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女人之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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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南風心頭狠悸了一下,她斂住神遊的思緒,努力克製亂序的心跳。“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以為喜歡就是愛,可我還算沒那麽傻,頭破血流之後終於聰明了不少,多虧你那段時間的陪伴,但是那不是愛,我隻是幫你當做救命稻草了。”

    沈西洲定定的看著她,深沉的黑眸微眯,仿佛在窺視她這番話的真實性。

    雖然他被陸南風拒絕了無數次,但他卻不相信她對自己絲毫沒有感情,他們歡愛時,她眼裏的狂熱卻騙不了他。

    他的注視讓陸南風既心虛又心慌,怕被他看穿,她別開眼試圖用手推開他,結果反被他製得更死。

    她心煩意亂,忍不住脫口哀求:“我有兒子,你有未婚妻,我們再一起算是什麽?第三者嗎?沈西洲,你能不能也為我想一想?”

    曾幾何時,陸南風也曾對愛情心懷憧憬,可是撞了南牆之後,誰有還能保持那義無反顧的一腔孤勇呢?

    “我不為你著想?陸南風,我有時候甚至想問你,你究竟有沒有良心?”他的手指用力按壓她的下唇,低沉的語氣夾雜一絲嘲弄。

    陸南風的唇被他按著開不了口,雙手又被他反扣住掙紮不開,沒辦法推開他,氣得頭頂血液直湧。

    “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當作沒聽到過。”他鬆開按住她下唇的手指,還她開口的自由,清俊的麵容平靜得不可思議。

    陸南風用力抿了抿發痛的唇,氣惱地哼了哼:“收什麽收?覆水難收你沒聽過麽?我說得那麽清楚了,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

    “我逼你?”沈西洲眸色更深,“陸南風,我真是想掐死你。我要是真逼你,陸家早就把你打包送到我床上了。”

    他的手圈上她的脖頸,還沒用力,陸南風已經麵色一片慘白。

    這樣震怒的沈西洲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恐怖表情,讓她心生懼意。

    憤怒戰勝了那一絲懼意,她無畏的迎視他噴火的黑眸,語句清晰:“我這周末就要去相親。”

    “你敢!”他切齒威脅。

    陸南風淡淡一笑,“為什麽不敢?我媽已經和劉阿姨約好了,下午他會來接……”

    陸南風的話還未說完,唇已經被狠狠封住。

    這樣的發展陸南風始料為及。

    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打算以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

    唇上火辣辣的刺痛,她激烈的掙紮反咬他,血腥味在舌尖彌漫開,也不知道是誰的嘴唇或是舌頭被咬破了。

    陸南風又疼又羞,凝白的身子瞬間紅得如熟透的蝦子,一頭大波卷散落開來,細致的遠山眉微蹙,長翹的密睫上水光點點,一派的無助和惶恐,卻又該死的媚惑。

    他深深吐息,屈膝支撐住她的身子將她抬高抵著門板,而十指張開與她死死相扣,額頭的青筋因極力的忍耐而條條綻出。

    陸南風真是恨極了他這個樣子,水霧迷離的美目憤恨的瞪著他,氣得口不擇言:“沈西洲,你這個混蛋,我要告你!”

    開始深入沉潛的男人聞言抬眸瞥她一眼,不以為意的撇唇:“既然你要告,那我就成全你。”

    這個混蛋!

    陸南風氣得身子發顫,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在想什麽?”暗啞的聲音落下,夾雜徐徐的吐息聲。

    陸南風睜開眼,發覺兩人不知什麽時候回到了臥室。

    她有些怔忪的望著頭頂那張熟悉的清雋麵容,不自覺的伸手想去觸摸他的五官,卻僵在半空。

    “沈西洲,你愛我麽?”她輕輕開口,語氣因他撞擊的動作而斷斷續續。

    凝望著她的黑眸一閃,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終於靜下來時,陸南風已經昏沉沉睡去。

    沈西洲側身摟著她,黑眸凝視著她不知是被汗水還是被眼淚浸濕的小臉,久久不曾移開。

    他無聲的輕籲口氣,拇指眷戀的摩挲過她瘦削的臉頰,心頭隱隱的抽痛。

    陸南風這裏是遮光簾,把清晨的陽光遮地嚴嚴實實,打不近一點光。

    沈西洲一直就沒有賴床的習慣,可昨天折騰到淩晨,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他也竟然一睡不起。

    六點多的時候,房間裏沒有光,他睜開過眼睛,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晚上,又繼續睡了。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沈西洲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了時間心裏一慌,忙叫醒還在睡的陸南風。

    催促她說:“歡歡,快點,我們都要遲到了。”

