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上樓，敲了敲門，進了君衫房間。

    君衫這兒的房間，就更小了。

    見她進來，君衫朝她瞅了眼道：“會鋪床嗎？”

    念安瞅到床上放的一床幹淨的床單被罩，應該是婆婆找出來，還沒來及給她鋪上。

    “你讓一讓。”念安笑了笑，示意她讓開。

    君衫讓開坐在一旁的小書桌上。看著念安彎著身，沒一會兒就把床給鋪好了。

    “你還真是越來越賢惠了。”君衫看念安那雖不說多熟練，但是總還是像模像樣，不禁笑著調侃道。

    “你這個床小，鋪起來並不費勁。”如果是家裏的大床，念安一個人可是得弄好久呢。

    “安安，有了孩子，你高興嗎？”君衫看著站在床邊的念安，她神色有些複雜的道。

    念安聽著那話，低頭朝自己小腹看了眼，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高興嗎？

    最初，真的是很抗拒了，可如今……

    也不知為何，看著果果，她腦子裏時不時會閃過，這孩子出生後，是什麽樣的？是跟果果那樣的嗎？

    才短短幾天，心底竟不知不覺對孩子也有了些期待。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好跟他交代了。”君衫歎了口氣道。

    念安聽著她那話，心頭悶悶的，覺得她屋子真的有點太小太悶了。

    最後，念安離開時，君衫隻是在身後道：“安安，他希望你能過的幸福。”

    念安合上了門，出了房間。

    她何嚐不知道阿川對她的心呢，他隻是希望她可以過的好，可她心裏也希望他同樣可以過的好，而不是……

    ……

    這晚，顧君衍與君軼喝的有點多了。

    他們兄弟二人平時本來就聚少離多，難得有時間坐在一起閑聊喝酒，所以，一時高興就喝多了。

    念安扶著顧君衍回房時，就聽到昱玫低聲在訓君軼了。

    隻不過一直隻能聽到昱玫的聲音，君軼倒是一句話沒頂嘴的。

    “安安，你不生氣吧？”顧君衍靠在她身上，但手還是稍稍撫著她，沒敢太把重量壓著她。

    “先回房。”念安扶著他。

    回到房間，顧君衍就倒在了一旁的小沙發上。

    那沙發小的，他倒在上麵看著局促極了。

    “安安……”

    “別亂叫。”念安扭頭朝他瞪了眼，把窗戶打開了一點。

    他那一身的酒味，她聞的真難受。

    “顧君衍，今晚你就睡沙發那兒啊。”念安透了會兒氣，扭頭朝他看了眼道。

    顧君衍睜開眯著眼，聽著那話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嘟噥道：“不要。”

    憑什麽讓他睡沙發！

    “你一身的酒味，我聞著難受。”念安說著出了房間去給他端了杯醒酒湯。

    婆婆之前說廚房煮的有。

    念安下去時，正好碰到了昱玫。

    昱玫見到她，笑著道：“這兩個酒鬼真是夠煩人的。”

    “可不是，要不讓他倆湊一屋睡得了。”念安心煩道。

    昱玫聽著那話笑了笑，“我倒是沒什麽，可你家顧君衍那脾氣，怕是不會願意呢。”

    顧君衍比君軼可是挑剔講究了。

    昱玫可是挺君軼說過，說他們十多歲時一起出去玩，顧君衍都死活不肯跟他睡一張床，說兩個大男人睡一起想什麽嘛。

    “果果睡了嗎？”念安盛好湯放一邊，又問道。

    昱玫搖了搖頭，“那丫頭興奮著呢，一到這兒來，就不服管了。”

    念安隻是笑笑。

    畢竟才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哪能不一點也不調皮呢。

    “如今終是有了，你看看媽媽高興的，就連小衍也樂的不行了，看得出來，顧君衍對你還是在意的。”昱玫作為一個旁觀者，顧君衍今晚跟君軼喝酒那高興的模樣，那可是裝不出來的。這男人隻有對自己喜歡在意的女人有了孩子，才會有這種雀躍與高興。

