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到底是她巧舌如簧,還是他鬼迷了心竅?
字數:13986 加入書籤
下棋?
下什麽棋?
念安正愣愣有些回不過神,顧君衍已經去他行李箱裏翻找了。
不一會兒他翻找出一副圍棋來。
“你還真是……連著都帶了!”念安看著那祺忍不住的開口道。
顧君衍帶這個也是怕無聊。收拾東西的時候順手就拿了。
“要不要試試?我可是聽說,你的祺是爺爺教的呢。”顧君衍嘴角帶著抹笑意的道。
念安聽著那話,並沒有立馬回道。
她的棋確實是爺爺教的,可他的也不也是一樣。
何況圍棋這個東西,往往都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的。
這東西費腦費神,念安其實並不怎麽愛下。
不過如今確實也閑著無聊,下下祺也好,總比與他躺在床上的好。
不給他找點事情做,他怕是就要找她麻煩了。
長夜漫漫,對於顧君衍這個不速之客,念安除了耐著性子好生應付,也找不出別的法子了。
“要白子黑子?”顧君衍把一旁的紅木案板拿過來,鋪好棋盤。
“我隨意。”念安一隻手撐著下巴,一副慵懶的道。
“隨意?安安,這下棋呢,沒有賭注的話,可就會沒意思了,就好比這打牌不真金實銀的賭,就會讓人索然無味。”
顧君衍撥弄著棋子,眼中透著股笑意的看著她。念安聽著那話,撐著下巴的手裏麵就放下了,她坐直了身子看著他,似是立馬明白了他那“下棋”的用意。
嗬,賭注?
他想賭什麽?
“要是我贏了,你親我一下如何?”顧君衍見她看著自己,知道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而念安聽著那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顧君衍見狀,不禁笑了。
“就親一下怎麽呢?”
她第一次主動親他時,雖然是喝醉的狀態,但是那個時候的念安真是迷人極了。
隻是那時醉的時候,還是把他給認錯人了,一想到這兒,顧君衍心中就止不住的耿耿於懷。
“那要是你輸了呢?”念安想了想反問道。
顧君衍聽著那話,一副戲謔的道:“那我親你唄。”
“……”念安無語。
嗬,虧他說得出來!臉皮厚的都要抵得上城牆了!
那這贏不贏有什麽區別呢!
“我要是贏了,今晚你……你不可以再跟那晚……那晚那樣。”念安無視顧君衍剛剛那話,開口說道。
贏了要什麽賭注,自然是贏了的人說的算了!
顧君衍早料到她會這樣說,點了點頭,“ok。”
反正今晚他也不想把她惹哭。畢竟明天就是她生日了。
他來這兒,可是陪她過生的。
因為有言在先,所以,原本興致缺缺的念安立馬就打起了精神下棋。
很久沒有碰這個東西了,而對手又是顧君衍這樣老謀深算,精的跟隻狐狸般的人,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為了今晚能睡個安穩覺,她也得想辦法贏了這局棋!
顧君衍見念安那麽認真,忍不住在心裏偷笑。
而他心態倒是平和。畢竟輸贏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一個吻而已,就算他贏了,她吻得怕也是不情不願的。
還不如他自己索取的有味呢。
隻是這盤棋比他想象中下的要久。
念安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孩,他一直都知道。
因為君衫跟念安同級,很多次考試,君衫都不是念安對手。哪怕為此,君衫一直不服氣,可念安卻是一直壓著君衫一頭。
當然成績不能說明全部,可景枚呢?
念安接手景枚時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那年她才從B大經融管理係畢業,緊接著就接手景枚了。
而那時的景枚,可謂是一片兵荒馬亂。
由於亦銘被人利用,景枚資金鏈斷了,股價大跌,而念安的姥姥又重病不起。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說,沈家怕是要從此一蹶不振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念安快速的接手了景枚。
那時的念安,是一個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毫無任何商場經驗。
所有人都說沈老太是不是瘋了。把企業交給一個才畢業的小女娃。
包括沈家,也是有不少不服念安。
大家都說,沈老太是病急亂投醫。而念安卻是很快打了所有人的臉。
她接受景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嫁人。
哪怕沈家大廈將傾,可是愛慕沈念安,願娶沈念安人一點也不少。
就他所知,溫尚修父親去找個念安姥姥,展宏磊展家也去過沈家。也許還有許多他不知道。
顧君衍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那麽多人肖想的人兒,最終選擇了他。
為什麽選擇他呢?因為爺爺嗎?
