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0章 惡人必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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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實他內心十分清楚,今晚部署的行動,計劃完美無缺。
    可中間卻出現差頭,差一點功虧一簣。
    常景天反映的情況,海明波第一時間向於海做了匯報。
    於海非常重視。
    如果情況屬實,商廣信就從原告變成被告。
    這已經不是私生活不檢點的問題了,完全上升到犯罪層麵。
    要知道,商廣信作為退下來且級別不低的幹部,竟然接受楊福山這個商人,以高價為誘餌,誘騙年輕女大學生做這種事。
    據說,這是楊福山看了一部外國電影深受啟發。
    專門到南州各大院校,物色年輕漂亮的女學生。
    許諾高額金錢,得到女學生同意後。
    到指定地點,吃下一種特效藥物,讓女學生始終保持昏睡狀態。
    隨即送到商廣信的床上,供其隨意享樂。
    至於方欣怡為何目睹商廣信尊榮,是因為方欣怡的身體分解出一種藥物排斥的酶。
    這種情況非常罕見,十萬人裏麵才能出一個。
    在商廣信完事之後,方欣怡竟然鬼使神差的蘇醒過來。
    可她當時並沒敢聲張,裝模作樣的睡著。
    這才有機會發現,自己被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給禍害了。
    那會兒,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由於家境貧寒,上大學的費用,是父親省吃儉用,一天打三份工供她念書。
    一想到老父親的不容易,內心的愧疚的方欣怡,總想自己做點什麽,以減輕父親的負擔。
    當然,當有人聯係她,說明緣由後,方欣怡沒少做思想鬥爭。
    可是在金錢和尊嚴之間,她不得不選擇了前者。
    這件事之後,方欣怡好長時間沒有走出來。
    無論身處何地,總感覺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說她愛慕虛榮,貪圖金錢,為了錢,什麽都豁得出去。
    隨著時間推移,方欣怡好不容易漸漸淡忘。
    不成想,一個多月過去,她出現嘔吐症狀。
    用試紙一試,竟然懷孕了。
    這可把方欣怡嚇得不輕,那麽一個老頭子,怎麽會?
    冷靜下來的她,本打算偷偷去醫院,把孩子做掉。
    然而,無巧不巧的,她爸爸來大學看望她,發現女兒臉色和精神都差勁,硬拉著她去醫院檢查。
    不查不要緊,一查把她爸爸驚得目瞪口呆。
    在老父親百般逼問下,方欣怡不得已道出事情始末。
    氣得老方大發雷霆,當即去找在豐山縣公安局工作的一個親戚,寄希望幫他和女兒討回公道。
    偏偏這人是縣局局長的老下屬,通過方欣怡描述,確信老頭子正是商廣信。
    這麽大的事情,簡直顛覆所有人的三觀。
    他們不敢隱瞞,直接向常景天做了匯報。
    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於海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並沒有告訴王善坊。
    他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在於,防止消息泄露,打草驚蛇。
    厲元朗暫時不工作,王善坊和肖路遠來往密切。
    這可不是什麽好信號。
    誰都清楚,厲元朗一旦職位不保,最大受益者非王善坊莫可。
    即便他不能接替厲元朗書記的官職,厲元朗不在南州,他會利用自己代理書記的機會,大肆籠絡人心,安插親信,逐步架空省委權力,為後續掌控南州政壇鋪平道路。
    而肖路遠作為王善坊的得力幹將,自然會不遺餘力地配合,兩人一唱一和,極有可能在暗中形成一股足以左右局勢的力量。
    於海明白,在這種敏感時期,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連鎖反應,所以他必須步步為營,既要揪出商廣信和楊福山背後的黑幕,又要提防來自內部的掣肘與算計。
    這場博弈,遠比表麵看到的更加凶險複雜。
    決不能走錯一步棋,因為錯棋就會給對手以可乘之機,到頭來滿盤皆輸。
    因而,當常景天隻身前往豐山縣的時候,於海就做了大量部署。
    全程監控常景天的行蹤,沿途還準備了警力接應,以防萬一。
    然而,即使他做了充分應對之策。
    還是出現有個別警力接應不及時,導致發生交火一幕。
    於海十分確定,有人走漏了風聲,讓商廣信他們提前得到消息,布置人在半路截殺方家父女。
    在啟動今晚抓捕任務的同時,於海已然開始了內部調查,根據他目前掌握的消息,嫌疑人已有眉目,就是豐山縣局的一個副局長。
    這人和章遠關係不錯,是章遠一手提拔的得力幹將。
    於海當機立斷,下令含水市局,立刻將此人控製起來。
    想來,這人必然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這些事情,趙金懷是不知道的。
    不是於海對他有所防範,實在是他沒時間說這些。
    如今,麵對趙金懷,於海也不隱瞞,竹筒倒豆子的,把前後經過一一透露給趙金懷。
    趙金懷並不驚訝,反倒讚許說道:“於書記,你足智多謀,幸虧有你在,厲書記度過這場危機的希望大增。”
    “我看,這件事是否向調查組毛局長匯報?”
