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念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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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的異常強勢,甚至很是粗魯,蘇秋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樣的態度,讓她腦袋瞬間打了一個大大地結。她伸手想要推開他,這剛要抬手,便被他捉了去,他離開她的唇,目光變得極為深沉地看向她。
這個染著情欲地目光,讓她一時不知所措,她忙道:“南軒,你……”
“秋,我……”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卻也極具誘惑力,“我想要你,很想。”
他剛說完便欺身壓了過來,在她呆愣之際,直接將她壓倒在座椅上,而這後座的椅背也不知何時被平鋪開來,正好形成一張床的樣子。他再次吻住她的唇,依舊是那般強勢,而他的手一隻握著她的腰,一隻早已不知何時從她衣服下伸了進去。
不,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她一下子回神過來,連忙伸手按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在這個節骨眼上,本是要得逞的手就這樣被按住了,他連忙回神,這才放開她微微有些紅腫的唇,但見她重重喘著粗氣,看向他的眸子水光一片,她說:“南軒……不行!”
他低眸回望著她的眸子,那神情盡是隱忍,即便是這樣,他仍是聽她的話,隻要她說‘不’,那麽他就不會再去進行下一步動作。他微歎,最後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裏蹭了蹭,以解身體相思之苦,他輕聲道:“對不起……”
歉意的聲音帶著一絲未褪去的情欲,他剛剛真的是要瘋掉了,從來都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般瘋狂至此,隱忍至此。
蘇秋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她全身上下都透著不同尋常地紅潮,她靜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對不起,讓你忍了很久。”
“你這樣說,我會以為可以繼續了。”他彎了彎眉眼,連唇角都上翹了起來。
蘇秋聞言一陣無奈,她抱著他,兩人的體溫都異常灼人,但是抱在一起卻都覺得對方的溫度十分舒適,讓人有種舍不得撒手的感覺。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腰身,低聲叫道:“南軒……”
“嗯?”
“沒事了……”
“嗯?不對,你剛剛明明是有話要說!”南軒翎連忙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她的衣服被他弄得淩亂不堪,而且還露出了雪白地小肚子,他撇開目光,伸手將她的衣服規規矩矩地整理好,然後將她扶坐起來,繼續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麽?”
蘇秋輕咳一聲,她伸手揉了揉他有些淩亂的頭發,裝作沒聽見道:“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好餓。”
他低頭,任由她摸著頭發,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讓女人摸頭發,隻是被她這樣摸著有種奇異的感覺……他連忙伸手拉下她的手,笑道:“你想吃什麽?”
算了,既然她不想說,就說明還未到時候,等她想說了,自然就會說出來。
他們走了沒多久,待到陶然十分艱難的將那頓飯吃完後,封銘和花子斐突然造訪。
“你們怎麽來了?”
陶然自然是十分驚訝的,她住院的事情,怎麽人人都知道了?
“你是……封銘?”
金秀琴一見來人,就覺得這個小夥子眼熟,果然是封家的那個大少爺。
“是的,伯母!”封銘笑眯眯回道,然後朝陶然招手道:“嗨,這麽長時間未見,你怎麽住進醫院裏來了?”
“一言難盡。”陶然苦笑。
花子斐抱著一大捧花,禮貌道:“伯母好。”
金秀琴有些茫然,她看向封銘道:“這位是?”
封銘見狀,將她摟過來道:“伯母,忘了給您介紹了,這是我女朋友!”
“這是你女朋友?”金秀琴驚訝。
“是啊!”封銘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驚訝,笑道:“其實我們都見過的,隻是那個時候伯母您還比較傷心……咳,那啥,所以伯母您可能沒記住。”
說到這,金秀琴稍微回想了一下,確實有些眼熟了。
坐在床上的陶然見她碰了灰,便笑道:“你們怎麽知道我住院的事情的?”
花子斐連忙走了過來,將花放在她的床頭櫃上,道:“要不是封銘聽說來的,我們還都被蒙在鼓裏呢!”
“是啊!”封銘也圍了過來,“好歹也是老板,你這樣真不夠意思啊!”
“她這個人,連我都瞞著,何況還是你們呢!”金秀琴輕哼道。
陶然略有些頭疼,無奈道:“媽,我那也是……”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金秀琴擺擺手,然後看著對封銘他們道:“你們在這聊著,我給她去辦出院手術,讓她回家休養!”
