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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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妙菀在電梯裏暈過去之後,本以為自己會出現在醫院的病床上。

    沒想到,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鳥不拉屎的荒野之中。

    還沒等她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便跑來幾個粗魯的古代士兵模樣的人用長茅對準了她。

    然後,她就被帶到了貌似牢房的地方。

    在她苦口婆心的解釋,她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什麽“鎮北軍奸細”未果,還遭受了一頓拷打之後,身為女人的事實終究暴露。

    於是,便被帶入了一個營帳。

    此刻她已經瑟縮地在這裏等了一個晚上,一麵暗暗罵穿越的劇情太狗血,一麵擔憂自己未來的命運。

    直到外麵一陣喧嚷之聲,隻見一個醉醺醺的五大三粗的老男人被兩個士兵扶了進來。

    “這...這是孰人?”醉醺醺的飛龍主將看見她,顯然也很意外。

    “將軍,這是今日小的在外麵巡邏抓回來的,是....”士兵貼近他的耳朵,極其諂媚地說“是個女的~”

    “哦?哦嗬嗬嗬~~”飛龍主帥由剛才的吃驚,轉為一副懂了的表情。

    “下去領賞吧!”哈哈,果然老天都在恭賀他打敗了陸戰,送來個女人替他慶祝。

    “小的謝將軍!”士兵好色地看了看營帳內麵露驚慌的女人。

    要不是知道主帥喜歡女人,剛好將軍隨行的美姬,沒有經住長途跋涉的行軍,死在了征戰的路上。

    他才不會把這麽一個從天而降的女人,留給將軍吃第一口。

    不過想想,之後自己或許也能有份,士兵壞笑著離去。

    而此時驚恐地躲在角落瞪大了眼睛的徐妙菀,見這老男人不懷好意搖搖晃晃衝自己走來,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

    “將....將軍有話好好說啊!”徐妙菀咽了咽口水。

    隔得老遠,徐妙菀都能聞到男人怕是幾個月沒洗澡的汗味,以及臭烘烘的酒氣。

    “好,當然要好好說,本帥離你近點,才能聽清啊~”男人持續上前。

    “將...將軍且慢!小...小女子有事要稟!”徐妙菀不斷地後退,想著解救之法。

    “哦?那你倒是說說~”男人扯掉身後的鬥篷,卸掉盔甲。

    “小...小女子一直聽聞將軍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霸氣威武,頂天立地....一看就是軍營中將士的楷模...受...受將士們萬般敬仰...都...都以將軍您為榜樣!”徐妙菀一邊靈活地躲避著男人的身軀,在營帳內和他繞圈圈,一邊不停地給他帶著高帽。

    而此時醉酒的男人,看著眼前這個麵露驚恐卻又口吐蓮花的清秀的小人兒,素了許久的某處頓覺興致更勝,追著徐妙菀的步伐都快了幾分。

    nnd,不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怎麽不好用了呢?徐妙菀憤憤地想。

    “將軍!”忽然,一直躲閃的徐妙菀身姿立定,頗有底氣般,大聲喊道。

    果然,男人猥瑣的身形一頓。

    “將軍!你可知,本次民女可是帶了鎮北軍緊密的消息而來!!”軟的不行來硬的,徐妙菀強裝鎮定,換了個套路。

    “將軍,您想不想知道這鎮北軍首領最大的弱點是什麽?”

    “哦?是什麽?”被一時唬住的男人,意識漸漸回籠,繼續緩步邁向麵前的女人。

    “他的弱點....弱點便是...便是....”徐妙菀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對了突破口,腦海裏已經開始自顧自地編起故事來。

    但沒等到她的故事出爐,剛剛還一副醉酒狀態,步履蹣跚的男人,突然餓狼般地朝她撲了過來!

    “啊!!”