    “……”念安低頭笑笑，沒作聲，準備端著湯上樓。

    上樓回了房間，顧君衍人已經坐身子來了。

    他扶著額，靠在沙發那兒，聽到她推門聲，顧君衍抬眸朝她看了眼，“酒味熏到你了？”

    “還好。”剛剛那會兒卻是聞著酒味有些不舒服，如今好了些。

    “我去洗洗。”顧君衍說著準備起身。

    念安讓他把醒酒湯喝了，給他找了衣服，才讓他去洗漱間。

    顧君衍一邊去洗漱間，一邊念叨著，“就該去酒店住的。”

    洗個澡都不方便！

    念安懶得搭理他，隻是看他這模樣，有點擔心他在浴室會不會滑倒。

    念安沒關上門，掩著門，坐在床邊等他洗完澡回來。

    床頭放著的還是他昨晚看的那本的育兒書。

    念安拿起看了眼了，封皮上是個白白嫩嫩的嬰兒，念安盯著那嬰兒嘴角不自禁微微翹了翹。

    “安安……”顧君衍突然推門回來，念安放下書，隻見他手中拿著她的淡藍色毛巾。

    “安安，我毛巾好似拿錯了。”顧君衍盯著手中的毛巾，瞅著念安臉色有些不安的道。

    剛剛擦身子時才發覺他進去時拿錯了毛巾。

    念安見她的毛巾被他捏在手裏，濕濕的頓時就皺了皺眉，“顧君衍，你故意是吧！”

    他的毛巾可是墨藍色的，這顏色一深一淺，他還能拿錯！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顧君衍見念安那神色，酒都醒了大半。“要不我去再給你買一條新的。”

    說著顧君衍準備找衣服換上出門。念安見狀，關上了門，拉住他，“這麽大晚上了，你幹嘛呢。我又……我又沒說你什麽。”

    念安一把拿過他手中的毛巾，拿了衣服往浴室去了。

    顧君衍見她那身影，忍不住笑了笑。

    這丫頭脾氣好似變好了呢。

    以前他要是用了她毛巾這種東西，那可是立馬就要扔垃圾桶裏呢。

    ……

    除夕的前一天，公公總算是回來了。

    不過，回來時念安與婆婆正準備出門。

    “哎，你倒是還知道回來了。”都穿好衣服，收拾好準備出門的婆婆，見公公顧遠璋回來了有些意外。

    一身風塵仆仆的公公抬頭看著一屋子的人，愣了愣遍笑著道：“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

    “出去買點東西呢。”婆婆回道，隨後又問他吃飯沒。

    “不用管我，你帶孩子們出去轉轉吧。”公公說著進了屋，念安與昱玫都叫了聲爸爸。

    果果早來到了爺爺身邊，蹭著顧遠璋的大腿撒嬌了。

    “安安，你們隨便買點就行，我還是不去了。”婆婆想著還是脫了身上穿著外套，準備去廚房給公公弄點飯菜。

    “你這是幹嘛呢，我自己還不知道吃飯了。”公公瞅了眼婆婆脫了身上軍綠色的大衣掛在一旁抖了抖。

    “小衍陪著她們去就好。我就不去了。”好多天沒見公公，如今公公總算回來，她自然要給他弄點熱湯弄些好菜了。

    “小衍，你注意安安啊。”隻是他們臨出門時，婆婆依舊不放心的囑咐道。

    公公從洗手間出來，顧君衍他們已經出門了，顧遠璋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問：“安安怎麽呢？怎麽聽你說話古裏古怪的？”

    “我哪裏古裏古怪了，安安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我讓小衍多注意下怎麽呢。”

    婆婆一副理直氣壯的道。

    顧遠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婆婆端著碗筷遞給他，他才猛然一回神的道：“你是說安安……”

