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十三月老娘我看錯你了(兩5萬,終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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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一臉惋惜的紅娘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少爺捂著眼睛出了“溫柔鄉”,好奇心再次被高高的吊起。
然而百裏傾乾一臉平靜,不,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紅娘,給你兩天時間,把裏麵的人給我訓的服服帖帖。辦不好……你知道後果。”
紅娘一甩水袖,“是!”
他紅娘現在真的對裏麵的這位小姑娘,新奇的不得了。
太tm的神奇了,把少爺弄成這幅模樣,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竟然沒有被哢嚓了償。
紅娘進到屋內,打量著散漫躺在床上的十三月。
“紅娘你為什麽要穿古裝?”十三月見進來的是紅娘百無聊賴出口打發著時間。
某妖孽一臉豪情萬丈,“振興我中華服飾!”
被他的愛國豪情所感染,“本小姐我支持你!不過……為什麽是女裝?”
妖孽瀟灑地轉轉身,舞袖擺動仿佛能激起滿湖碎金,“很美……不是嗎?”
十三月渾身沒骨頭似的趴在床上,右手摸著下巴,一臉認真,“你對男男怎麽看?”
“沒任何看法……”
沒看法就是認為很正常,沒有任何有色眼光了。
很好!
十三月起身撲進他的懷裏,摩擦著他的頸項,“紅娘交給你個艱巨的任務……”
這是在***嗎,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紅娘戰戰兢兢地推開她,“大小姐,你這樣我會被少爺分屍的。”
丹鳳眸子笑的一臉奸詐,聲音卻是淒淒婉婉,“紅娘……我不要被那個冰山上……”
“呃……這有點困難。”
修長的五指摩搓著他的後頸,聲音放到最低,有股說不出的誘惑,“紅娘……幫幫我……”
“啊!”
買可憐的某隻小狐狸被摔倒在地,“十三月小姐!你的外貌雖然得天獨厚,但是媚術還差的太多。”
“你不喜歡女人!”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紅娘如今真的是想咬碎了銀牙,她哪隻眼睛看出他不喜歡女人的?!
再對話下去,他一定減壽十年。
“既然玩完了,我們的訓練就開始吧!”
十三月迷蒙的望著他,不明所以,“什麽訓練?”
紅娘收起了嬉笑,嚴肅起來令人不寒而栗,“教你怎樣成為合格的——寵物。”
“什麽?”尖叫聲。
“伺候少爺的人都必須是幹淨的,並且接受專門的訓練。”
“我不要!”嚴詞拒絕。
“你沒得選擇!來人把她綁了,工具拿上來!”
進來的保鏢們習以為常,利落的將她綁好,在桌上放下一個大箱子。
十三月金尾魚一樣扭動著身體,麵無表情的紅娘讓她有些感到畏懼。
當他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更是出了一身冷汗,皮鞭,按摩器,各色玉器,還有一些奇形怪狀叫不上名字的不明物體。
這些……
傻子都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我不要……百裏傾乾,百裏傾乾……你給我出來……”
“我不要用這些……百裏傾乾……你出來!”
一身一身的叫喊,帶著顫音,帶著哭腔。
門再次開了,百裏傾乾換下了剛才的西裝,一身休閑衣的他更顯成熟魅力。
他漫不經心的拿起一件按摩棒,輕輕劃著十三月光滑細膩的麵龐,引起一陣戰栗。
他在畏懼這些東西。
“不想受罪就乖乖聽話!”夏侯楓示意紅娘下去。
紅娘聳肩,就知道自家少爺是拿他當拖嚇唬這隻小狐狸的。也是,少爺第一次遇見這麽有趣的人兒,或臨危不懼,或撒潑耍賴,或慵懶,或魅惑,或楚楚可憐……
嘖嘖,自己要不是沒這方麵的愛好,還真想把她壓在床上,好好憐愛一番。
房間中再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十三月這次乖巧了很多,隻是當視線觸及箱子裏的東西時,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那是她曾經的噩夢……
昭示著她的過往有多麽不堪,肮髒……
百裏傾乾好像也不太喜歡這些東西,見人都下去了,把手中的按摩棒扔到了一邊。
“想好了?”
十三月閉緊了雙眼,算是默許。
百裏傾乾解開她身上的繩子,連帶衣服也一掃而盡。
手指觸碰到她光滑的肌膚,十三月的身體戰栗起來,握緊了雙拳,掌心殷紅一片。
破損的手掌就像她鮮血淋淋的心,原本已經結痂卻又再次被殘忍的生生撕裂。
她的額頭落下滴滴冷汗,在百裏傾乾親吻她肌膚的那一瞬,劇烈的抖動起來,就像沙漠中將要渴死的金魚。
百裏傾乾皺眉,又在耍什麽花樣?
但當觸及她痛苦的神情,緊咬的雙唇。
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十三月……你怎麽了?來人,把王醫師找來!”
一陣兵荒馬亂。
“王醫師,她怎樣?”
百裏傾乾看著床上在鎮定劑的作用下終於不再顫抖的人,眼中目光深幽。
“他、這位小姐應該是受到過什麽過刺激,如今不知道為什麽又再次回憶起來了,過度緊張與害怕導致的身體功能出現了暫時性紊亂。沒什麽大事,注意修養按時吃藥就好。”
王醫師有條不穩的收拾著儀器。
“好,送王醫師回去!”
所有人都被遣退了下去,百裏傾乾靜靜地站在床前,受過刺激?
排除掉十年前的那一次,第一次見她是抓到叛徒的那天,自己不慎受了傷,她臨危不懼的從暗處走出,絲毫不在意數十把槍指著她的危險。更是利落的出手劫持了他,最後竟然還把他綁到了同性戀公園。
那時他想撕了她的心都有。後來,查了她的資料,自己鬼使神差的應了學校的邀請去演講。
再次見到他,她竟然想逃。
自己怎會如了她的意,便出口叫住了她,一時間所有學生有指責的看著她,抱怨她的離開打斷了自己精彩的演講。
可是,她再一次讓自己側目了,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說,征服了所有人。
當自己撒錢的那一瞬,她眼中的鄙夷是那麽明顯。
在學校把她擄走,要求她做自己的貼身助理,卻又弄出了一大推事情。百裏傾乾發現自己對於十三月一直很包容,包容到甚至有些縱容,也許就是因為這份特別吧。
拿起手機,“喂,趙虎重新調查一下十三月的過去,特別是看看她有沒有什麽重大特殊經曆,或是受到過什麽刺激。”
“對,盡快傳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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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感襲來,十三月朦朦睜開了眼,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再一次被**了嗎……
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見他醒了百裏傾乾舒了一口氣,“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語氣平穩卻疏離,顯然沒有這樣關心過別人。
十三月靜默著,仿佛沒有生氣的陶瓷娃娃,精致卻死板。
沉默片刻,百裏傾乾淡淡開口,“我沒有對你做任何事,當時你情緒失控,我叫來了醫生給你打了鎮定劑。”
“謝謝!”聲音嘶啞。
他遞上了水,“你曾經發生過什麽嗎?”
