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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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念琛沒去解釋阮甜的衣服為什麽會被他脫去,他就算是解釋了,阮甜也不會相信。

    阮甜意識到慕念琛正在看什麽,她的臉一紅,兩隻手抬起來,去捂住慕念琛的眼睛,心裏對慕念琛的討厭更甚。

    “慕念琛,你是不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不對我這樣,你不舒服是不是?”阮甜現在不敢再說從前的那套嫖客理論,慕念琛讓她意識到了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她的心中把慕念琛對她做的那個事情,與柳青城做的那件事情聚在了一起。

    她反射性的發了下抖,原本捂住慕念琛的兩隻手,空了一隻出來,去掐慕念琛的傷口。

    慕念琛沒有躲,他把放在阮甜腰上的手鬆開,他記得阮甜昨晚說過,她要去學校。

    阮甜的視線,避開慕念琛,她去浴室中洗漱,昨晚她的衣服不知道被慕念琛放去了哪裏,她隻能換上慕念琛為她準備的那些。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可這些衣服,仍舊是當季的最新款。

    她有些嫌棄的穿上,想著待會回學校了一定要換上自己的。

    她的手機放在背包裏,在裏麵響個不停,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將電話接通,小安的聲音裏透著焦急,“阮小甜,你在哪裏!負責訂票的同學把我們的機票和外院的學生弄混了,我們的飛機起飛時間是八點十分!我現在已經拿著你的行李往祿口機場去了,你快一點過來啊!”

    現在的時間是七點十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要趕到機場,阮甜想到早高峰時的地鐵與擁擠的車流,頓時有些更急。

    她從衣帽間裏衝出去,慕念琛剛洗好澡出來,他的頭發上還透著水汽。

    阮甜繞過慕念琛往外走,慕念琛在阮甜的身後提醒她:“你的東西,還在車子上。”

    阮甜兩手空空,她也想到了那個工具箱。

    “哪個機場?我送你過去。”慕念琛邊說,邊去房間裏換了衣服。

    阮甜不想讓他送,可工具箱她不能不拿,到車庫拿了工具箱,再到路邊去等車子,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別的同學都是從學校出發,隻剩下她一個人沒去,這在帶隊的老師眼裏,該是有多麽不靠譜?

    阮甜本就是中途才轉專業的學生,自己的狀況那麽多,時常要請假,阮甜不想再在老師的麵前留下負麵的印象。

    她還在心裏糾結著,慕念琛換了衣服就已經出來,他拉著阮甜的手,帶著她往地下車庫去。

    阮甜在電梯裏將手從慕念琛的手裏掙紮開,對他說:“我昨天說的那些話,你好好的想一想。”

    慕念琛的離阮甜特別近,貼在阮甜的耳後對她說:“別妄想什麽。”

    阮甜抬起手,照著慕念琛的臉就想送一巴掌,慕念琛抓住她伸出的那隻手,以唇輕貼,“阮甜,你聽話一點。”

    阮甜忽略掉手上溫熱,對慕念琛說:“你不配讓我聽話。”

    慕念琛擁住阮甜的腰,做勢要親,阮甜點了點慕念琛昨晚被她咬的那一塊肉,似乎是在警告慕念琛,如果他敢親,她就還是要咬。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阮甜想出去,慕念琛壓著阮甜放在他唇上的手指,親上了阮甜的唇。

    隻輕輕一下,立馬就離開。

    阮甜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濕紙巾,被慕念琛接過去,到了車上,慕念琛幫阮甜把手擦幹淨。

