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可以說天下給了百裏絕對對自己版權的處理權和擁有權，整篇合同看下來，完全就找不到說一點兒天下要版權的意思，跟終點那邊動不動就是代理，解釋權歸終點所有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這條件不錯，我挺滿意的。”百裏笑道。“還有什麽別的問題，百裏先生您盡管說。”

    趙弘一怎麽說也是一個老油條了，百裏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話，他還是聽得出來的：“隻要是我現在一個主編的身份，能夠決定的，能夠做主的，我們都可以現場決定。”“那我就直說了。”

    百裏笑道：“你們天下把版權的決定權都給我了，就不怕我跟終點一樣，到時候把自己的版權，一塊錢賣給桃夭傳媒或者傾城傳媒，我和井果兒的關係你們也知道，到時候，你們網站不但拿不到錢，反而會賠進去不少。”“我相信百裏先生你不是那麽一個人。”

    趙弘一一點兒沒有意外：“天玉傳媒和終點那種陰陽合同，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對於那種行為，百裏先生，你應該是不屑的才對。”“反之。”趙弘一接著道：“那樣的話，對您沒有一點兒好處，名聲敗壞了不說，對我們天下也沒有損失。”“我們天下，雖然隻要了署名權，但是就算是您賣了版權，到時候也會掛上天下的名字，那樣，也相當於是給我們天下做出來宣傳，您的作品火了，我們也會火，不是？”“就喜歡你們這樣的。”

    “一部作品，就相當於是一個作者的親兒子，而作者是父親，我相信，沒有父親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百裏先生，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百裏很喜歡趙弘一這種沒有拍馬屁和拐外抹角的風格：“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百裏笑道，隨手合上了合同，“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一千字，多少錢！”

    這，才是百裏現在真正關心的，畢竟，版權問題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賣出去，隻有千字的稿費，才是百裏短時間真正能夠關係到收入的問題。

    “我就知道您關心的就是這個。”

    趙弘一笑道，說著，趙弘一從包裏拿出了另外一份已經整理好的文件：“這個，是對你好《鬥破蒼穹》那本書，所有的數據分析。”趙弘一道，“我們編輯部來之前，完整的分析了你《鬥破蒼穹》那本書的所有數據，最後算了一下，在你《鬥破蒼穹》最巔峰的時候，分成收入換算成千字的價格，在五百左右，當然，不包括版權。”

    “你可以看一下。”

    “……”

    百裏接過合同，合同中的所有數據，倒是讓百裏大吃一驚：“你們天下辦事，考慮的東西倒是不少。”在數據中，趙弘一已經把百裏《鬥破蒼穹》那本書，每天的變化，甚至是每天更新的章節，在二十四小時內的訂閱數量，以及最後收尾時的訂閱量都表明了出來。百裏雖然後來沒有再看過《鬥破蒼穹》的數據，但相比趙弘一給的這一份合同的分析，也相差不了不少。

    隻不過，百裏有一點兒就想不明白了，關於作者在某個網站寫的某本書的數據問題，不應該是那個作者的個人隱私才對，網站也是有義務保護的，怎麽可能現在說被別人拿到就被別人拿到了。

    “我知道您在疑惑什麽。”趙弘一看出了百裏的疑惑，“商業間諜。”

    “我相信這個你應該也知道，我就直說了吧，在終點那邊，肯定是有我們的人的，所以我們才能一直和終點糾纏道現在。”“同樣的，在我們這邊，也有終點的人，隻不過，我們並不知道是誰，這是現在資本界的一個潛規則，不管在哪兒都一樣。”

    “……”

    百裏點頭，趙弘一說的也是一個事實。

    關於商業間諜這東西，不管是什麽時代，都是絕對存在的。

    自古以來不變的定理。

    就像太極中的八卦一樣，黑中有白，白總必然也就有黑，隻有雙方不斷互相製衡，才能避免一方麵的獨大，從而形成壟斷的局麵，這種情況，其實對於他這種寫手來說，也是一種好事。

    “千字一百八十塊。”趙弘一直接給出了百裏一個數字。

    “一百八？”

    百裏笑了。

    這個價錢，未免也有點兒太低了，而且，按照百裏現在的人氣，還真的就看不上眼這個一百八。

    “合同方麵確實可以，隻不過這個價格，你們確定沒有搞錯？”