雖然已經命趙虎去調查,但總有些事情是隻有當事人清楚的,他還是想聽她自己說。
十三月拿水杯的手一怔,“沒有……我很好……”
多少人遍體鱗傷時,總喜歡平波無瀾的說上一句——我很好。
不是不想哭訴,隻是切膚之痛說了又能如何?換取他人廉價的眼淚嗎?對不起,我的尊嚴說:丟不起那人。
百裏傾乾沒有逼她,因為他們同樣是驕傲的人,不屑拿自己的傷痛說事。傷口這種東西,無須反複撫摸,否則痛的隻會是自己。
“你好還休息……我……我不會再逼你……”
因為他們的靈魂是那麽切合,所以他向她許下承諾。
他百裏傾乾從來都是想要尊重一個叫做十三月的女人。
書房內氣息壓抑的沉重,百裏傾乾拿著傳真過來的文件,心中不知道說是什麽感受。
趙虎在文件上貼了一張照片,一間四周鑲滿巨大鏡子的屋子,連天花板和地麵都沒有放過。屋內陳列著各種皮鞭和……調教用的性。器,還有鐵鏈,十字架……
照片下附帶了一句話:十三月曾經被關在這裏,作為禁、腐————兩年。
怪不得,她會這麽抵觸自己。
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被毫無尊嚴的踐踏兩年。那是她永遠的噩夢吧!
那樣明豔的人,擁有那麽燦爛的笑容,原來有著這樣的沉痛嗎?
“喂!趙虎,囚禁她的人是誰?”百裏傾乾的聲音冰冰冷冷的。
“少爺,人已經死了。”電話那頭趙虎解釋道。
“死了?”
“是的少爺,在十三月逃出來沒多久他就出意外死了。屬下……以為這件事……應該跟十三月有關。”
這種人死不足惜!
百裏傾乾定了定神,吩咐道:“這件事不會跟她有任何關係,你處理好。”
“是!”
有關係又怎樣,他百裏傾乾的女人哪怕殺了人,又如何。
何況他該死!
百裏傾乾盯著照片握緊了雙拳。
日後想起,他豁然一笑,那時候十三月就是他想維護的人了吧。不是保護她,因為她不是為溫室中需要細心澆灌的無用花朵;隻是想維護她,哪怕刀光血影也會讓她知道,自己的背後可以放心的交給他。
他們是可以並肩賞萬裏河山的情、人,也是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
十三月躺在床上無一絲睡意,想著百裏傾乾所說的話,不會再逼她?
百裏傾乾……為什麽沒有讓我早些遇見你呢?
如今……如今,這連我自己都覺得肮髒的身子。讓我又該怎麽去麵對你的如斯深情呢?
我沒有想象的堅強,但卻找不到讓懦弱休息的地方
無聲的百裏傾乾來到她的床前,輕語道:“以後我會守護你!”
簡短,堅定,承諾……
十三月依舊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似乎並沒有聽見,可是卻為何雙手顫抖。
她承認,她有被被觸動。
她承認,那一刻她冰冷的心有被融化的聲音。
可是,十幾年的磨難與艱辛警告著她,不能被任何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兩年的囚禁生涯,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無不在警醒著她。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十三月聲音暗啞:“放我走吧!”
百裏傾乾有些無措,他不懂得如何去挽留一個人。往日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會有無數男男女女投懷送抱。
可如今她是不同的,她與他同樣驕傲,同樣的自傲。
“你……不能留下嗎?也許,也許我們可以相處得很好!”
“我隻想過著平靜的生活,我累了……”
她真的很累了,在她十九年的生命之中。牙牙學語之時便失去雙親,被送到了孤兒院。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寵愛。
也曾被多次收養,可是……
她一次次被打得遍體鱗傷,一次次從“家”中逃出。後來,她也死心了,不再回孤兒院。反正她向來孤僻,在那裏也沒有交到任何朋友。
十五歲那年她在一家酒吧工作,因為相貌出眾即使年齡不夠,卻依舊被破格錄用,以為那是新生活的來臨,卻沒想到隻是噩夢的開始。
不久之後,她就被一個相貌堂堂,衣著不凡的青年男人看中了。男人對她很是溫柔,每天送這送那,很是殷勤。
少不更事的她,從那男人身上獲得了她朝思暮想的溫暖。
於是,她淪陷了。
淪陷的徹徹底底。
相處的日子男人開始對她極好,要什麽給什麽。隻要她一皺眉,男人就會溫聲以對,“寶貝,怎麽了?”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因為越來越出眾的容貌,男人也越來越疑神疑鬼,懷疑她另有新歡。
終於有一天,她隻是對男人公司裏的一名員工多說了幾句話,便被那個男人關到了特製的房間裏。
四麵滿是玻璃,天花板及地板上都鋪滿了特製的玻璃。她被禁錮在裏麵,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著男人的“臨幸”,陪他一遍遍翻雲覆雨,追求著身心的高、潮。
“寶貝,你真美……”
“寶貝,你是我的,永遠隻能是我的……”
“說,你不會離開我……”
她就像是充氣娃娃被男人反反複複以各種姿態獲取快、感。
她反抗,掙紮,無濟於事。
得到的隻是更加屈辱的“懲罰”。
渾渾噩噩的過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已經忘記了時間。沒有鍾表,沒有任何的通信設備,沒有陽光,沒有白天黑夜之分,隻有永無止境的歡愛。
一場又一場……
十三月那時已經病態到迫切希望男人的到來,即使是折磨,即使是羞辱,終歸讓她還清楚地知道她還活著!