    其實阮甜的手上不髒,她剛才要擦,就是想讓慕念琛知道他有多討厭。

    阮甜懷裏抱著工具箱,在慕念琛為她擦手的時候,她很想要把箱子往慕念琛的頭上摔。

    這樣的想法,她也隻能想一想,慕念琛在打架時的凶狠她又不是沒見過,如果她真敢把箱子舉起來,恐怕還沒到慕念琛的頭上,就被慕念琛給抓住了。

    何況,阮甜知道,在這輛車子的邊上,還有慕念琛的保鏢。

    如果慕念琛真的有什麽危險,她沒有機會跑。

    阮甜在車子裏,一直都在胡思亂想,她在腦海中想了許多種讓慕念琛受傷的辦法,全都一一被她自己否定。

    到了機場,慕念琛問她在哪個航站樓,要飛去哪裏,阮甜雖然不想說,但為了節省時間,還是講了,慕念琛把車子停下,很快就有保鏢過來將車子開走。

    慕念琛為阮甜拿著工具箱,一路把阮甜送到了登機口。

    此時距離飛機起飛時間隻有不到五分鍾,有x航的空乘人員等著,見到慕念琛,叫了一句:“慕先生。”

    慕念琛把工具箱交給空乘人員,他對著旁人,一向都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個箱子需要托運,阮甜沒回頭,空乘人員拿著工具箱又多看了兩眼慕念琛,如果不是工作限製,她很想拍兩張照片。

    阮甜自己先行一步,她的座位靠窗,邊上的就是小安的座位,再邊上有一個位子,阮甜去的時候沒有看到人。

    小安見了她,把包裏拿著的糖給了她一顆,“你還沒吃早飯呢吧?我也沒有吃,咱們待會等飛機落地了一起去吃當地的好吃的啊,去年我們有同學跟著老師去了西安,他們回來說西安的羊肉泡饃特別好吃,敦煌和西安地理位置好像也不是太遠,我們去找家羊肉泡饃店吧!”

    ……阮甜有點不想提醒小安,敦煌離西安到底有多遠了,她拍了拍小安的腦袋,和她說:“如果我們能找得到,一定去吃。”

    “兩個蠢貨。”女孩子的聲音,從她們邊上傳過來,阮甜和小安同時抬頭,看向說話的人。

    阮甜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小安明顯認識,“邱梓葉,一大清早的,你的嘴巴就這麽髒,你是不是沒刷牙就出來了?”

    被小安叫邱梓葉的那個女孩子在小安的邊上坐下,沒理小安的話,“某些人真是好大的氣派,處處都要和別人不同,連做個飛機都要讓所有人等。”

    這話的矛頭,直接往阮甜這邊來,阮甜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她和這個女孩到底在哪裏見過。

    小安拍了拍阮甜的手腕,壓低著聲音和她說:“邱梓葉是劉晨旭的女朋友。”

    三個人的位置離得都很近,小安向阮甜解釋時,邱梓葉向看著手下敗將一般的看著阮甜,很是得意的樣子。

    阮甜的臉色有點尷尬,她小聲的問小安,“劉晨旭是誰?”

    小安“噗”的一聲笑出來,對阮甜說:“阮小甜你不是吧,劉晨旭就是那天在學校門口的那個餐館裏請我們吃飯的男同學啊,他還和你告白了,你不會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吧?”

    阮甜她,當然記得有這麽一個人,畢竟那晚她被慕念琛壓在床上折騰了好久……阮甜臉有些紅,她沒有忘記這個男同學,但是她從來都沒記住過這個男同學的名字。

    “沒……沒有啊。”阮甜當然不能說不記得,都是同專業的同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阮甜當然不能給那個男同學難堪,至於這個邱梓葉……

    阮甜麵上抱歉的對她笑了笑,說“現在的時間是八點零九,機長正在廣播,飛機準時起飛,你是怎麽等我等了十分鍾的?”