    男人一把拽過徐妙菀的手臂,把她往營中的木床上拖。

    “將軍!將軍你不想知道對方的弱點了嗎!”徐妙菀仍在掙紮。

    “哼,縱是那陸戰小兒有三頭六臂,本帥也不懼!小寶貝,有話我們到床上慢慢說~”

    如果是今日之前,或許這飛龍主帥還有興趣聽聽陸戰的弱點。

    但今天他剛剛親自把他挑落馬下,在他眼裏,陸戰已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什麽弱點不弱點,都沒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人可口!

    抗不過男人蠻力拖拽的徐妙菀,一個踉蹌就被扔在了硬硬的木板床上。

    “啊——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徐妙菀被摔的眼冒淚花,大聲呼喊。

    這不是在軍營嗎?軍營裏不是沒有女人嗎?怎麽會有這種強搶民女的將領?

    果然,門口一眾巡邏的侍衛,聽見營帳中傳來“殺人”二字,緊張地湊到營帳前,試探地詢問

    “將軍....”

    “滾!都給老子滾遠點!”

    眾士兵領命,灰溜溜地迅速撤離,遠離主帥的營帳。

    “啊——放開我——唔——唔——”男人一把扯破女人的外裳,抓過碎布,堵在了她的口中。

    “哼哼,身為鎮北軍的奸細,你最好識相點,乖乖地伺候本帥,虧不了你!”

    “不——唔——”貪婪的男人此刻化身為一條惡狼,磨刀霍霍伸向待宰的羔羊。

    這方,遠處高地上。

    “剛剛...是有人喊救命嗎?”鎮北軍督軍沈良之向陸戰投去疑問的目光。

    “娘的,這飛龍老賊不會從哪裏強搶民女了吧!”其中一士兵恨恨地說道。

    “將軍,我們要不要現在...”

    “等。”“冷麵閻王”陸戰,吐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字。

    黑色麵巾上一雙鷹利的眼眸,如寒潭般漆黑深邃,此刻隻是沉靜地盯著下方的目標。

    陸戰的武功遠在幾人之上,耳力自然比其他人都要好,此刻,他甚至能隱約聽到隨風傳來的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嗚咽聲。

    但哪怕知道營帳內或許正上演著對於某個女人來講慘絕人寰的一幕,不過這和他要做的事來比,又算得了什麽?

    此次飛龍國突然來襲,僥是他平時督軍嚴明,手下的將士個個以一敵十,也架不住敵人人海戰術的碾壓。

    當今之計唯有偷襲,才能取得戰鬥的關鍵勝利。

    而這勝利點,又豈能因一個女人而影響。

    此刻營帳內的動靜那麽大,難免敵方士兵的注意力也都被他們好色的主帥所吸引。

    此時出手,不明智。

    眾士兵領會到主將的意思,也隻是恨恨地抓了一把雜草,摔到地上。

    “娘的,讓這老賊死之前還爽一把!”

    營帳內,僥是徐妙菀學過幾年的傳統武術,懂得些自保的招數。

    但弱小的女人和一個領兵作戰的武將來比,力量還是弱小的微乎其微。

    陣陣裂帛聲傳來,徐妙菀的戲服已經被這個老色鬼撕的七零八落。

    “唔——唔——”徐妙菀仍舊在做著最後的抗爭。

    她左右閃躲著男人發出惡臭的嘴,用力地阻擋著著襲向她胸口的爪子。她趁男人不注意,抬起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臉,企圖用曾經學習過的防狼技巧,狠狠扣向男人的雙眼。

    不料手指還未向下,便被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

    “啪”地一個巴掌打得徐妙菀頭部重重地磕在木板床上,鼻孔、嘴角同時流出絲絲血跡。

    “臭娘們!再鬧!我扔你出去伺候我那幾萬將士!”男人惡狠狠地威脅道。

    急色的男人在扒掉徐妙菀最外層的戲服之後,本想直接一親芳澤,但卻發現這女人裏麵穿的竟然不是尋常女人的肚兜,而是一件古怪的黑色布衫,竟還意外地難撕。

    “娘的,你這衣服,怎得如此難脫?”