終於讓她等到了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擺脫黑暗的機會。
一個可以逃離這行屍走肉生活的機會。
十三月病了,病得很嚴重。
全身像火燒一般的灼熱,三天三夜。
男人害怕了,不知害怕承擔殺人囚禁的惡名,還是害怕失去她。
她被轉入到了一家私人醫院。
十三月成功從私人醫院逃脫,至於的方法——嗬嗬,除了這身精美絕倫的身體,還能有什麽呢。
十三月諷刺的笑起,也許是在嘲笑自己,也許是在嘲笑那個準備囚禁他一生的男人。
病中虛弱的身體,更添扶柳之姿。媚色天成,妖媚入骨,隻需一個眼神,一個暗示,私立醫院的主任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逃離男人的掌控後,她在醫生家裏呆了三天。
一個月後,一場意外的車禍,奪去了男人的生命,就那麽悄無聲息的……
“砰!”撞上了護欄,引爆了車上的易燃物。
pere(完美犯罪)!
一切都結束了。
烈火燃燒的陰暗處,十七歲的她緊緊盯著這一幕,然後無任何留戀的消失……
就如同那是多麽肮髒的存在。
獨自蝸居在幾平方米的小屋內,她白天工作,晚上埋頭苦讀。
兩年後她改頭換麵成了**大學的高材生,天子驕子的存在。拿全優,拿獎學金,參加各種競賽,她是最意氣風發的那輪明月。
賽場上,田徑會上,辯論會上,她積極的活躍著。是最閃爍的辰星……
她是同學老師乃至學校的光榮,也許天才都有怪癖,她從不交接戀愛的對象。
曾有人懷疑她是蕾絲邊,她也隻是微微一笑,“感情可以跨越性別,但是我對朋友之外的感情,暫不接受!”
記憶侵襲,傷痛的過往再次被撕扯開來,一時間鮮血淋淋,血肉模糊。
有很多愁緒事需要被放逐,被放逐在自己能遺忘的天地裏。
遇見百裏傾乾是她人生中另一個意外,就如同能有幸逃離那間總是燈光通亮的玻璃房間,一樣的意外。
每天細心的療養,流水線一樣的飯食。十三月的病終於有了好轉,她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每天一群所謂的營養學家拿著試管調配飯菜,誰受得了?
即使有人能承受,那也絕對不是她!
終於十三月爆發了,“給我拿開!我要吃飯!不要吃這些有的沒的!”
進門而來的紅娘打趣著,“呦呦……這是誰又惹找我們大小姐了?”
隨後跟來的百裏傾乾目光如電的審視著站在傭人,一時間人人自危。十三月大聲嚷嚷,“百裏傾乾!我要吃烤肉,要吃麻辣燙,要吃火鍋!我!不要!當!小白鼠!”
被徹底無視掉的紅娘冷汗直流,這真是位祖宗,從少爺擔任總裁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麽對他說過話。更何況他的黑道背景更是讓人忌憚三分,誰會嫌命長?
“你的要求我全部否決!老實吃飯!”堅定,不容置疑。
“很好!你們把飯菜拿給百裏總裁。”十三月不怒反笑指揮著傭人。
百裏傾乾皺眉但卻並未發作,拿起筷子嚐了一下,“還好!”
“那就請百裏總裁先吃幾個星期,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百裏傾乾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她兩眼,“你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既然不喜歡就撤了吧!”
紅娘驚恐的看向他,就這樣答應了?
被十三月幾句話,就這樣妥協了?
這是他家少爺嗎?不會被掉包了吧!
十三月這才收起了怒火,微笑,風光霽月,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柔和的如夢似幻。
“都下去吧!”眾人紛紛走出門外,隻留下對視的兩人。
十三月靠在床頭,“百裏總裁有什麽指教?”
百裏傾乾走到她身邊坐下,“叫我的名字。”
他並不喜歡從她口中說出這樣生疏的稱呼,會讓他莫名的感到不爽。
十三月沉默,並未多言。
“我知道你曾經發生了些什麽,但那都過去了,我隻想告訴你……我……”
不等他說完十三月便冷冷的打斷他,笑顏已不複存在,滿眼冰霜凍結,“你竟然調查我!怎麽百裏總裁想以此威脅我,逼我就範?”
她像是被踩到痛腳的刺蝟,身披鎧甲滿身防備。
隨即她輕笑出聲,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如果百裏總裁想要,不用這麽麻煩。我在你的勢力範圍之內怎麽敢不從呢,你想怎麽做?直接上陣,還是先用些***的器具,或是s/m?”
她修長的五指伸向他的長,百裏傾乾緊皺著眉頭,握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目光灼灼,炙熱。
十三月諷刺出聲,眼中莫名,“不是這個?我除了這身皮囊,還有什麽值得百裏總裁覬覦的?”
“聰明如你會不知道?”
不過是在裝傻罷了。
十三月目光閃躲,垂頭低語,“你想要的東西早已經不複存在了……”
早在四年之前它就已經死去,悄無聲息,慢慢枯萎……
死在那冰冷的歲月裏,死在那些生無可戀的的日子裏。
“我百裏傾乾想要的東西,即使死了我也會將它複蘇!”雷霆之諾,一字千金,重重擊在她的心上。
“隨你吧!怎麽做是你的自由!”在片刻的愣神後,迅速從剛才的震撼中走出。十三月滿不在乎的躺在床上。
柔軟的大床在她躺下去的瞬間陷了一塊下去,像是埋在雪白的床單裏,更襯白嫩的肌膚如水,裸露的肌膚白暫入目,散發著無盡的誘惑。黑色眼眸長發與白的朝相輝映動人到了極致,百裏傾乾的喉嚨一陣幹涸,“十三月……我……”
“想要就上吧!”不帶任何溫度的話語,昭示了主人現在的心情。
百裏傾乾躁動的內心瞬間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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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十三月再次踏進了校門。
終於呼吸到自由空氣的她多想衝著這神聖的學府大喝一聲,“我十三月回來了!”
但是考慮到主任和教授的那一張張倒胃口的臉,她果斷地把話咽了下去。
“嘿,姐妹兒你終於來了!可想死我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不知道從哪飛出來的不明物體,“騰”的砸在她的肩上,痛得她想要一腳踹開。
“你是不是女的,就不能輕點!”十三月怒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仇人呢,下手也忒狠了。
張媛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嗬嗬……那個,不好意思。太激動……太激動了……”
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說,什麽事。”
“首先,作為好姐妹我先恭喜你一下!”
莫名其妙的瞥向她,“你要結婚了?”
“……。”這丫的腦子是水銀做的吧,我說的不是恭喜他嗎?