爺爺一直想讓念安嫁進顧家。可他沒想到,爺爺想的那個人會是他。
他記得那年的冬天,紐約籠罩在厚厚的雪霧中。
一直鮮少與他聯係的念安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說:“四哥,我這兒有兩瓶好酒,想請你嚐嚐。”
那聲音清脆而又淡然。
顧君衍聽著那話卻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沈念安……沈念安……
直到掛了電話,他默默看著手機中不知什麽時候儲存的電話號碼,一時回不過神來。
那個時候顧君衍,碩士已經畢業。但他沒有立馬回國,而是在紐約跟幾個朋友炒股、混跡在紐約的金融圈裏。
他跟爺爺賭氣,他說要自己賺那第一桶金。賺不到他就不回來。把爺爺氣得咬牙切齒,罵他猴崽子。
但其實那時,他已經憑借著好的形式與運氣早賺足了第一桶金。
隻是礙於與家裏慪氣,所以一直不緊不慢不急著回國。
念安找他的那天,紐約下著不大不小的雪。她約他在一艘遊輪上見麵。
那天她穿了一身米白的羽絨服,沒有帶帽子也沒有圍圍巾,一張小臉與他印象中的女孩變化了許多。小臉尖瘦尖瘦的,整個人看著跟風一吹就會倒一般。隻有那一雙眼睛,那麽明亮可又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沉穩。
她看到他來,對著他微微笑著,叫他:“四哥。”
“第一次來紐約吧,都不知道帶個帽子、圍巾的,這兒冬天可是冷著呢。”
顧君衍脫了帽子與圍巾。笑著開口道。
好久沒見這個小時候住在顧家的小妹妹了,再一見,哪怕陌生,在紐約這個異國他鄉,還是覺得莫名的親切。
“之前來過一次的,隻是沒有在冬天來過。”念安話語淡淡的道。
但那一刻,顧君衍也不知為何,從她那平淡的麵容竟看出了,她來這兒應該不隻是簡單的看看他吧。
哪怕隔著寬廣的太平洋,他也不是沒有聽到關於京城那些圈裏的事情。沈家出事,早就傳遍了。何況顧家與沈家向來交好。
從念安姥爺時,關係就頗為親密了。
顧君衍直覺念安找他與沈家有關,卻是沒想到會是逼婚。
“最近公司與紐約這邊一個設計公司有一筆生意要談,事情談的差不多,就想起四哥也在紐約。”
她與他淡淡話著家常。顧君衍聽著那話,坐在郵輪暖暖的包廂裏,看著窗外的霓虹,隻覺得眼前的女孩看著坐在眼前,卻好似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般。
之後,點的菜上來,他才準備吃點東西,她從放在一旁的手袋中拿出了兩瓶紅酒。
顧君衍看著她眼中的紅酒,麵上微微一愣。
那不是普通的兩瓶紅酒,而是極為名貴罕見的1787拉菲古堡的紅酒以及1907年的“沉默之船”白雪香檳。這兩瓶酒都是有些年份,就是有錢也很難買到。
這種就大多是被一些愛好酒的收藏家給收藏的。
“我聽說四哥很愛收集各地名酒,正好前些日子得到了兩瓶紅酒,這麽好的酒在我這兒好似也有些浪費,所以就想著……”
那個時候的念安,明明那麽稚嫩的年紀,可卻又那麽會步步為營。
他卻是愛收集酒。可他沒想到她會知道。
那時來找他,她是做足了功課吧。
所以,接下來的話,原本那麽嚴肅的話語,她卻說的那麽坦然那麽淡然。
他看著她手中的紅酒,回過神來後,忍不住的笑了笑,道:“這麽珍貴的紅酒,就這樣送給我?”