    古代的服裝本就與現代的不同,古代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一根腰帶鬆了,其餘就全散了,而現代的衣服基本都是套頭。

    徐秒菀今天來試鏡,除了為了貼合人物形象,穿了束胸,還特意穿了一套高質量的納米材質的貼身內衣,以保證自己在做動作的時候能夠活動流暢且身形優美。

    徐妙菀趁男人專注於研究她衣服的空檔,雙腿一曲,用膝蓋用力地踹向男人的子孫根。

    “呃!”男人痛呼一聲,本以為女人已經被打得服軟,一時不妨,竟然中了招。

    目瞪牙呲的男人此時怒氣更盛,“啪啪”甩手給了身下的女人兩個巴掌。

    人生頭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感覺到身下的褲子被一層一層地撕裂,再也忍不住的眼淚,大滴大滴地砸在肮髒的軍床之上。

    徐妙菀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23歲的花樣年齡意外死亡,更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

    她想到了大學時代曾交往過的那個帥氣男友,早知道,在現代的時候就應該提早把自己交付出去,也好過在古代被這樣惡心的老男人強行占有!

    任是再好的料子,也敵不過男人蠻力的撕扯,隨著一聲又一聲的裂帛聲,徐妙的心也在被一條條撕碎。

    “唔!!!!”發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呼喊。

    嗖地一聲,

    空氣眾似乎有什麽東西快速地飛向男人,無聲地刺入男人的後頸。

    男人抬手摸了一下脖子,還未等做出反應,便睜著眼,噗地一聲直直倒了下去。

    “唔——唔——”

    身後突然被重物壓製,徐妙菀更加瘋狂地扭動,用臉抵著木板床,硬生生地往前挪。

    直到她感覺到背後惡心的男人沒有繼續進行下一步的侵犯時,她才稍許覺出有些不對勁來。

    這....難不成,老天果真可憐她,讓這男人關鍵時刻醉倒了?或者突發心髒病了?

    已經絕望的少女心中頓時狂喜!

    她忍著眼淚停止了哭泣,恐慌而又驚訝地緩緩回頭。

    淚眼朦朧中,隻見遠處一雙迎麵走來的黑色的皂靴,再往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以及,一張遮掩了麵巾的臉,和一雙幽深銳利,正與她對視的黑眸。

    “唔!”短暫的驚訝過後,恐懼被驚喜代替,這人是來救她的嗎?

    話說剛才,高地上的陸戰等到營帳中的呼救聲漸漸小下去,營帳外的守衛竟也意外配合地遠離主帥營帳。

    陸戰直覺時機已到,遂帶領手下人開始進行偷襲。

    此次偷襲的目標很簡單,他負責手刃敵軍將領,而其餘幾人負責引開守衛,並且火燒糧草。

    而當他沉溺氣息悄悄掀開營帳門簾,隻見他要殺的人正一身光裸地趴在女人身上不住地來回聳動。

    沒有絲毫猶豫,一記毒針飛快地射向男人後頸,不等男人察覺到痛意,他的生命已經截止。

    陸戰快速閃身掀簾走進營帳,淩厲的眼眸蔑視地打量著死去的男人,以及....身下壓著的那名女子。

    上身衣物還算完好,但下麵...破碎的布料之中,裸露在外的腿白皙修長,帶著激烈掙紮過的粉紅,部分位置,竟能清晰地看見青紫的掐痕。

    陸戰收回視線,舉步朝床邊走去,一手抓住男人的頭發,將其甩到地上,長劍出鞘,銀光一晃,被卸下的人頭咕嚕嚕地原地轉了幾圈。

    “唔!!”扭頭看著這一切的徐妙本想尖叫,但她口中還塞著東西,一聲驚呼也被及時咽下。

    陸戰提起人頭轉身就想走,但已經邁出的腳步卻被身後女子的嗚咽所打斷。

    “唔!!唔!!”得了自由的徐妙菀艱難地轉身爬起,用仍舊被綁著的手拽著床單掩住自己的腿,嗚咽著向麵前的黑衣男子求救。

    一手持著染血的劍,一手提著人頭的男人緩緩回頭,對上那張兩邊臉頰高高腫起,額頭被蹭的也已經泛紅,卻依舊能看出清秀的帶淚麵龐。

    水洗過的眸子,已由剛才的驚恐,變為帶著求救信號的期盼和劫後餘生的喜悅。

    嗬~喜悅嗎?