張媛媛一手敲在她的腦袋上,“不是我的喜事,是你的。事情是這樣的,自從上星期你和百裏總裁的一番精彩演講,第二天無數俊男靚女聚集在咱們班門口。但是偏逢你請假了,這不不知道是誰泄露了你今天會回來的消息,班門口已經人滿為患了。你可真是豔福不見啊!俊男靚女任君肆意采憐哦!”曖昧的衝她眨眨眼睛。
“不是吧,她/他們怎麽不去堵百裏傾乾啊,那家夥可是鑽石王老五,高富帥的代名詞啊!”這也太驚悚了點。
“誰讓人家出門有保鏢呢,更重要的是聽說他不喜人靠近。”張媛媛八卦的插了一句。
聽見這一句話,十三月差點跳腳,“他不喜人靠近!我還不喜人靠近呢!”這典型的欺善怕惡啊!
果然走到教室門口,“哇!十三月!十三月!是十三月哎!”
“呼啦啦!”人影傳動,轉瞬間,十三月就被包圍了。
“十三月,這是球賽的門票,今晚我們一起看吧!。”
“……”
“十三月,十三月,這是我給你的巧克力。”
“……”
“十三月這是今天晚上的電影票。”
“……”
“十三月,這是**賓館的門卡……”
“……”
“十三月……”
……
這是什麽節奏?還真的是有男有女啊!她的桃花今年開的這麽好嗎?
先哲告我們,對待蒼蠅。千萬不要容忍,一定要克敵製勝,比如這樣。
“**賓館帥哥你是在引誘我嗎?”魅惑的挑起一清瘦男生的下巴,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男生不好意思有分外靦腆的瞅著她,丹鳳眸子分外惑人,“晚上八點不見不散!各位帥哥美女們,我今晚有約了,你們的好意我恐怕要辜負了……”
甩下一眾呆愣住的人群,拽著張媛媛瀟灑離去。
而成功約下十三月的男生自然成了被圍攻的對象。
望著身後慘不忍睹的景象,張媛媛於心不忍,“十三月啊,你這樣做會不會……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十三月諷刺一笑,“一個會跟你約在賓館的男生,你以為他有多正經?我們被圍困在那,自然要有人做出些犧牲,才能成脫困。”
“可是……”
“沒有可是,想要英雄救美你就去,我可沒那閑工夫。放心,那男生不是什麽善茬,不會吃什麽太大的虧……”
果不其然片刻的功夫不知從哪竄出一群人,為男生打來一條路,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
天台觀望的張媛媛目瞪口呆。
這……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十三月對此聳肩微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哎,節哀!別太受打擊,雖然你的智商一直都不高……”
張媛媛:……
十三月同學,你真的確定自己是在安慰人?
而不是在譏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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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輛毫不起眼的轎車上,百裏傾乾麵無表情的問著身邊坐著的紅娘:“她旁邊的人是誰?”
“她?誰啊?”正看著校園裏上演著的好戲的紅娘不明所以。
開車的司機頓覺車內的溫度在十三月的身影出現後下降了很多,現在更是堪比寒冬臘月了。
偏偏紅娘還一副狀態之外的懵懂,真是讓人為他捏著一把汗。
但是好在跟在百裏傾乾身邊久了,這無感的感知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倍,紅娘立馬察覺到了百裏傾乾渾身散發的冷意。
快速翻著手中的資料回答道:“根據手下提供的情報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十三月的好友——張媛媛!”
然後又不怕死的,“好心”提醒了一句:“聽說她們感情非常好,很好,極好……”
原以為會上演一出亂吃飛醋的戲碼,但令他意外的是,百裏傾乾不怒反笑,“張媛媛是嗎?你最近太閑了,人就交給你搞定了!別讓她一直出現在十三月身邊。”
這分外的礙眼,礙他的眼。
紅娘當即暴怒,“我很忙!!”
某隻草原黑豹一眼瞪過去,“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某人在那雷霆之威下瞬時沒了脾氣,淒淒婉婉,“少爺!我不喜歡女人。”
“不如直接把那丫頭做掉吧。”片刻後建議著。
“不行!十三月隻有她一個朋友!”當即打消了他的幻想。
“可是……我……”
“你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就準備好行李去慰問非洲難民吧!”
紅娘淚飄……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十三月便被一輛保時捷接走了。
見到裏麵坐的人,十三月翻了一個白眼,“百裏總裁都不用上班的嗎?”
一把將她拉到懷裏,靠在她柔軟的肩頭閉目養神,“我是趕完工作特地來接你的,還說風涼話,你可真沒良心。”
開車的司機冷汗直流,這是他們殺伐決斷的少爺嗎?
隻是,偏偏有人毫不買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違背我你難受是不是?”百裏傾乾怒目而視,想他年紀輕輕便在黑白兩道闖下一片天地,誰見了不給他三分顏麵,偏偏這死丫頭給她三分顏色便開染坊,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裏。
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即否認,“沒有,我怎麽敢呢。您是黑白兩道的少爺,我一平民,怎麽敢……違背你。”
明褒實貶,一番言論說的百裏傾乾不上不下。真想把她壓在身下,逼她求饒,看她婉言承歡。但是理智告訴他,逼的太緊隻會適得其反。
隻是大懲不能做小懲確是在所難免,一把按住她的後腦,禁錮住她的腰身。吻如雨點般落下,輕咬十三月緊閉的嘴唇,逼她張開唇瓣,舌頭有如靈蛇出洞追逐她的氣息。
“唔……你……混蛋……唔……”
百裏傾乾挑眉,還有空閑說話?
一改剛才溫柔的攻勢,粗暴的在她唇齒間輾轉反側,掠奪盡她所有的空氣。
十三月憤怒的抬起腿,直攻他的脆弱處。沉浸其中的百裏傾乾雖及時避開,卻還是無可避免的傷到了要害,冷汗布滿額頭。
“十三月!你找死!”沒有人敢違背他!哪個他看上的人不對他投懷送抱,溫香軟玉。
如今他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遷就一個人,她竟敢……竟敢……
果然,柔情以對,寵著,哄著,全他媽是放p。
毫不留情的一記刀手打在她的頸項,十三月瞬時昏迷倒在了座位上。
到了別墅,鐵青著臉讓人將十三月綁到了床上,揮退下人,一杯冷水灑在了她的臉上。
聲音降到了冰點,“醒了?”