    陸南風睡眼惺忪地看著沈西洲,看了眼時間,這才瞬間清醒。

    已經十二點半,就算是現在走,到醫院肯定也是遲到了。

    陸南風趕到醫院已經將近兩點,醫院本來也就是個亂嚼舌根的地方。

    和陸南風所想的一樣,她遲到,剛到醫院,就被周護士長叫住。

    “小陸醫生,上午幹嘛去了,怎麽不見你來上班。”

    看著周護士長一臉八卦的神情,陸南風幹脆承認說,“我睡太久了,沒有看時間。”

    “陸醫生,”聲音自外頭傳來的同時診斷室的門被推開,小孟走進來,一見裏頭的情景立即吐了吐舌,討好的衝周護士笑道:“不好意思,護士長,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不過我是要陸醫生有事。”

    “什麽事?”陸南風回神問她。

    “哦,特護病房的病人血壓增高,還喊頭疼,讓你過去給他看看。”

    特護病房?那不是意味著要見到秦景?

    陸南風皺眉,卻也站起身。

    給秦建國開了針劑降壓,陸南風見他還是頭疼,於是給他做頭部的穴位按摩。

    這是她在倫敦上班時一個英籍華人教她的,對方是從醫五十年的老教授,對人體穴位很有研究,尤其擅長利用穴位按摩來緩解各種頭疼的症狀。

    “陸醫生,沒想到你不但醫術高,連手都怎麽巧。”秦建國閉著眼感覺她在自己頭部幾個穴位來回揉捏按壓,原本疼得厲害的感覺漸漸被一股舒服的舒適感取代。

    陸南風微笑,又給他揉了會後才停手。

    “其實按摩穴位不難學,隻要有耐心和恒心,您老都可以學會。”

    秦建國笑著擺手:“別說我老了不行了,就是小景,她也不一定學得來。”

    他看向佇立在窗旁的女兒,連喚了好幾句秦景才回頭看來。

    “爸,什麽事?”

    “小景,你怎麽從剛才進來就一直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秦景是在沈西洲那裏受了氣,所以黑著臉。

    沈西洲不愛她,心裏的人是眼前的陸南風,她心裏委屈,可這麽丟臉的事情她怎麽和父親說?

    她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不舒服就讓陸醫生給你看看。”

    秦建國話一落,秦景和陸南風兩人同時一震。

    秦景是想起了沈西洲那句他永遠不會碰她,所以婚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諷刺。

    而陸南風卻是被刺激到了,同時也意識到,秦景才是最終會和沈西洲結婚的那個女人。

    她心頭一痛,臉色不自覺白了一白。

    從進特護病房開始便她便一直留意秦景,見她隻是心事重重的呆望著窗外,並沒有盯著她看。

    秦景朝她走來,卻看向父親:“爸,我和陸醫生出去聊幾分鍾。”

    “好,我這有人照顧,你們去吧。”

    陸南風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聊什麽,心裏有些忐忑,隱隱覺得不安。

    離開病房,秦景走在前頭,在一個轉角口停下來。

    “陸南風,”她望著陸南風,眼底的冷意讓人心寒,“你前幾年都在國外,我們也沒什麽機會見麵,也不知道你和西洲的感情原來那麽好。他的手機裏唯一存著的一張照片居然是你的,而且還是你睡著時的照片,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在聽到秦景說她和沈西洲的感情原來那麽好時,陸南風心裏狠跳了一下,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胸口蹦出來。

    陸南風心思數轉,一會後才回她:“秦小姐,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沈總,其餘的,我無可奉告。”

    秦景皺眉:“陸南風,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陸南風輕笑:“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秦景盯著她,目光忽地落在她的領口,眼神一下變得犀利。

    陸南風被她看得發毛,不自然的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問她:“秦小姐還有什麽事麽?如果沒有那我就回辦公室了,我現在是上班時間。”

    秦景抬眸望著她,說:“你身上這套衣服是香奈兒的秋裝新款,我一眼看到就很喜歡,隻可惜顏色不搭我的膚色,但穿在你身上卻非常漂亮,我真的好喜歡,你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秦景這番話讓陸南風毛骨悚然。

    陸南風暗自深呼吸,秦景的要求真是無理取鬧,她努力鎮壓激動的情緒神色不變道:“衣服是朋友送的,我也挺喜歡。”頓了頓,她又說:“我還有其他病人沒去看,先失陪了。”

    “等等。”秦景叫住她,問:“陸南風,你真的了解西洲嗎?”

    陸南風背對著她勾起一抹譏笑,“秦小姐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了不了解西洲,我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他是你未婚夫,知道他事情的人應該屬你最多吧?你都不了解,我又怎麽會了解?我都和他那麽多年不見了。我還要上班,恕不奉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