    “你說呢？”婆婆笑了笑，看著顧遠璋一臉嫌棄道：“你說你這遲鈍的，還要我說的多明顯！”

    “真的假的？”顯然顧遠璋也意外極了。

    對於顧遠璋反應，婆婆似是早已預料，“這種事情，還能有假，我親自帶著安安去檢查出來了。”

    顧遠璋瞅著婆婆那得意的神色，好一會兒，也笑了起來，“我是說你這些日子怎麽都沒問問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原來是……”

    對於妻子一直盼著小兒子君衍能有孩子，他心裏又不是不知道，隻是這君衍與念安啊，看著是一副般配的璧人般，可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業，事業是都做的好了，可這家庭，還真是沒君軼和昱玫的一半恩愛甜蜜。

    對於孩子這事，他隨沒跟惠梅那樣日思夜盼著，可心底多少也是有些憂心的。

    結婚這麽多年每個孩子的，不是他倆其中一個不想，就是都不想！

    可偏偏這念安是老爺子指定要娶進門的，他也不好多管的。

    平時也懶得與湊一起，過年也就這麽幾天，每次一糊弄也就過去了。

    惠梅今年倒是在京城呆了有段時間，也算是施壓了，原本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如今居然倒真懷上了。

    不得不說，這小衍有了孩子，還是讓人高興的。

    ……

    念安與顧君衍他們出門是去買點對聯以及煙花。

    原本這些每年婆婆都會提前買好的，但是今年婆婆給忘了。

    昱玫說是媽媽整日隻顧著給她煮各種補湯，養身子了。

    念安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駁。

    畢竟這幾日婆婆對她確實格外盡心，每天都是各種湯，每晚都給她燉燕窩。

    家裏傭人又早早都給休息了，婆婆每日忙著顧她了，自然有些事情就疏忽了。

    還是果果今天在哪兒說，想要放煙花，婆婆才反應過來，過年的煙花炮竹、對聯貼紙什麽都沒買呢。

    君軼一大早就出門說是見見戰友。

    不得不說，君軼的戰友還真是挺多的。

    每年會京城都有戰友要見，到C市也一樣。

    昱玫每次都抱怨的道，說他對戰友比對自己的妻子女兒都要好的。

    這話雖是有些誇張了，但是君軼對戰友卻是都挺好，也許是那種革命友情比起一般的友情都較為淳樸深厚吧。

    念安與昱玫要帶著果果跟婆婆一起去買些年貨這些，顧君衍自然要跟著。

    用昱玫的話說，他如今簡直就是念安的跟屁蟲，念安去哪兒都要跟著。

    尤其是一出門，顧君衍說什麽都要跟著。

    婆婆見他這樣也沒說什麽，昱玫倒是取笑的起勁。

    如今雖然快過年了，C市街頭雖然比往常人少了不少，可超市還是開著，有不少人在超市買東西。

    他們要買的那些東西，顧君衍很快就買好了。

    昱玫又逛了逛，說要給念安肚子的孩子買一副金手鐲。

    念安拉著她說不用。

    這才不到兩個月呢，怎麽就慌張給寶寶買東西了！

    “你不會新的一年都不會京城了吧，倒時候再準備又不是來不及，如今都快過年了，都是一些挑剩的，我可不喜歡。”

    念安念叨著。

    昱玫聽著那話倒是笑了，“我這不是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回京嘛。”

    “不過，孩子出生，我這個做娘娘的一定會回去看看的。”想當年她生果果時，念安才嫁給顧君衍，當時可是專程飛到南方那邊去看她看果果。

    那準備了一堆的東西，那禮數周到的，都不想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那替肚子裏的寶寶謝謝大嫂了。”顧君衍聽著那話，很是受用，都不些迫不及待的希望孩子能快點出來！

    隻不過如今念安肚子都還沒顯懷。哪有那麽快呢。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福記餅屋，念安讓顧君衍停了停車，下車去給君衫買了盒她愛吃的紅豆餅。果果也想吃，鬧了半天昱玫給她買了一塊小蛋糕。

