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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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煩!謝簡不能動殺念,被安輕舟的絞鎖技纏的一肚子火,脖子上的兩條腿越纏越緊,謝簡立刻伸手,將雙手擠進脖子與腿的縫隙裏,雙肘發力,反向一拆,解開安輕舟的束縛,同時雙手猛然抓住他的一條腿,就勢一滾。
安輕舟還在仰起上身去夠紅酒瓶,下一刻就被謝簡帶到了一邊,安輕舟立刻放棄,上半身從地上彈起,果斷而狠戾地揮拳,砸向謝簡麵門。
安輕舟的拳頭還沒有到,謝簡的腳後發先至,他躺在地上,一腳踢向對方的臉,安輕舟悶哼一聲,捂著臉搗毀了地上。
謝簡鬆開她的腿,從地上爬起來,彎身抓住她的頭發,左右四顧,試圖找個什麽東西將這隻母豹子捆起來。
於是看到了晾在在陽台上的幾條白毛巾,他揪住對方的頭發將人朝著那邊拖,安輕舟將搜從臉上拿下來,額頭上是一大塊青紫的於痕,她雙腿撐住地麵,試圖緩衝謝簡的力道,雙手在揪住自己頭發的那隻手臂上胡亂摩挲。
謝簡的手掌因為廝打,俱是潮意,安輕舟將手指插進對方的拳頭中,勾住位置根部,向外一擰!
鑽心的疼痛從掌中傳來,謝簡的手有一瞬間的鬆動,就立刻讓安輕舟找到了可乘之機,安輕舟敗退控製,背貼地麵,迅速在原地轉了個方向,勾住他的腳腕,試圖將謝簡絆倒,謝簡身材高大,換了一下跪在地上,卻沒有倒地。
安輕舟躺在地上,謝簡跪在地上,誰占優勢,昭然若揭。
安輕舟麵色一沉,雙腿飛快的纏住謝簡的腰,像是倒吊著做仰臥起坐一樣,腰部發力,上半身提起,瞬間鎖住了謝簡的咽喉。
安輕舟呼吸沉重,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卻仍舊死死將謝簡鉗製在腋下,謝簡的脖頸上青筋隱現,血一股腦向頭部用來,安輕舟的手臂抵在自己的喉骨上,根本不跟他呼吸的機會。
他的視野發黑,眼前流星迸濺,缺氧的症狀開始出現。
謝簡還在掙紮,安輕舟盯著他的後腦,輕聲說道:“要是能讓你掙脫,老娘就白受了那麽多年的苦。”
而安輕舟的注意力,此時全部都放在了謝簡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宋濡拿著個水晶煙灰缸悄悄靠近。
說話間,宋濡已經舉起煙灰缸,咬牙揮向安輕舟的頭側。
安輕舟毫無防備,身形一萎,倒了下去。
謝簡擺脫鉗製,一口空氣灌進肺裏,嗆得咳嗽起來,他捂著脖子坐起來,先是看到安輕舟躺在地上,額間一片暗紅,安輕舟的身後,立著一雙運動鞋。
謝簡抬頭,宋濡手上握著一隻大號煙灰缸,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安輕舟,又抬起頭看著自己,嘴唇張合,似乎在對自己說些什麽,室內的音樂震耳欲聾,謝簡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他眯著眼睛,開口問:“什麽?”
宋濡沒有再說,走到他身前,雙手穿過他的臂彎,似乎是想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他拂開了她的手,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飽受摧殘的脖子,歎了口氣,彎身把被砸昏的安輕舟從地上撈起來,轉過頭告訴宋濡:“關掉音響。”
“啊?”
宋濡沒聽清,謝簡用空出來的手指了指對麵的音響,宋濡看著那隻手,眼底攸然閃過一絲震驚,她抬起走,指了指他的手,謝簡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指向印象的那隻手,尾指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彎折。
剛才打鬥間被安輕舟掰脫臼,沒什麽感覺,這會兒疼痛才後知後覺的複蘇。謝簡皺了下眉,沒再管那根尾指,直接抬著人走向衛生間,拿出及巨響給安輕舟的腦袋做一個緊急止血,
宋濡這一下砸的狠,希望安輕舟醒過來的時候不會有腦震蕩。
衛生間外,音樂聲戛然而止,一道很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謝簡心神一動,卻沒有回頭,手上依然給安輕舟的頭上的繃帶打結。
宋濡站在衛生間的門邊上,看著他給這個闖進來的女人包紮,懸著的i型你才緩緩落回肚子裏。
其實自己這一下下手挺狠的,她還以為自己將這女人砸死了,不過謝簡還包紮,就證明人還活著。
宋濡想了想,問出口:“你認識她?”