“是呀。剛剛不是說了,專程來送給四哥的。”念安笑著道。
“可這……無功不受祿,念安,你來找我該不僅僅是為了給我送這兩瓶紅酒吧?”顧君衍看著她,眼眸也眯了眯。
他也混跡上場好多年,她的目的不單純,他又怎麽會沒察覺呢。
“被四哥看出來。”她依舊笑,隻是看著他眸子像是天邊的星星般,有這若隱若現的光芒。
“說吧,為何?如果能幫,四哥不會不幫你的。”在他眼中,那時的念安還是個小孩子,她來找他多半是為了沈家吧。
可他卻沒想到……
她確確實實是為了沈家,可他卻沒想到,為了沈家,她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四哥如果想幫我,就娶我吧。”她話語輕淡的道。
而顧君衍確實愣住了。
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
他看著她,她神色淡然、平靜,好似說著一件很是簡單的小事般。
一點也沒有談終身大事的模樣呢。
“娶你?”顧君衍愣了好一會兒,嘴角露出抹他慣有的嘲諷。
而麵對他那不屑一顧的神色,她已經從容。
“沒錯,娶我。”她看著顧君衍,話語不重但卻十分堅定。
好似那話,她已經在心中默念了許多遍一樣。
從她踏上紐約的飛機,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我為何要娶你?”顧君衍笑著搖了搖頭。
想要嫁他顧君衍的女人不少,可卻沒有像她這麽直接的。
“為何?當然因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了。”念安看著桌上的一杯紅茶笑了笑回道。
“哦,最好的選擇?”顧君衍被她那話挑起了興趣。
有趣。真是有趣。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呢。
“是呀,四哥應該知道爺爺很喜歡吧,其實我要是想要嫁你,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找爺爺,告訴他我的心意,可是……”
念安話語說道一半,停頓了下。
“可是什麽?”顧君衍嘴角噙著抹笑,那笑是抹冷笑。
“可是我不想逼四哥你啊,與其讓爺爺逼著你娶我,倒不如讓四哥你主動願意娶。”
她接過話繼續,可那話卻讓顧君衍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這跟逼著他娶有什麽差別?
那時,沈念安在他心中是個善於言辭而有富有心機女孩。
“你以為爺爺逼我,我就會乖乖就範?”顧君衍嘴角滿是諷刺與不屑笑。
念安看在眼裏,對於這些她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想到了。
所以,在麵對的時候,念安不覺得有任何的慌亂與難堪。
“也許四哥不會在意傷了爺爺心,可是……念安隻是不懂四哥這麽魚死網破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
“四哥娶了我,我不僅僅會是個稱職的顧太太,不會給顧家丟半分臉麵,而對於四哥也是不會有半分的約束,有些沒辦法娶進門的女人,四哥想要如何我並不會幹預,而爺爺也會高興。這麽一舉三得事情,四哥作為生意人,稍稍想想也知道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吧。”
麵對她的巧舌如簧,他總算明白了。她這是把婚姻當成生意了來給跟他談了。
穩賺不賠……穩賺不賠麽……顧君衍重複念著這四個字。
他看著對坐的那女孩,哪怕與他記憶中的相差甚遠,可是依舊美麗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
後來,她臨走的時候,說:“四哥,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等你的回複。”
她那淡定的麵容似是很是自信般,自信他會應下她。
明明他那麽不想隨她的意,可他也不知道為何第二天就答應了她。
睡了一晚,他就給她回複了。
到底是她那句打動了他?
是那句“娶了我爺爺也會高興”,還是那句“不會對他有半分約束”?
還是“我是會是個稱職的顧太太”?
無論是那句,他都入了她下的套了。
到底是她巧舌如簧,還是他鬼迷了心竅呢?
要是回到五年前,他肯定不願意承認,他是被她那淡定從容、貌美如花所吸引了。
可如今……
“我贏了。”
顧君衍正有些回不過神來,而盤腿坐在對麵的念安,卻是驀然笑了起來。
顧君衍思緒被她那話給打斷,回過神來看了眼麵前的棋局。
他確實輸了。
在好多步前,他就已經由於心不在焉下錯了一招,所以……
所以,就隻能節節敗退。
這一局,已經注定是他輸了。
隻是看著念安嘴角那得意笑容,顧君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贏了局,就這麽高興?”
他真是不小心啊。早知道她沈念安不是一般的女孩,他還怎麽能這麽……這麽輕敵呢。
“那也得看是贏誰了。”贏了他,顧君衍,她自然高興。
畢竟要贏他一局,可不容易。
畢竟顧四少可是赫赫有名,精明如狐的呢。
“這局不算,我們再來……”
“誒,顧四少你可不能出言反而,說話不算數啊!”念安聽著那話,朝他看去。
顧君衍語塞。
“都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念安快速的收好棋子。下一局,已經耗盡她的腦細胞了。她可沒精力再下一局了。
能贏他一局,已經是不容易了,再來一局,那可就難說了。
顧君衍看著她那狡黠的模樣,忍不住的低頭笑了笑。真是個精的跟個猴的壞丫頭。
念安收拾好,就躺下身心舒坦的準備睡覺了。
而顧君衍躺下後,把她拉入懷中。
念安雖然有點不適,但是也沒亂動,就如往常在他懷中般,她閉上眼,安心入睡。
也不擔心他會再對自己做點什麽。
畢竟顧君衍答應了,就不會出爾反爾的。
經曆了那晚,兩人猶如仇敵般的對峙後,念安與顧君衍終於又可以安然的摟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了。
要說她贏了,可為何好似最終贏的人確實他呢。
明明下午見到他時,她心中還是一副意氣難平的衝動,可如今都已經可以淡然如初的在次在他懷中入睡了。
……
這一夜,念安睡得很安穩,一覺睡到了天大亮,她才醒。
而同樣睡得安穩的還有顧君衍。
這幾天他在外,睡得是一點也不好。
所以,當念安醒來時,顧君衍才被她弄醒。
“多少點了?”念安找著手機,想看看時間。
“反正又不上班,隨便幾點。”顧君衍靠在哪兒懶懶的,他伸手拉著她,想讓她陪他再睡會兒。
“都九點多了!”念安看來時間,低叫了聲。
這個點寺廟裏的師傅們早就都起來了,而她每次來這兒,也都是清早就會醒來的。
誰知道昨晚居然會一覺睡到這麽晚的!