    於海明白趙金懷的用意,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怎麽?不是機會嗎?”趙金懷有些不解。
    “老弟,我就跟你一個人交個實底。這幾天,你覺得厲書記應該在什麽地方?”於海流露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當然在調查組了。”
    於海笑說:“在調查組很正常,不過,厲書記的身份可不是配合調查,而是和毛局長談古論今,品茗下棋。”
    “怎麽!”趙金懷驚得目瞪口呆。
    猛然間,他眼前一亮,禁不住一拍大腿,欣喜的說:“如此說來,調查組下來,是厲書記和組織部聯合上演的一出戲,一出大戲?”
    “差不多吧。”於海伸手從茶幾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並未急於點燃,而是拿在手裏把玩著。
    “章遠的死,商廣信故意把髒水潑在厲書記身上,並且散布謠言,在上麵引起不小質疑。”
    “要想打破這種質疑聲音,就要采取更為有力的證據來直接回擊這些不實指控。”
    “而眼下這個由偷渡者襲擊事件牽扯出的楊福山與商廣信的關聯,以及方欣怡這個關鍵證人的出現,無疑就是撕開商廣信父子及其幫凶偽裝的最佳突破口。”
    “隻要能坐實商廣信的犯罪事實,不僅能讓他身敗名裂,更能順著這條線索挖出他背後更深層次的利益網絡,那些曾經質疑厲書記的聲音自然會不攻自破。”
    “到那時,商廣信人苦心經營的陰謀也將徹底敗露,我們就能掌握主動權,徹底讓厲書記的名聲恢複清白。”
    “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也將隨著商廣信的倒台而無所遁形,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和正義的審判。”
    “這盤棋,我們必須下得穩、準、狠,不能給對手任何翻盤的機會。現在,就看李猛那邊的行動了,希望他能順利拿下楊福山,這可是整個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一旦楊福山落網,撬開他的嘴,商廣信這條大魚也就離上鉤不遠了。到時候,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麵,我們也能給省委、給南州的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於海的神色中充滿堅定的決心與銳利的鋒芒。
    仿佛眼前的迷霧已被層層撥開,勝利的曙光就在不遠處閃爍。
    因為這不僅是一場與犯罪分子的較量,更是一場扞衛正義、肅清官場汙濁的硬仗,每一步都必須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絕不容許有絲毫的鬆懈與退縮。
    趙金懷品味著於海的話,消化著對於正義公平的理解。
    不免有感而發,“是啊,南州太需要厲書記和於書記您這樣的領導了。”
    “說實話,自從厲書記空降南州以來,正風肅紀,接二連三扳倒隱藏在幹部隊伍中的蛀蟲,為南州換來一個清朗的環境和風氣。”
    他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候,於海的手機突然響起。
    於海一看號碼,頓時露出緊張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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