如果不認識,麵對襲擊者,謝簡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殺掉。
謝簡將繃帶係好,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左手摁住了自己的小拇指,一壓,一掰,一聲骨頭交錯的輕響,小拇指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全程哼都沒哼一聲,唯有他驟然繃緊的下頜線,在表達到底有多疼。
做完這一切,謝簡舒了一口氣,沒什麽情緒問了一句:“這既是殺你的人,也是幫你的人。”
他從地上將安輕舟打橫抱起來,走向臥室,將人塞到了床底下,這邊剛講安輕舟才進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門鎖的聲響,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謝簡心弦一緊,猛地回過頭去!
雖然知道他回來,但也不知道會這麽快。
他眸光一掃,看向站在一邊高步行出狀況的宋濡,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宋濡也聽到了房門的聲音,還沒清楚是什麽情況,隻見謝簡神情冷峻,,,突然向她衝過來,悚然一驚,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謝簡大力一拉,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裏,石頭般堅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生疼,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跌進了床裏。
宋濡想爬起來,卻被謝簡死死壓在身體下麵,男女之間懸殊的體力限製讓她的反抗毫無作用。
她驚惶地仰在床上,與謝簡的視線不期而遇。
那雙黑沉沉的眼瞳裏沒有絲毫的欲望與情緒,像是暗夜中的深海,深幽陰冷。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來著似乎穿著一雙皮鞋,在地板上踏出清晰的聲響。
她看著謝簡突然俯身,強烈的壓迫感帶著身體的溫度輕壓下來,宋濡的呼吸猛地一滯。
“哭出來。”謝簡的唇貼在他的耳畔,呼吸溫熱,嘴唇貼上她耳畔的輪廓,讓宋濡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她半天沒動靜,謝簡幾不可聞地“嘖”了一聲,接著雙手握住了她的襯衫衣角,向兩邊使力一扯,襯衫上的扣子分崩離析,光潔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幾乎不受控製地,宋濡驚呼了一聲,本能想要用雙手遮蓋,卻被他捉住手腕,直接摁在了頭頂上,原本平坦的胸口被這麽一推,曲線畢現。
謝簡另一隻手探上她的腰腹,一路向上攀沿,同時迅速垂下頭,在她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負所望,宋濡慘叫,嗚地一聲,低泣出聲,也不知道是被謝簡咬得,還是被嚇得。
外麵的人,聞聲而至,迅速跑進臥室。
謝簡被被個冰冷的物件頂住了後腦,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把手槍。
“站起來。”持槍的人毫無情緒,向他發出命令。
謝簡抬眸,悄無聲息地看了一眼宋濡,緩緩鬆開手,宋濡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噌地向後竄出去,縮在一旁,瑟瑟發抖地看著持槍人。
同樣,持槍人也是一臉吃驚地看向宋濡,顯然眼下的情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謝簡歎了口氣,揚聲說道:“我睡個女人,也算是違背酒店規矩的話,加德酒店還開不開?”
他轉過身,瞄著拿槍頂著自己的酒店經理,麵色不善。
酒店經理雖有驚訝,但似乎還有所懷疑,於是收起搶,冷聲說道:“謝先生,這已經是這裏的顧客第二次投訴你的房間了,我還是有必要警告你,酒店裏不允許見血。”
謝簡的表情有些困惑,指了指縮在一邊的宋濡:“我倆在一個屋子親熱,鬧出一些動靜,也算見血?”
酒店經理臉色白一陣黑一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咬咬牙轉身走了,帶門聲震耳欲聾。
確定對方卻是離開,謝簡站了一會兒,弓著身子開始將床底下的安輕舟向外拖。
宋濡坐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你就沒什麽對我說的麽?”
謝簡聞言抬頭,宋濡棉被裹身,目光陰涼地釘在自己的臉上。
“事態緊急,來不及多說,不好意思。”
他這話本來的意思是在向對方道歉,可是卻發現對方的臉色愈發陰沉,還牽起嘴角帶出一個冷笑。謝簡也沒有心思去揣測宋濡是什麽想法,也沒理會,低頭繼雙臂圈在安清歡走的腋下,將人往外拖。他沒抬頭,隻聽到床上一陣翻騰,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宋濡似乎是走了出去。
謝簡將安輕舟往床外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蹬蹬蹬地走了回來。
“謝簡。”
謝簡弓著身子,聞聲抬頭,宋濡單手攥著衣領,眼底盡是凶光,另一隻手揚起,對著謝簡的右臉就是一個打耳光!
謝簡本來能夠躲開,不過雙手還托著一個安輕舟,要是一撒手再將安輕舟摔出個好歹來,胡不安還不得跟他哭號著找房梁上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