    邱梓葉隻是想懟阮甜一句,她們在學校集合坐大巴車的時候阮甜就沒去,她自己顧著和男朋友說話晚去了一會,等到車快開了才上去。

    她聽到小安給阮甜打電話,就以為剛才的車子沒有走,是因為等阮甜。

    可她哪裏知道,阮甜昨晚沒在宿舍,小安直接和帶隊的老師說了,阮甜會自己過來。

    她忘了自己才是最後的那一個,現在反倒倒打一耙。

    這種倒打一耙十分站不住腳,有小安和阮甜共同的朋友說了一句:“讓我們等的人是你。”

    邱梓葉才閉上了嘴巴。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裏她都安靜如雞。

    下了飛機,她們一路坐著學校安排的大巴到了酒店,小安與阮甜被分到了一間房,小安一刻都不想休息,拉著阮甜出去找東西吃。

    她們住的地方算是在敦煌的市中心,邊上就是一家醫院,周邊的吃的也蠻多。

    一點多鍾,飯點剛過,阮甜和小安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店鋪。

    小安沒能吃到羊肉泡饃,她點餐的時候,店主給她科普了一下敦煌到西安的距離,開車自駕都得將近二十個小時。

    小安痛定思痛,點了最接近羊肉泡饃的當地美食:羊肉粉湯。

    阮甜不愛吃羊肉,隨便點了一點。

    她們的吃的還沒上桌,在她們邊上位置的餐桌上,就坐下了兩個女人。

    阮甜聽著她們討論醫院裏有多苦,對於她們的職業也猜了個一清二楚。

    她們點餐的時候,坐在靠近阮甜位置的女人先是點了一份和阮甜吃的一樣的東西,她點完,老板打趣的問她:“又是給男朋友點的啊?”

    女人嬌羞的低下頭,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她邊上的朋友笑的曖昧,對老板說:“可不是男朋友嘛,人家大城市來的,條件好的很。”

    “我又不是因為他的條件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被朋友說的不好意思。

    阮甜的吃的來了,她就沒在看。

    兩個女人還在說,“不過,我聽咱們主任說,他是犯了錯誤才被派來咱們這裏的。不然你想想看,怎麽會有人願意來咱們這裏?真有人這麽好心來幫助我們?”

    阮甜被這個女人的話弄得很不舒服,她在心裏默默的想,敦煌有酒泉發射基地,有許多偉大的科研人員紮根在這裏,聽她口中描述的那個醫生,應該也是非常優秀的,這種優秀的人被這麽汙名化,阮甜很想和她爭論,可又覺得僅憑自己的一兩句話,不能讓她改變看法。

    阮甜想著,那個醫生的女朋友應該會為了她的男朋友說話的吧。

    可是接下來,那個女人說的話,也讓阮甜大跌眼鏡。

    那個女人沒有反駁她的朋友說的話,而是說:“不管他是不是因為犯了錯誤才被調來了這裏,他現在在咱們醫院都是專家,我把他給套牢了,以後等他回去,我不也可以跟著去?而且他家裏條件應該不錯,你看看他開的那車,市價也有小一百萬了,咱們的工資什麽時候才能買得起?”

    阮甜有點為那個男醫生的眼光擔心。

    明明是很優秀的人,怎麽偏偏就眼瞎了呢?

    小安從她的羊肉粉湯裏抬頭,又找老板要了一碗,她覺得太好吃了準備打包帶回酒店裏。

    小安看阮甜的表情就知道阮甜被邊上的這兩個女人說的話鬱悶到了。

    她夾了一筷子小菜給阮甜,用口型對阮甜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阮甜噗嗤一笑,差點被吃下去的辣椒嗆出眼淚。

    她和小安,安靜吃東西,門口的門簾又被挑起,走進來一個氣質清雋的男人。

    男人穿的很紳士,像是大學裏麵的教授。

    他走到兩個女人的位子,坐在剛才說話的女人邊上。

    兩個女人都喊他:“楚醫生。”

    阮甜心裏想著怎麽姓楚的醫生怎麽這麽多?她偏過頭去看,手裏握著的筷子都被驚的掉在了桌麵上。

    是……楚墨,楚醫生?

