,新娘的堂姐,他輕易也並不敢唐突。何況人家還不願意理他,他厚著臉皮送她和一個小包子去了城南。將陸南風和小包子送到,他下車陪她們走了一段,送到小區門口陸南風說不用再送了,轉身就抱著小包子離開了。這是本城的高檔小區,很安全的,他還得趕回去席上助陣陸少爺,隨即就離開了。

    誰知他一夜拋頭顱灑熱血,不顧一己、醉生夢死,成全了沈一成的花好月圓洞房花燭夜,第二天他酒還沒醒透,沈一成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趕緊逃命。

    於大公子就怒了!他也是有脾氣的血性男兒好麽!可沈一成接下來的話像一盆冰水,徹底澆滅了血性男兒那點可憐的小火苗:“我小叔今早上起來聽說你把南風給截了,這就準備找你去了,現在正過來呢。”說完沈一成事不關己的掛了電話。

    傅青城嚇得魂都沒了,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就跑了,一路狂奔到機場,飛到他距離本城最遠的那個分公司所在城市,貓在那裏足足小半個月沒敢和這邊聯係。

    沈西洲從黑道到白道,從本城到美國,沈西洲看上的東西就沒有被人染指過。昨天大家都看出來沈西洲對陸南風不一般,隻是後來先走一步,結果沒想到卻被傅青城這小兔崽子挖牆腳了。陸小叔怎麽能不生氣呢,兵不血刃的就斃掉了潛在情敵,沈西洲冷笑著收了殺氣騰騰,斯斯文文的接著冰敷自己紅腫的臉頰。

    第二天,陸南風帶著小白去大院吃早餐,一家人安靜的吃早餐,昨天喝的不少,今天早上又被小白折騰醒了,他非要來大院吃早餐,此時的陸南風著實沒有什麽胃口,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很明顯,隻能勉強吞咽著。

    陸明源拿起手邊的牛皮紙袋遞給陸南風,接著用一貫清冷的聲音交代說:“回來這幾天休息的也夠了,醫院那邊已經明裏暗裏催了好幾次了,你明天就去報道吧。”

    “哦。”陸南風接過紙袋,拿出文件,大致翻了翻,低聲驚呼:“博源”

    陸明源抬眸看她,“有問題?”

    陸南風趕緊搖頭:“沒有,沒問題,嗬嗬。”

    “沒問題就好好準備一下,入職前要了解一下情況,可能還有麵試和考試,”陸明源的目光又落到陸南風身上,沉聲問:“有問題嗎?”

    陸南風正色道:“沒問題。”

    陸南風去了一趟書城,在書城泡了近一天,淘了不少書,這都是被老爺子那句“要考試”給嚇得,不是她擔心考不好自己會遭什麽罪,而是擔心考不好會給老爺子丟人。生活在這樣一座城池中,活在那麽多優秀的人之間,壓力自然也不言而喻。

    從書城離開,把一堆書扔在車後座。原本一切安然無事,可就在他剛把後車門關上,就不知從何處竄出一輛電動摩托車,在騎車大叔“快讓開”的嚷聲中,最終,電動車還是撞倒了陸南風。

    被撞倒之後,陸南風當真覺得自己健壯如牛,都這樣了居然一點兒也沒覺得疼,她剛打算開口跟電動車大叔說“沒事,您走吧”,才發現電動車的前車輪是從她的腳背上碾壓過去的……

    陸南山正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陸南風的電話,她在電話彼端夾著哭腔的說:“二哥,出事兒了”,陸南山第一反應是你丫腦子出事了吧。

    “真的,腳,”陸南風吸吸鼻子,“人醫生說,不能走路,得家人來背。”

    陸南山蹭的站起來,高聲道:“什麽?怎麽回事?”陸南山匆匆結束了開了一半的會議,在眾人詫異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中,離開會議室。

    陸南風收起電話,偏首看著身邊的人,聲音微啞:“今天謝謝你,耽誤了你這麽久,我二哥馬上就過來了,你先回去吧。”

    沈西洲沉吟道:“等他來了我再走。”

    “隨你。”陸南風低著頭擺弄手機。腳背軟組織挫傷,問題不大,目前也不太疼,隻是最好休息不要走路,可是在聽到二哥聲音的一瞬間,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忍不住的流下幾滴眼淚。

    她被撞倒後,電動車大叔擔憂著急,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而她也有些嚇著了不知如何是好。說來真是巧,居然碰見了剛好經過的沈西洲,所以是他把她送到了醫院。檢查之後沒有什麽大問題,電動車大叔雙手顫抖著拿出幾陸皺巴巴的人民幣,說要負責她的醫藥費。陸南風見自己沒有大問題,便麻煩沈西洲打發大叔走人,也不用他負責醫藥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