“你綁著我幹什麽?”林掙紮大聲質問著。
百裏傾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狠狠捏著她精致的下巴,“是不是我對你太過寬容,以至於你忘了自己還是戴罪之身!嗯!”
“笑話,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我有什麽罪?”十三月毫不留情的頂了回去。
“要我提醒你嗎?是誰竟敢打傷我,還敢把我綁到同性戀公園的?”
“那是你當時想殺我,我是出於自衛!”
兩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是怒火中燒。
跟她講道理,無疑就是在自找麻煩。有時候強權政治才是王道。
將她壓倒在床上,伸腿壓住十三月被綁的雙腿,“既然你這麽不聽話,我也就沒必要顧忌什麽了!”
十三月見他的姿勢,預測到將要發生些什麽,不由得慌了,“你想幹什麽?你說過不再逼我的……”
“那是在你聽話的前提下!”
十三月大力掙紮起來,“混蛋!你不講信用,滾開!不要碰我!”
扭住她不斷搖晃的臉蛋,打斷了她的掙紮,“不要逼我用強的,否則難受的是你!”
“你說過不再逼我的……”
“隻要你聽話,我會信守承諾!但是你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支試劑,一劑針藥打下去,十三月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任人宰割!
百裏傾乾粗暴的解開她的繩子,“嘩”的撕裂她的衣服,露出白嫩誘人的肌膚,有些地方因為剛才的捆綁和掙紮留下些紅痕,更添魅惑氣息。
夏侯楓驚豔:“好美!”
變得陰沉沙啞的嗓音讓此刻敏感的她忍不住顫抖。想反抗,但是恐懼加上藥力的作用讓她毫無力氣。粗暴的將她所有的衣服褪盡長時間累積下來的怒火,終於徹底的爆發了。
他像餓極的草原黑豹撲上獵物,瘋狂的撕扯著十三月揮動的雙手。使出全身力氣,也隻不過像是在撒嬌耍潑的小孩,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她的反抗無疑火上澆油,讓百裏傾乾緊繃的神經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不要!停下……不要讓我恨你……”
百裏傾乾雙眼圓睜,“現在停下和做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你一樣不會原諒我……既然如此,今天我要隨心而行……”
含住那唇型完美的嘴唇,粗暴的又吸又咬,進而又向她的口腔裏發起猛攻。十三月緊緊的咬住牙齒,不肯鬆口。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十三月咬破了嘴唇,一時鮮血淋淋……
淚如雨下,她渾身不住的顫抖。
指尖觸摸到她眼角的濕潤,百裏傾乾頓住了……
他一定是上輩子欠她的。
心中哀歎一聲,他僵持著身子,微微移開她的身體,倒在了她的身旁。
“十三月,我一定是欠你的。”
片刻後,他起身去到浴室,衝著涼水直到心中的火氣漸漸消散。
披著浴巾,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拿著藥水輕輕擦拭著她因為掙紮而紅腫的肌膚。
哎……
心中又是一聲輕歎,我該拿你怎麽辦?打不得,罵不得,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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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傷痛是不是都可以在第二天化為雲淡風輕?
也許你會答:no。
但是她可以。
天剛蒙蒙亮,晨曦初始。百裏傾乾便睜開了暗夜的眼睛,隻是這雙令無數人為之膽顫的智眸,如今隻留淡淡無奈,縷縷無措。雖然昨天沒有做到最後,但是以她那驕傲的自尊,會記恨他一輩子吧!
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盯著她的幹淨如水的絕美睡顏。
一動不動……
她緊皺的眉頭,讓他想伸手為她撫平。
可是,他不能。
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在睡眠過程中,有絲毫動靜便會蘇醒,更逞論被人碰觸到。
我該……那你怎麽辦才好呢……
我百裏傾乾如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留住你。
愛是什麽?
在劫難逃。
“唔!”本就蹙起的眉頭,如今緊緊擰到了一起。全身的酸麻讓朦朧睜開眼的十三月想起了昨夜的種種。
她又差點……
絲毫不看身旁的人一眼,十三月準備起身穿衣,隻是昨天穿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她一言不發的盯著那些碎布,久久……
久久……仿佛雕塑般坐在床邊。
那一刻,
裝睡的百裏傾乾感到徹骨的冰涼,他再也忍不住將她擁在懷中,兩人***著肌膚相親,他的聲音帶著沙啞魅惑,“十三月……我……”
我什麽呢,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惡意?
可是到了最後,他卻隻想說——我不後悔……
他是真的想要了她。
有些人,若是不采取極端的手段,終其一生也許都無法得到。心魔太重,她將自己的心守得牢牢的根本不容任何人踏足。
十三月身體一顫,繼而平緩的說道:“我的衣服……壞了,你讓人再送來一套吧。”
一點毫無起伏,就好像在對路人甲說:先生,你踩到了我的鞋。
他將頭埋在十三月頸間,嚀喃軟語:“……你不要這樣……”哪怕你打我罵我,或是像以前一樣毫不留情的諷刺我,但請你不要在事情發生後這樣事不關己,這樣淡漠的讓我心驚。
像是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十三月苦澀一笑指指地上殘破的衣服,“百裏總裁不至於連件衣服都不舍得給我吧,你難道像我這樣衣衫不整的出去?雖然這樣也沒什麽,但是要是警察問我是不是被打劫了的話,我很難自圓其說。”
知道她心有鬱結,但是她能這樣對自己幽默風趣,是不是說明她對此事釋懷了呢?畢竟他昨晚還是手下留情了的,起碼沒有做到最後……
失之毫厘,差之千裏。一念之差釀就了兩人日後長久的糾纏不休。
拿起案邊的座機,“紅娘,拿件衣服過來。……嗯,就運動裝吧。”
放下電話,發現十三月正在一旁閉目而息。
百裏傾乾向來沒有哄人人的經驗,於是氣氛一直尷尬著。
五分鍾後,“咚咚咚!”門響。
“進來!”
於是妖嬈動人的紅娘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床頭坐著兩個默不作聲的木頭,隻是十三月木頭緊閉雙眼緊緊蓋這被子,夏侯木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十三木頭,身上隻有一件浴袍。隻是十三木頭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小草莓,雪白的肌膚上因為有了這樣的點綴惹火的令人血脈噴張。
一記冷光掃射,紅娘縮了縮頭頸,尷尬一笑,“嗬嗬……”
他原想緩和氣氛的舉動在此刻顯得尤為突兀,不意外的又收到百裏總裁的冰冷目光,“放下東西!你可以出去了。”
紅娘了解的將準備的衣服放在十三月手邊,近距離的觀看後,不由得略微不讚同的向百裏傾乾說道:“少爺,你下手也太狠了。這嬌嫩的肌膚上的印記沒一個星期是下不去了。你……”真不懂得憐香惜玉,隻是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冷酷至極的聲音打斷了,“不想死就滾!”
