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妮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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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可能告訴淩弈寒原因。
他若知道我這麽做的原因,要麽就是把我當信仰牛鬼蛇神的怪胎來看,要麽就是覺得我胡言亂語。
是啊,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由血液是否相融來決定兩個人是否在一起。
這一夜我與淩弈寒依舊還是相擁而眠。
夜裏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那雙手的力道不重,並不讓我感覺到不舒服,反而給人一種格外的溫暖。
我想翻身側過臉去看淩弈寒的模樣,但我知道他淺眠,所以隻能作罷。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音,我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覺得這樣是如此溫馨而又幸福。
清晨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淩弈寒的身影。
我看著空空的床邊,不自覺悵然若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警覺性竟然開始這麽低了,否則我怎麽連淩弈寒什麽時間起床離開我都不清楚?
如此一連幾天,淩弈寒都是夜晚準時出現在我的房間,在清晨我醒來的時候又離開我。
在這不知不覺之中,我也開始漸漸習慣他的存在。
這天剛到迷失,我從試衣間裏換工作服出來,就見到藍妮兒皺著眉頭接聽著電話。
我朝著藍妮兒湊近了一些,隱約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粗著嗓子的女聲音,大意是說藍妮兒不要臉,勾搭別人有婦之夫之類的話。
藍妮兒明顯是不悅的,但她也沒尖著嗓子隔著電話罵人,輕飄飄說了一句程老板不在的話,那我下次在打給他就好了。
見著她掛了電話,我咳嗽了一聲:“妮兒,你收手吧。”
藍妮兒錯愕的看著我:“收手?”
“妮兒你下海也有好幾年了,存款也夠你在老家生活的,所以為什麽還要去沾染有婦之夫這個腥。”
縱管我知道忠言逆耳,但藍妮兒對我而言不同於常人,所以我原因做那個逆耳的人。
“打電話的人是我心心念念金主的原配。之前我想的是利用自己栽了看守所,金主去國外旅遊沒管我這件事來獲取金主的同情心,這樣來撈一筆錢,可哪裏知道金主的原配竟然派人來對付我。”
藍妮兒抬頭看著我:“你知道她派的是什麽人嗎?是金夫人!”
“她讓金夫人叫幾十個下賤的男人來淩辱我,你知道的,我在沒成名之前就被王賴子給強弄過,我這輩子最討厭惡心的人來對付我,可那原配竟然叫幾十個惡心的人來……”
藍妮兒頓了頓,眼睛裏冒出狠毒的光芒:“我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藍妮兒,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原配付出代價!”
我心疼的摟住藍妮兒:“妮兒你這樣讓我很心疼,我會為你報仇的,你別記恨這些。”
藍妮兒的憤怒與欺辱我都能理解,而我說過的為她報仇也就必定會做到。
我還記得,那些淩辱她的混混還並沒有死透。
藍妮兒牙齒咬的咯咯響:“原配淩辱我不就是在意她老公被我搶走嗎?嗬,我之前想要的就是程老板的錢,可現在我想要的還是程老板的人,還有程老板夫人這個稱號!”
我抱緊了藍妮兒,沒有再阻攔她。
每個人的報仇想法不一樣,自然做出來的事情也不一樣,這一點我不去改變她。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打了個車去往上次那些混混出現的燒烤攤。
人類有時候還真是奇怪,他們會因為死了一個人而悲傷整個春秋,但也會因為一個人死了而開心整個世紀。
誠然,那剩下來的幾個混混能夠在自己兄弟死了幾天後還大大咧咧的去燒烤攤吃東西,恐怕就是屬於後者開心的不得了的類型。
我送他們幾個全都下了地獄,那麽他們生活在地底下的兄弟也會很開心有人來陪伴他們的。
在迷失店外打出租車,司機問我是不是去某某酒店。
他的語氣裏充滿著不友好與陰陽怪氣,但我也沒怎麽當一回事,隻說去十五公裏外的地方。
司機繼續說十五公裏外的郊區難道是有野外激情場子?
我問司機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司機吊兒郎當著語氣直接說:“從迷失廠子裏出來的肯定是小姐,你們這些小姐不就是在男的下麵過活嗎?”
我惱火起來:“憑出處就看出一個人的職業,實在是太膚淺了!”
司機冷哼著對我不屑一顧:“我膚淺?我再怎麽膚淺也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出來賣的!”
我不屑對這種人多過言語,丟下一張紅色的票子拉開車門就下去了。
站在路燈下,閃著黃色的車燈從我身邊來來往往。我拉了拉自己的外套,突然莫名的有些厭惡自己的職業。
其實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司機說的也沒錯,這個世界就是帶有偏見的社會,大家都覺得迷失是個髒場子,自然而然也就會覺得裏麵出來的人是個髒人。
所以,司機對我言語輕浮,倒也無可厚非。
那麽
那麽淩弈寒呢?
他是不是一開始也覺得我是個小姐,從而肆無忌憚的對我說做他的情婦?
一時間,我的腦子如同亂麻一樣,塞滿了七七八八的思緒。
到最後,竟然開始演變成更加厭惡自己的職業,甚至有點想要離開這個場子了。
我記得最開始在迷失當公關的原因就是想找一個真誠的男人。
但現在我覺得出現在場子裏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會有真誠的。
這個道理就好像是出現在米缸裏的老鼠,你還能妄想因想吃大米而出現在米缸裏的老鼠不吃米嗎?
答案是毫無疑問的,不可能。
再次到達熟悉的燒烤攤位,我笑的燦爛的對這些混混們說了一句別來無恙。
這些人見到我沒一點反應,依舊是色眯眯著說一些葷段子的話。
也是,他們被我注射了液針,對於我做的事情早已忘記,所以才會這麽色膽包天。
我懶得與他們過多交纏,在想要弄死他們之前,我問他們金夫人在哪裏。
這些人對金夫人三個字還是挺忌諱的,沒告訴我金夫人的事情,我倒也不在意,他們不說,隻不過是被液針注射的忘記自己之前吃過的苦頭罷了。
於是,我揚起手就朝著近處男人的脖子砍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