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骨頭酒吧。

    魚媽一身奢華，雙腿交疊在一起，手中拿著一杯幾十年前的酒王，欣賞著台上老年爵士天團的演唱。

    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

    雄壯的布奇坐在對麵，正滔滔不絕的講著調查到的情報。

    “菲世，你真應該看看法爾科內的臉色，兩個星期的收入差不多兩百萬，直接被一鍋端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據說月供名單被羅馬尼的人拿走了!”

    魚媽眼睛一眯，“月供名單？原來如此，難怪昨天晚上法爾科內發那麽大的火，說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僅僅因為懷疑，就直接幹掉了俄羅斯人，嘿嘿，不愧是法爾科內!”

    布齊道“他已經有所懷疑了，要不要……”

    “不要輕舉妄動，千萬不要小看法爾科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一個小弟快步走了過來，貼著耳朵輕聲道說了幾句。

    魚媽眉頭微挑“一個警察來找我？那可真是稀奇啊，請進來，一定要請進來見識一下!”

    小弟快步出去。

    一會兒功夫，齊山帶著索菲亞緩步走了過來。

    魚媽起身，麵帶笑容“難得難得，大白天竟然有警官光臨，真是令我驚喜莫名，well，what  can  i  do  for  you？”

    齊山點點頭“沒什麽，菲世穆尼大名鼎鼎，久有耳聞卻緣艱一見，今天正好路過，聽說老板娘正好在，進來見識一下。”

    “嗬，現在見到了，有什麽指教的？”

    “說實話，我多少有點失望，在我的印象中，菲世穆尼的形象應該更有力一點。”

    “嗬嗬，那我應該說什麽？很抱歉讓你失望了？”菲世冷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聽著小子我沒時間搭理你，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我這裏不歡迎警察麽？“

    “歡不歡迎是你的事，跟我沒什麽關係。我來是有個消息想告訴你!“

    “哦？是什麽？”魚媽瞪眼道。

    “或許憑你的消息渠道，這件事已經聽說了，哥譚最近多了些新朋友，他們似乎對韋恩夫婦的死十分感興趣，並且以複仇基金會的名義，向所有涉及到這件事的人報仇。

    這夥人的數量不等，質量也良莠不齊，除了大量為了金錢而的亡命徒外，還有少量精銳殺手，聽說了麽？昨天晚上，理查德西恩尼斯已經死了，被發現在一棟大廈的天台上，死之前受到了嚴刑拷打，死狀極其淒慘。”

    魚媽冷笑道“一個玩金融的獵狗而已，有什麽大不了了，警官，你是不是剛從學校畢業，還沒有經曆過真是的社會？

    這裏是哥譚!你在跟我談死人？哈哈，何其諷刺!”

    索菲亞小手緊握，臉氣得都有些發紅了。

    一個混街頭的，竟然敢跟警察這麽說話？還有沒有王法？

    齊山倒是沒什麽反應，還是那句話這裏是哥譚!

    “你竟然不知道西恩尼斯，有意思！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說一個實在一點的。”

    齊山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魚媽。

    “吉姆戈登，為了破案，殺掉那個倒黴鬼，應該是你安排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用不著急著否認，這件事情跟我又沒有任何關係，有麻煩的是你！

    讓我猜猜，給你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是法爾科內，對吧？你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以法爾克內的身份和地位，能不能在這次混亂當中全身而退？”

    “你到底想說什麽？”

    魚媽有些摸不準齊山的脈搏了。

    最開始，她以為齊山隻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查案子走投無路之後，被人指點找到自己頭上來。

    這些年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不少，對於他來說，很樂意幫警察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通常情況下隻不過是查一夥劫匪，或是幾個小偷的地址，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物，在哥譚市多如牛毛，用來換取一個警察的友誼，不要太劃算。

    對他們來說，警察永遠是繞不過去的一道溝壑，指不定什麽時候，上麵的風向就會出現轉變。

    要是能夠提前找幾個朋友，通風報信，或者幹脆從內部出手，有些事情就好解決得多。

    這個方法連步齊都在使用，很明顯是從她這裏學來的。

    隻不過在短暫的交談之後，魚媽明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個人無論說話的表情還是語氣，一直隱隱約約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這種語氣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法爾科內。

    這是她最討厭的人！

    “韋恩夫婦的謀殺案水很深，其中牽扯了多方勢力，法爾科內和羅馬尼，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隱藏在水麵之下的龐然大物，甚至在韋恩集團內部也擁有他們的勢力。

    你在此盤踞多年，想來也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些什麽，沒錯，就是那個若有若無的陰影。

    而複仇基金會就是衝著這個陰影去的，兩個大勢力互相碰撞，損失最大的反而是夾雜在中間的小勢力，或者是一些細枝末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例如你！”

    魚媽怒道“如果你是來挑釁我的，那麽恭喜你成功了，你確實把我激怒了！我今天叫人教教你規矩，跟一個你惹不起的人說話，應該用什麽樣的態度！”

    話音未落，一圈黑西裝就站了起來。

    索菲亞緊張不已，齊山卻一點表情都沒有，依舊平靜的望著魚媽“如果這個時候，複仇基金會對你伸出橄欖枝，你會怎樣選擇呢？”

    “等一下！”

    魚媽連忙擺手，周圍的黑衣人頓時止住腳步。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我並不想再重複一遍，現在給我們兩杯伏特加，不要加冰，也不要檸檬片，我們兩個坐在那邊稍微等一會兒，記得十分鍾之後給我個答案！

    對了，你在權衡利弊的時候，也別讓手底下人閑著，幫我找一下紅頭罩現在的位置，他們最近鬧的有些太大了，需要略微教訓一下！”

    說完話，齊山就帶著索菲亞轉身坐進了一處卡座，抬手對酒保打了個響指，指了指光潔的桌子——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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