紅娘就雙手投降,得,他沒種。
“百裏總裁,我可以走了嗎?”赤、裸著身體在他麵前緩緩的穿好衣服,平靜的問道。
百裏傾乾穿好長褲,裸露著健碩的胸膛,蜜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宛若天神,他走到十三月身後環抱住她,“……你不要這樣對我……”
十三月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明明是他逼自己到如此田地,難道還指望自己在這時候微笑以對?
掙脫開他的手臂,麵上三分嘲諷,五分譏笑,兩份淡漠,“百裏總裁嚴重了,惹怒您的代價太大我受教了,以後……以後都不會了……您想什麽找人發泄,我……隨叫隨到!”
我隨叫隨到,是誰的心在那一刻被傷得鮮血淋淋,麵目全非。
“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無所謂的聳肩,“百裏總裁想要什麽樣的態度,說出來,能辦到的,我一定照著你的劇本演!”
似被她的態度所激怒,有些口不擇言的大吼,“我就不明白了,你又不是處、女,堅守那所謂的貞潔做什麽?”
原來,還是她矯情了。
“夏侯楓!難道就因為不是處、女,就應該被你隨便當做發泄的玩偶?就因為我不是處、女,所以你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她是不是處、女,她是什麽人,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近乎失控的憤怒控告,使他明白自己的話傷害到了這個驕傲的女人,上前緊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頓認真道,“我承認當初接近你是因為獵奇,是因為你的特別深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從我承認掌管公司以來從沒有一個人敢像你這樣對我不屑一顧,所以一開始我才會接近你。但是現在,我喜歡上你了……真的!”
從十年前第一次見麵開始,他對她就會產生了念念不忘的留念。
誠摯懇切的一番表白換來十三月的驀然大笑,“哈哈哈……喜歡我,堂堂的百裏大總裁竟然喜歡我。”即使笑的如此肆無忌憚,但那雙宛若勾勒的丹鳳眸子卻無一絲笑意,冰冷的如同冬日裏寒冷呼嘯的北風。伸手撫著他怒色的麵龐,“百裏總裁,知道從小到大有多少人對我說過喜歡嗎?”
沉思片刻,似乎是在認真的回憶,“太多了,我都數不清了……你們想要什麽呢?這張精致無雙的臉,還是這副完美比例的身體?其實以你的身份,早一點說清楚,說不定我會自願爬上你的床,畢竟你會在事後給我豐厚的回報不是嗎?”
既然曾經出賣過自己的身體,又一次和第一次又有什麽區別?反正都已經髒了……
即使……
從來都不是她自願的,可是又有誰會在意。
她如此的自賤,徹底激怒了百裏傾乾,一把打掉撫摸著自己臉上的手,緊緊攥住她的衣領,鐵青著臉,“十三月!既然你如此想告訴我自己是出來賣的,就請你敬業一點。不要一臉的堅貞,你在做給誰看?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嗎?”
忍下怒氣,轉而曖昧不清的說道:“那麽你昨晚所做的反抗,是在激起我的性、趣嗎?欲拒還迎?你對多少人這樣做過,嗯……”
半點不留情麵的冷嘲熱諷擊碎了她最後的一絲尊嚴,不愧是destiny的總裁,中國最年輕的企業家,懂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人的防線。
無聲的十三月扯下他的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也許是他事先告訴守在外麵的保鏢了吧,十三月一路走出別墅並未遭受任何的阻攔。走在人頭攢動的鬧市街頭,喧鬧的街市,她也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就是走在人群裏,還是覺得萬分孤寂。活了19年,默然回首才發現,原來她還是孤身一個人。如同飄蕩在水中的浮萍,無根所依,無枝所靠。
不知上帝也是否覺得她的人生過於可悲,淚未落,雨先下。
突如其來的暴雨,淋得毫無防備的路人措手不及。
可是怎麽辦呢?紅娘準備的運動服中並無一毛錢,她的鑰匙,錢包,手機也都在舊衣服中。
現在……
她真的無家可歸了。
不由得苦笑,屋漏偏逢連夜雨。回去嗎?回去讓那不可一世的大總裁將自己的東西還回來?
嗬嗬……他會厭棄的再在她的自尊上踩上兩腳吧。
傾盆大雨像冰刀子般一寸寸切割著她的皮膚,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又何在乎多一份的傷痛。
十三月就那樣悠閑從容的漫步在街道上,仿佛戶外踏青的閑適。樓下門口避雨的路人像看瘋子似的望著她。
“媽媽,媽媽!那個姐姐是不是傻了?”不諳世事的孩童奇怪的問著。
一旁的母親連忙扶住她的嘴:“小孩子別亂說話。”明明是指責的話語卻帶著絲絲寵溺與關愛。
十三月不禁想,若她也有父有母,是不是便不用活得這般辛苦?是不是她也可以有副肩膀可以依靠,而不用打碎牙往肚裏咽,即使遍體鱗傷卻找不到可以棲息的港灣。
隻是,時間沒有那麽多的如果。她並不是被上帝眷顧的寵兒。
“十三月?十三月!……”
是誰在這般焦急的呼喚她的名字。
“這邊!算了!”見她茫然的向四周尋找,張媛媛心想,估計雨下得太大,遮住了她的視線。那邊是無車區,又不能把車開過去,於是當機立斷開門下車,拿著傘飛快的跑過去。
直到她來到十三月身旁,十三月還在往遠處尋覓著。
咦?雨停了嗎?