    楚醫生也自然是看到了阮甜,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的異樣,像是根本就不認識阮甜一樣,阮甜一直在看他。

    等到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吃完飯回了醫院,楚醫生才走到阮甜的麵前。

    “抱歉。”楚醫生說,“剛才她們討論了我那麽多,我不好和你打招呼。”

    楚醫生剛才是全部聽到了,阮甜有點難過,這就是楚醫生啊,無論什麽時候都會考慮別人的楚醫生。

    她有點懊悔,如果她知道,剛才那兩個女人口中討論的主人公是楚醫生,那麽阮甜一定會出聲和她們爭論。

    因為,楚醫生對她來說,是在她困境的時候,幫助她的人啊。

    小安見楚醫生說阮甜的熟人,連忙和他說:“楚醫生,你長得這麽帥,就別挑那種女人做你的女朋友啦。她真的配不上你哎!”

    小安其實也憋了很久,可是那兩個醫生一看就是本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安剛才想的是,如果這是她們在敦煌的最後一天就好了,如果是最後一天,她一定會懟的這兩個女人跪下叫爸爸。

    楚醫生坐在剛才那個女人坐的位置上,與阮甜和小安都保持了一個比較避嫌的距離,“她是我同事,不是女朋友。醫院食堂這時候已經關門了,所以才會約著來這裏吃。我這是……盛情難卻。”

    阮甜能夠理解楚醫生說的話,楚醫生一向都是這樣的,他對任何人都非常的平和,會盡量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那這兩個女人還真是有毛病。”小安說了一句,她的手機響了,她走到邊上去接電話。

    阮甜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楚醫生,第一句話就是“楚醫生,你怎麽會來敦煌?”

    楚醫生笑了一下,阮甜在他的臉上好像看到了落寞:“放逐自己。”

    楚醫生說,他來敦煌是為了放逐,阮甜明明記得,楚醫生很忙很忙,又要顧著醫院的工作,還要負責醫院的,楚醫生的醫術很好,很多病人都是經過他的手治好的。

    阮甜的爸爸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因為劉曉和林詩雅,那阮甜的爸爸也會是被楚醫生治療康複的一員了。

    反正阮甜是不會相信剛才那兩個女人所說的,楚醫生因為犯了錯誤才來到這裏,“你……家裏的事情呢?”

    阮甜問的是楚醫生家裏的那個企業。

    楚醫生對阮甜沒有隱瞞,“有比我適合的人在負責。”

    楚氏是家庭企業,楚醫生是楚家唯一一個兒子,阮甜想不出來,會是誰能比楚醫生更加適合接管。

    她沒有再追問,如果楚醫生真的有事,她繼續問,就太過於沒有分寸。

    楚醫生的午休時間很短,阮甜沒有留他。

    楚醫生走之前,也問了阮甜一句:“小甜,怎麽也來了敦煌?”

    這麽點時間沒辦法細說,阮甜把自己的手機號碼說給楚醫生,“等我回南城之前,咱們一定要坐下來吃一頓飯。”

