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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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的雙眸望向遠方,從他麵目輪廓來看,如果拾到幹淨了,也應該是個眉清目秀的美男子,隻不過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導致他會變成如此模樣,那就是個未解之謎了。
野人平靜了一下心情,對著楚林娓娓道來:“大約是在28年之前……”
……
陽光明媚,綠樹成蔭,在這片熾炎族的結界中,一座宮殿型建築坐落在全城的最中央,被周圍的眾多居民住宅眾星捧月般的圍繞在中間。宮殿還是那麽的耀眼,琉璃瓦在日光的映射下放射出刺眼的光芒。
在這種小城的邊境處,有一座3層小樓,是全城唯一一所學校,楚管理層外的所有教師都是外聘而來,隻有一人,是土生土長的熾炎族人,如今已經23歲了,由於元炁變異,至今仍然沒有覺醒,被家族人背地裏嘲笑為“廢物”,此刻,此人正在學堂前,一絲不苟的講著課,遠而觀之,此人劍眉星目,俊逸非凡,舉手投足間雖沒有力拔山兮的氣蓋,但卻有千古難尋的大儒之姿。
“好,今天的課程就上到這裏,同學們,再見”。儒士慢條細理地說道,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溫文爾雅,極易令人對其心生好感。
同學們魚貫而出地走出教室,隻有一名看似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停留在講台前,精靈可愛,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自身水靈勁兒,膽怯略帶著羞澀地問道:“先生,您剛才說的那句,人生好惡苦不常的意思是?”。
少女乖巧的在一旁候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麵前的先生,嘟嘟著小嘴若有所思的等待著先生的回答。
儒士頷首一笑,對著眼前的學生說道:“人生好惡苦不常,就是說人的一生中,會受到各種外界因素的影響,好人呢,不一定永遠是好人,壞人也不永遠是壞人,苦於人不能永久保持著一種良好的品德,如是而已。”
“老師,那……哎呀”少女剛想發問,桌子上的熱水杯突然掉落下來,眼看就要砸在少女那白嫩的腳上時,一道白光閃過,將水杯拖住,安安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儒士慌張地說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收拾文件沒有看到,沒傷到吧?”。話語裏透露著關切。
少女笑嘻嘻地說道:“沒關係的,我有小白”。
“小白?它就是你的元靈嗎?”儒士文雅地說道,眼睛時不時的盯著少女懷裏抱著的小白貓。
少女調皮地說道:“是啊,是啊,它可乖呢”。邊說著,邊撫摸著小白的絨毛,一圈一圈的光暈從這小家夥的身體裏釋放出來,時刻證明著自己不是活物,而是個能量凝結體。
儒士的心裏泛起了漣漪,那個自己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如今就在眼前,可惜卻不是自己的,不能修煉成為了他心裏永遠的結,解不開的死結,思前想後一番說道:“我……,可以摸摸它嗎?”。
少女機靈地點了點頭,爽快的說道:“當然可以”。
儒士膽怯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放在了少女懷中這個小家夥的頭上,順著絨毛摸了幾下。
“呦,為人師表的,竟做出這種事情,楚大學士,您這是在猥褻自己的學生嗎?手往哪放呢?啊?”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飄了進來,隨後從教室門口走進來一人。虎背熊腰,肥頭大耳,一身家族禮服,上邊印著一個特殊的符號,代表著元炁修為的等級。
楚姓儒士下意識地收回放在少女懷中的右手,立刻辯解道:“張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隻是好奇……”。慌亂中的儒士已經語無倫次。
“哈哈哈,楚天淩,你家時代無能,最高的修為充其量也就是個覺醒期,要不是看在楚家祖上對族裏有功,你們這些渣渣早就被逐了,隻是礙於顏麵,才讓你們苟且留在族中,教書的就得有個教書的樣子,你跟那些外聘教師沒什麽區別,凡人就是凡人,休要覬覦其他不屬於你的東西”。沒有留一絲顏麵,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
楚天淩不氣反笑,悠然著說道:“是啊,我們家裏是沒有高修為的族人,但是我們不求與人,不攀高枝,不像某姓,把自己的親姐姐嫁給了一個瘸子,為的是對方的父親,不就是個即將突破禦靈期的長老嗎?哈哈哈”。
“好啊,楚天淩,今天要是不卸你一隻手,老子就隨你楚姓”。張虎說著一擊帶有元炁能量的重拳向楚天恒襲來,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直奔對方右手。