茫然回身,便迎來了一個爆栗,“你這呆頭鵝,究竟在幹什麽?這麽大的雨就不會躲躲嗎?”氣急敗壞的聲音,帶著訓斥與疼惜。
十三月默不作聲的看著張媛媛拽著自己走向車的方向,一路上不停歇的指責者:“十三月……你今天沒來上課就是跑這發瘋來了嗎?這麽大的雨,你就不知道買把傘或是找個地方避雨……看你平時挺機靈的,今天這是怎麽了?還好我臨時有事到這個地方……不讓你就準備去醫院躺著吧……”
絮絮叨叨半天,身旁的人一句話都沒說。張媛媛疑惑的望去,渾身濕透的十三月一雙丹鳳眸子,線條柔婉綺麗,眼尾斜斜地飛起,仿佛九天之上的銀河,天下間所有的星光都落在了裏麵,如月圓月缺,鬥轉星移般變幻莫測,絢美異常。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另人目眩的淺淺笑容。
她莫名的被引誘了,“……你可真好看……比任何人都……唔……”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的張媛媛忙捂住了嘴,但是她忘記了自己手中還拿著傘,於是兩人共同沐浴在了雨中。
雨嘩啦啦的下,張媛媛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我忘記自己還拿著傘……”
十三月見她耍寶的模樣,陰鬱之氣一掃而空,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笑的望著她。
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一陣風來刮來,將雨傘帶到了遠處。十三月無奈的擺手,“好了,現在我們隻有淋雨走到車裏了。”
見此,張媛媛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前跑去:“你就這麽喜歡淋雨……雨這麽大……還不快點跑……”
瓢潑大雨中,兩個**大學的天之驕子,踏著水花滿地的路麵像海麵擁抱藍天,舞旋薄翼搖拽,隨波走遠,本項轎車的方向。向前奔跑著,衣角飛旋著。
十三月毫不抗拒的被她緊握著手,看著那永遠如同麻雀一般的女孩跟她在雨中奔跑。
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從房簷上流下來的雨水在街道上匯集成一條條小溪。風追著雨,雨趕著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雨,像天庭飄下來的千萬條銀絲。秋雨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瓦礫堆裏、枯枝敗葉上,淋濕了地,淋濕了房,淋濕了樹。
“嘀”打開車門,將她順手推了進去,自己跑到另一邊坐到駕駛的位置上。掏出車裏預備下的幹淨毛巾,扔給她一塊,“快點擦擦,別感冒了。”
十三月接過毛巾慢悠悠的擦了起來。就好像她隻是在浴室洗了個澡,現在需要擦幹身上的水珠。
“車上沒有預備的衣服,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張媛媛邊擦著雨珠便問道。
“我……我被搶劫了……身上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什麽?”大吼聲震天響起,忙拉過她上下開工,翻騰她的衣服,一臉焦急,“他們沒對你怎樣吧,有沒有受傷?挨打沒有?”
原本打算打掉她手的十三月一怔,隨即改為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好了,我沒事,他們隻圖財。拿完錢就走了,沒有傷害我……”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
十三月挑眉:“以為什麽?拿到你還怕他們劫色?……”
“是有這個可能啊,你長得就……”引人犯罪啊,這話她不敢說出口。
好在十三月沒有在意她未完的話,懶洋洋的躺在車上,散漫道:“你家有人嗎?介不介意我去留宿一晚,等雨停了,我好找開鎖公司撬鎖。”
“家裏就我一個,為防你流落街頭,我就做回好事。”
這是答應了,十三月微笑。
到了某高檔別墅車停了下來,平實而精致,顯得自然、輕鬆、休閑,與庭院的親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結合,呈現一種別致風情的生活格調。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進到室內,十三月嘖嘖稱歎,“沒想到你還是個富二代。”
張媛媛從一客房內走出來,扔給她換洗的衣物的浴巾,“快去洗洗,不然該感冒了,我去樓上洗。”
欣然應允,走到浴室前卻驀然停下腳步,問出的話卻使得張媛媛差點跌了一個跟頭:“這個內衣是幹淨的吧?本小姐可是有精神潔癖的。”
張媛媛眼疾手快的忙扶住欄杆防止了被跌的滿頭包的悲劇,“你放心,我也沒有跟別人穿同一內衣的習慣。”
滿意的點頭,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
嘩啦啦的水聲中,十三月靜靜地佇立著,身上深淺不一的吻痕在水霧下若隱若現,誘人至極。
一個小時過去了,張媛媛沐浴過後將手中的晚報都翻完兩遍了,十三月還沒有出來。不會是——體力不支暈倒了吧?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十三月……”
沒有動靜……
“聽得見嗎?說聲話。”
依舊悄無聲息。
“不會真的暈倒了吧!”來不及找備用鑰匙“砰!”的一聲撞開門。
不得不說這好似一個強悍的妹子。
“啊!”某人從浴室優美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擦幹淨身上的水珠,包裹上浴袍。十三月從容過得走了出來,耳邊傳來某人的暴怒聲,“十三月!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叫你你又不答應,不放心才想進去看看,真是好心遭雷劈!大家都是女的,你至於……”
無視掉她的斥責,端起紅酒玻璃杯把玩,嫣紅色的紅酒緩緩流動,像是血液的璀璨。
張媛媛見自己的怒火像是打在平靜的湖水中,一時沒了脾氣,隻是湊到她跟前曖昧的眨眨眼睛,“十三月同學……你身上的吻痕……”
還沒問完便被十三月冷冰冰的視線打了。
“咳咳……那個……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尷尬的輕咳兩聲。
低聲自言自語道:“這是那位美女帥哥這麽狂野……還能俘獲了你的心……”
殊不知她的一言一語盡數進了十三月的耳朵,十三月自嘲一笑頗有些漫不經心道:“那個不是什麽俊男美女,而是長得妖孽的食人魔……”
張媛媛震驚的看著他,結結巴巴道:“你食人魔的性別是???”
“你猜!”十三月悠悠的丟過去一句。
張媛媛撫頭長歎,哀不自勝,“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了!這是哪個混蛋搶了先??”
一個抱枕砸了過去,“你丫的,找死呢。”
就過飛來的抱枕,張媛媛湊到他跟前,貓咪似得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蹭啊蹭,“十三月……他是誰啊?”
沒有推開她,隻是不明所以的抬頭,“你想試試?”
“蹭”的起身,“呸,老娘就是想知道是什麽貨色,搶在我之前下手。”
兩人整日的聊天都是放蕩不羈的,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百裏傾乾!你去找他吧,知道他的住址嗎?我可以告訴你。”十三月不急不慢的說著,將手中紅酒一飲而盡。
百裏傾乾,四字一出。張媛媛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開玩笑,那家夥看上去就是一冷心冷情的冰山,還是隨時會有雪崩危險的“極品”,一眼掃過,遍地生寒。她可沒那膽量,她可是惜命的人,遠離百裏傾乾,必然得永生。
見她一副躲閃不及的模樣,十三月沒有再打擊她,“今晚我睡哪?”