    楚醫生答應了,阮甜看著他走出去,過了一條馬路,去了對麵的那家三甲醫院。

    阮甜與楚醫生彼此有彼此的社交賬號,可她最近的生活太混亂,已經很久沒有再去關注其他人了。

    楚醫生的朋友圈,最後一條還停留在好幾個月前,上麵的內容是:不後悔。

    阮甜不知道,楚醫生說的不後悔是什麽,既然是不後悔,阮甜就不會為了楚醫生去惋惜。

    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選擇,她作為朋友,送上理解與祝福就可以。

    ……

    來到敦煌的第二天阮甜與同學們就被分配進了古墓,裏麵已經沒有了什麽東西,不然也不會讓他們這群學生去實踐。

    考古係的膽子都大,他們進去之前,老師沒在大巴上,有幾個男同學輪流講故事。

    都是恐怖故事,阮甜從前沒有經曆過這些,心裏有點慌慌的。

    那些故事的主人公全是他們學校的教授或者學生,阮甜聽著有一種特別真實的感覺。

    她記憶最深的有一個,主人公和那天帶他們一起去吃大閘蟹的師兄有關。

    是師兄那一屆的同學,姓吳,他是最先進的一處待修複的古墓,考古係其實迷信也很多,他們做事的時候也非常的小心翼翼。

    可這位師兄是一位無神論者,走到裏麵,什麽規矩都不講,直接去開棺。

    連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

    那棺材裏的屍體本該是一具骷髏,卻在開棺的瞬間彈坐起來,腐爛的臉直接印在了那位吳師兄的臉上。

    屍體的眼珠子,掛在了那位吳師兄的臉上,那位師兄被嚇的不輕,壯著膽子把屍體放回棺木裏。

    按理說這古墓裏的屍體,就算保存的再完好,也不可能是像當時那樣隻腐爛了一半的樣子。

    後麵趕來的老師覺得事有蹊蹺,出了古墓就報了警。

    最後查明,這具屍體是現代女性,年齡大概在三十~四十歲。

    這樣一個從前並沒有人踏足的古墓,又怎麽會出現這樣一具屍體?

    總之這個事情很邪門,師兄被嚇得兩天沒敢進墓群,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又回去,當天晚上回酒店之後就發了瘋。

    一直說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在找他要眼珠子。

    阮甜聽完這個故事,嚇得抱緊了小安,小安安撫的拍了拍阮甜的腦袋,告訴她:“小概率事件啦,小概率。”

    阮甜……她覺得小安還不如不安慰呢。

    阮甜本來以為聽了個故事已經是敦煌之行最恐怖的時候了,可是沒想到,在第六天時,阮甜和邱梓葉還有小安一起,被分到了主墓室。

    主墓室裏同樣有一處棺木。

    老師讓她們三個女孩子進去,就是為了練膽子。

    裏麵的屍體與文物全部都已經被當地的博物館收藏。

    邱梓葉不願意和阮甜與小安待在一起,獨自一個人去了一邊。

    阮甜第一次來,不像是小安已經有了經驗,她很害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到整個人都僵硬。

    小安為了安撫阮甜,就和她聊楚醫生。

    她回去查了楚醫生的家族公司,她告訴阮甜說:“楚醫生的爸爸有一個私生子,比楚醫生隻小了一歲,他最近才冒出來,一出來,就奪了楚醫生的權。”

    阮甜果然不害怕了,她為楚醫生擔心,她問小安:“私生子也可以繼承家業?”

    小安的手摸著古墓牆壁上的泥土,壓低著聲音對阮甜說:“這裏麵還有那個慕先生的功勞呢,原本那個私生子奪權無望的,後來慕氏直接給私生子的項目投了好幾個億。楚家最近這些年,半死不活的,這個資金對他們來說等於是翻身的機會。股東連著一起把楚醫生給送下了台。”

    小安把話說完,有點感慨的說了一句:“那些股東都是從小看著楚醫生長大的,也不知道是怎麽狠下來的心。聽說把楚醫生送下台的文件是楚醫生的爸爸親自簽的,這商人家啊,一點親情都沒有。什麽都沒錢重要。”

    慕先生,慕念琛。

    阮甜如果不知道慕念琛為什麽會這麽針對楚醫生,那她就太天真了。

    當初楚醫生作為阮爸的主治醫生,不僅沒有讓阮爸車禍去世,還讓阮爸有了活著的機會。

    慕念琛懷恨在心,阮甜覺得,是正常的。

    可這正常,不能讓阮甜原諒。

    她想到楚醫生說的放逐自己時的樣子,她心酸的想哭。

    都是因為她啊,楚醫生如果沒有遇見她,生活該是非常順利的吧。

    邱梓葉在主墓室的另外一端尖叫一聲,阮甜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看,無論她和邱梓葉曾經有過什麽矛盾,都沒有救人重要。

    邱梓葉站在一個不易被常人發現的坑前,看到阮甜來了,直接伸手,把阮甜推了下去……(m.101novel.com)