    百裏感覺自己的脾氣已經變得特別好了，千字一百八，寫一個月都不夠他跑一次商演的，更何況還有自己那邊聲望值的消耗。要是單純靠版權，那更是遙遙無期的東西。

    “您聽我說完。”趙弘一接著說道，“我知道您《鬥破蒼穹》的沉寂絕對不止這個價，但畢竟您是有前例的人。”“這個一百八，是我們最後整個編輯部商定給出的價格。”“那就沒什麽好談了。”百裏把合同丟在桌子上，“版權方麵，你們是足夠地道，但電子買斷價格這個，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的粉絲能力。”

    “您聽我說完。”趙弘一依舊雲淡風輕，仿佛根本不會被百裏眼前所影響一般，“這個一百八，並不是買斷，而是保底。”

    “哦？”

    百裏來了興趣，“繼續說。”

    “一百八的買斷，您肯定不會接受，這個我們之前就已經又考慮，但是如果直接給五百的買斷的話，版權方麵我們又不賺錢，圖什麽網站還？網站也是要賺錢的。”“所以最後，我們商量的結果，千字一百八，超過的銷售，就按照分成來計算，如何？”“這樣，我們兩方都能滿意不是？”

    “可以。”

    “那就這麽定了。”趙弘一把筆打開，“合同就在這，要不簽字？”

    “……”

    “這是已經寫好的稿子，你看一下先。”

    “得嘞。”

    合同簽字完畢，正式開始法律生效，百裏這邊，自然也就放心的吧稿子交到了趙弘一手裏。

    “……”

    “這……”

    滿懷期待打開稿件的趙弘一，突然有種臉黑的感覺。

    這尼瑪和他之前想象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好了百裏寫一個和《鬥破蒼穹》類似的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科幻故事嗎？這怎麽改名《雪中悍刀行》了？

    劇情方麵就更對不上了啊。

    “北涼？”“楚國？”“大秦？”“……”

    這尼瑪，趙弘一突然有種看曆史劇的感覺，怎麽又扯上這些了，而且，也沒有什麽打臉裝逼的劇情啊，不過倒是這文字，是用的非常考究。

    原本趙弘一當了這麽多年總編來著，看作者的稿子，都是至少一目十行的，結果百裏現在愣是直接給他這個毛病治好了，花了差不多三分鍾，才終於把第一頁給看完了，可是第一章，尼瑪後麵還有兩頁。

    “你確定，是這個稿子？”

    趙弘一再也忍不住了。這和當今網絡文學發展的快節奏完全不符合啊，和《鬥破蒼穹》也不搭邊，要不是現在百裏就站在趙弘一麵前，趙弘一都不相信，百裏真的是寫《鬥破蒼穹》的人，這尼瑪，差距簡直不要太大的好嗎？

    “我知道你在想啥。”百裏故作神秘道，“稿子就是這個稿子，絕對沒錯。”“你也不用再去質疑別的東西，到時候，要是我給你的東西出不來成績，你們的錢我一分錢也不拿，這樣總行了吧？”

    “行個屁啊。”趙弘一現在心裏就有種問候百裏祖宗十八代的衝動，要是早知道百裏寫的不是之前那個類型的話，趙弘一就算是打死，也不可能再給一百八保底啊。看百裏現在的這個稿子，愣是給趙弘一一種在看十年前的網絡一樣的看著，各種扣字刁鑽，想吐槽句式的毛病，可是仔細一看，人家寫的還就真的沒有毛病，是你知識量太低。

    故事情節？

    那這本書真的還就不是之前《鬥破蒼穹》能比的，可是節奏對不上啊，也太慢了一點兒。還有這個書名，《雪中悍刀行》，聽起來就跟人家武俠都沒多大區別，偏偏還是一部玄幻，而且還是看不出來玄幻的玄幻。

    趙弘一都開始懷疑，這個是不是百裏在寫《鬥破蒼穹》之前打的草稿了，現在拿出來忽悠他來的。

    但百裏又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又是他們趙弘一主動過來找的百裏，趙弘一還能說什麽，隻能打脫牙或血吞了。“媽媽啊，我能不能退貨。”趙弘一在網文界一輩子了，竟然被一個百裏給懵了一吧。

    算了，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

    趙弘一走後，拿著手裏的合同，百裏美滋滋的靠在甘澤辦公室的沙發上，端起保溫杯中的枸杞泡茶：“網文界？你百裏哥哥又回來啦！”

    剛才趙弘一的意思，百裏現在是一個明星，明星效應也很強，所以才發書的時候，讓百裏用本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