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騎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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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每天仍然勤學不輟,白天練武練騎射,晚上睡前閱讀古代書籍、學習古代的繁體字、練習毛筆字,整天忙忙碌碌,為迎接即將到來的亂世衝擊做好準備、積蓄力量。
當然,來自三十一世紀的天才少女學霸,有著深厚的科學素養,是不相信武俠小說上寫的那些虛無縹緲的“內功”、“輕功”或者“九陰真經”等絕世武功,她每天主要練習古代最常用的武技——騎馬射箭。
從無忌哥哥帶的地圖分析,渤海蓨縣應該就在後世的河北景縣附近。在南北朝時期,好多善於騎射搏殺、尚武強悍的草原遊牧民族進駐華北地區,從而開啟了這一區域群眾的尚武之風。沒說看著斯斯文文的哥哥和表哥也這麽愛武。
夏雪最初向兩位哥哥請求學習射箭騎馬等武藝時,他倆先是吃驚,然後拒絕,說什麽女孩子舞刀弄槍地太危險、太辛苦,夏雪堅持要學,說自己不怕危險、不怕辛苦。他倆經不住這個“天仙妹妹”軟磨硬泡,隻好答應試試,心想練武這麽苦,沒兩天估計夏雪就會打退堂鼓。
沒想到,後邊發生的一切太出乎他們意料了。這個外表看起來嬌美柔弱的妹妹,學習武藝起來簡直就像換了個人,全神貫注、刻苦認真、勇敢無畏、英姿颯爽,而且天賦過人,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力量、速度驚人,就是他倆拉起來都有些吃力的一百二十多斤拉力的強弓,這雪妹子竟然可以輕鬆拉開。而且還非常勇敢,第一次學騎馬就敢一躍而上、不怕掉下來摔傷。其實他們不知道夏雪在未來時代是學過騎馬的,那時候騎馬純純是一種娛樂健身,所以,夏雪對於騎馬並不是很陌生,所以也不會膽怯,學的也更快。夏雪知道,騎馬沒那麽簡單,一般人以為夾一夾馬肚子,抽一抽馬屁股,馬就馱著你能跑很快,其實不然;騎馬時候,你還要將身體伏低才行,為了配合馬匹奔跑的節奏,還要不斷地將身體重量向前移動才行呐,這樣,騎馬速度才能提上來。馬是非常通靈性的動物,隻要順著它的性子就能很快駕馭它,完全可以做到舉重若輕,如果靠蠻力是根本不行的。
夏雪如此不怕苦,如此好學,長孫無忌和高履行非常驚喜,於是毫不吝嗇地將自己學騎射時的一些感悟全部傳授給她。比如:身體和坐騎如何協調,單憑膝蓋和腳跟如何與戰馬交流,弓箭瞄準目標時怎樣配合馬背的起伏等。
有了兩位哥哥的指點,加上夏雪天資聰穎,悟性奇高,她慢慢對弓箭、戰馬和身邊的風有了感覺。每箭出手,不再在像剛開始那樣毫無目的亂飛,而是落在了與靶子相同的方向。而且越練越熟練,到最後,幾乎每次都能一箭把紅心穿個透。這不禁讓無忌哥哥和履行表哥瞠目咋舌,驚歎夏雪的過人天賦。
由於夏雪練武時也都戴著可以增加外部摩擦力、保護手掌的透明色高科技防護手套。這手套雖然很薄而且是透明的,看著就好像沒戴什麽一樣,但防護力超強,所以,夏雪也不怕被弓弦、刀劍等割傷磨損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加上4.0版天才少女的超強天賦,夏雪學習射箭、騎馬等技術是突飛猛進。短短三個多月,夏雪的所有武藝都已經遠超長孫無忌哥哥和高履行表哥。就是在騎馬飛奔中射箭,夏雪基本也可以準確命中150米以內的目標,這是兩個哥哥望塵莫及的。
看到妹妹練武天資這麽高,兩位哥哥又驚又喜,開始盡心認真教授。而且還教會夏雪在馬上使用這個時代大將最常用的長兵器:槊。
夏雪記得正史史書上記載,左門神尉遲敬德(尉遲恭)拿手的武器並不是雙鞭,而是使槊高手,曾經單騎持槊救過大唐皇帝李世民多次性命。像右門神秦瓊的常用武器也不是雙鐧、程咬金(後改名:程知節)常用武器也不是評書裏說的“三板斧”的大斧子,他們都用的是:槊,而且都是使槊高手。
槊的主要技法有劈、蓋、截、攔、撩、衝、帶、挑等。槊一般可分為步槊和馬槊兩種。
夏雪學的是馬槊,這也是尉遲敬德、秦瓊、程咬金等使用的武器。
夏雪發現馬槊裏邊有非常多的講究。槊杆根本不像長槍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韌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篾,膠合而成。
把細篾用油反複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後,將篾條取出,蔭涼處風幹數月。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