這下還不知道寺廟的那些師傅心裏怎麽想她與顧君衍呢!
真是罪過罪過。
念安止不住在心裏碎碎念念。想到這些,她就止不住的對一旁懶洋洋靠在那兒的男人瞪了眼。
都怪他,好端端的下什麽棋,弄得跟她絞盡腦汁,動腦過度,這下才睡過頭的,一定是這樣!
“怎麽呢?一早起來就這麽一副怨念的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昨晚我沒有……”滿足你。
“顧君衍,你能注意點麽,在寺廟這兒可是有菩薩、佛祖的!”當著菩薩、佛祖的眼皮底下還整日說這種葷話,也不怕……
念安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說著就趕緊起床了。
她拿出牙刷、毛巾、洗臉的去屋外打水洗漱。
顧君衍看著她那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菩薩、佛祖怎麽呢。
菩薩、佛祖也都會保佑夫妻和睦好麽!
念安快速的洗漱完,就回來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早膳。
好在昨晚顧君衍逼著她吃了不少大魚大肉,她如今還不是很餓。
“你還不起來?”念安準備換衣服,見他依舊躺在那兒,不起身。
她不想當著他的麵換衣服,害怕他又會忍不住的想要調戲她。
“在我麵前你又不是沒有換過衣服,我可是你老公。”顧君衍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真是瞎矯情。
每次換給衣服,都跟防賊一般的防著他!
有人這樣防著自己老公麽!
“快十點了。太陽都出了了。”念安沒有直麵回道他那話。
老公老公……
她還不知道他是她老公啊!
不用他在這兒一次次的強調好麽!
顧君衍嘴角微翹,拿了洗漱用品出了房門。
真是越來越猴精的丫頭了。
顧君衍出了門,念安就趕緊換衣服了。
脫了身上的睡衣,她哪一件毛衣套上,外麵還加一件外衫。
雖然今天有太陽,但是山裏還是很涼的,婆婆在這兒,她是一點也不想再生病了。不然婆婆還真不知道要在這兒住到猴年馬月呢!
念安換好衣服後,準備出門去吃早飯,剛出門就遇到回來的顧君衍。
他看著她換了一身整齊的休閑衣,開口道:“安安,等我一起。”
“我先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念安說著就走了。
她才懶得等他呢。
顧君衍見狀,隻是無奈的笑了笑,沒良心的丫頭。
甩了煩人的顧君衍,念安步伐輕快的往側院去,隻是還沒走到側院,才到正院那兒,她一眼掃到了站在一顆老鬆樹下的身影……
念安腳步微微一頓,意外的瞪大了眼。
“安安。”站在樹下的女子也看到念安了。
她朝念安打了聲招呼。
而念安則是掃了那女子一眼後,就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男子。
為何他倆會在一起?還會在這兒?
“安安,我哥呢?”君衫伸長了脖子朝她身後看了看。
而念安隻是看著站在那兒的男人,那男人也看著她。
“這是我師兄,你們不是也是認識的嘛。”君衫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介紹道。
師兄?
君衫這幾年在日本,所以……
所以這幾年她與紀北川之間一直又……
念安腦子轉的很快、也很亂。
“哥——”
就在念安腦子亂哄哄時,君衫已經朝她跑來,隻不過是越過她跑向她身後的顧君衍。
“你這丫頭怎麽在這兒。”看到君衫,顧君衍也是一臉的意外。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呢?”君衫朝顧君衍撇撇嘴,話語帶著幾分撒嬌的道。
顧君衍聽著這話,才準備開口,隻是往前走了幾步,目光也一眼掃到站在那鬆樹下的男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