    回到家時下午四五點，君軼已經回來了。

    君衫說是還在屋子裏，不知道在幹嘛呢。

    顧遠璋說，君衫越發不像樣。

    但是看著兩個兒媳婦都在，果果也在也不好大發脾氣。

    大過年了，發脾氣顯得晦氣，何況安安如今懷孕了，這種喜事讓顧遠璋也就懶得去管君衫了。

    到除夕這天，一家子擠在這老房子了，竟是有這說不出的溫馨熱鬧。

    平時這屋子就幾個傭人和他們兩口子，到不覺得擁擠，如今兩個兒子都帶著媳婦、孩子回來，女兒也回了來，真正是一家子齊聚，其樂融融。

    隻是可惜老爺子如今不在，去了南方老三那兒。

    老爺子身子沒有以前硬朗了，一般過年都是在暖一些的南方，跟著顧君衍小叔一家過。

    顧君衍小叔也有著一兒一女，那邊也不算冷清。

    早上一起來，君軼就與婆婆在院子裏放鞭炮，把念安嚇了一跳。

    顧君衍摟著她，捂著她耳朵道：“這破屋子膈音效果真差，是不是吵到了？”

    念安在他懷裏動了動，坐起來，從窗戶那兒往下看了眼，大院裏的鞭炮聲不斷的傳來，斷斷續續的。

    “早醒了。”過年這天，一大早就有人家放炮了。

    念安與顧君衍起來時，君軼抱著果果正進門。

    “嬸嬸，你起來了。”果果伸著小手，要念安抱她。

    君軼摟著她的小身子沒鬆手，“嬸嬸可抱不動你。”

    想著念安有身孕了，果果又不輕了，君軼倒是不好意思給念安抱這小丫頭。

    “來，四叔抱你。”顧君衍伸手接過果果那小身子。

    這小家夥看著倒也不是特別胖，但是身上的肉特別緊實實在！

    “早飯在桌上，你們快來吃些。”婆婆忙活這坐飯。

    顧家年飯隨是晚上的，但是從中午就要開始準備了。

    中午午飯過後，顧君衍與君軼還有公公，在客廳那兒下象棋，念安與昱玫幫著婆婆包餃子。

    雖然之前王阿姨領走前包了些的，但是婆婆說都快吃完了，這過年還是要先包一些餃子，晚上好吃。

    顧君衍下完一盤棋過來時，念安都已經包了好幾個餃子了。

    而顧君衍卻看著她包的餃子笑了笑，“這餃子怎麽看著餡這麽少呢。”

    那語氣明顯是嫌棄她餃子包的不好看呢！

    “少怎麽呢？我包的我自己吃。”念安朝他撇撇嘴。

    顧君衍聽著那話，依舊嘴角帶著笑道：“那可不行，我也得嚐嚐安安包的餃子。”

    “又沒什麽不一樣，反正都是一樣的餡一樣的餃子。”婆婆怕她吃肉餡的餃子會反胃，專門弄得雞蛋粉條素菜餡的。

    念安剛剛偷偷嚐了口那餡，特別的香。

    “剛剛那局是不是輸了？”念安故意打趣他道。

    顧君衍聽著那話，朝她瞥了眼，“你老公怎麽會輸？”

    “可我怎麽聽說大哥的象棋下的十分好，在軍中可是高手呢。”念安故意誇讚這君軼。

    不過她說的這個，她確實有聽聞過。

    爺爺之前也喜歡下象棋的，不過爺爺說君軼的象棋下的極好。

    能得爺爺誇讚的，定然是真的不錯的。

    “小衍過來，該你了，怎麽不會不敢來了吧。”君軼渾厚的聲音響起。

    念安與昱玫聽著那話都相視一笑。

    顧君衍臉色有些黑的朝念安與昱玫掃了眼，隨後他看著念安道：“我剛剛是有些心不在焉，沒認真跟他下好麽！”