楚天淩隻不過是個凡人,慌張之下立刻驚慌後退,此時,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是少女的元靈動了,生生地將張虎彈了回去,張虎吃痛,狠狠地說道:“即使老子是元胎期,靈力大降,對付你一個廢人也是綽綽有餘,楚天淩,你想一輩子躲在女人的身後嗎?”。
如果楚林在此,一定會對此話大為熟悉,曾幾何時的寺廟裏,算命先生也用同樣的話語刺激過他,這對父子倆,還真是有些相同的經曆呢。
“住手”。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隨後走進來一個年輕人,眉宇間烏雲密布,滿臉透露著心機。
“傑哥,為什麽不讓我教訓他”張虎聲張到。
“蕭公子,別來無恙啊” 楚天淩雙手抱拳地客氣道,書生氣十足。
“哎,別總是蕭公子蕭公子的了,叫我一聲人傑就好了,楚兄一表人才,學識淵博,年紀輕輕就已經被父親封為副校長,真乃人中之龍鳳啊”。蕭人傑客氣地說道。
“哪裏哪裏,多謝蕭公子今日解圍,楚某感激不盡”。楚天淩再次由衷地說道。
蕭人傑笑了笑,接著說道:“那既然如此,此事就此蓋過,來日方長,還有很多問題向楚兄請教,蕭某告辭”。
說著,給張虎遞了個顏色,二人匆匆走出了教室門。
“蕭老大,為什麽不教訓那小子一番再走,他剛才可是囂張的緊呢,說我家嫁姐姐是為了抱大腿。”張虎氣喘籲籲地說道。
蕭人傑麵目深沉地說道:“一個區區廢人倒是不足掛齒,但是你沒看到他身邊那位是誰嗎?那是族裏的百年難遇的翹楚,不到20歲就已經達到了化形期,你認為我們誰是對手,到時候被卸了胳膊的不是那廢物,而是你,再者說了,你姐姐出嫁不是為了抱大腿是為了什麽?”。
張虎尷尬地說道:“那,這事就這麽算了?”。
“算?當然不能這麽算了,我看那小姑娘機靈可愛,早就想把他收為爐鼎,一個比自己修為還高的爐鼎是什麽滋味,還真是沒嚐過,長得還這麽漂亮,嘖嘖”。蕭人傑陰森地說道。
張虎連忙附和著說道:“是是是,也就隻有這種美人才配得上我們蕭老大了”。
二人一邊說著,一遍走遠了,長長的影子逐漸消失在了巷子口。
“多謝出手相救,敢問姑娘芳名?”楚天淩客氣地說道。
這位靈氣十足的美少女笑盈盈地說道:“我叫林惜柔,叫我惜柔就好了,我經常來聽先生的課,對先生的那浩瀚如星海般的知識更是敬佩的不得了呢”。雙手背後,身體稍微前傾,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楚天淩。
“惜柔姑娘過獎了,小生每天都會在這裏開課,如果能夠對姑娘有些許幫助,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楚某告辭”。楚天淩說著邁開斯文的步伐走了出去。
林惜柔站在原地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嘴角上揚,美眸含情地嘟囔著:“真是個書呆子”。
從那日以後,楚天淩每次開課,林惜柔都會坐在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她的眼裏隻有他,跟課程內容毫無關係。一來二去之後,這種亦師亦友的關係日益密切。直到有一天,林惜柔哼著小曲兒,開開心心的回到家中,一推開門,張燈結彩,禮炮齊鳴,一副歡天喜地的景象。
“我的好女兒,我們家終於算是要出頭了”林惜柔的媽媽跑過來,抱住她帶著哭腔說道。
林惜柔一頭霧水,迷茫的問道:“怎麽了?什麽要出頭了”。
林惜柔媽媽平複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正式的說道:“未來的族長夫人,恭喜你,我們全家,以你為榮”。
林惜柔如晴天霹靂,腦袋嗡嗡作響,趕忙追著問:“媽媽,你說什麽?”。
“族長賜婚,為你和他的長子蕭人雄親自牽紅線,等你過了20歲的生日,就親自上門迎娶呢,未來的族長必定是蕭人雄,所以說啊,我們家,算是出頭啦”。林惜柔媽媽興奮地手舞足蹈。
“我不同意”林惜柔冷冰冰的回應道。
“訂婚的事宜在今日已經全城公布,所有人都在等著明年喝你的喜酒呢”林惜柔的爸爸接著說道。
“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這輩子我非他不嫁”林惜柔激動地說道。
“是那個楚家的廢物嗎?”。林惜柔的哥哥,林長風接話道。
林惜柔怒道:“他不是廢物,你們了解他嗎,在我眼裏,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人”。
林惜柔的父親吼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那個廢物在人間蒸發?”。
“那我就死給你看”林惜柔毫不猶豫地說道。
其父怒不可遏地道:“從今天開始,不準離開家門半步,直到想通了為止”。
把女兒趕回了房間,林惜柔的父親把林長風叫到了麵前,耳語了幾句。
林長風差詫異的看著父親:“真的要那麽做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