    若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早一點救她,或許救不會這麽喜悅了吧。

    不過也多虧了她,讓他連與這飛龍老賊搏鬥的力氣都省了。

    想到此,素有“冷麵閻王”之稱的陸戰破天荒地仁慈了一把,轉身走向女人。

    他放下手上的人頭,替女子拿掉嘴上的碎布,然後單臂繞道女子身後,拽開牽製住徐秒雙手的破布繩。

    “咳...謝,謝謝你...咳...”被解救的徐妙菀一邊道謝,一邊胡亂地扯起床上濺了血的床單,將自己的下身緊緊地圍住。

    “將軍,糧草已經被燒....”前來匯合的暗衛們進入營帳,看著屋裏四目相對的兩個人。

    陸戰冰冷地收回視線,轉身拿起人頭,不再看她一眼,示意屬下準備撤退。

    “將,將軍...”徐妙趕忙從床上站起,踉蹌地拖著床單,救命稻草般抓住陸湛沒有拿人頭的那隻手。

    從未與女子有過肌膚接觸的陸戰感受著手背上那異常的軟糯和冰涼,手中的劍慢慢收緊。

    片刻的遲疑後,還是一把甩掉了徐妙菀的拉扯,抬步向外走。

    “陸將軍!!!”身後撲地一聲仿佛有人摔倒的聲音,嬌弱的聲音幽幽響起,伴隨著哽咽的哭泣。

    剛才她聽有人喊他將軍,而他又殺了這飛龍軍的將領,那麽這些人一定就是對方所說的鎮北軍了,那麽這將軍,應該就是剛剛那個老男人口中的“陸戰小兒”?

    轉身欲走的男人聞言留步。

    徐妙菀抓緊機會:“求陸將軍救小女子一命!我不是飛龍軍的,我是被他們抓來的,他們說我是鎮北軍的奸細,他們.....”徐妙菀聲音顫抖著卻仍舊努力地堅持把話說完。此時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演戲還是真情流露,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倘若他不救她,帶對方發現自己的將領死了,她隻怕會大卸八塊!

    生死,隻有這一搏了!

    “嗚嗚——懇請將軍救小女子一命!況且,眾位壯士若是走了,這...這人頭豈不是要算在小女子的身上,我恐怕.....”眼淚不斷落下,看得前來執行任務的士兵都有些不忍。

    “將軍,聽她口音卻是不像飛龍國的人,她...”剛剛進到帳篷的沈良之,聽見女子的求救,惻隱之心頓起,於是出聲道。

    終於,在陸湛走出營帳前最後一刻,低沉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隨便”。

    得救了!活了23年的徐妙菀從未覺得,“隨便”這兩個字竟然猶如天籟。

    之後,徐妙菀便被沈良之,用床單纏繞以壽司卷的形式,夾在腋下,飛縱著帶了回去。

    當天夜裏,當飛龍軍發現他們的糧草被燒,且主帥被人斬了首級之時,副帥就立刻帶兵,夜襲北寒城。

    而陸戰這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集結兵力迅速迎戰。

    當夜裏被臨時叫起,慌亂出擊的飛龍軍看見他們的主帥頭顱被對方高高掛起時,頓時軍心渙散。

    於是這場以7萬對2萬,敵我懸殊的戰役,“冷麵閻王”陸戰再一次華麗麗地勝出。

    在他鎮北將軍的戰功上,又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後記史書也曾記載,此次鎮北軍的偷襲,主要是動用了美人計,才能事半功倍。

    估計徐妙菀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剛穿過來的第一天,就被載入史冊了。

    當然,作為總指揮的陸戰也沒有想到,而且,他想象不到的,還有很多很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