“喏,二樓有多間客房,你可以隨便選一個。”說完,曖昧的朝她眨眨眼睛,“當然,要是你……想跟我睡一起……我也是不在意的啦!”
原以為會被無事,誰知十三月更加曖昧的貼近她,耳病廝磨,在她耳畔輕聲喃語:“好啊……小爺我……現在空虛寂寞冷……正需要一個暖床的安撫,安撫身心……媛媛要是不介意……那我就……”
“哈?”張媛媛被她軟麻麻的一聲“媛媛”惡寒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聽說十三月竟然把她當成是來賣的,不由得怒火中燒,“你丫的!老娘我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幹淨純潔的一新新大好青年,哪像賣的了?”
毫不在意她的怒火,修長的手指輕撫張媛媛的麵頰,“媛媛生氣了?不要嘛……小爺會憐香惜玉的!”
“啪!”甩開她的手掌,“十三月!老娘我看錯你了!你丫的,就是一披著狼皮的,不對,是披著溫順羊皮的狼,竟敢……竟敢覬覦我的美貌,想要見色起意。我……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說完,緊緊衣服,逃也似的跑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十三月一陣失笑,而後卻是滿滿的感動。她鬧著一出,又裝色狼,又扮演良家婦女的,隻是為她開懷吧!
她是看出了自己剛才的失神落寞吧!
將身體隱於暗處的張媛媛,呆呆凝視著樓下那抹動人的身影,眼中目光莫測。不由的回憶起剛才浴室內她光滑身體,遍布吻痕的曖昧,突覺身體一熱,四周的空氣似乎也熱了起來,躁動了全身的器官。
好想……她好想要……唔!鼻尖有熱流湧出,張媛媛狼狽的竄回了屋裏。
半個小時後,張媛媛滿身水汽的的躺在偌大的軟床上。天啊!她要瘋了!她是直女好不,從來隻對男人感興趣的好不,雖然十三月那家夥長得秀色可餐,誘人犯罪的,但是,但是,為毛她突然有種好想嚐嚐那蝕骨軟香的趕腳!!!
爸啊!媽啊!女兒對不起你們!
嗚嗚……她不會是個雙的,男女通吃吧!
正當某人為自己的節操悲痛之際,十三月慢悠悠的的敲起了她的房門,“咚,咚!”一聲一聲,不連續的,錯亂的,昭示了主人隨意散漫的心情。
煩躁不安的張媛媛自然知道來認識誰,隻是她被弄得心煩意亂,又是衝冷水澡,有事內心受譴責的,心情怎麽也不會好起來。當然她更怕心火還沒完全壓下去之際,再見到十三月會忍不住撲上去,於是沒好氣的說道,“此人已死,有事燒紙;小事招魂,大事挖墳!”
呃……
“砰!”但是你怎麽能跟我們向來沒有耐心的十三月小姐講如此文言的話呢,於是,十三月華麗麗的一腳踢了上去……門……開了。
張媛媛頭頂一群烏鴉飛過,丫的,忘記上鎖了!
十三月魅惑風流的斜倚在牆上,慢悠悠的說道:“本小姐敲門你好像沒聽見,為了不耽誤你的功夫,隻好不請自入了。”
張媛媛嘴角抽了抽,真是很好的理由。
跟流氓沒法正常交流,隻好直接進入正題,“有什麽事?”
十三月撥楞撥楞她修長的手指,片刻後終於想起了進來的目的,優雅從容地漫步到床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本小姐看中二樓的第三間房了,來跟你說聲。”
嘎嘎嘎……黑烏鴉飛過。
“我不都說了,客房隨你選嗎。那一間都行,你看著辦吧。”張媛媛趴在床上,抬起頭白了她一眼。隻求她快點出去,否則這醜可就出大了。
隻可惜天不從人願,上帝木有聽到她的懇求,當然也許是沒空搭理她。十三月盯著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媛媛你胃疼嗎?”
悶悶出聲,“木有,你沒事就出去好了。”
“這可不行哦!正直的我怎麽能眼看著身為朋友的你忍受痛苦,而置之不理呢,樂於助人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現在就拿我發揮一下沒得吧!”大義淩然的一番話解說完,就準備將張媛媛的身體反過來。
但是,強人窘迫的張媛媛怎麽能讓她如願呢,自然奮力掙紮不肯翻身。於是一拉一扯,一拽一掙紮,很快張媛媛的浴袍就衣不蔽體了。兩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其實不應該說是兩人都停止了動作,應該說是張媛媛不再掙紮了,十三月自然不用再強迫她翻身了,因為……
兩人現在的姿勢……
恩……
極具美感……
浴袍有些淩亂,鬆鬆垮垮穿在身上的十三月精致的下頜,略顯尖巧,卻更顯弧度優美,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唇角上揚,仿若染了天下間最鮮豔的胭脂一般輕薄而帶著一絲嫵意,高而直挺的鼻梁,一雙線條婉轉曳麗宛如工筆勾勒的丹鳳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豔麗得讓人心驚,危險而又邪惡。
被她壓在身下同樣有著出入容貌的女孩細細長長的眼眸,因為剛才的掙紮紅潤的雙頰,盈盈的眸光迷茫不知所措的盯著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兩人的姿勢為何如此曖昧。
漸漸地十三月緩緩低下了頭,兩人近到咫尺之間,仿佛鼻翼相貼,呼吸相融。張媛媛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明顯的不知所措。
“噗嗤!”十三月不給麵子的大笑出聲,從她身上起來,“媛媛,你這樣看我,會讓我想要上你哦!真誘惑啊!”
被她一句話驚醒的張媛媛,從床上坐起身,“十三月!你丫的!別讓我再看見你。”
“嗯嗯。”十三月頗為讚同的點頭,“是不應該再見到我,本小姐怕你欲火焚身,對我圖謀不軌!”
說完瞥了一眼氣的滿臉通紅的張媛媛,瀟灑的走了出去。
因為剛才大幅度的動作,張媛媛的衣服已是衣衫全開,她因為憤怒起身並未發現,現在……
啊!
丟臉丟到家了……
門外不遠處的十三月愉快的哼起了小調,哎呀,心情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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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傾乾,十三月,張媛媛,紅娘……他們的故事由此才剛剛開始。
這是一個關於三世輪回,愛你永恒的故事。
當然,這已經是另外一個故事……
……
————全文完結。
這次真的木有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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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情是係發紅線”的長評,文筆超好,讚一個。
這次真的完結了哈……
鞠躬,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