“好的,伯母。”封銘道。
待金秀琴一走,花子斐便坐到她的床邊,關切道:“怎麽樣?你怎麽都不告訴我們呢?好歹也是朋友啊!”
“我沒事。”陶然笑道,“這不是不想你們擔心嗎?”
“你以為我們現在就不擔心了嗎?”花子斐低聲道:“我就說之前見你身體總是不太好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賀天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吧?”
“嗯。”
陶然點頭。
封銘左右看了一下,“他沒來嗎?你都住院了,他怎麽沒來照顧你?”
“是啊!”花子斐就覺好像少了點什麽,原來是少了個人,“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守著你嗎?你等會要出院了,是回娘家嗎?”
“是啊!”陶然伸了個懶腰道:“他公司裏臨時有事就先回去了,不過在這之前,都是他一直陪著我的!”
“那就好。”花子斐這才稍微放心了很多。
陶然在她和封銘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笑道:“你們倆個不開店,真的沒有關係嗎?”
“對了,”說到花店的事情,花子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訂一年花的人嗎?”
“嗯,怎麽了?”
封銘也湊了過來,茫然地問,“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那人怎麽看?騷擾你了?”
“什麽啊!”花子斐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對陶然道:“那個人啊,是你老公……”
“呃……賀天?”陶然驚訝道,“怎麽是……他?”說到這個,她忽然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她第一次被賀天在辦公室強吻,然後還毀了花,難道他是因為這個才訂了一年的花?
花子斐回憶道:“我也是去送花才知道的,他們的公司盆栽什麽的,都是從我這邊走的,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他,於是便猜到可能是你老公暗地裏訂的吧!”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啊!”封銘聞言恍然,不過片刻,他不屑道:“回去以後就推掉這單,老子才不要他的財!”
花子斐再次白了他一眼,陶然則是笑而不語,花子斐對她道:“倒是可以看出來,賀先生對你還挺上心的,讓你在外麵打工,還這般捧你的場。”
陶然聞言低眸,賀天這個人本就沉默寡言,是個行動派,做什麽事情自然不會同人講。
兩個人在這嘮叨了一陣子,沒過多久便離開了。
當晚,陶然便出院回到了夏家。蘇秋和南軒翎將她送回去後,便也回去了。
賀天公司裏的事情讓他一直忙到了很晚,陶然出院回家這件事情,還是南軒翎告訴的他。他有些疲倦地坐在公司裏,眼下這件事情事出突然,要補回這個資金漏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等他處理完這件事,他便有時間去陪她了。
近日來,除了蘇秋來看望陶然以外,還有就是封銘和花子斐也會經常過來探望一下。夏晚沁的好友揚子和靜雅也有打電話過來約出去吃飯,但是她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她們,自然是想辦法拒絕的。還有就是賀天了,已經將近有一個星期沒有露麵了。
即便是金秀琴不喜歡他,但是見他一直沒有露麵,自然是很生氣的,然後就在她麵前數落著賀天的不是。她本是該平常心的,但是被她這般嘮叨都覺得心浮氣躁,整個人都不安穩了起來,這小月子坐的也叫人煩心。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的是,賀天每天很晚下班的時候,都會開車繞道這邊,然後佇立在她家的大門外,靜靜地凝望著她窗前的燈光。有的時候,他一站就是大半宿,本來已是打算戒煙的,但是最近公司的事情真叫他頭疼得厲害,所以不知不覺中他又摸起了煙抽了起來,基本都是站多久,抽多久的煙。
陶然前些日子基本都睡得早,自然是不會注意到窗外有人守著她。不過這幾天她卻有些失眠了,即便是關燈了也睡不著,拿著手機點開屏幕,沒有那人的信息和電話,隨即又關掉放在一邊唉聲歎氣。
賀天這些天到底幹什麽去了?一個電話和信息都沒有,她也不好打擾他工作,也不敢隨意打電話發信息給他。可是……他公司再忙也不至於一個信息和電話都沒有,那他到底是怎麽了?
想到這,她感覺頭疼的厲害,又睡不著覺。她微歎一聲,最終還是爬了起來,開了燈,打算再去扒扒夏晚沁的房間,看看還有什麽她沒有注意到的東西。不過這一扒呀,還真扒出了夏晚沁以前的素描本,上麵畫得大都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現在的丈夫賀天了!
她望著紙張上那陌生又熟悉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你愛他愛的那麽深,那為什麽要離開自己的身體,然後讓我來主宰你的人生呢?如今……我已然也是喜歡上了他,如果你回來了,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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