待麻繩幹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前裝精鋼槊首,後安紅銅槊纂。不斷調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兩端不落不墜。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
如此製造出來的槊,輕、韌、結實。 武將可直握了借馬力衝鋒,也可揮舞起來近戰格鬥。隻是整支槊要耗時三年,並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因此造價高得驚人。所以漢唐以來,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將領的標誌。
馬槊的長度最長能夠達到4米,槊的前端類似短劍,可砍可削,刃部下通常有留情結,在戰馬高速衝鋒的時候不至於貫穿對手。刃部下連鐵杆一體鍛造,鐵杆外再包韌木或者竹,使用蟲膠,魚鰾膠和豬皮膠膠合,再刷以大漆封閉,保持不至於脫水開裂,外部再纏麻繩,浸入桐油,幹透後塗以生漆,再裹葛布,待幹透再塗生漆,通常重量在十五到二十斤左右,非猛將無法使用。
槊屬於長兵器,因為杆的複合結構,戰馬高速衝鋒的時候刺中對手,力量會分散而不象西歐騎槍那樣斷折,而且杆身的彈性和韌性非常強,屬於古代的複合材料工藝,留情節阻擋之後容易拔出,大將一般持槊中段,兩端各2米,以護左右兩側和自己的戰馬,刺遠處目標時滑把手持末端,可以有4米長度,既可以用於高速衝鋒,也可以用於低速格鬥。
最初聽兩位哥哥介紹時,夏雪非常吃驚,沒想到古代還有這麽複雜的工藝,三年才能造出一把槊。這槊太昂貴了,無法大規模裝備軍隊,沒說宋朝以後基本就失傳了,都改成造價低廉的長槍了。
由於渤海高氏是北方的名門望族之一,祖上曾有多人為朝廷重臣,所以兩個哥哥才有這麽昂貴的武器,都是祖傳下來的。他們總共也隻有三把,視為珍寶。不過看到夏雪具有這麽高的學武天賦,長孫無忌和高履行經過商議,決定贈送一把馬槊給夏雪,算是給這個天仙妹妹一份見麵禮。
他們還送了夏雪一把製作精良的用於馬上騎戰的角弓。弓臂上塗有清漆,以防霜露濕氣的侵蝕。這把弓製作曾經就用了半年多時間,加上那些幹角筋膠絲漆等物,也是十分珍貴。兄弟二人發現他們在馬上騎射技術和夏雪差太遠,覺得把這種專門用於馬上騎戰的角弓送給夏雪算是物盡其用。為了配合夏雪騎射,他們還專門四處搜羅,最後給夏雪買來一匹不錯的白色戰馬,當時戰馬是非常稀缺的,所以價格也是非常昂貴。
夏雪對兩位哥哥對自己的衷愛非常感激,覺得更應該練好武藝,以後保護他們、保護娘、姥姥和舅母等親人。這種親情讓夏雪產生了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讓她不再孤獨,不再迷茫,也不再隻為自己一個人苟活。她首先確定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人生目標:“在這個即將到來的殘酷亂世,不隻自己要頑強地活下去,而且要保護好愛自己的那些親人和朋友,讓他們和自己一塊好好地活下去!”。
高夫人和舅母開始也心疼夏雪,怕累著她,怕她練武騎馬受傷,不過後來發現夏雪非常喜歡騎馬射箭練武,而且天資過人,技術突飛猛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已經超越她的兩個哥哥,也就不再阻攔了,而且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在邊上觀看夏雪英姿颯爽地練武。
華北地區尚武,就是女性其實也喜歡武藝。《木蘭辭》,就是距離隋朝年代不遠的南北朝時期的一首北朝民歌,講述了一個叫木蘭的女孩,女扮男裝,替父從軍,在戰場上建立功勳、英勇戰鬥、保家衛國的的感人故事。可見華北地區的女性其實是不排斥女性練武打仗的。女人裹小腳等禁錮女性的陋習是從宋朝才開始的,隋唐時期北方的女性還是比較勇武豪放的。
現在雖然天下已經大亂,但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渤海蓨縣這塊的隋朝官兵還是比較強悍的,加上這裏的民間自發組織的自衛武裝組織、民間堡寨等力量還是比較強大的,所以附近叛賊盜匪目前還不敢到渤海蓨縣這個地區搶掠。渤海蓨縣目前社會治安還比較安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