    “哦，是麽。”念安依舊笑著道。

    這顧君衍從小就是個樣樣要拔尖，從不服輸的主。

    “怎麽，你還不信，看看這兒沾的麵粉！”顧君衍說著伸手輕輕捏了捏念安的下巴。

    他剛剛那局確實輸的有點冤，他可不就是看著她在這兒包餃子，看著她低著頭那美麗的側臉，以及那副認真的模樣，他一時就走神了。

    可誰知一走神，就被君軼給……

    真正是棋錯一招，滿盤皆輸！

    說著顧君衍就過去與君軼下棋了。

    昱玫搖了搖頭笑著小聲道：“我聽君軼說，這顧君衍啊，從小就爭強好勝。”

    “可不是。”他就是這副性子。

    雖然外表看著溫和斯文，其實內心霸道好勝著呢。

    “君軼倒是沒那麽好勝。”

    “可君軼沉穩。”念安補充道。

    他們兄弟二人其實性子還是相似的，隻是一個更加沉穩平和些，一個深沉又腹黑！

    “好了好了，夠了，這餡包完了就算了，也夠我們今晚吃了。”婆婆從廚房出來，看昱玫與念安包了不少了，就讓她們別包了，去一旁歇著去吧。

    念安把包的餃子拿去廚房的櫥櫃裏放好，隻是看到廚房的水池裏婆婆破了一半的魚，有些血腥的放在哪兒，念安聞著那腥味以及那血淋淋的模樣，胃裏頓時就一陣翻滾的難受起來。

    她扭身趕緊往洗漱間跑去。

    蹲在馬桶那兒難受的幹嘔了幾下，吐出了些午飯喝的湯。

    “安安，怎麽呢？”

    顧君衍很快出現在她身後。

    念安一回頭見他緊張的彎身站在她身後，手裏端著杯清水，“漱漱口，怎麽突然難受起來了？”

    “沒……沒事，就剛剛突然有點犯惡心。”念安漱了漱口，顧君衍扶她站了起來。

    “這是怎麽呢？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婆婆也走過來，緊張的道。

    “沒事，就剛剛看到廚房拿魚，聞著那腥味就突然有點犯惡心起來了。”念安開口解釋道。

    婆婆聽著那話有些懊惱道，“那魚……早知道就不弄了。”

    “沒事的。”念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怎麽覺得自己身子如今這麽矯情呢。

    “要不上樓去休息休息。”顧君衍摟著她。

    念安說，不用了，去沙發那兒看會電視吧。

    過年窩在房間，顯得多冷靜啊，還是在客廳這兒看看電視節目的好。

    顧君衍聽著她那話點了點頭。

    隨後，念安坐在沙發那兒，偶爾看看電視，偶爾看看他們下棋，是不是還瞎指揮下顧君衍。

    “安安，你能別亂指揮麽，剛剛就是你，弄得我下錯了。”顧君衍話語故意埋怨的道。

    念安聽著那話，撇撇嘴，“明明是你自己水平差。”

    “……”顧君衍聽著那話一臉黑線。

    他水平怎麽就差了。

    要不是他心思靜不下來，老是會分心怕她不舒服，怎麽可能輸這麽多局呢。

    當然，念安瞎指揮也是個原因。

    念安象棋，好似也就知道個規則，一看就是從來沒怎麽玩過的。

    “那你來跟我下一盤，看看我倆到底誰更差。”這丫頭圍棋下的還不錯，但是象棋，可就爛的很了！

    “我幹嘛跟你下，你先下贏大哥再說吧。”念安才不上當呢。

    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

    君衫從樓下下來時，就看到念安與顧君衍在哪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吵鬧鬧。

    原本她還有些不醒紀北川說的有些話的，如今她似是也看不懂了。

    念安與君衍，真是個讓人看不透。

    可君衫知道，顧君衍對念安是真的陷進去了，從那次他對她發脾氣時，君衫就可以確認了。

    隻是念安……

    如今，也是不是也一樣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